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並不是受司空寒的提拔或者說是受柳子安的提攜,他靠的可是容思遠。
這容思遠是誰啊,是司空遠的舅舅,早在司空遠命喪之時,薛振就對司空寒有了芥蒂了,同樣的薛振也知道司空寒對付他不過是時間早晚的關係,現在拉攏他是個不可錯失的良機啊。
“哈哈。”薛振聽了司空敬的話之後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在下恐怕要讓襄王爺失望了。”
“哦?”司空敬也沒有變臉色,仍舊笑眯眯的看着薛振。
“在下現在的位置就很滿足了,不求在多些什麼。”想了想之後又說道,“在說着宮中誰人不知道皇上對於皇貴妃的寵愛,恐怕小女進去也幫不到襄王爺什麼,還請王爺另謀他法吧。”
“薛大人,請恕在下直言。”司空敬收斂了自己的吊兒郎當,轉而直接認真的說道。
“現在您的位置不過是皇上還剛剛登基不久,根基還不是很穩,要是等到他坐穩了江山,你恐怕也早就變作了亡魂了。”
果然,司空敬話剛一說完,薛振的臉色就蒼白了一片。
他薛振何嘗不知道自己最後的下場,之所以拒絕司空敬不過也是自己還有一絲的猶豫,想給自己爭取到最大的權利,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了自己的猶豫和擔憂,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襄王爺,可否容在下考慮一下。”薛振陪着笑臉說道。
司空敬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看着薛振點了點頭,抱拳轉身離去,在走到了大廳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對薛振說道:“大人,在下並不喜歡等人,所以還請大人儘快。”然後笑了笑說道:“本王靜候佳音。”
司空敬走到門口的時候本來侯在軟轎旁邊的人眼尖的看到了司空敬立馬跑到了司空敬的身邊,對着司空敬附耳說道:“王爺,有人在府上等着您。”司空敬驚奇的看了侍衛一眼,然後晃着扇子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的到了司空敬的府上。
司空敬剛下馬車就聽得管家李叔立刻就到了司空敬的身邊,悄悄地對着司空敬說道:“那位小姐已隨我來了,正在等着主子,奴才將她安排在了偏廳等着您。”
“確定是柳心蕪?”司空敬小聲地問道。
“是的,小的自從在大街上看到她然後跟你報備之後,就一直跟蹤她,雖然她的容貌變了,但是之後她一直站在丞相府的門口好久,臣就確信她一定是柳心蕪。”李管家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是她的?”司空敬有些不解。
“當初你不是派有侍衛去跟蹤她那一隊伍麼?後來那侍衛回來之後就說她臉上因爲長了天花,所以有些變容,而且,今天她穿的是她掉下懸崖之前的那件衣物,那個侍衛剛好和我在一起,他就向我說了。”
“呵呵,那樣都沒死,看來必有後福啊。我們就這樣利用他,好實現我們的行動。”司空敬有些得意地說着,“對了,她不知道你是故意引她來的吧?”
“小的確信,那女人不知道,她還以爲
掌握了我們的重大秘密,可以要挾我們,然後主動找我搭訕,想要見您呢?”李管家也是有些高興,畢竟他的行爲天衣無縫。
“恩,好,只要有了她之後,再去聯繫殷媛媛,就變得容易了,到時候只要把夜景清一抓到手裡控制住,司空寒只有乖乖就擒。”
“是的呢,王爺真是聰明。”李管家拍這馬屁。
“好滴,辦得好,等一下下去領賞吧,我現在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進去和她打招呼了。”
“好,王爺慢走。”
說完弓着身子等着司空敬的上前走。
“恩。”司空敬輕輕地應了一聲,然後用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跨進了王府。
司空敬一路上連臥房都沒有回,直接到了偏廳,一進偏廳就看到一個頭戴着斗笠,面上帶着白紗的女子等在了門口。
遠遠地一看,那女子身形凹凸有致,甚至是讓男人血脈膨脹的那種妖嬈,但是礙於女人有着面紗的幫助,所以司空敬並沒有看的很是真切,但是心底對着這個女子卻是充滿了驚歎。
知道她是誰,竟然還會被她的背影給迷住,不得不說,這柳心蕪是個妖精。
原本懶散的步子變得快速了好多,甚至帶着些期待,畢竟美女總是能引起男人的興趣的。
柳心蕪端着茶杯喝茶,在嫋嫋升起的白霧裡面她似乎看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
從那個男人嘴裡知道了自己的家已經徹底的沒有了之後,柳心蕪便跌跌撞撞的到了這裡,本來管家並不讓自己進來,直到自己將在路上聽到的他們的談話隱約的透露了一些給他之後,男人才帶着自己走到了這裡。
柳心蕪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她懂得這個世界上最有價值最爲豪華的東西,於是她一看便知道這裡一定是王府的偏廳,柳心蕪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嘲笑着自己的落魄也嘲笑着這世人的狗眼看人低。
在司空敬加快步伐的時候,柳心蕪便知道他回來了,但是柳心蕪遲遲的沒有轉過身子,甚至說還故意的將自己的背影留給了司空敬。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自卑,因爲柳心蕪現在的樣子真的沒有辦法引起任何一個人特別是男人的興趣,而她有自信她的北影足夠引起一個人的興趣,再說她今天還特意穿了一件特別鮮豔的衣服,看起來應該會顯得妖嬈很多。
司空敬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柳心蕪的後面,“不知小姐找本王有何貴幹啊?”這聲音中充滿了輕佻的意味。
“呵呵。”柳心蕪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說道:“襄王爺難道不認識民女了麼?”柳心蕪的聲音沉着的好像來自地獄一樣。
“本王……”司空敬聲音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柳心蕪然後搖着頭說道,“應該沒有見過小姐吧。”
“看來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柳心蕪說着就轉過了身來。
司空敬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雖然她帶着面紗,但是他還是隱約的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在哪兒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司空敬圍着柳心蕪轉了一個圈
,柳心蕪也不急不躁的抱着手臂,大大方方的任由司空敬打量,司空敬回到柳心蕪面前的時候,抱歉的看了看柳心蕪,然後說道:“對不起小姐,本王真的不記得了,可否請小姐明示?”
柳心蕪深深地看了看司空敬,然後伸手緩緩地取下了帶在頭上的斗笠,一時之間那一張滿是疙瘩的臉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連見慣了屍首的司空敬也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
柳心蕪並沒有因爲司空敬的反應而惱火什麼的,從她自己在鏡子中看到了她的樣子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讓很多人望而卻步。於是,帶着斗笠成了最好的方法。
“你……你是?”司空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柳心蕪,雖然聽說了她的臉變了,只是沒想到變得如此厲害!
“是。”柳心蕪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確實堅定有力的說道,“我是柳心蕪。”
“你不是被髮配了麼?”司空敬已經恢復了鎮定,氣定神閒的問着柳心蕪。
“她們以爲我生了天花把我推下了懸崖,但是沒有想到我根本就算不是天花,所以大難不死。”柳心蕪簡單明瞭的說道。
司空敬深深地看了柳心蕪幾秒,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看穿一樣,然後纔開口說道:“今日前來找本王,有何事?”
“我要和你聯手。”
“哦?”司空敬來了興趣,對着柳心蕪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等着柳心蕪的後文。
“我知道你想要對付司空寒,但是就憑你現在的力量是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的。”柳心蕪也學着司空敬的樣子爲自己找了一個位置,隨意的坐了下來。
“他雖然現在並沒有找到你的把柄,但是這不代表說他就徹底的放心了你,所以你遲早都是要被出掉了的。”
“繼續說。”司空敬正了正臉色說道。
柳心蕪見司空敬來了興趣,嘴角勾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然後繼續說道:“所以,你只有除掉了他纔可以包住自己,同樣的奪取你早就想要的天下。但是這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智取?怎麼一個智取法?”司空敬放下了茶杯,慢慢的問着柳心蕪。
“夜景清。”柳心蕪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呵呵。”司空敬聽到這三個字後,不由的冷笑了幾聲,然後厲聲說道:“你想用本王做你的槍手,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王爺,您誤會了。”柳心蕪說的雲淡風輕。
“誤會?這無極國還有誰不知道你柳心蕪恨夜景清恨得厲害?”司空敬冷冷的反駁柳心蕪。
“是,我恨。”柳心蕪坦然的承認了,“但是我也恨司空寒,而這和王爺您恰好是不謀而合的。”
“爲什麼?”司空敬的雙眼直視着柳心蕪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靈魂裡面。
柳心蕪並沒有逃脫,而是怔怔的讓司空敬探看着,這一雙眼睛裡面,除了恨意應該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吧。
“因爲他們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