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赤炎和雲落接到雲橫一個人離開暗宗的消息後,雲橫已經走了,只留下了一張字條,寫着--“按兵不動。”
雲落都要擔心死了,可是擔心也沒用啊,雲橫總是有自己的計劃的。那麼讓他們按兵不動,就按兵不動吧。
“雲翳,云爾,馬上趕往京城,有什麼消息,立刻彙報!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按兵不動!”雲落還是不放心雲橫。
“是!”
雲橫施展輕功,避開了皇宮守衛的實現,落到了皇宮裡一個高高的房頂上。
“哼,這登基大典,還真是氣派啊……”雲橫四處張望着,尋找着烈無雙的身影。
終於,一個金黃色的轎子,被隨從們擡了進來,一個身穿龍袍的人,從容的從轎子中走下來。
雲橫的眼睛眯了眯,拔劍,衝着烈無雙衝了下去。
可是,劍還沒碰到烈無雙,一支箭就貼着雲橫的耳朵飛了過去。
“不好,有埋伏!”
雲橫側身打掉了幾支箭,劍尖峰直逼那人的喉嚨。
直到近處雲橫纔看清,那個穿龍袍的人,雖然身材與烈無雙相近,但是他根本就不是烈無雙。
雲橫劍鋒一偏,神思一晃,被一支箭射中了肩膀,跌落在地,幾個侍衛衝上來,押住了雲橫。
“顧大小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啊?”
烈無雙慢慢的從大殿裡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雲橫。
“當然是來,殺了你這個亂臣賊子!”雲橫輕笑。
“哈哈哈哈哈哈!”烈無雙仰天大笑,“顧大小姐還真是會說笑,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個天下,已經是朕的天下了,朕現在讓你死,你就活不過下一秒!”
雲橫聞言不禁也笑了:“那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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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朕不敢?”
“你可以試試,殺了我,你活得過明天嗎?”
烈無雙眯了眼睛:“不,朕當然不能殺你,朕要留着你,朕還要用你,好好這麼折磨我那個七弟!”
雲橫只是一臉輕蔑的笑着,彷彿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烈無雙讓侍衛將雲橫關入大牢,手腳都捆上鐵鏈,嚴加看管,並且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烈無措負責。
這可是他給烈西曉,備的一份大禮。
“傳朕的旨意,封烈西曉爲寧親王,駐守邊關,沒有聖旨,不得離開西北大營半步!”
此時,烈無雙篡位的消息,連同禁足烈西曉的聖旨,已經傳到了邊關,瞬時間,軍心大亂。與此同時,雲橫的信鴿也到了。
看完了雲橫的信,烈西曉的眼神暗了暗。雖然對雲橫的計劃有很多的不滿,但是爲今之計,這個計劃已經開始實施,沒有可以悔改的餘地了,他們,也只能按照這個計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自從抓到了雲橫開始,烈無雙就開始等着烈西曉,按他的計算,烈西曉應該已經快到了。
但是他沒有等到烈西曉,他等到的是烈無痕的一份奏報,這份奏報,帶來了烈西曉戰死沙場的消息。
“什麼?!”烈無雙拍案
而起,眼睛裡都是憤恨。
他本想要細細的折磨烈西曉,讓他生不如死,但沒想到,他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不過卻有人爲烈西曉的死,欣喜若狂,這個人就是顧輕柔。
以前,她總是處處低了雲橫一頭,但是現在,她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而顧雲橫,卻成了大牢之中的階下囚,如今,烈西曉又死了,顧雲橫算是徹底沒有了希望,這回,終於可以好好這麼她了。
於是,顧輕柔就光臨了天牢。
“參見貴妃娘娘!”
顧輕柔給了獄卒每人一錠銀子,讓他們出去喝酒,只帶着幾個親信,進入了天牢。
一進去,顧輕柔不禁掩鼻:“哎呦,怎麼這麼臭呀!”
身邊的丫鬟連忙接着她的話說:“貴妃娘娘,這裡關的,本來就是些臭老鼠嘛!”
到了關押雲橫的監牢,顧輕柔停下腳步,細細打量着雲橫。
她的頭上的飾品已將盡數被獄卒拿走瓜分了,頭髮散落下來,還掛着一兩根稻草。手腳都被又粗又長的鐵鏈拷上,手腕和腳腕,已經血跡斑斑。身上寬大的囚服,也遮住了她曼妙的身材。
顧輕柔走上前去,手猛地掐住了雲橫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
這張臉雖然被弄髒了,但是好像還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原來在監獄裡,你這張臉,還是那麼讓人嫉妒!”顧輕柔狠狠的說,“來人,給本宮拿把刀來!”
她身邊宮女聞言,趕緊遞上了一把刀。
用匕首輕輕划着雲橫的臉,顧輕柔獰笑着,說:“我這次來看你,是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顧輕柔頓了頓,笑得更猙獰了:“烈西曉死了!”
雲橫輕哼了一聲:“我不信!”
“哈哈哈哈哈!”將烈無措的奏報扔到雲橫臉上,顧輕柔笑得張揚。
雲橫費力的擡起手來,翻看着奏報,頭髮遮住的臉上,浮起來一絲莫名的笑容--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呢。
顧輕柔再次將雲橫的臉擡了起來:“這次,你這張臉,終於是沒人看了,所以,這種禍國殃民的東西,還是毀掉吧,你說好不好呀?”
不等雲橫有所反應,顧輕柔就擡起了匕首。
手中的刀猛地滑過雲橫的臉,雲橫精緻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容上,就出現了一道細細的傷口,剎那間鮮血順着雲橫的下巴低落不止。
雲橫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撕裂一般的疼痛。
可是還沒等雲橫適應臉上的疼痛,嘴中又被灌入了一些冰涼的液體。
被顧輕柔掐着下巴嚥下,雲橫只覺得有一絲不祥的預感--這一次,他大概是沒法活着見到烈西曉了。
“顧雲橫,這可是斷腸草的草汁,本宮爲你親手研製的,你就好好消受吧!哈哈哈哈哈!”
片刻時候,雲橫直覺的腹中疼痛難忍,頭暈眼花,一頭栽倒在地上。
好冷……好暈……好難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橫只想翻個身,都覺得自己連動都動不了。
“先別動。”
一
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際響起,雲橫迷迷糊糊的,向聲音的來源處伸出手去。
那人扶住了雲橫的胳膊,將她輕輕扶起了一點,拽過一捆稻草,放在她的身後。雲橫這纔有了一點力氣,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人。
這是穿着一身獄卒衣服的連城。
雲橫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
一說話,雲橫猛地一愣——自己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幾乎聽不出原本的聲音來。
“要不是我在這,你早就死了。”連城毫不客氣的說。
多虧了烈無雙將這個差事交給了烈無措,烈無措回府之後立刻告訴了貓小魚,暗宗的人貓小魚幾乎不認識,但是連城她卻可以聯繫的上,擔心雲橫在獄中受苦,貓小魚讓連城扮成獄卒的樣子,在獄中照應一下雲橫。
沒想到第一天混入天牢,連城就看到了顧輕柔對雲橫的折磨。
爲了避免引起懷疑,連城只能等顧輕柔走了之後,才能給雲橫服下解藥,包紮傷口。好在傷口並不深,但解藥還是服下的晚了一些,雲橫的嗓子已經被斷腸草汁灼傷了,需要恢復一段時間。
雲橫渾身無力的躺在那裡,讓連城給她說說外面的情況。
“烈無雙的事情應該對烈無措的刺激不小,他現在已經對烈無雙失去了信任,對皇位也沒有了想法,只想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連城坐在她旁邊說。“但是以你現在的處境,小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烈無措不答應她幫你將烈西曉扶上皇位,她是不會跟他走的。烈無措對小魚,應該是真心的吧……”
連城說完這句話,眸色暗了暗。
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找到了自己的愛情,他究竟是應該開心呢,還是難過呢。
“呵……你心裡還是有小魚的吧……”雲橫瞅着他笑笑。
“喂,你有沒有良心!我來守着你,可不僅僅是爲了小魚好嗎!”連城衝着雲橫犯了一個大白眼。
“好好好,好兄弟……”雲橫還有些虛弱,直了直身子,對連城說:“現在烈西曉已經脫身了,我今明兩天就要走……”
“走?”連城瞪大了眼睛,“你這個狀態,能往哪裡走?”
“顧輕柔對我做的這些是我之前沒有料到的,不過既然我活了下來,我就一定要按照計劃去做,不然一切就都打亂了。”雲橫冷靜的說。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連城皺緊了眉頭。
“既然你來了,就弄一個女囚來,毀掉容貌,灌下斷腸草汁。顧雲橫,從現在開始,已經被顧輕柔害死了。”
“那你呢?”
“去金國。”
稍稍休息了一會,雲橫就要起身上路了。她讓連城料理好京城的一切,務必替他保密行蹤。
連城從懷中掏出一小瓶藥來,對雲橫說:“早就料到你要走,但沒想到你走的這麼急。馬和衣服在後院,撐不住的時候就吃一顆,一路保重。”
“謝了。”雲橫拿過來先吃了一顆,趁着出去的獄卒回來之前,離開了天牢。
烈西曉應該已經出了烈國邊境,到達金國等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