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感覺很好笑,自己怎麼總是遇到四少,當年在學校有校園四大公子,現在到了京城,又出來一個京城四少,不過不管蕭逸風覺得有什麼可笑,事實上此四少就非彼四少能相提並論了。
京城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一個國家的心臟,在這個地方能被人稱爲四少,不僅是人才方便比較出色,更重要是有先顯赫的家世,不然別人都看不上你,憑什麼能讓別人叫你一聲少爺。
蕭逸風剛剛完全是因爲吃醋,忽略了很多常識性的問題,現在聽吳寶兒的話,也冷靜下來,想到魏然所在的地方,是本次比賽的嘉賓席,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上得去的,除非是特別的嘉賓,那個令狐江風能坐在魏然的身邊,其能量不容小覷。
他雖然擁有超凡脫俗的能力,可實際上他也不過是個普通國民,沒有任何的政治資本,也不是豪門鉅富,蕭逸風忽然發現自己在世俗界的力量太薄弱了,儘管他沒想過擁有多麼大的權力,不過男人的夢想,醒掌天下起,醉臥美人膝,誰都會有些想法。
他每次戰鬥,都是憑着個人的實力,做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蕭逸風覺得這樣好像也不太對勁,對待修真者自己這樣,無可厚非,畢竟修真者對於世俗界的一切權利都不在意,只要在實力上壓倒對方就行了。
世俗界不同,特別是在這個充滿特權的國家裡,蕭逸風頭一次覺得,也許有些世俗力量是必須的了,不能所有事情都去靠拳頭解決,也總不能把一切與自己做對的普通人都幹掉吧,比如這次,如果自己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吳家叔侄大概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了。
“逸風哥哥,你想什麼呢,是不是打算英雄救美啊,魏然姐姐被那個令狐江風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儘管外面傳聞,這傢伙從來不勉強女人,可這次的魏然姐姐不會那麼隨便答應他,說不好他就用什麼卑鄙手段。”吳寶兒不知道蕭逸風在想什麼,推了推他,把蕭逸風的思路打斷了。
蕭逸風擡頭看了看魏然和令狐江風,心裡還是不太舒服,魏然哪像不會隨便答應他,那有說有笑的樣子,就算自己都比不上,蕭逸風在女人方面可不大方,心裡酸溜溜的,非常難以忍受。
“你看她那樣子,有不願意嗎,我看她現在已經樂不思蜀了,算了,別人的事情,我們怎麼能插手呢,再說了,我只是她的保鏢,人傢俬人感情的事情,我可不好多管閒事,不然遭一身埋怨,多划不來。”蕭逸風心裡泛酸,說的話更是好像喝了醋。
吳寶兒暗中偷笑,蕭逸風不管表現的多麼成熟,也改變不了他只是個高中畢業生的事實,相對不知道比蕭逸風成熟多少的妖族公主絕對是蘿莉身,熟女心,甚至在很多事情上,比之上官姐妹的看法更成熟。
“得了吧,逸風哥哥,你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啊,我不是和你亂說啊,保證魏然姐姐對這個令狐江風沒有什麼好感,你看魏然姐姐笑得多假啊,就好像戴着面具,而且你看他們說話的頻率,就猜得出一直是令狐江風在討好魏然姐姐。”吳寶兒非常冷靜的給蕭逸風分析。
蕭逸風對吳寶兒很信任,聽着她的話,仔細觀察魏然和令狐江風,兩人確實如同吳寶兒所說,令狐江風開口四五次,魏然纔回一句,儘管不知道他們說啥,這種頻率就不是相談甚歡的局面,更何況魏然確實是笑得有些僵硬,有些禮貌,透着疏遠。
吳寶兒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醋意,蕭逸風這麼在意其他女人,她怎麼說都是女孩,肯定會覺得很酸,不過前面都有被吃掉的江琬婷了,再多一個魏然,吳寶兒其實也沒那麼大反應了,更何況她也確實有些擔心魏然,這個有些單純的大明星,其實不該混跡娛樂圈。
“看來我剛剛還是有點不冷靜,魏然這次大概遇到麻煩了。”蕭逸風觀察了一下,就下了決定。
“逸風哥哥,我們去幫幫她吧,估計再等一會,令狐江風就要約魏然姐姐了,以魏然姐姐的性格,我想她是很難拒絕的。”吳寶兒見蕭逸風相信魏然不是自願與令狐江風接觸,趕緊趁熱打鐵道。
“話是這麼說,我也想去幫忙,可是他們在嘉賓席,那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我們只是本次比賽的選手,沒有資格去嘉賓席,要不我們打電話給魏然,讓她下來,不過這樣也不太合適吧。”蕭逸風有些猶豫,他就算是有千般本事,在大廳觀衆之下,總不能飛過去營救魏然吧。
吳寶兒狡猾一笑,拉着蕭逸風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嘿嘿笑道:“逸風哥哥你儘管跟我來,我們現在就去營救我們的大明星,我有辦法的,什麼時候你看有事情能難住我了。”
蕭逸風不由自主的讓吳寶兒拉着走,他本就想去幫魏然,只是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現在吳寶兒說她有辦法,蕭逸風就隨着她走出來了,以蕭逸風對吳寶兒的認知,這小妞古靈精怪,同時詭計多端,絕對是個小智囊。
魏然還在和令狐江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而眼睛一直盯着蕭逸風,蕭逸風觀察自己的時候,其實魏然都看到了,只是那會她不想讓蕭逸風發現,把眼神收回來了,對於一個專業演員來說,魏然想要讓蕭逸風看不出自己的情緒並不難,更何況距離還那麼遠。
當然她也只能看到蕭逸風在做什麼,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看到蕭逸風和吳寶兒兩人完全不顧上官冷霜和江琬婷,在一邊竊竊私語,最後居然吳寶兒還把蕭逸風拉走了,這時魏然的心裡就別提有多酸了。
她知道蕭逸風和他身邊的幾個女人關係都不太清楚,只是想不到兩人居然急不可待的現在去幽會,連比賽都不顧了,這實在是有點讓人難以接受,魏然想當然的以爲吳寶兒和蕭逸風出去私會了。
女人總是小心眼的,特別是牽連到自己喜歡的人,就算再怎麼冷靜聰明的女孩,也會心亂,其實只要能冷靜想一下,就知道吳寶兒和蕭逸風不可能現在去偷情,以他們的關係,想親熱,什麼時候不可以,哪能趕在現在。
令狐江風正如吳寶兒所說,身爲京城四少之一,對女人很有一套,至少對外來說,他從來沒有強迫任何女人,至於那些背地裡的事情,不能拿出來說,現在他對魏然十分有興趣,看了看下面的比賽,已經進行到最後兩場了,一會就到午飯時間了,與女孩子接觸,不約會吃飯怎麼行呢!
“魏然小姐,時間不早了,一會比賽結束,能不能賞個面子,一起吃頓午飯,也算是滿足我這個歌迷的一個小小願望,如果讓朋友們知道,我曾經和魏然大明星一起吃過飯,肯定會十分佩服我的。”令狐江風想到就做,說着討好的話。
魏然因爲蕭逸風和吳寶兒出去“偷情”,心情更壞了,根本不相信令狐江風的話,以他的身份地位,別說和明星吃飯了,就算是包養一些明星,都不被人當回事,魏然本就對令狐江風沒什麼好感,這下更是從心裡覺得令狐江風有些虛僞了。
她剛剛想要開口拒絕,忽然一個聲音傳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然然,我來晚了,本來我們約好的,實在是外面太堵車了,你也知道京城的交通,明天真的應該像交通局局長反應一下了。”
魏然和令狐江風都是一愣,蕭逸風的出現,兩人都沒想到,魏然想不到蕭逸風可以來這裡找自己,而令狐江風根本不認識蕭逸風,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少爺,不僅能來這特邀嘉賓席,說話的語氣似乎和交通局長很熟,至少也應該是一方權貴了吧。
蕭逸風一邊說着話,一邊走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魏然的身邊,甚至很放肆的伸手摟住魏然的纖腰,揹着令狐江風的角度,還狠狠摸了兩把,然後才很滿足的對魏然道:“然然,怎麼不高興啊,我就是玩了一會嘛,大不了下午我全陪你好了,來給哥哥笑一個,愁眉苦臉老的快。”
他從出現,一直到現在,根本看都沒看令狐江風一眼,一直在和魏然說話,眼中也只有魏然,如果好聽點說,就是蕭逸風的眼中只有魏然,他太在意魏然了,如果說難聽點,他就是根本無視了令狐江風。
令狐江風是什麼人,京城四少之一,儘管平時自詡才華出衆,從來不以父輩壓人,實際上做的事情,都是拼爹的買賣,以他父親的身份,什麼人敢這麼輕視令狐公子,他也只能把蕭逸風歸類爲暴發戶土包子,不然他真的要吐血了。
只是潛意識裡,他不認爲蕭逸風是那種沒見識的人,蕭逸風穿得很隨意,沒有他這樣西裝革履,只是很隨便的一套休閒西服運動鞋,看起來就像個學生,可他氣宇軒昂的氣質,斯文邪氣的容貌,無一不透着高人一等,那種氣質無論在哪,都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令狐江風也是一個斯文帥哥,即使不是帥到掉渣,但是以他這種有點小憂鬱的斯文小白臉形象,也足夠迷倒一大堆少女,可與蕭逸風比起來,就是螢火蟲與星星爭輝,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蕭逸風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是屬於修真者獨有,普通人如何能比較,平時只不過蕭逸風太低調了,鋒芒都被收斂起來,看起來人畜無害,這次他面對的是京城四少,要在他的手中“拯救”魏然,自然要鋒芒畢露了。
在吳寶兒的幫助下,蕭逸風得以順利走進嘉賓席,同時換上了一身比較符合自己氣質的衣服,就有了現在的效果,別說令狐江風了,就算是魏然都被蕭逸風出場的氣勢所攝,直到蕭逸風的壞手摸上了她的小腰,魏然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蕭逸風摟住了。
魏然有點摸不清楚蕭逸風到底要幹什麼,不過現在自己都已經被蕭逸風摟住了,也不好反抗,畢竟她心裡有蕭逸風,而且也知道蕭逸風這傢伙吃軟不吃硬,如果自己給了他臉色,以後還真要鬧僵,其實最關鍵的原因,是她知道蕭逸風和吳寶兒根本沒有出去幽會,反而是來這裡陪自己了。
令狐江風有點受不了這樣被無視了,只好開口道:“魏然小姐,這位是?”
“呦,小白臉,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也沒大人管管,我和我家然然聊天,你怎麼這麼沒顏色,插什麼嘴啊,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魏然還沒開口,蕭逸風已經搶先道,說話之間又扭頭對魏然道:“然然別生我氣了好嗎,我承認我今天遲到了,是我的錯。”
魏然哭笑不得的看着蕭逸風,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令狐江風就算有些虛僞,畢竟他的身份在那擺着,蕭逸風這麼明目張膽的教訓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心裡多少有些擔心,真怕令狐江風沉不住氣翻臉。
“這位先生真有氣勢啊,看來一定是年輕有爲了,令狐在京城多年,還真是孤陋寡聞了,居然不認識你。”出人意料,令狐江風沒有當場翻臉,而是自嘲道,只不過語氣中充滿了試探。
蕭逸風心裡好笑,這小子肯定是看自己能上這個嘉賓席,有點心虛摸不清楚底細,殊不知自己完全是因爲吳寶兒的關係,哪來什麼年輕有爲,自己只是個高中畢業生而已,不過心中想的自然不能說出口,反而笑着道:“令狐?我也不認識你啊,你在京城這麼多年,確實是白混了,不是一般的孤陋寡聞。”
他根本不在意令狐江風的身份,就算你的身份是國家領導,也依然奈何不了自己吧,自己現在已經算不得人了,更何況這種依靠祖輩的官二代,蕭逸風打心眼裡就看不起他們,如果他們惹不到自己就算了,令狐江風居然打魏然的主意,那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