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的筋脈損傷,和普通的筋脈損傷不同,普通的筋脈損傷,可能導致殘疾,可是他外表看去,就是一個正常人。
雪靈月道:“首先,老先生的氣色極好,且眉宇之間也無暗沉之色,從這一點,我可以確定你體內並無什麼雜質。然後,便是老先生的舉止動作了。剛纔老先生坐在椅子上,背脊卻筆直到有些僵硬。
老先生從位置上站起來的時候也是如此,即便是行動,你的背也沒有太大的幅度。便是你的姿態步伐,看起來正常,然有時候,從你的年齡來看,卻也不正常。
所以,我便大膽猜測,老先生的筋脈出了問題。
當然,這個猜測有五分完全是憑藉運氣。”
雪靈月一點都不隱瞞自己的碰運氣,如果說她能碰觸到老者的手腕的話,那麼這五分猜測,能夠上升到十分,只是,她不可能貿然跑去抓一個第一次見面的老者的手。
聽到雪靈月的話,老者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小子,膽兒可也真的是太大了!就你剛纔那一手,老夫還以爲,你是真的只憑外貌就能斷定我的筋脈出了問題,原來是膽大包天的猜測啊!”
雪靈月也笑容燦爛。只是她的燦爛笑容別人看不清,但她愉悅的聲音卻沒有絲毫作假:“老先生,到了剛纔那情況,我不得不膽兒肥一些啊,反正,我猜對了難道不是嗎?
更何況只憑外觀就確定一個人的筋脈五臟六腑是否有問題,本來就不是完全準確的事。
尤其是像老先生的情況,更是難看準了。
若老先生如那位老頭一樣,印堂發黑,皮膚毫無光澤,這我就不需要把脈了,直接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壽命不會超過五年。”
雪靈月和老者之間的對話,聽起來似乎只是平常聊天,可卻把一旁的黑顧給嚇了一大跳。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難道……你這小子說的是我?”
“老頭,很抱歉,我說的正是你。”雪靈月微笑,她對黑顧一點好感都沒有,“而且你不僅印堂發黑,就連舌頭都發烏,如果我診斷得沒錯,老頭,想必你這些年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安穩的覺了吧?”
黑顧頓時震驚到不行了。震驚之餘,又滿是激動。
的確,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甚至常常會睡着睡着就被噩夢給驚醒。
他也曾找過許多名醫給自己看病,可是那些所謂的名醫,都找不出他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現在聽到雪靈月這麼說,他心頭頓時生出了一絲希冀來。
況且這少年,連他的脈象都還沒有看,就能知道他的情況,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黑顧終於對剛纔的行爲感覺到有些後悔了。
畢竟,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人不想能活得更久一點呢?尤其是像黑顧這樣性格的人,他更是怕死到了極點,巴不得自己的壽命可以無限延長再延長才好。
“四月公子,依照您看,我這是什麼情況造成的呢?”黑顧對雪靈月的態度都變了,剛纔還是小子小子呢,現在直接就變成了‘四月公子’,甚至還用上了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