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再散了會兒步,雲箋和斯繹便早早入睡。
何慶家房間本就不多,但一人一間還是騰的出來的,斯繹死皮賴臉的跟着雲箋進了她的屋子。
何慶家的屋子都是一間一間連接在一起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差。
打個比方,你就是在自己屋子裡放個屁,隔壁屋子都能聽得到。
一開始斯繹還要對雲箋伸出豬蹄手動手動腳,後來雲箋拍開了他的豬蹄手,隔壁還傳來何鼕鼕河東獅吼般“噗”的一聲放屁聲。
斯繹沉默着收回了自己的豬蹄手......
......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中午雲箋才醒,不知爲何,昨夜的她睡得特別香,到了中午才起牀。
醒來的時候雲箋能感覺到斯繹的手枕放在自己後腦勺,像是搭放了一夜。
也不知道他的手是什麼時候墊在自己後腦勺的。
微微側頭,她就能看見他那一雙明亮又深邃的眼眸,甚是好看。
斯繹早上五六點就醒了,他一直沒吵醒雲箋,用手搭放在她後腦勺讓她靠着舒服,一連五六個小時都盯着她看,樂不疲憊。
“姐姐!哥哥!起牀啦!我們去抓小鳥啦!他們都已經在後山了,就差我們啦!”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用手敲打門板的聲音,何鼕鼕稚嫩的聲音也就此傳進門。
他們,指的自然是何鼕鼕那羣小屁孩朋友們,包括那羣小屁孩朋友們的哥哥姐姐們。
今天是週六,昨天是週五,昨天就有不少在外面上學的跟雲箋和斯繹年齡相仿的少男少女們從鎮上或者是龍門市回錦德村來。
雲箋和斯繹沒走錦德村多遠,所以沒遇到。
今早這羣人起的很早,都去了後山比賽用彈弓打鳥,雲箋和斯繹睡到正中午,何鼕鼕喊他們。
張邵楓和陳馨怡已經去了後山,等雲箋和斯繹起牀吃了何慶給他們兩留下來的早飯後,就跟着何鼕鼕去了後山。
後山是一塊有樹也有空曠平地的地方,這裡風景很好。
而這兒四周都撒上了小米,小米是鳥愛吃的食物,後山四周全撒上了小米,小鳥自動會過來吃。
雲箋和斯繹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就看見了昨天看見的一羣孩子,以及這羣孩子的哥哥姐姐們。
見雲箋和斯繹來到這兒,因爲雲箋和斯繹長相出挑,周圍的幾個少男少女都多看了雲箋和斯繹幾眼。
“哇,是昨天的漂亮姐姐和帥帥哥哥!”付剛看見雲箋和斯繹,他拉着一個長得還算有點俊,身高約莫在一米七五的男生走了過來。
付剛走過來就指着雲箋和斯繹對這個男生說:“哥哥,他們是我昨天認識的哥哥和姐姐,他們......”
付剛還想一口驚人,張邵楓這時快衆人一步,他從旁側走了過來,在付剛又要說出驚人話語的前一秒打斷了他。
“咳咳咳,你好,我叫張邵楓,她是我表妹陳馨怡,這是我師傅雲箋,他是我斯大哥斯繹。”張邵楓率先朝付剛的哥哥伸出手,並介紹了一遍自己幾人,也算是阻止了付剛出口的那一句‘撞來撞去’。
“我叫付鑫。”付剛的哥哥朝張邵楓禮貌的點點頭。
頓了頓,付鑫纔看看雲箋幾人,又出聲問道:“你們也是來打鳥的嗎?”
“嗯,是呀!”張邵楓摸了摸自己的頭,哈哈一笑。
“你們就是從城裡來的城裡人咯?難怪看着嬌滴滴的,一看就不會打鳥吧?”這個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女生,十七八歲的樣子,臉有點黑,皮膚乾燥,鼻子很大,並不漂亮。
女生走過來剜了陳馨怡和雲箋幾眼,見陳馨怡和雲箋長得漂亮,皮膚還好,白皙嫩嫩的,她酸着鼻子道了一句。
心裡卻是暗自腹誹,城裡人有什麼,長得漂亮能怎麼樣?看他們這模樣是嬌滴滴的,怕是連用彈弓打鳥都沒見過吧?能有什麼用!
話畢,這女生又瞅了雲箋和陳馨怡一眼,然後伸手指了指付鑫,對雲箋和陳馨怡說:
“他可是我們村裡用彈弓打鳥打的最準,最厲害的人!你們這些城裡人不會玩彈弓,就站一邊去,別妨礙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