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話毫不留情,他對這個國家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好感,更何況他們是在刺殺自己的,就算是別的殺人,蕭逸風都不會留情,現在說話自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哪還管他們是否接受得了。
小個子頭領顯然被蕭逸風激怒了,咬着牙道:“八嘎,蕭逸風,你主上說得沒錯,你這種人一定要下地獄,現在就讓我們來成全你吧。”說着話,腰間的武士刀,自動飛在了面前的空中,隨時準備出擊。
他動手的同時,另外幾個忍者也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就算明知道蕭逸風要比他們厲害一些,卻也毫不退縮,作爲職業殺手,不管任務能否成功,退縮是絕對不允許的,不過因爲面對面戰鬥,他們也沒把握。
蕭逸風站在魏然和吳寶兒身前,把來自忍者的壓力全部承擔過去,聳聳肩,笑着道:“這些小鬼子,就算成了修真者,依然是像狗一樣,動不動就主上,唉,我都懶得說你們,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想讓我下地獄,我還連下地獄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們。”
對面幾個忍者,每個人都已經超過了元嬰期,他們聯合起來的氣勢,完全可以與元嬰後期的修真者抗衡,只不過蕭逸風是個特例,他的精神修爲強於同級別的任何修真者,不管是誰,想要在氣勢上壓倒蕭逸風,除非修爲再分神期以上纔有可能,他可是連當初龍五的龍威都不懼的人。
忍者一直擅長是暗中刺殺,今天被蕭逸風逼出來,也不想再隱藏了,而且當初他們選擇刺殺的方式與蕭逸風動手,純粹是出於謹慎,實際上按照實力對比,他們就算看不出蕭逸風的修爲,也能大概猜到,他最多就是元嬰後期,五個人聯手也不會吃虧。
現在既然蕭逸風如此猖狂,忍者也不會再與他進行口舌之爭,爲首的矮子一聲令下,除了被寒冰透骨錐糾纏的忍者,其他四人一起動手,他們的修爲不弱,不過以他們戰鬥性質來說,都不是那種特別強力的修真者,與人動手,自然不會硬碰硬。
他們四個人都是身份快捷,爲首的忍者身影在空中一閃而逝,空氣中還殘留着他消逝的殘影,實體卻已經消失不見,這次他不是利用秘術隱身,以現在有些崩塌的空間,他也不敢隨便隱身其中,這純粹是急速帶來的視覺盲點。
就算是一般武林高手,速度如果達到一定程度,在普通人眼中,也會相當於隱身了,蕭逸風的咫尺天涯身份,永運到極致,也能產生出這種效果,每一步之間就好像完全無視了距離,往往能忽然出現在敵人面前。
另外三個忍者的速度也不慢,在首領發動攻擊的同時,他們也一起消失不見,而且顯然他們的目的是配合首領攻擊,真正的殺招都在首領,不過如果蕭逸風真的這麼認爲,也是大錯特錯,虛實之間完全可以自由轉換,當首領的攻擊被防禦,被忽視的其他三人也會變成真正的殺招。
蕭逸風自然不會是那種看不清虛實,分不清重點的人,他在面對忍者的時候,很明智的放棄了用眼睛看,而是完全用感知來與他們動手,蕭逸風在知道對方是忍者的時候,腦海中就已經有了一些關於他們的介紹。
這些存活在陰暗中的忍者,最擅長的就是潛蹤覓跡,總是偷偷摸摸的與人動手,就算是正面交鋒,也會使用詭計,不是他們的修爲不夠,實在是他們的戰鬥風格,完全不會與人硬碰,很符合殺手的一貫作風。
在他面對四個忍者的時候,蕭逸風還不忘了暗中命令兩隻怨靈阿修羅,讓男阿修羅去把應付寒冰透骨錐的忍者幹掉,而讓女阿修羅符合配合吳寶兒保護魏然,畢竟有個普通人在這裡,蕭逸風多少也會有些分心。
蕭逸風的肉身強度,早已經堪比法寶,除非真的是仙器級的法寶,蕭逸風不畏懼任何強攻,即便如此,他也不敢過分大意,這是他第一次與忍者交手,不管怎麼看不起這些矮子,但是獨立於普通修真者之外的這一種特殊體系,蕭逸風也不能小覷,他們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呢!
死把武士刀以不同方向切向蕭逸風,原本以爲蕭逸風會與他們對抗,沒想到蕭逸風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而是從他身上忽然飛出一團紗帶一樣的東西,籠罩在他的身上,而且凡是在那件物事的霞光照耀到的地方,武士刀根本就切不進去。
蕭逸風爲了能更好的對付這些忍者,把五毒桃花瘴拿出來,再次當成防禦法寶使用,其中的器靈離開它,雖然威力有所下降,實際上也不會差很多,除非兩隻怨靈阿修羅被人收拾了,不然只要他們在,五毒桃花瘴還是非常厲害的法寶。
他們之間的戰鬥由於忍者的攻擊隱蔽性,看起來不像修真者鬥法,更像是武林高手比武,只不過他們之間的威力,就不是武林高手能比較了,即使沒有山崩地裂海嘯山塌的場面,但是他們帶起來的威壓,一般人就承受不住。
在戰場中心的蕭逸風巋然不動,雙手舞動成風,不斷的抵擋着武士刀快如閃電的攻擊,而在一邊觀戰的魏然和吳寶兒卻很輕鬆,忍者雖然很厲害,而且也會有不擇手段的時候,可這個時候四人對敵蕭逸風哪敢有一點鬆懈,只要蕭逸風緩口氣,發動****,他們就撐不住。
現在四個忍者與蕭逸風勢均力敵,他們只盼着自己的同伴儘快擺脫寒冰透骨錐,然後一起來攻擊蕭逸風,而且他們就算是和蕭逸風他們這些修真體系不太一樣,也知道法寶需要人控制,只要他們壓制了蕭逸風,寒冰透骨錐自然沒有了用武之地。
蕭逸風就算經過了很多戰鬥,經驗已經十分豐富,比起這些狡猾的忍者,還是略有不如,正如他們計劃,蕭逸風現在被四個詭異的忍者圍攻,一時還真分不出心思去控制寒冰透骨錐,這些忍者對自己的攻擊威脅不大,只是他們聯手那種速度,實在有些挑戰。
忍者的算盤打得很好,只要那個忍者脫身,和五人之力,蕭逸風還真不一定能城主,只是在他們與蕭逸風動手的時候,男阿修羅已經有所行動,之前他們追擊忍者沒有成功,就被蕭逸風用法術逼出來,現在輪到他表現的時候了,自然會很賣力。
原本以爲寒冰透骨錐不再追擊的忍者,才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漫天壓力襲上心頭,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差點被壓倒在地,他都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製造了這麼厲害的壓力,那種感覺甚至比主上帶來的還要恐怖。
那種恐怖感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感覺,就好像不能與之抗衡,如果不是忍者都有一顆非常變態的心,十分堅定自己的信仰,他還真的撐不住要倒下了,即便如此,也已經搖搖欲墜,然後就看到了怨靈阿修羅那種半虛半實的形象。
男怨靈阿修羅的修爲大概在元嬰初期,距離中期還有一段距離,這忍者的修爲與他差不多,也是元嬰初期,只不過身爲怨靈阿修羅,是天生的修真者剋星,即便忍者與普通修真者有些區別,但是面對怨靈阿修羅,也沒有半點優勢。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蕭逸風面對阿修羅那樣不怎麼受影響,現在的忍者覺得自己還能站穩,已經十分不容易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會對面前那個不算實體的怨靈產生這麼強烈的恐懼,他只想快速離開這裡。
男怨靈阿修羅對忍者的恐懼很滿意,這纔是真正的怨靈阿修羅威壓,除了主人那個變態,誰還能無視這種壓力,忍者修爲不低,心性也不弱,只是面對這種天然的壓力,不用動手就知道結果了。
忍者的垂死掙扎,除了能讓男阿修羅有種虐待人的快感,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怨靈阿修羅想要吃掉他的靈魂,也不能是馬上就那麼啃上去,而是通過自己的本事,把忍者的靈魂從身體裡勾出來,怨靈阿修羅不愧是修真者殺手,這麼輕鬆就把一個修真者弄死了。
大家的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在蕭逸風身上,儘管男阿修羅立功了,大家也沒太注意,更何況男怨靈阿修羅殺人的手段很有點特別,就算真的注意了,都不會發現他怎麼把忍者殺掉的,絕對的悄無聲息。
所有人這種,也就只有蕭逸風才知道男阿修羅把忍者殺了,怨靈阿修羅是蕭逸風法寶的器靈,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蕭逸風的感知,這也讓他更加放心,這兩隻怨靈阿修羅絕對是超級打手,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不會背叛。
蕭逸風這次沒有了顧慮,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怒吼一聲:“法天相地。”原本普通人大小的蕭逸風忽然變了,瞬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百丈巨人,這是他最擅長的神通,堪比金身的巨相,力量上可以壓制任何同級別的修真者。
忍者想不到蕭逸風忽然變大,武士刀的方向不改,原本準備砍向蕭逸風脖子的一招,也變成了切向蕭逸風的腳踝,沒辦法,現在蕭逸風太高大了,只是一個腳的高度,就足有四五米,這忍者還是飛起來了,不然他估計連腳趾都夠不着。
對於蕭逸風的忽然變化,吳寶兒早已經習以爲常,他知道蕭逸風很像那些古代大妖,動手的時候,多數與人比拼肉身力量,現在自然不會有什麼特別反應,而魏然早已經小嘴張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之前蕭逸風那種排山倒海的能力,雖然看着很厲害,畢竟是由於強悍的破壞力,就算魏然知道她厲害,也不能想象修真者的神通,現在忽然見到蕭逸風變成了巨人,她才能真的體會到,這個世界不同了。
蕭逸風雖然變成了巨人,動作卻一點也不笨拙,非常快速的像之前那樣與忍者們鬥法,只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是再用手掌,而是手指,不斷的彈出各種凌厲的劍氣,而每一道劍氣都彷彿炮彈一樣,即使忍者躲開了,被轟中的地方也會立即出現一片狼藉。
這個時候的蕭逸風,十足一個破壞者,每一次出手都是驚天動地,幸好這裡是獨立空間,如果是外面,估計他這麼大動靜,至少能輕鬆毀滅一個村鎮,那些忍者本就不能在力量上壓制蕭逸風,現在變得更加被動了。
“你們兩個一起動手,把他們直接瞭解了吧,欺負這些矮子沒什麼意思,我不想陪他們玩了。”蕭逸風的力量實在巨大,忍者不敢與他硬碰硬,蕭逸風也沒興趣繼續玩了,對兩隻怨靈阿修羅直接下命令。
剛剛男阿修羅已經抓到一個忍者的靈魂,女阿修羅卻一直在旁邊看着,現在聽說有機會對付眼前這些忍者,兩隻一起行動,就好像餓了多少天的狼,終於見到小綿羊了,就在蕭逸風發完命令,獨立空間忽然陰風四起。
蕭逸風對怨靈阿修羅不太瞭解,吳寶兒卻已經驚呼出聲:“百鬼夜行!這兩隻阿修羅已經有如此修爲了嗎?”隨着她的聲音,獨立空間中陰風慘慘,鬼影幢幢,怎麼看都不像獨立空間,更像是人間地獄了。
魏然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微微發抖中,往吳寶兒身邊貼去,她知道吳寶兒肯定也有不錯的實力,至少能保護自己,看到這一幕,蕭逸風有些後悔,如果現在自己是小人的體形,魏然肯定是靠在自己身上,少了個佔便宜的機會,十分遺憾。
他之所以能這麼輕鬆的想着,完全是因爲兩隻怨靈阿修羅的厲害,他們的威勢完全放開,幾乎完全壓制了四個忍者的行動,他們如果只是面對這兩隻阿修羅,也不會太狼狽,關鍵還有個蕭逸風壓陣呢,他們就想有十成功力,這時也就最多拿出四成去應對怨靈阿修羅,而他們就算出全力都不一定是阿修羅的對手,現在的下場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