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齊天雲舉着拳頭首先衝上去了,可是第一次和女人打架唉,打哪裡好呢?眼看着他的拳頭快挨着何銘慧的胸部了,他一下子又縮回來,不行!那裡不能打。
看着他已經出手了,她正準備還擊時那小子居然又撤回去了?怎麼?難道不好意思打她的胸部嗎?哼!那就偏給你機會讓你打,不打吃虧的可是你哦!
她挺了挺迷人的雙峰向齊天雲埋進了幾步,可是齊天雲卻往後退了幾步,從來沒有打過女人,真是的,該打哪裡好呢?
齊天雲收回拳頭,擡起了腳,改用踢的吧。當他的腳快踢到何銘慧時,又縮回來,哎呀,女人的肚子是不能踢的,怎麼辦?到底攻擊她哪個地方比較好呢?
還是打臉吧,可是女人最在意的便是那張臉了,要是給她打得烏青烏青的,她會不會起殺心啊?
看到齊天雲左右爲難的樣子,何銘慧心裡一陣竊喜,哼,你不打我打!她揮着拳頭衝上去,對着齊天雲的鼻子就打去,腳上也不閒着,同一時間擡起腳向齊天雲下面踢去。
齊天雲只顧着阻擋她的拳頭,哪想到這女人還這麼卑鄙,居然雙管齊下,連他的小天雲也不放過,一個不慎,跪在地上直嗷嗷,“啊!何銘慧……你好卑鄙!啊……救命啊。”
“罵架沒好口,打架無好手,你沒聽過嗎?有本事起來再打啊。”何銘慧在齊天雲身邊做着跆拳道熱身運動,小樣兒!你和我打不是找死嗎?我們教練教課的時候特別教我們女生,和男人打架,只需要踢他下檔就可以了,一定要做到狠、準、猛!要不然給對方留下反擊的機會可就不好了。
齊天雲斜眼看着她的熱身運動,幹!原來是學跆拳道的。他擰着眉,痛苦地問道:“你是什麼帶?”
何銘慧哼了一下鼻子,自豪地說道:“紅帶2級。”
“啊?”齊天雲一臉的驚訝,“2級?有沒有搞錯?都紅帶了,還用這麼沒有水準的下三流招數,簡直是對紅帶的侮辱!你別侮辱紅帶了行不?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踢我。”
何銘慧停下來,摸了摸耳朵,挺尷尬的,“那個……我、我們教練就是這樣教的啦,一招致命,絕不給敵人留下還手的機會。”
“那你們教練是不是每天都要朝醫院送人啊?暈!居然還有這麼沒品的教練。”
“呃……你少廢話了!你已經輸了,服不服啊?”
“不服!”
“不服就再來一次。”何銘慧嘴角掀起一抹幽深的笑,還敢說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了爲止!
齊天雲呲着牙,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心裡十分冒火地叫道:“我是你的敵人嗎?你就這麼對我下死手啊?我是你老公噯……”
“冒牌的!”何銘慧立馬提醒道。
“暈!冒牌的也是合法的好不好?怎麼着我都是你的老公,別這麼殘害我行不行?有本事咱們光明正大的比一場。”他下定決心,這一次他不會再顧及什麼了,管她身上哪一個地方,照打不誤!
看着魚兒要上鉤了,何銘慧心裡一陣得意,不動聲色地一笑,當下說道:“好啊!我保證不再踢你了,咱們規規矩矩地打一場,如果你輸了,以後都要聽我的話,給我當牛做馬,俯首稱臣!”
齊天雲也不甘示弱地提出了條件:“沒問題!如果你輸了,也要給我當牛做馬!”
“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換戰袍!”何銘慧說着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從箱子裡拿出跆拳道的道服,把礙事的短裙脫掉,又把小西裝脫掉。換上道服,繫了一根紅帶,邁着沉穩的步子走了出來。
齊天雲一看到她腰間繫的紅帶,頓時傻眼了,底氣明顯不足,“你、你、真是紅帶?”
何銘慧架了架胳膊,做了兩個擴胸運動,一邊熱身一邊說道:“如果你現在認輸,我就不對你動手了。”
“什麼?還沒打就認輸?那我齊天雲還算是男人嗎?好歹咱也經常朝健身房跑,就這體格,隨便壓也能壓死你了。”他挺了挺胸膛,小小的展示一下自己的雄姿,又說道:“誰知道你從哪裡撿來一根紅帶子,嚇唬誰啊?”
兩人打着圈轉了幾圈,目光都兇狠的緊,都想着在氣勢上把對方壓倒。何銘慧光着腳丫子,齊天雲穿着皮鞋。呵呵,齊天雲已經在鞋子上勝了何銘慧,要是何銘慧被他踢一腳,那還得了?
“何銘慧呀何銘慧,這一次我可不留情了,管你什麼前胸後背,屁股還是下檔,本少爺照打不誤!”齊天雲在心裡說道。
“齊天雲,叫你嘗一嘗姑奶奶的厲害,只要我贏了你,看我不整死你!”何銘慧也在心裡說道。
何銘慧首先發起攻擊,使出一招“打K”,一手落地,雙腿騰空,整個身體形成K字(街舞的招牌動作),她愣是把齊天雲當成靶子,朝他踢過去。
可是齊天雲人家不傻呀,難道站着不動讓你踢麼?他一轉身子躲了過去,腳跟還沒站定,只見何銘慧一手還撐着地,兩腿已併到一起,一個“橫掃”又將他絆倒在地。
齊天雲心裡一驚,連忙像翻麻花一樣,滾到一邊去。幹!這女人真強!難不成真的是跆拳道高手?心裡的警惕和防衛一下提高到百分之一百。
何銘慧見他滾到一旁去,也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跟上去,快追到他時,伸出腿,對着齊天雲的肚子就砸下來。
“啊~”齊天雲慘叫一聲,緊緊地抓住了何銘慧的腳,倒黴呀!真是躺着也中槍,也該反擊了吧?他擡起腳,也朝何銘慧的肚子上踢去。
何銘慧被他抓着腳,想躲也躲不掉,肚子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不由得悶哼一聲,另一隻腳也用起來,對着齊天雲的脖子就落下去,緊緊地壓着他的脖子,叫他不能呼吸。
齊天雲的臉憋得通紅,難不成就這樣輸了嗎?他不甘心!騰出一手抓住了何銘慧的脖子,何銘慧的兩隻腿雖然都用完了,可是人家還有兩隻手呢,她一把掰開齊天雲的手,“咔嚓”一掰,齊天雲痛苦地悶叫起來,疼!手腕好像斷了!
齊天雲努力地呼吸了一下,喊道:“你……放、放手啊!”這女人的腿還真有勁兒,好像一棵樹壓在了脖子上。
“放手可以啊。”何銘慧真的就放手了,兩腿再一使勁,齊天雲的臉憋得更紅了。唉!一腿壓在人家脖子上,一腿壓在人家肚子上,想呼吸一下都得使出吃奶的勁兒,不把他憋死纔怪!
“你……再……放腿啊。”齊天雲又求饒了。
放手了還叫放腿?想得美你!只要你親口認輸了才行,於是她冷聲問道:“你輸了沒有?服不服?”
“我……不服。”
“不服?”腿上再用力一壓,“服不服?”
“不……”
還不服?好!何銘慧又抓住他那隻手,使勁一拉,“咔嚓”一聲脆響,愣是把他胳膊整斷了,輕輕一晃,疼的齊天雲眼淚都飆出來了。
“嗚嗚……我……輸了。”齊天雲又痛苦又傷心又尷尬地哭起來,天啊!神啊!我居然輸了!這女人真是狼豺虎豹啊,我真是不該找她結婚啊,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啊!
終於認輸了,何銘慧移開腿,“蹭”地一下跳起來,好身姿!瀟灑漂亮!
齊天雲大口大口呼吸了幾下空氣,坐起身抱着斷了的胳膊、手腕,哭的那個傷心喲。
“不就輸了嗎,至於這樣嗎?你還是男人嗎?哭什麼哭啊?”何銘慧一臉的好笑,嘖嘖,真是嬌生慣養,受一點委屈就哭鼻子!
“斷胳膊的……又、又不是你……你這個臭女人……你的心是煤做的?嗚嗚……”
何銘慧頭一仰,撇嘴道:“這還是輕的呢,我曾經把一個男人打的住院三個月呢。”
“你……你是披着狼皮的美女!外表好看,心裡卻比蛇蠍還狠毒呢!我、我真是昏了頭,幹嘛要來你家住?我走!”齊天雲抹了一把淚,站起身,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提着自己的幾包衣服就要走。
“給我站住!”何銘慧攔在了齊天雲的面前,“這就想走啊?看看你把我們家搞成了什麼樣子?害的我媽摔了一跤,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就這麼不負責任的嗎?”
“我,誰說我不負責任了?可是,她摔跤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她摔的。”齊天雲沒有底氣地辯解道,說話聲音也很小。
“那你爲什麼把地板拖的那麼滑?不是成心的嗎?”何銘慧叉着腰吼道“還想狡辯?真是氣死個人!”
“不、不是啊,我想用‘威猛先生’幫着去一去房裡的異味兒嘛。”齊天雲低着頭,聲音小的可能只有自己才聽得見。
“別給我狡辯了!現在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如果我媽摔得很嚴重,你別想那麼輕易的離開!”
“我又沒有錢,你留下我又有什麼用?”聲音還是小小的。
“你不是輸給我了嗎?給我當牛做馬啊,沒有錢沒關係啊,端茶送水會吧?洗衣拖地……”等等!拖地?何銘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改口說道:“不會沒關係,我會好好教你的!衣服給我放下,跟我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