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死去,雙眸嫣紅,脫下沾滿鮮血的上衣,拔出久久未動過的利刃。怒視着前方那幾個相互扶持站立的敵人。
就是這幾個人讓自己的手下一再折損,這次更是讓自己變成了光桿司令。同樣的沒有子彈的拼殺,結果已經不重要。
諸葛禮握住了引信,準備最後一搏。紅毛藉助李兵的身體勉強站立,左臂也嵌入了子彈,要不及時救治將會永遠失去左臂,李兵薛仁也好不到哪去,在林間微微的清風中,搖搖晃晃。
地上大片的血跡,還有是極具死屍,死的不能再死,血肉模糊。這是進入森林以來面對的最殘酷的廝殺。紅色煉獄的海洋,宣示着死亡的氣息。
6個傷殘面對着,身體完好有些疲勞的毒梟幾人。勝敗的天平早已傾斜,奇蹟不再有,赤手空拳博弈,生死線上玩命。
天陰沉沉的下起了小雨,幾滴雨低落臉龐。短暫的沉寂被廝殺打破,最原始的拼殺,最驚心動魄的畫面。動動手指的力氣都要積散很久,憑藉着活下去的本能,牙齒變成了利器,咽喉被咬斷,耳朵被啃去,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毅力的對決,一個多月的磨練,讓最後的序幕落下。
90多人的歷練沒了下文,戶口本上消去了那些人的名字。也許他們全軍覆滅。時間流逝。
……
又是一個多月。
清晨的陽光照進臥室,牀上的人還在睡夢中。嗡嗡!手機的振動驚醒了睡夢中的人。一個手從被中伸出,接聽了電話。
“哪位?”
“你好!請問你是邵一凡先生麼?”一個很客氣的語氣,用略顯蹩腳的中文。
“我是,你是哪位?”
“你好邵先生,有時間麼?我們見面談。”
“好,地址?”
“*****咖啡廳”
客廳裡小雨早早的起牀了,扎着圍裙在拖地,見到一凡臉上微微一笑。“起來了。”
“恩!你起得真早。”
小雨白了他一眼,撅着小嘴說:“是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的確還早。”
“……”
“好了,洗刷一下,吃飯。”
“呵!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小雨的小臉被緋紅取代。這是一凡新買的房子,兩個人分房而睡,關係還是不近不遠,一凡總是逃避着什麼,讓小雨非常苦惱。偏偏放不下女孩子的矜持,也許時機不到吧!自從上次去南方後,每天都是晚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小雨的手藝還真是不錯,2個煎蛋,一杯豆漿,一碟家常小鹹菜,幾根油條。
“謝謝”
“你沒事吧!”小雨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竟然給他說謝謝。這是客氣還是拉開距離,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
“你別多想,給我點時間,我會和你一起去你爸媽那,讓他們同意我們在一起,你也就不用整天那麼不開心了。”
“真的嗎!”小雨激動的拉着一凡的手,嘴角微微顫抖,1個月的彷徨有了結果,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麼。
上島咖啡廳,一凡還是首次進。服務生客氣的問候。
“B區3號坐,謝謝”
跟着服務生來到預約的卡座。一個有着金髮的外國人,穿戴非常的講究,西方貴族御用的設計師涉及的服裝。也代表着這個人的身份。見到一凡到來,起身握了握手。
眼前的人叫,羅斯柴爾德?威廉。很紳士的點了杯咖啡。一凡學着他的樣子也要了一杯。
“邵先生,請不要介意冒昧打擾。”
打擾了介意有用麼。“不客氣,不知道威廉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
“久聞邵先生大名,醫術高超,最後更是力挽狂瀾。”
喝了點苦味的咖啡,還真不習慣。“威廉先生有什麼事情直說吧!一會我還有事情。”
“不知道邵先生有沒有想過出國發展。”
“嗯?沒想過,也不想去。”
“額!實不相瞞,我代表着羅斯柴爾德家族邀請您,當我們家族的首席醫護。”
“沒興趣!”
“年薪1000萬美金。”
“沒興趣,說完了嗎?我還有事。”
“別別!邵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我也不勉強。希望邵先生能出手施展妙手。”
“哦!治病好說,不論結果100萬美金。”
“額!價錢好說,得病的使我們的家主,得了一種罕見的疾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看來自己沒白來,要是自己能找人把家主的病治好,自己就很可能是下代的家主。對一凡越發的客氣。
“把你們家主帶過來吧!”
“這???這???”
“怎麼?”
“我們家主經不起顛簸,所以最好是上門治病。”
“這樣啊!1000萬MJ上門服務。”
“額!”羅斯柴爾德?威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傢伙倒是滿嘴火車,1000萬美金。自己還真要彙報一下。“稍等我請示一下。”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羅斯柴爾德西方鉅富,1000萬美金九牛一毛,錢誰會嫌多呢?
羅斯柴爾德?威廉很快回來。 臉上帶着興奮的微笑。“邵先生我們同意你的要求,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啓程。”
“3天以後吧!”
“可以,到時候我聯繫你。”
……
自從上次的交流大會上,一凡大展醫術。市醫院的名聲響徹華夏。這就是明星效應。不少人特地轉院,導致醫院病房比黃金還貴,是地方寶貴而不是牀位漲價。省裡特地批下一塊地皮用於擴建。林勇的臉上每天都是喜笑顏開,態度和藹的不得了,讓醫院的醫生也倍感舒心。一時間醫院的服務上了個檔次。
而醫院的明星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給一個老年人看病,李菁的父親,由於患病的時間比較久,治療起來也需要漫長的時間,但是總算是看到了希望。作爲醫院的職工,醫院給特殊的照顧,看病費用減去一半。
李菁的父母每次見到一凡,態度總是和藹且帶着火熱,話裡帶着若有若無的滿意,弄的李菁每次都羞紅了臉解釋,可是越是解釋越被誤會,最後李菁的母親更是把稱呼改了,從邵醫生改成了小邵。
給李菁的父親做完了例檢,好不容易幫着李菁把他父親送進病房,坐下還沒喝口水。不知道病人們在哪裡打聽到了他的辦公室,呼拉一羣人破門而入。好傢伙。臉前桌子上擺滿了病例,糖尿病的、腎結石的、精神病的、流產的、還有感冒的。看的一凡滿頭的黑線,這些小病也來找自己,那還不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