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靈應該很慶幸,由於她這段時間不斷的給莫紫溪治療,所以用藥什麼也是頗多的,身上除了有本身帶出的果香味之外,還有那頗有些濃重的藥草味。而那些食人魚什麼都不怕,什麼肉都會吃,但是聞到這些藥草的味道,他們是絕對會扭頭就跑掉的。
就像那些患有重病的人,一直用藥,身上沾染了很強烈的藥材味的話,他們也定然是不會吃的。當初那條碩大的食人魚雖然是咬住了她把她拽了下去,但是在水流中嗅到那股草藥味後,就迅速和其他夥伴撤離了。
雖然這些食人魚們都餓了,但他們也不是百無禁忌,是人就吃的。不過也好在夜井然算到這藍沁靈遇險一卦,及時出現弄暈了夜傾宴,跳下水把她拉了上來,要不,就算她不被食人魚吃了,也會溺死在水裡的。可即便她最後沒有死,那腳環上深深的壓印子。
不過那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食人魚那一口咬的很重,傷到了骨頭,疤痕事小,萬一着腿瘸了,這好好一個姑娘不知道能承受的起不。藍沁靈現在還處於昏迷中,那渾濁的水裡有些毒質,所以才導致她遲遲醒不來。而這傷口也由於那些毒質,已經開始有潰爛的跡象,雖然夜井然已經很努力的去控制了,但終究還是徒勞。
他不明白那小河流裡爲什麼會存在毒質,若然這樣那些魚爲什麼還能好好活着。他檢測不出那些毒質的成分,所以對於藍沁靈的傷口惡化有些無能爲力。或許這腿能治好,將來不會坡了,但是腳環上覺對會留下一片難看的焦灼傷痕。
但是這藍沁靈到還是一個奇葩的存在,之前不管她受過多重的傷,在夜傾宴的調理下也都恢復了,沒有留下一點斑點的疤痕,不過也也功於夜傾宴用的都是寫好藥。不過她那個時候的傷口倒也是表面的,這一次相比較之前的,可就嚴重的多了。
所以她這個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瑕疵的女人,要是留下這麼重的傷痕,不知道能否接受的了。
而這被一併帶回紫竹居的莫紫溪,在夜井然的調理下已經是無恙了,只是還處於昏迷狀態。不過,即便是已經被醫治好了,往後他要是在幫人療傷,還是會遇到血氣逆流的情況。這一次他夜井然能救,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所以在這個徒兒醒來後,他一定會多加提醒,讓他以後少去動用內力去幫人療傷,最好是乾脆不要!
打打殺殺的倒是都沒關係的,關鍵就在於他要將內裡的真氣渡給別人。
惠仙苑炸開了鍋,緊接着就是整個皇宮炸開了鍋,原本還好好在牀上躺着的長公主悅兒最近忽然開始狂吐污血。雖然那不是鮮血,但是被她這麼吐着,體內流失的血清,是很難一下子不回來的。
太醫們一個個的進進出出惠仙苑,但別說是救治了,他們根本就把不到悅兒的脈搏。這其中緣由,是因爲當初莫紫溪給她吃下的那顆續命丹,
那續命丹在服下後,就是讓人體的所有功能出於一個禁止狀態,但卻可以保其不死,所以那些太醫在把不到脈搏的情況下,根本就是束手無策的。
夜胥華再次怒吼他們是羣庸醫,要是公主有個好歹,他們都要給公主陪葬。
這段時間的小公主玟芯也不好過,一開始她是直接記恨上自己的皇姐悅兒的,但是後來宮裡的人都在傳她的皇姐爲了救她,現在幾乎是命不久矣。當初她一直以爲悅兒是報復試的撲倒她,即便最後母后和她說姐姐因爲救她身中劇毒,她還是持着懷疑的狀態。
直到前日她悄悄溜進惠仙苑親眼看到皇姐突出的大口污血,她才正真瞭解到,母后和宮女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使其這段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中,她很早就聽聞皇姐喜歡御放,她發誓,只要皇姐可以安然醒過來,她絕不會和她搶御放哥哥的!
這邊是悅兒命懸一線,那邊就是谷軍師御放陷入危機。
谷軍師和御放在好不容易摸索到姚幽浮的寢宮後,就開始大肆翻找她的那些首飾盒藥箱牀鋪,但是當他們兩個翻找到牀鋪的時候,那牀板忽然一個劇烈的旋轉,把他們兩個都拍了進去。牀板下邊直連地牢,而姚幽浮的臥牀,本就是精巧的設計過的。放鞋子的踏板上有很多小觸點,只要一不小心踩到就會啓動牀板下的機關。
谷軍師和御放算是栽在一個踏板上了,掉入地牢的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出去。眼前唯一的出路就是那扇鐵欄門。
“爺爺,這下我們該怎麼辦!”面對如此情境,御放極了,到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因此耽擱了取藥,間接耽擱瞭解救悅兒的時間段。
“老朽且看看這鐵欄門,我可否輕易震碎!放兒休急!”說完谷軍師老人就運功一掌擊向了鐵欄門。
一般的鐵欄絕對是擋不住他這麼一擊的,但這萬千寒鐵所建築的鐵欄,絕對不是他這麼一掌就能擊垮的,反倒谷軍師擊打出去的那一掌,又硬生生被彈回了本身。谷軍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有些虛脫的倒了下來。
御放及時扶住了爺爺,把他搬到了一邊的乾草上。
由於谷軍師老人剛剛打出的一掌,用盡了全力,整個地牢都爲之一顫了。而就在地牢另一端的密室中研製毒藥的方鐵紀也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地牢的動盪,心想着是不是有什麼人從姚幽浮的屋子掉下來了,而且是個內力深厚的老傢伙。
這麼想着方鐵紀就放下了手裡忙活的東西,匆匆趕到了地牢,找到了接連姚幽浮屋子的牢房。這一看是谷軍師老人和御放,他就狂妄的笑了起來。“真沒想到你谷軍師也會這麼莽撞,居然連這麼淺劣的機關都中了。”
“方鐵紀老賊,你休要猖狂,遲早有一天,你會得報的!”即便已經處於弱勢,可御放展現的氣勢還是不可擋的。
“我等着那
天呢,不過在那天來領之前,娃子,你最好先擔心一下你自己!”男人笑的猖狂,笑的奸佞,御放看的咬牙切齒。
谷軍師和御放在地牢被關兩天後,方鐵紀又突然出現了,二話不說就派人進去把谷軍師帶了出來。御放想要攔着不讓他們把幹爺爺帶走,但最後那都是無濟於事,因爲相對於方鐵紀,他是不敵的。
谷軍師被帶進了一個小密室,裡邊黑漆漆的,要不是還有兩盞燭臺照耀着,估計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了,因爲這沒有一個透氣孔,那扇門也是絕對密閉式的小石門。
由於先前被那反彈的內力震傷,他現在幾乎只能任人魚肉,只是省委一個強者,他還是有着那麼一口傲氣的,看着方鐵紀,用那有些虛落的口氣質問道:“你這老賊,究竟想要幹嘛!”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想要幹嘛了!”方鐵紀在拋下這句話後,也不管谷軍師還再說着什麼,命人把他綁在十字交錯的柱子上後,就拿過小桌上的一柄短刀走了過去。
就在谷軍師的疑惑中,他刀起刀落,在谷軍師的手臂上割下了一塊血肉,切膚之痛,谷軍師也只能悶哼一聲!把所有的疼痛憋在哪緊緊皺在一起的眉宇之中。
“是個男人,痛的話,叫出來不就好了!”就在此時,姚幽浮走了進來,看着谷軍師隱忍的表情,她恥笑道。
“哼!“谷軍師老人哼了一聲,倔強的別過了腦袋,讓自己不去看那兩張惡毒的臉。
隨後,方鐵紀又回到了小桌旁,不知拿了個什麼藥粉,有走道了谷軍師的身前,將那藥粉灑在了剛剛他切掉的那塊血肉之上。
那種鑽心的疼痛感,生生讓谷軍師痛苦的叫了出來。
“我就說嘛!是個男人,痛的話教出來不就好了,何必強忍着呢!”此時此刻姚幽浮還不忘落井下石一番。
谷軍師原就被自己的內力震回重傷了,卻不知方鐵紀那老賊還拿他來做小白鼠試毒。
紫竹居里睡着的兩位在夜井然半個月的悉心照顧下,也都逐漸醒過來了。
莫紫溪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師傅,我睡了幾天了!”剛剛恢復元氣的莫紫溪還有些虛落,所以語氣也頗爲柔和。
“差不多半個月吧,好像按照悅兒的最後時限來算,你只有最後連三天了”夜井然聳肩不以爲然道。
“什麼?還有三天?”一聽只有三天,莫紫溪大驚。
現在他只能祈禱御放和谷軍師老人安然拿到解藥已經趕回去了,可就在這時,緩緩做起來的藍沁靈說出了一句話,直接把莫紫溪的幻想磨滅了。
“我們要趕快回去,姚幽浮早就把藥毀掉了,除非夜傾宴逼着他們重新制作解藥,要不他們兩個是絕對拿不到解藥的了!”藍沁靈說着話看着腳踝,那上邊此時已經留下了清晰的疤痕,一片深肉色的腐酌傷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