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裡迸發出怒火,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握着咖啡的手緊了鬆,鬆了再緊。似乎是強壓着怒火,曉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孟浩,你到底想幹什麼”
“親愛的,別這麼大的火氣,我不是想你了麼,想來看看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對面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一張周正的臉,言語中透着輕蔑,偏偏說的很是柔情。
“別侮辱斯文人,把你那僞裝拿掉吧,看着真噁心”雖然呆不下去,曉月還是強忍着離開的衝動,她要清楚他回來的目的。
“呵呵,月兒還是這麼的直白,惹人喜歡”孟浩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言語,依舊深情款款的說道。
“我不用斯文禽獸喜歡,我只問你爲什麼回來,你不說我也沒必要和一個禽獸待在一起”曉月噁心的看着他表演,心裡想到顏恆,溫柔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你的朋友,沒關係去吧,有什麼話說清楚,我會等你回來”
“怎麼,在想你的新男友,月兒,我們曾經也……”孟浩說着就去抓曉月放在桌上的手,被曉月閃開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芒。
“我們的事早就已經過去了,孟浩,我不管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你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傷害我的朋友”孟浩,別再讓我恨你。
陽春三月的日子,曉月緊了緊身上寬鬆的毛線蝙蝠衫,陽光照在身上卻是冷的。
他們兩人的故事埋在曉月的心底不想輕易的揭開,曉月十八歲已經是組織裡有名的人物,她和她的搭檔波是配合最爲默契的一組,但是當他們訓練結束,準備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卻被教官硬塞給了他們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孟浩,見到孟浩的第一眼,曉月還以爲他只是哪個學校的大學生,虎頭虎腦的樣子,和那周正的臉極爲相配,波瞧不起他她是知道的,因爲他的失誤他們第一次的任務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滅,波斷了四根肋骨、傷了韌帶、肺部還中了一槍,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她更慘,雙腳粉碎性骨折、肩胛骨也受了重創,而且爲了就他後胸也中了一槍。波瘋了似的把她背到總部看她得到救治之後,自己才倒了下來。
而他眼神是茫然的,嚇的在一邊發抖,曉月不怪他,但自此波就和他結下了很深的仇怨,可笑的是那時的曉月夾在兩個男人之間,卻根本不曾在意過他們之間不斷增長的仇恨。直到波的死,她原本對生死已經麻木了,可是那一夜她還是哭了,聲嘶力竭。
誰知他居然在她的酒裡下藥,對她不軌,衣服撕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曉月在最後醒了過來,可是他像禽獸似的抓住她,狠狠的按着她的舊傷,對她說“你救了我,你是愛我的是不是,你知道嘛,從第
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也愛我不是嘛……”他咬了一口她的頸,在白白的頸間留下一個血印。
失去理智的男人是可怕的,但是曉月豈是如此就能就犯的,她的格鬥技巧雖然因爲藥力減弱了許多,但也不是他能抵擋的了的“住手,曉月,我是愛你的,如果你不是也愛我你也不會配合我把波殺掉”心剎那間靜止了,炸彈爆炸的那一刻,波溫柔的表情,和手裡她的項鍊,定格在那一瞬間。前一夜那項鍊被孟浩拿走說要買一條一模一樣的送給他的女朋友,到頭來卻是用來引波上當的最好的物事,因爲那條項鍊是波送給她的。
曉月發了瘋似的衝出門外,她恨他,從那一刻起如此的恨一個人,即使他想強暴她她也沒有如此的恨他,雨水讓她的舊傷復發她也不在乎,等他帶人找到她的時候,她呆呆的坐在波的墳頭,摸着那塊沒有名字的牌子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她廢了,被組織趕了出來,他卻青雲直上,身居高位。然後她離開了那個城市,遠遠的。
不相信任何人,不會愛任何人,不接近任何人,誰知還是被感動被愛被接近,認識了這些讓她真心笑的朋友,認識了顏恆。孟浩的愛是變態的,他得不到的東西他寧願撕碎,從他剛纔的眼神裡可以看的出來,她沒想到曾經那個虎頭虎腦小她半歲的男人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她知道她要開始保護身邊的人。
第一個就是靜舒,對誰都沒有戒備,輕易相信別人的大傻瓜。
“嘟嘟……”電話沒有人接,曉月全身泛寒,難道他動手了。快速的換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那頭很快通了。
“喂,濛生,你現在在哪裡”
“你快回學校,看看靜舒去了哪裡,快點”
掛上電話,曉月又快速的通知了小玉,畢竟幾個人的勢力裡就小玉的勢力是最大的,如果有人對靜舒動手,不,沒有人在聽到小玉的警告之後還會對靜舒動手。
小玉沒有回短信,電話無人接聽,曉月卻要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只有自己和濛生兩個人想辦法,所以現在要先趕回學校。
濛生接到曉月的電話時,正在她討厭的那個家裡,要不是爸爸懇求她回家,她纔不會回有這個女人在的家裡。道貌岸然的臉她看的厭了,爸爸正在準備明天出差的東西,那個女人在準備晚飯。她走的時候女人從廚房出來挽留她的樣子讓濛生嗤之以鼻,但是她不想做出太多的動作和表情,因爲她還不配。
從家裡趕到學校,天已經擦黑,但是曉月急的蒼白的臉在暮色下白的嚇人。
“怎麼回事,你先彆着急,告訴我怎麼了”濛生不多話,但是她的語氣確實讓
人容易安定下來。曉月平靜了一下心情,手大力的抓着她的胳膊說“靜舒一定是被他抓走了,再不救她就來不及了”
“誰,靜舒讓誰抓走了”濛生心裡一跳,竟然有一剎那的驚喜。
“孟浩,一定是孟浩,他這個變態,我一定要殺了他”曉月只管聲嘶力竭的吼。
“曉月,你清醒一點”濛生一掌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恢復一點理智“你先彆着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說清楚,孟浩是誰,他怎麼認識靜舒的”
“我,我以爲……”曉月的思緒有點混亂,她把靜舒當成波了,她以爲靜舒就快要死去了“濛生,你什麼時候見到靜舒的”
“前天早上,她說要去市裡的招聘會去找找工作,之後我在學校待到下午她沒回來,我以爲她面試什麼會回來的晚一些,就回家了”濛生扶着她坐下,屋子裡還有靜舒走之前吃剩下的麪包。
“那就是說靜舒前天就已經失蹤了,那就不是他”她清楚的記得孟浩是昨天下午到達殷成市的。
“曉月,現在先別管那些了,最主要的是知道靜舒在哪裡失蹤以及具體的時間,而且我覺得靜舒這次的失蹤還是和小玉有關係”掏出手機打電話,曉月以爲她是打給小玉,正要勸她,沒想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竟是許久不見的……離漠。
簡單的將事情告訴了離漠,濛生掛掉電話之後就看到曉月一雙探究的眼睛盯着自己,有些心虛的解釋“我只是想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早一點找到靜舒她就早一點脫離危險”。
“我知道,那我們分頭去找吧,我會借給你人力,找到人的話就立刻告訴我”曉月着急的打電話通知人馬。
這邊人仰馬翻的時刻靜舒則正在糾結着要怎樣解決她現在的個人問題。
瞳好死不死的在她正要解決三急的時候開口說話,正在頭頂的熟悉聲音嚇的她立馬老實了,之後就是憤怒,真想上樓把他的房子給拆了,但是似乎沒有那個能力。
最後試一試的態度去拉門,門卻開了,單獨的農家院子裡有公共的廁所,等到靜舒解決完個人問題之後,跑到樓上去教訓那個‘綁匪’,卻給‘綁匪’惡意的笑聲羞紅了臉。
“可惡的瞳,該死的瞳”兩句話翻來覆去的唸叨,直到瞳都忍不住的道“我說,你能不能換一句啊,你念叨的不煩我都聽煩了,會不會詛咒啊,不會我教你,不過要收費啊”就像不認識這個自己教別惹罵自己的人,靜舒一句話把瞳氣個半死,算是彌補了靜舒罵了許久沒反應的反應。
“原來神經病就是這樣的啊”靜舒很認真的說這句話,還伴隨着口裡的嘖嘖聲和探究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