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官術網:
江昊天協同證監會的一干領導來齊康視察,江昊天作爲臺北最年輕有爲的企業家之一,自然享有等同政府機關的尊榮,更何況齊康的上市,就全靠他的助力。
這種視察的場合,換是其他公司,他肯定是不屑一顧的,但是這次,他竟然主動讓徐特助聯繫證監會。
樑沐言自然而然需要陪同參觀,順便請客吃飯外加送禮燒香。
江昊天一整個行程都一瞬不瞬地盯着樑沐言看,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裡,步履姍姍地跟在最後頭。
說實話,這女人的身材真還不懶,腰細如柳,臀圓胸挺,怪不得隔了一年多,還對她意猶未盡。
江昊天的頭腦裡又開始意、淫似的聯想起昨晚的春景,心中一陣竊笑。
他沒失憶,昨晚喝了酒,就是專程去找她的。
樑沐言感覺到背後有兩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如同芒刺在背,彆扭得不行,目光不小心觸及到他,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慌張別開。
趁樑沐言秘書向證監會的衆人介紹公司概況的空當,江昊天將樑沐言強行拉到隱蔽的角落。
樑沐言靠在牆面上,江昊天兩臂撐開,圍繞在她周圍,把她鎖定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頎長的身軀幾乎貼緊她。
“昨天……”
“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不等他說完,樑沐言就毅然打斷。
江昊天眯起闃黯的深眸:“是嗎?難道我出現了幻覺?而且還是那種勁爆的激情戲?”
樑沐言垂着眼皮,不看他:“誰知道,也許是你黃碟看多了,滿腦子都是淫穢骯髒的東西!”
江昊天頓然失笑:“我又沒說什麼,你就知道是哪種‘激情戲’了,若不是身臨其境,應該沒這麼高覺悟吧?”
樑沐言背轉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沒帶安全套。”噙着笑,他突兀地來了一句。
樑沐言差點被他氣死,又不願承認,只能吃悶虧。
見她不答話,江昊天挑起眉,精明的眸光劃過她高起的領口,道:“嘖嘖,大熱天的,人家大姑娘都在街上穿吊帶了,你怎麼還穿高領的襯衫,像個傻婆娘似的。呦,而且還是長袖的,好像是想特意遮掩掉什麼嘛!”
樑沐言倉促地低下頭,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走了。”
就從他自信的“束縛”中抽身,掉頭重回人羣。
江昊天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沒料到的是,她過分的冷靜,亦或是堅持的逃避?
“樑總,東菱集團董事長要約見您。”秘書走進來。
“韓經理的父親韓正軒?”樑沐言意外。
秘書小米點點頭。
樑沐言摸不清來意,她雖和韓逸楠是交情甚深的朋友,但卻從未見過他父親。
“樑總,現在要不要答應?”
“哦,你幫我約他吧。”樑沐言回過神,道。
午後兩點鐘,星巴克咖啡店。
樑沐言走進店門,在窗口的位置就看見以爲穿着藍色襯衫,銀灰色昂貴西裝的老人家。年紀雖已有幾歲,但看上去精神抖擻,傲視羣英般銳利的眸子英氣逼人,不是經過大世面的人,是不會有那樣凌厲的眼神的。
“您是韓老先生?”
樑沐言目標性地走近,長者擡頭看着她,眯起眼,眼神複雜,久久地盯住良久。
“請問,您是韓老先生嗎?”樑沐言禮貌地再問了一遍。
長者終於點頭,長臂一引。
“是,請坐。”
“好,謝謝。”
樑沐言入座。
“樑小姐,要喝點什麼?”韓正軒舉止從容地問,服務生也走到跟前。
“摩卡要加香草糖水,不放奶油,謝謝。”
樑沐言乾脆利落地道,服務生應聲退下。
韓正軒揚起菱角分明的眉:“樑小姐做事一直都這麼果斷敏捷嗎?到底是名不虛傳,不然也不能引到一家上市企業,迅速在臺北崛起,連我們家逸南心氣那麼高的孩子,也願意鞍前馬後效忠於你。”
樑沐言蹙了蹙眉:“逸南很有才華,在齊康是他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面上才肯屈就。說起來逸南還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這些錢很多都是來源於您老的贊助,是沐言失禮,應該早些親自登門拜訪您的。”
韓正軒一擡手,話中有話地嘲諷:“豈敢豈敢,樑小姐的手段高超,我一個老頭子哪敢受你的大禮?”
樑沐言不明韓正軒咄咄逼人的腔氣,之前也沒和他打過交道。
但總感覺韓正軒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仇視,甚至充滿敵意。
“逸南拿走的那些錢確實是我給他的,但他並沒有經過我批准,換言之,我根本不知道他一直在資助齊康。”他毫不留情地說道。
樑沐言豁然明朗,他的意思也懂了大半。
“韓老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韓正軒欣賞地勾起脣角:“樑總是爽快人,也是聰明人。樑小姐您是嫁過人又離了婚的,現在和前夫還糾纏不清,貌似神仙眷侶的照片傳得滿城風雨,我想逸南不適合你。”
樑沐言不禁失笑:“怎麼韓老先生以爲我和逸南是那種關係?”
韓正軒仍然端坐,看了樑沐言一眼,輕嗤道:“大家都是明眼人,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一個男人不是對一個女人敢興趣,會寧可放棄更高的年薪、更優渥的待遇去一個剛剛起步的小公司當經理?”他慢慢轉回深諳的眼眸,大掌威嚴地握住手杖柄,“逸南是我的獨子,以後要接掌東菱的,一個靠混黑社會起家的地痞流氓的女兒,怎麼能配得上我的兒子?”
樑沐言的拳頭不自覺握緊,罵她可以,連她父親一起罵進去,對不起,她不幹。
“韓先生說得哪裡話,我對逸南純粹只有朋友之誼,若是逸南有其他想法,恕我不知,也不想高攀。您如果有本事,大可以讓逸南離開齊康,不需要特別找我出來,甚至扯出我父親。另外,我和江昊天再怎麼鶼鰈情深,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不需要勞煩韓老先生費神!”樑沐言不客氣地回擊,站起身。“對不起,韓老先生,我等會兒還有個會要開,告辭了。”
咖啡剛端上來,樑沐言一口沒喝就走了。
韓正軒噙着老謀深算的沉穩笑意,風度依舊地挑挑眉:“請便。”
“多謝。”樑沐言回敬,禮節性地點點頭後就起身離開。
韓正軒眯起眼,看着咖啡杯上冒出來的徐徐熱氣。除了面容有幾分相像外,完全沒有當年“她”的影子,火爆的脾氣全數遺傳了樑金城那個老匹夫。憶想當年,“她”可是溫柔如水的傾城佳人,多少富商闊少想結交於“她”,結果竟嫁給那個經常爲躲避仇家追殺,居無定所的男人……
“樑小姐,你委託我們調查的事終於有了些眉目,這些是我們找到的當年江勝業入住醫院的病例,還有往年的一些出入院記錄。”私家偵探Leo,摘下墨鏡,從桌上推給樑沐言一沓資料,專業地解說道,“我們請專業人士研究了江老先生的病例,在9月18日,也就是他去世之前的幾日,根據護士當時的回憶,他的精神已經恢復得很好,藥也每日定時服用,並沒有再收過刺激,按理來說,不可能突然病發身亡。除非有其他的死因。”
樑沐言慢慢眯起美目:“Leo你辦事一向謹慎高效,直接說結果吧,你的懷疑?”
Leo冷靜地繼續分析。“根據我的推測和間接掌握的證據,當日很可能有江勝業要好的朋友來看望他,放鬆了警惕。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也同時入院治療,也同樣住在貴賓區的病人,東菱集團董事長,韓正軒。”
“他?!”樑沐言驚詫不已,做夢都沒聯想到會是他。
“嗯,根據我們蒐集的資料,當年韓經理的父親和江勝天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交情不算很深,但也相熟。當時東菱和江昇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一直難較高下,如果江昇的董事長倒臺,最大的獲益者將會是東菱。除此以外,韓正軒的心腹李民最近病逝,我們從他的遺物中發現一臺筆記本電腦,向他的家屬高價買回,通過計算機密碼破譯,正式證明了這一猜想,但韓經理並不知情。”Leo有把握地說道。
韓逸楠Leo見過幾次,這件事經他推斷,韓逸楠應該也一直被矇在鼓裡。
樑沐言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知道真兇後心情沒有輕鬆,反而更加沉重,原來害死江昊天父親的居然會是逸南的爹地?爸爸竟是替他背了黑鍋!
到底,這是怎樣一層錯綜複雜的關係,驅使她的好奇心更要進一步探知完整的真相。
她神情嚴肅,秀麗的眉蹙得很深——要不要告訴江昊天實情?告訴他從頭到尾都恨錯了人、報復錯了人,就是因爲他的愚蠢,一手毀掉了她的家?!看到他震驚愧疚的表情,然後得到報復解氣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