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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回來的?”

“呵呵,……終於想到要問我怎麼回來的了?”季欣然伸手拍拍他的臉。

“杜長侖,不光官場上需要作秀,婚姻偶爾也要做作作秀的。這樓上樓下的都是你的同事,讓他們看到你的妻子深更半夜地被別的男人送回來,對你的形象影響也不好,是不是?”

他心想還真是酒後吐真言了,探下身想看看她臉上的表情,季欣然的手突然又撫上了他的下巴,“還有,不要總是把鬍子颳得那麼幹淨,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下巴上有胡茬的時候很性感嗎?”

手居然開始解他上衣的扣子,“又不是辦公室,穿那麼整齊,怕誰看啊?……”本來只想解他上面的兩顆釦子,可是一使勁把整個睡衣都拽開了。

“季欣然”杜長侖覺得已經快崩潰了,那隻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這是你誘惑我的。”對着那嫣紅的脣狠狠地吻了下去……

杜長侖臉上掛着笑意,望着蜷在自己懷裡已沉沉睡去的季欣然,感覺身體的每個毛孔裡都透着慵懶和滿足。

酒,真是好東西,居然會讓人變化這麼大,念及季欣然剛纔的熱情,他嘴角又含上了笑意。

別看季欣然平時說話伶牙俐齒的,似乎見過很多場面,其實在某些方面,臉皮非常薄,他在牀上稍微有點小動作,她都能紅到脖子。但是,剛纔……,卻好像變了個人……

季欣然早上醒來,覺得頭痛地厲害,稍微活動了下,不對,好像是全身都痠痛,猛地想起昨晚喝多了,郝力和趙藝曉送她回來,後來……,後來好像是和杜長侖說了半天話,再後來……,隱約記起一些片斷……

她用被子蒙上了臉,這算怎麼回事?

她的酒品一向不好,喝多了,又唱又跳,哭過、笑過,反正什麼洋相都出過,她總結是自己平日裡過得太過壓抑了,人的情緒總要有宣泄的渠道。

基於這個認知,她喝酒的時候都很注意,昨天確實喝得有點多了,又來了這麼一出,她覺得自己的腳趾都紅了,呆會兒怎麼面對杜長侖?

想起身上還未着片褸,她匆忙套上睡衣,躲到浴室裡去了。她在浴室裡磨蹭了半天,皮膚都被熱水蒸紅了,外面傳來杜長侖的敲門聲:“你沒事吧?”

“哦,馬上就好了。”橫豎是要出去的。

杜長侖倚在門口,“我還真怕你體力透支,暈在裡面呢?”他明顯是心情極好,一向嚴肅的表情居然帶着幾分詼諧。

幸虧季欣然的臉已經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否則真是窘死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在這方面臉皮特別薄,平日裡在辦公室,大家開玩笑,偶爾也講點某方面的笑話,但她從來都不敢開口,有時光是聽就能把她弄個大紅臉。以前還有情可原,但現在已爲人婦了,還是放不開。劉琳總笑她“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想想也是這麼回事,但她就是過不了這個坎。

“早知道喝了酒能有這麼好的福利,咱們應該每天都喝點。”看着她一副羞愧難當的摸樣,杜長侖忍不住逗她。

“杜長侖……”季欣然有些惱,恨恨地去了臥室。

“那個,以後出去聚會,我去接你。”杜長侖在後面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