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的這一通電話是打給錢熊的,可沒想到陸遙的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竟然是別人,而且口氣還很不友好,頓時惹得陸遙很不高興,直接是冷冷的罵了一句。
電話那邊的錢熊此時正在看他最喜歡的一部電影,看的正入迷的時候突然電話想了,這讓他很不爽,用腳踢了身邊的一位小弟一腳,讓他去接聽電話,而那個小弟被踢了又不敢表現出來,當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的時候便態度不好。
可當陸遙的那很不友善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來的時候,錢熊整個人都懵了,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踩着旁邊剛剛扔下去還冒着煙的菸蒂就衝了過來,此時的他那裡還顧得什麼疼不疼的,他只知道如果陸遙生氣了,自己的後果會很嚴重,衝過來一把奪過電話,一臉陪笑的說道:“公子,錢熊錯了,錢熊下次再也不敢了……”
此時房間中不僅有錢熊,還有炮三爺。龍百萬平日裡比較忙沒有時間陪錢熊,除非是有大事情纔會來見見錢熊這位陸遙的代言人,所以陪錢熊的任務就落在了炮三爺的身上,起初,炮三爺對錢熊雖然客氣,但是從心底裡還是看不起這個小癟三一樣的得志小人,可後來隨着二人的漸漸接觸,炮三爺發現錢熊還是有些本事的,並不是那種只會阿諛拍馬的草包,兩人的關係便漸漸好了起來,到如今幾個月過去,兩個人已經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睡一張牀了。
炮三爺看着錢熊那見鬼了一般的神情,不用猜都知道打電話的是誰,可是當他看到錢熊腳底剛剛踩過的那個還冒着煙的菸蒂依舊粘在他的腳底板,冒着煙,屋子裡泛起一股肉被烤糊的味道,打趣的說了一句:“我靠,老錢什麼時候練的沒有痛覺了,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炮三爺一直看着那個菸蒂徹底的燒完了,錢熊的腳底也是燒出了一大片的通紅,房間裡那種味道也是十分刺鼻的時候,錢熊才長出一口氣,甩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差點就死了!”
“錢爺,烤肉熟了,你吃不吃?”炮三爺打趣的說了一句。
此時錢熊纔想起來,猛的一竄三丈高,兩個手抱着右腳不停的搓揉着,額頭的漢更是如雨一般流下,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可是,他的嚎叫只是幾聲,便戛然而止了,只因爲他想起了一件比這還要可怕,還要恐怖的事情。
錢熊湊到炮三爺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炮三爺也是臉色大變,二話不說直接衝出了房間。
……
“鐵鑫,你去給我查一查這個人,儘量查的詳細一些!”陸家別墅,陸一謙也是接到了陸遙的電話,他把童鐵鑫叫來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後自己也是乘着夜色出門去了。
童鐵鑫按照陸一謙的指示去做了,只是他並不知道其實陸遙的安排並不是這樣的,陸遙想要的是讓童鐵鑫寸步不離的保護好陸一謙,以解決他的後顧之憂,可倔強的陸一謙並沒有按照陸遙的安排去做,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陸一謙不想這樣一輩子靠着陸遙過下去,他也想要在陸遙困難的時候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雖然他們父子,但那也只是一種多少年來培養出來的錯覺,陸一謙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做陸遙的父親,哪怕是乾爹也不行,可他也知道陸遙的性格,所以一直沒有說破,此時陸遙身陷囹圄,他不可能在這樣繼續等下去了,尤其是已經找打了一些蛛絲馬跡。
陸一謙看着童鐵鑫離開,自己也是穿了一身黑衣,匆匆的出門去了。
……
“你就叫張濤?”西京市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十多個手持砍刀的小混混圍着一位身上被血水染透的年輕人,爲首的一個刀疤臉冷冷的問道。
“我是張濤,你們找我有何指教?”張濤看着對方的砍刀上不停的滴落在塵土中的血水,有氣無力的反問了一句。
這夥人是敵是友,張濤暫時分不清楚,因爲他們的到來緩解了自己的壓力,本來今夜的張濤被三四十個同樣手持看到的人圍攻,漸漸的落了下風,眼看着就要命喪對方刀下的時候,突然這羣人衝了進來。
本來張濤以爲這兩幫人是一夥的,都是爲了那夜的事情而來的,可是這後面來的這羣人一闖進這廢舊工廠,二話不說掄起刀就朝着之前圍攻自己的那幫人衝了上去,一場混戰頓時打響。
後面來的這羣人戰鬥力顯然要高出之前的那幫人,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之前圍攻張濤的那夥人已經一個不剩的全都倒下了。此時,對方的話讓張濤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雖然對方剛纔幫了他,但以他長期在作戰部隊的戰鬥經驗判斷,這夥人也未必就是來幫自己的,張濤甚至猜測這兩夥人的意圖是不是一致的,都是爲了自己而來。
“那就對了,陸爺有令,今夜我們兄弟要提你的項上人頭回去交差了。”刀疤臉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上,今夜誰要了他的命,明天就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了!”
刀疤臉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所有人雖然剛纔已經經歷了一場生死亂戰,但一個個還是拼盡全力朝着張濤衝了上去。張濤一看這架勢,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掄起手中的一根鐵棍,迎了上去。
一時之間,這座廢棄的工廠變成了人間煉獄,廝殺聲此起彼伏,那些到刀疤臉帶來的人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一輪接着一輪的發起攻擊,即便他們已經有好幾人折在了張濤的鐵棍之下。
一個漆黑的夜晚,張濤接連兩番惡戰,體力早已不支,漸漸的身上的刀口增多,鮮血也是如同泉涌一般,甚至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若不是強烈的求勝欲讓他硬生生地堅持下來,若不是他長久在部隊的訓練讓他有資本堅持下來,換作是普通人此時早已身首異處了。
“這個人,我帶走,你們若是不想死,速速離開!”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毫無徵兆的從廢棄工廠的入口處傳來,一個一身黑色行頭的中年人赤手空拳走了進來。
“你是何人,膽敢壞我們陸爺的好事,不想活了?”刀疤臉被對方的氣勢給怔住了,許久才憋紅着臉恐嚇了一句。
“我也姓陸,陸遙的陸!”來人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不要被人當槍使,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若是你們一意孤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你,你,你知道我們陸遙的名諱?”刀疤臉對於對方姓什麼並不在意,只是對方一上來就報出了陸遙的名號,也是大吃一驚,強壯着膽子往前走了兩步,透過通過破敗的廠房頂的窟窿中照射進來的一縷月光看到對方的面容時,驚呼道:“你是我們陸爺的乾爹,我見過你!”
“不錯,現在你們可以走了!”來人正是陸一謙,他在接到陸遙電話後又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對方的電話內容很簡單,只是告訴了他張濤的位置,他便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童鐵鑫離開後便一個人單槍匹馬地趕到了這裡。
“走,我們走,誤會,都是誤會!”刀疤臉的想打得到了對方的證實,二話不說扔下手中的刀走往外走去。
可剛走出沒兩步,他就感到身後一陣劇痛,等他回過頭的時候,竟然看到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和自己長久以來稱兄道弟的一個光頭男子手執一柄短刃,毫不留情地捅在了他的背部,鮮血順着刀身往下流。
“今夜的計劃誰也不能改變,不殺了姓張的,我們回去誰也別想活!”光頭冷冷的說了一句,猛一發力,抽回了手中的匕首,和好幾個人一起朝着陸一謙和張濤衝了過去,邊衝邊喊:“他們兩個一個也不能放走,今日必須全都死在這裡!”
陸一謙似乎是早就猜到了這些,隨手一揮,一陣白色的粉末物質朝着衝過來的人撒了出去,冷了過的說了一句:“不知死活!”
“啊!”
“啊,。我的眼睛!”
“我的臉!”
一陣陣尖叫聲傳來,只見剛纔衝過去的所有人全都是捂着身體不同的部位,極爲吃痛的大聲尖叫着。
“快走,他會妖法!”其中有一個剛衝過去就看到陸一謙動手的年輕人,一看這架勢大喊一聲,率先朝着工廠外面跑去。
這些人幾乎都是組織的內部成員,他們雖然聽了光頭男的指令,但終究是帶着懷疑的態度出手的,此時有人如此驚叫,爲了活命,大家自然是紛紛往外竄。
“不許跑,都給我回來!”光頭剛纔一直藏在人羣后面,沒有往前衝,此時見大家都往外跑,揮動着手中剛剛捅傷了刀疤臉的匕首,大喊道。
“冥頑不靈,就拿你來祭旗了!”陸一謙萬千一步,隨後又是一抖,一團白霧朝着光頭劈頭蓋臉的涌了過去,下一刻,只見得光頭男像是挺屍了一般,直愣愣的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