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說話的聲響非常響亮,就跟上課被老師點到名念課文似的,充滿了自信和只屬於這個年齡段孩子纔有的朝氣。
可這孩子話落,周圍圍坐在一起的老太太和老太婆,包括中年婦女和中年男子,以及何慶,跟着出來的張邵楓都臉部一僵。
這種事情......
大家你知我知就可以了,可這樣當着大衆人的面被說出來,卻還是頭一次發生。
對此,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羞紅了臉,更不要說此刻的雲箋和斯繹了。
雲箋外表雖看着照舊淡然至極,但她雙頰的紅潤,卻足以表現此刻的尷尬。
斯繹卻是一如既往,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拉着雲箋的手,大有宇宙第一不要臉的既視感。
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估計非他莫屬了,而他榮獲這個大獎的原因,只因爲她。
“咳咳咳!小剛,你媽剛纔出來找過你,你家開飯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就在這個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的孩子一臉天真看着周圍時,一位老太太乾咳了兩聲緩解了尷尬,然後對這個孩子開口。
這個孩子名叫付剛。
錦德村的人,姓氏除了何就是付。
錦德村大半部分的人姓氏都是這兩個字,除了那些從外村嫁過來的女人,比如之前的呂老太婆。
“啊呀!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我得趕緊回去,今天家裡有魚吃呢!”
這名叫付剛的孩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也顧不上剛纔的話兒了,他從小道一溜煙跑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衆人眼前。
“何慶你家裡還沒開飯吧?快快快,來者是客,這天都這麼晚了,你還不帶客人回家吃飯麼?”
這個出聲緩解現場尷尬氣氛的老太太連忙把頭轉向何慶,試圖讓這個尷尬的現場氣氛徹底瓦解掉。
“誒!誒!馨怡朋友啊,跟我回家吃飯吧,家裡的飯菜都已經做好了!”何慶也馬上意識到老太太替在替自己緩解氣氛呢,他投了老太太一個感激的眼神,對雲箋和斯繹說道。
結婚證也掏了,該說的都說了,連不該說的大家也都心裡有數了,雲箋的小手緊緊抓着他的大掌,斯繹沒再說出驚駭世俗的話來。
然後雲箋和斯繹便跟着何慶回到了家裡,何慶很快就把飯菜端上來了。
家裡沒有別的什麼人,何慶的女兒,也就是陳馨怡的母親何詩雅嫁到龍門市去了。
何慶有兩個兒子,老大何勇學習成績好,畢業後做了官員,後在龍門市定居。
老二何磊的家境不如大哥,目前帶着自己妻子在龍門市奮鬥,所以把孩子,也就是何鼕鼕留在了錦德村,讓老父親何慶幫忙帶着。
故此何慶家裡,也就只有何慶和何鼕鼕兩人。
此刻,飯菜已經全部端上來,就擺在這張八仙桌上,雲箋和斯繹坐一塊兒,張邵楓和陳馨怡坐一塊兒,何慶和何鼕鼕坐一塊。
老爺子何慶做的飯菜其實並不是特別好吃,但云箋卻是吃的有味。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何鼕鼕忽然搖晃着腦袋看看雲箋和斯繹,又看看陳馨怡和張邵楓,出聲說道:
“明天是週五,我的小夥伴們的哥哥姐姐都從學校回來了,他們說要帶着大家一起去後山用彈弓打鳥,還要比賽捕魚和抓蝦,到時候大家一起燒烤着吃。
“哥哥姐姐們,你們能陪鼕鼕一起去跟大家玩嗎?”
何鼕鼕用期待的眼神看看陳馨怡和張邵楓,又看看雲箋和斯繹,出聲問道。
“可以啊,不過要讓他們三個陪你玩了,我就在一旁看着,我不能做劇烈的運動。”陳馨怡擺擺手笑了笑,然後看看張邵楓,最後目視在雲箋身上。
她的大腦剛開裂癒合,甚至連大幅度的跳躍都不行,走路還得慢慢走。
“箋箋啊,交給你了!”看着雲箋,陳馨怡朝她吐了吐舌。
見此,雲箋微微眯眼,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