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這一句話,說的非常微妙,給人一種似懂非懂的話意。
但若仔細一想,她說的這話也不難理解。
從書本上學到的知識,遠沒有實際操作一小時來的更加清晰。
打個比方,你在書本上學習英文,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整整十二年的學習,絕對是將你這個人丟到講英文的國家去待上兩年要強。
景承對槍械瞭解的所有知識,都是從書籍上得來的。
這樣的知識,充其量只能算是死記硬背。
雲箋的意思,就是實際操作。
等你實際操作各種各樣的槍械,都能靈活嫺熟的玩轉自如時,那麼就算你不知道這種槍械的種類,甚至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會將它深深的印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走了,回家吃飯。”
周圍的所有人,都被雲箋這一番話給震愣住了。
不僅是因爲雲箋能說出這樣含義深刻的話來,更重要的一點是既然雲箋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對槍械這麼瞭解,就是如她自己所說。
她曾經有過‘不得不將各種各樣的槍械握在手中對戰敵人’!?
要知道Z國是明文禁止使用槍械的國家,雲箋又是雲瀲失散了十五年才找回來的親姐姐。
這要是對比起來......
那麼這些年,雲瀲的親姐姐雲箋,究竟去了哪兒!
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疑雲滿滿,且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可等衆人想要開口問的那會兒,雲箋已經帶着雲瀲走遠了。
“周沢,明天見!”
雲瀲跟雲箋走出衆人所在處十幾米遠後,她轉身朝周沢揮了揮手。
“明天見。”周沢朝雲瀲點了點頭,那一頭精短的黑色碎髮在夕陽照射下,非常耀眼。
......
雲瀲縱使有千百個問題想要親自問雲箋,但她還是選擇先吃完晚飯再問。
回到家後,舟染已經準備了非常豐盛的晚餐——一條一隻手那麼大的小魚,一盤自家種的青菜,一窩醃肉頓竹筍,還有一盤糯米腸炒肉。
最後兩樣菜都是大年期間的盛產,因爲舟染的孃家養了豬,所以她分到了一些豬肉,將豬肉研製,還坐了糯米腸。
如果是以往,這麼多菜,已經是舟染和雲瀲五天的食物了。
可今天雲箋回來,舟染將晚上做的跟以前比較來看,豐盛了不知道多少倍。
“箋兒,媽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面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媽對不起你!......”說着,舟染的眼淚又嘩啦啦掉了下來。
“無礙,這些年我過的很好。”雲箋抿了抿紅脣,抽了桌上一張餐巾紙,遞給舟染。
舟染趕緊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吃!雖然這菜做的不是特別好,但是嚐嚐!嚐嚐媽做菜的手藝!”
舟染站起身給雲箋夾菜。
舟染夾的菜,雲箋全都吃了。
對雲箋來說,和舟染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濃厚,畢竟兩人相處的不久。
可舟染,對雲箋來說,也是非常珍惜的人。
“哐哐哐!”就在雲箋和舟染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外衝進來一名四十來歲的婦女。
這位婦女手裡舉着一個鐵鍋,當看見舟染時,婦女將鐵鍋往舟染跟前一擺,大叫大罵了起來:
“好啊你個舟染!有能耐了哇!居然把我媽氣暈了送進醫院!你有沒有良心的哇!
“以前在我雲家的時候我們誰都沒虐待過你!你要不要臉的!我哥都已經秀了你了!還一個勁兒的纏着我哥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