一開始,王冶的確進行的並不順利,白霏霏閉着嘴巴狠狠的瞪着王冶,就是不可吃藥,往往,藥喂到嘴裡,白霏霏還吐出來,很無奈的王冶只能選着一個比較香豔的辦法了。
“如果你再不肯吃藥的話,我可要用嘴餵你了哦!相信我,我會那麼做的……”
遲疑一下,王冶在將藥喂到白霏霏的嘴脣邊的時候,她竟然還是不肯吃。
“看你,你真的想讓我用嘴喂,不過沒有關係,我會很願意的。”
是的,這傢伙當然願意,他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然後白霏霏眼睜睜的看着王冶自己將藥含在嘴裡,然後俯下頭來“吻”住了自己的嘴脣,那苦澀的藥水就流進了她的嘴裡……
白霏霏的眼角不由得流出了晶瑩剔透的液體,爲了避免白霏霏再次將藥吐出來,王冶緊緊的吻着白霏霏的嘴脣,不給她一絲機會。
於是乎,兩個人的嘴脣就緊緊的粘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離,白霏霏流出的眼淚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無奈,又或者是愛恨交織呢?
或許是……愛恨交織吧?碰上這樣一個男人,讓從享受過愛情滋味她不能不萌動一絲絲的愛意,實在是困難啊!雖然她恨王冶,可是她恨王冶的理由不過就是因爲王冶搶了她表弟喜歡的女孩子,後來用卑鄙的手段矇騙了她。
可是,這真的不足以構成深入骨髓的仇恨,這樣的仇恨只不過是……因爲憤怒和不滿而產生的,這不是真正的仇恨。更何況,在兩個人處於敵對的場合下,對方的所作所爲還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甚至很佩服王冶。
是的,佩服,很少有人能騙了她的,在這個世界上,王冶是第一個,希望也是最後一個吧?因爲她不想再遇到第二個像王冶一樣的男人了,這種男人根本不是人,他是……惡魔。
愛恨交織間,心裡有着說不出來的苦澀,白霏霏很想發泄一下,於是她情不自禁的咬住了王冶的嘴脣,也可以說是故意的,因爲一切都是都王冶惹的禍,更何況,給自己造成這強烈的矛盾感覺的人也是他。所以……愛恨交織。
愛,當然是王冶這種“犯賤”的方法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女孩子對於這樣的男人,通常是……很無奈的,愛的無奈,恨的也無奈。
雖然很疼,但是白霏霏並沒有真的下狠心咬他,可是王冶這傢伙卻“哼”出了聲音,很久很久之後,白霏霏在鬆開了自己的牙齒。
事實上,說疼不疼,說疼也真夠疼的,雖然王冶足以承受這樣的疼痛,但是依然疼的淚液充滿了眼眶了。
等到四片嘴脣分開,兩個人的嘴脣都別鮮血染紅了,白霏霏用舌頭舔去了脣上的血液,那黏黏的腥甜的感覺讓白霏霏的心莫名的跳動了起來。看着王冶鮮豔的嘴脣,剛剛彷彿一個貪婪的吸血鬼一般的白霏霏終於有些淚眼婆娑了:“疼……疼嗎?”
王冶熱烈盈眶,因爲他從白霏霏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的感情波動,那分明是心疼嘛!既然這樣,王冶重重的點了點頭,用很悽婉的聲音說:“嗯,很疼,主要是……心疼。”
白霏霏咬了咬牙,故作憤恨的樣子:“疼死你活該。”
王冶只是淡然一笑:“只要霏霏願意,疼死我也不後悔。”
這傢伙這是哄死人不償命啊!什麼樣的女孩子落到他的手裡能夠不失去自我呢?他頂上的女人,如果不徹底的愛上他,不徹底的愛的他死去活來的話,那她自己就會瘋掉的。
惡魔,這絕對是惡魔,一個能夠帶着天使一起墮落的惡魔啊!
王冶依然一口一口的用自己的嘴將苦澀的藥水喂到白霏霏的嘴裡,兩個人彷彿達成了某種默契,一口接着一口,誰也不說話,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苦澀的藥水和腥甜的血液讓白霏霏的心頭縈繞着一絲絲不清不楚的感覺,難道真的被這傢伙打動了嗎?我……我真的這麼快就淪陷了嗎?不,不可以的……
倔強的白霏霏在感情與理智之間掙扎着,沉浮着,不能自拔啊!
終於,一碗藥喂完了,王冶很溫柔的用毛巾擦掉白霏霏嘴角的液跡,輕輕的笑道:“今天感覺好一點嗎?”
“不好,很不好,看到你我就糟糕透了……”
“是嗎?”王冶笑的很邪氣:“爲了你繼續糟糕下去,我決定了,今天晚上留在這裡陪你……”好在白霏霏現在就是躺着的,要不然聽到王冶這麼說,一定會躺下去的。見過無恥的人,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啊!白霏霏不能不覺得:“你的臉皮比牆壁都厚啊!”
王冶故作無辜的樣子說:“霏霏,你瞧你說的什麼話,這裡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留下來有錯嗎?更何況,你有傷在身,身爲你的男人,我不照顧你我還是男人嗎?”
“你……你說什麼?”白霏霏幾乎要從牀上跳起來了:“你是誰的男人?我可以沒有承認你是我的男人。”
王冶悠閒的撫弄着白霏霏柔軟的青絲:“雖然你嘴巴上倔強的否認,可是你心裡一定已經在想,如果我有這樣一個男人愛我呵護我疼我,那該有多好了吧?”
白霏霏心頭猛地一跳:這傢伙……他……他怎麼能夠猜到我的想法?
“我……我纔沒有呢!天下的男人都是色鬼,是變態,尤其是你,更是一個孬種,一個惡魔……”
“惡魔,呵呵,”王冶的笑容妖冶而燦爛:“我喜歡這個稱呼。”
“……”白霏霏徹底被這個傢伙給打敗了。
緊接着,王冶消失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白霏霏突然感覺自己習慣的安靜竟然不在安靜,而是寂寞,昏昏欲睡了一天了,她現在怎麼還能睡的着呢?於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又一幕幕的從她的眼前掠過,像是掠影一樣,可是卻是自己剛剛經歷,夢幻與現實彷彿編織了一個讓白霏霏感覺很可笑的現狀,她不由得有些嘲弄上天給自己安排的遭遇。
一個人,躺在牀上不能動彈的時候,總希望有人和自己作伴的,說說話話,談談心。人是一種羣居動物,沒有人天生是喜歡孤獨的,白霏霏也不例外,王冶離開這個一小時的時候是去陪自己的小姨了,可是在她離開的這一個小時裡,王冶都沒有讓薛弧月來陪一陪白霏霏,不能不說,這個傢伙實在是足夠陰險的。
他就是在給白霏霏一個充足的自我空間,去感受寂寞,去害怕寂寞,去想,想他的好,他的壞,他的邪惡和溫柔……
今天林語晨很高興,人高興總是有理由的,林語晨高興自然也不例外,外面下着雨,王冶有難得在家裡陪自己,所以她很開心。很久都沒有和王冶享受一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溫馨的空間了,今天很難得。
林語晨說要看電影,王冶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