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這幾天心情十分不好,自從前幾天精心準備的表白被洛塵破壞,他心中就一直有股火氣。
今天他被老爸慘罵了一頓,說他每天無所事事,沒有一點上進心,不配說徐家子孫。
這一頓痛罵,使得他原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變得更糟糕,於是他便出來買醉,用醉來麻痹自己。
喝得醉熏熏的他走在大街上,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他越來越鬱悶、憤怒,他不明白爲什麼接二連三的慘事都發生自己身上。
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要揍人泄恨,然而今天他是獨自一人出來買醉,又有誰給你揍呢?
走在大街上,突然一個小孩映入他眼簾,也不知怎麼的神使鬼差,他竟然想揍那個小孩出氣。
這個想法在心底生起後,就再也無法消除,一直在他腦海縈繞。
有一句話說的好,“這個世上所有的憤怒,皆是因爲自己的無能”,他因爲自己無能而產生憤怒,爲了讓發泄,那個小孩便成了犧牲品。
他從來就沒有什麼仁慈心,走到小孩身旁他單手將小孩倒提起來,然後一個又一個巴掌扇在小孩臉上。
看到小孩臉上的巴掌印,以及聽到小孩悽慘的哭聲,不知爲何他不僅不慚愧,反而覺得很爽,心裡那不滿的情緒全都消失不見。
小孩的哭聲傳入他耳內,卻成了世上最動聽的樂聲,小孩臉上的巴掌印,在他看來這是世上最傑出的工藝品。
在內心魔鬼的驅使下,他竟生起了一個殘忍的想法。
“血,對,就是血!”他嘀咕道,他認爲血是世上最具刺激的東西,看到血他會覺得全身熱血沸騰。
他拎起旁邊的一個垃圾鬥,抓住把手,然後猛地朝小孩腦門砸去。
看到小孩驚恐而又慌怕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世上最美妙的表情,比蒙娜麗莎的微笑還迷人。
他腦中生起一副場景,垃圾鬥砸在小孩腦門上,然後殷紅的鮮血從小孩頭上流下,這一定是副十分美妙的場景。
想到血流成河的場景,他就跟嗑了藥似,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跳動。
“血,血流成河吧!”他在心中喊道,同時垃圾鬥已經從空中落下。
而那個小孩不停地嚎哭着,臉上呈現出驚恐,他就跟塊木雕樣的愣在那,根本沒點反應。
“血,鮮血狂涌吧!”徐友興奮地喊了一聲。
下一刻,突然他感覺手中的垃圾鬥被人奪下來了,他擡起頭來,正好看見一個少年憤怒地瞪着自己。
在楚沐眼裡,徐友就是個變態是個神經病,居然對一個小孩下如此狠手,幸好他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先是奪過徐友手中的垃圾鬥,然後抱起躺在地上的小孩,他正要將小孩放到一旁,生怕小孩再受到這個變態的摧殘。
哪知他還沒走幾步,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
“草泥馬,老子的事你也敢管!”徐友怒喝一聲,他剛正處於最興奮的時刻,突然被楚沐制止了,那種感覺說不出的難受,就像約炮快要射了,卻被人打斷。
“你神經病啊!”楚沐回罵了一句,他不想和這個神經病浪費時間。
“草泥馬,惹了老子就想這麼離開!”說着徐友一拳砸了過去。
不得不說,徐大公子的確是練過的,出拳又快又猛。
楚沐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鼻子火辣辣的,緊接着鼻血狂涌。
“你、你……你怎麼打人?”他氣急敗壞道。
他從農村出來的,性格軟弱而自卑,他不明白這個青年爲何動手打自己。
“打你?”徐友冷哼一聲,“老子今天要弄死你,看你還敢不敢管老子的事”說罷,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楚沐常年在農村幹農活,身手還算好,之前因爲徐友出其不意,所以捱了一拳。這次他有了心理準備。
他先是將小孩放到一旁,然後微微側身,躲過了徐友的拳頭。
他雖然比較軟弱,但不是什麼時候都忍氣吞聲,明明是這個青年的錯,爲什麼還要打自己?
“我要打死你!”徐友又罵了一聲,然後一腳飛踹了過去。
正所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楚沐一直記得父親說的話,凡事要忍,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那便不需再忍。
他身子往前一撞,用肩膀把徐友撞在地上。
如果是正常情況,徐友不可能被楚沐撞在地上,可今天他喝醉了酒,本來走起路就晃晃悠悠,被人輕輕一推都會摔倒,更別說被人狠狠一撞。
“草,還敢跟老子反抗!”他罵罵咧咧一句,然後從地上爬起來。
這一摔地,倒是讓他酒醒了不少,連動作都矯健多了。
楚沐只有一股蠻力,哪是徐友的對手,他被徐友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頓。
這裡挨一巴掌,那裡受了一腳,幸好徐友喝醉酒,沒使出多大的力道,所以楚沐也只是受點皮外傷。
“草泥馬,打老子兒子!”這時響起一道憤怒的聲音。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衝了過來,然後一腳踢在徐友背上。
原來這個男人是小孩的父親,他在附近開了個水果店,他正水果店裡照看生意,平時孩子都是在附近玩耍,便也沒多留意。
就在剛剛有鄰居跟他說,兒子被人打,他以爲兒子跟哪個小孩打起來了。
趕過來他知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對兒子拳打腳踢,現在的孩子都是寶,他自己都捨不得打兒子。
“草泥馬,老子弄死你!”男人眼中冒出團團怒火。
“這是個變態吧,居然對一個小孩下如此狠手!”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了,小孩礙你哪了,居然打小孩!”
“是啊,幸好這個小夥子見義勇爲,不然這小孩可慘了。”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皆是罵徐友和誇讚楚沐。
徐友的身手真不是吹出來的,那個男人居然不是他的對手,沒幾下那個男人被打趴在地。
旁邊圍觀的人也看不下去,幾個年輕人衝上前,在幾人合力之下才把徐友控制住。
“草泥馬,放了老子,老子……”徐友話還沒說完就被衆人揍得開不了口。
“啊……呃”徐友的慘叫聲在空中飄蕩。
“小夥子,謝謝你!”這時小孩的父親對楚沐感謝道。
“沒事,沒事。”楚沐擺擺手,見到這種事,沒有哪個人會坐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