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黛絲提。”
“啊?”摩黛絲提猛然擡頭,卻看到張凡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小臉不由得一垂,怯怯地道,“凡哥哥,你看着我幹嗎啊?”
“因爲我的摩黛絲提是個美人兒,不看着你,看着誰?”有了安格斯的幫忙,張凡的心終於鬆懈了很多。
如果說,這輩子他對不起誰的話,那也就只有眼前這位漂亮的金髮小美女了。當年爲了順利地完成任務,他藉着摩黛絲提打入到了庫克家族,並在完成任務的同時順便救下了如今的庫克家族族長安格斯。張凡從不承認自己勾引了摩黛絲提,不過確實如此,摩黛絲提被自己勾引的不輕。其實那個時候他只是把她當成是鄰家小妹妹一樣對待的,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會如此的癡情,尋找了自己整整五年的時間!
對於如此癡情的小妹妹,不去疼愛關心,這確實有夠禽獸不如的,既然如此,就讓他做一隻禽獸吧。
“你說什麼呀凡哥哥?”摩黛絲提猛然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張凡,難以置信,這麼挑逗的話竟然是從他的嘴裡面說出來的!要知道,凡哥哥對她一向都很冷漠,什麼時候帶着這種眼神看自己?更不用說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了!看到張凡火熱的眼神,摩黛絲提不由得發現自己全身僵硬不堪,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這樣的眼神好恐怖……好像快要把自己吃進肚子裡面似地!
“我的小美人兒害羞了?”既然已經打算做禽獸,嘴上快活自然不行,咱手上還得跟着行動啊!大掌伸出,強壯而有力的手掌貼在了摩黛絲提俏白嫩如冰凍豆腐一般的面頰上,摩黛絲提渾身一僵,不敢再動了,不過不斷聚集紅潤的小臉和開始變急促的呼吸卻昭示着這個小女人已經沉迷了。
和多年之前一樣,張凡的一舉一動都能讓她沉醉不已。
張凡輕輕勾住摩黛絲提的下巴,如此調情的動作摩黛絲提在電視上和電影上看過,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現實世界中發生,雖然沒有做過那種事,但是摩黛絲提還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很自然而然地把眼睛閉上了,溫軟的小嘴帶着無盡的羞怯和柔情道:“凡哥哥,爲了你,我願意把一切都給你。”
小女人的話讓張凡心中猛地一震,“摩黛絲提,難道你不介意我已經有了老婆嗎?”其實不用這小女人回答,張凡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現在他這麼問,也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而已。
摩黛絲提睜開明亮的雙眸,小嘴對着張凡那一隻插在李柔胸口位置的魔手駑了一下,笑咯咯地道:“凡哥哥當着我的面去摸別的女孩子我都沒有介意,會去介意凡哥哥你有老婆嗎?”
“……!”張凡老臉忽然脹/紅了,“這……我這只是在給李柔護心脈而已。”
“我知道,凡哥哥不是大色狼,可是……你摸了她卻是事實不是嗎?”摩黛絲提小嘴憋笑,“如果她不是被子彈打中了,而是中了別人的催qing藥,只有凡哥哥你能幫忙,我也不會去阻止的。總而言之,不管是如何,你碰了她是事實,而我並不在乎你有其他女人也是事實,這就足夠了。凡哥哥,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你能夠有時間陪陪我,不要總是把丟在一邊就夠了。”
張凡胸中無比愧疚,悵然道:“世上爲什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女人呢?”
“我媽媽爲了我爸,甚至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我覺得,爲了自己所珍愛的人,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摩黛絲提表情堅決,小臉上面佈滿了一種讓張凡爲之內疚的堅決,“人活一世,很難碰到一個自己想去愛的人,更難碰到一個深愛自己的人。我能夠遇上第一種情感已經算是老天對我的眷顧了。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媽媽,因爲她遇上了她最愛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也深愛着她,這就是愛。愛是什麼?凡哥哥,你知道嗎?”
張凡突然茫然了,愛是什麼?這個問題,以前他似乎從來就沒有想過。
摩黛絲提咯咯一笑,花枝招展的小臉上面滿是認真地道:“愛就是和自己珍愛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相依相伴,一生到老。凡哥哥,你太粗心了,難道你老婆從來沒有問過你這樣的問題嗎?”
張凡搖頭,“我和她都算是過來人了吧,不信這種浪漫。”
“這不是浪漫,而是一種能夠透徹人類心靈的嚴肅話題。”摩黛絲提忽然變得認真而又仔細,“我覺得,我們大多數人缺少的就是這種思考。如果凡哥哥在五年之前能夠耐下心來與我談這樣的話題,說不定我們之間應該又是另外一種狀態了吧。”摩黛絲提有些神傷,“對了凡哥哥,你的妻子還是你以前一直說的那個女人嗎?”
“不是。”張凡搖頭,“那些都已經是往事了,早就已經淡忘了。”
“哦。”摩黛絲提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雙眸微微閉上,摩黛絲提滿面紅潮道,“凡哥哥,你還打算繼續嗎?”
“睜開眼睛。”
“啊?”摩黛絲提一怔,雙眼睜開,卻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睛一涼,接着翹鼻被一道輕微的力道掃過,停駐在了她的脣邊。摩黛絲提全身一僵,繃緊了的骨頭不知道該如何再去運動。
“張嘴。”魔鬼一般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摩黛絲提如被雷擊,自然而然地張開薄脣,將那霸道而又流氓的泥鰍迎接了進來,摩黛絲提長長鬆了一口氣,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進而癱軟在了那條強壯有力的臂膀中,靜靜地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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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山脈,一座從哈迪斯小島東側海邊貫穿到西海岸的山脈,面積佔據了哈迪斯島面積的一半以上,這裡有讓全世界淘金者們乍舌的金礦,有能夠讓人爲之瘋狂的各類稀有金屬,同樣也有讓人爲之膽顫心驚的特色生物:科莫多巨蜥、食人魚、殺人蚊、劇毒埤蟲、巨型鱷魚……
在小島的礦區與都市之間,攔着防護網,爲的就是防止這些生物入侵人類的生活區域,爲此,駐守在這座小島上的四方軍權勢力爲了能夠不受自己的管轄範圍遭受到這些生物的困擾,還特地請了不少的生物學家來幫助他們解決生物侵擾的問題。
四方軍政團體雖然相互制約,割據着一方,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歸屬區,不過真正的活動場所卻是小島最南面的那處超級豪華都市!
這裡有着全球爲數不多的百層高樓,有着世界最大的私人銀行,同時各種投資公司聚集於此,世界頂級富豪們在這裡可以一擲千金,只要你想得到的東西,在這裡都能夠看到。
庫克家族雖然鎮守小島北側,又被哈迪斯山脈擋着,因爲修建了好幾條穿山公路,因此車輛可以順利地從小島的北側來到南面的哈迪斯城。
車隊很快便駛入了哈迪斯城區,行人都很是自覺,知道這車隊裡面的都是些什麼人,主動避讓了開來。這個行人在其他的國度可能是豪富,可能是官員,更可能是一方軍閥,但遇到這座小島上的霸主,那他們就什麼都不是。
金水晶酒店,車隊齊齊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管家親自過來爲張凡打開了車門,躬身道:“張先生,小姐,到了。”
張凡點了點頭,懷抱着李柔下了車,被張凡調戲了一番,滿面佈滿了紅潮的摩黛絲提緊隨其後。
海風呼嘯,夾帶着海洋特有腥味的氣息吹拂身上,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感覺。
“還記得這裡嗎?”安格斯手持着雪茄,深吸了一口,滿含微笑地來到了張凡的跟前。眼角瞟着眼前的年輕人,他想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已近中午,小島上的溫度極高,在這個時間段,一般情況下沒有特別的事宜,大多數人都寧願守在家中午睡。就在這說話的一瞬間,安格斯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或者應該說,只要是正常的人,此時都流出了汗水。
唯獨眼前這個男人,神情淡然,不見半丁點的汗水。
有的人之所以變態,正就是因爲他們有着與常人不一樣的體質,遇熱而不流汗,應該也算是一種變態了吧。
張凡環顧四周,在瞥見安格斯眼中的狡黠色彩後笑了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當年哈迪斯城最大的黑拳賽場黑寡婦小店。”
“看來你的記憶力沒像你的良心那麼糟糕。”安格斯同樣笑了起來,“這座酒店就是當年黑寡婦的老闆建造而成的,打拳看拳的人總是需要休息時間的不是嗎?因此他才建造了這座酒店,商業頭腦不錯吧?在這座小島上,只要你有商業頭腦,和不怕死的決心,短短時間內,便可成爲億萬富翁。”
“爲什麼要帶我來這個地方?”張凡的眉頭擰了起來。
“因爲潘神醫此時就在此處。”安格斯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菸圈後露出一抹怪異的笑,“當然,更因爲這裡是拳場,這個要求是潘神醫特地提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
“打贏他的孫兒,你的寶貝學生活,打不贏,另尋他路。”安格斯帶着滿臉的無辜眼中卻閃爍着狡黠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的主意吧?”張凡惡狠狠地直瞪眼前這老頭,差點沒忍住上前去掐死這個老混蛋!
“我用我女兒摩黛絲提的終生幸福發誓,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主意。”安格斯並不害怕自己的計劃被張凡察覺出來,從女兒與這個傢伙有了曖昧關係後,他就再也不拿這個沒良心的混小子當外人看待了。
“希望在摩黛絲提出嫁之時,你還能夠站在教堂裡面爲摩黛絲提送上祝福。”張凡冷冷丟下一抹冷笑,抱着李柔大步朝着金水晶酒店走了過去。
“這小子!嘴還是那麼惡毒!”安格斯在嘴裡囁嚅着罵了一句。
“爸,那是你自找的,怪凡哥哥幹嗎啊?”聽見老爸說自己心上人的壞話,摩黛絲提就有些不樂意了,小嘴巴一嘟,氣鼓鼓地瞪着自己的老爸。
安格斯哈哈一笑,伸手在女兒的翹鼻上輕輕一刮,輕聲問道:“小丫頭,剛剛他親你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摩黛絲提忙用手捂住我小嘴,一臉震驚地看着老爸。
安格斯神秘笑道:“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因爲你是爸爸的寶貝,你認爲你這點小把戲能夠逃的掉爸爸的火眼金睛嗎?”
“爸,你討厭啦!”這麼私人的事情都被老爸猜到了,摩黛絲提羞得恨不得找地洞鑽進去才行。小巧的身軀沒敢再留下來,也朝着酒店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着小女兒嬌羞無限的模樣,安格斯恍如看到了小丫頭的母親,懸在心頭多年的石頭此時終於能夠完全放下來了,低聲喃喃,“寶琳娜,看到沒有?咱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在天,你可以安息了……”
“先生,歡迎光臨。”當張凡的身影出現在大廳的時候,立即便吸引了裡面迎賓小姐的目光。
能夠步入這家拳場的人大都以歐美或者黑人居多,當然,並不乏黃色人種,不過像眼前這個男人具有這般淡抹氣息的男人卻很少有。
這些迎賓小姐在此迎賓,風雨無阻,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什麼樣的人屬於那種天生的強者,什麼樣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了。大多數進入這裡的人,要麼凶神惡煞,要麼氣勢凜然,更有些人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出來對人,因爲這裡是黑拳拳場,是一處玩命的賭場,所有人自然而然會把他最兇惡的一面露出來示人,丟了氣勢,那是萬萬不行的事。
然而,眼前的亞洲男人卻氣息淡然,走進這裡,神情絲毫微變,這和今天上午來的那兩個一老一少的亞洲男人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輕鬆許多。
就在迎賓小姐們暗暗對男人懷中抱着一個年輕女人而好奇的時候,卻見地下拳場的出口處忽然走過來了一撥人,摟肩搭背,有說有笑而來,好不得意,迎賓小姐頭皮一麻,選擇性地躲在了角落裡面。
托馬斯家族最近花了很大的手筆,從世界各國網羅而來了一大批的拳擊高手,爲了這個月月底的世界黑拳大賽,托馬斯家族可謂用心良苦。
這些從世界各地而來的拳手們拳風凌厲,兇惡霸道,不過氣質卻似乎不怎麼樣。據說因爲久居深山或者剛剛從牢中出來,有些人則剛剛脫離僱傭兵政權或者剛剛脫離軍方身份,都是一羣餓了好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瘋子,遇到女人就翹起來的那一類人。迎賓小姐們第一次遭遇到這些人的調戲之後就知道下一次遇到這些人的時候該怎麼做了。
迎賓小姐們剛剛藏身到角落,就見到那羣人走了過來,就在他們路過那個亞洲男人身邊的時候,忽然,其中一個人伸出手準備去摸在那個亞洲男人懷中的女人。
“轟!”迎賓小姐突然發現眼前一閃,跟着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那個伸手耍流氓的男人就跟一顆炮彈似地飛了出去!後背撞在大廳中的一根柱子上,接着滑了下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當即昏死過去。而他身後的那根直徑足足兩米多的石柱上面已經爬滿了裂紋!
“噝!”大廳中,但凡目睹到這一幕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那個飛出去的男人不是被人用腳踢中的,而是用手!
托馬斯家族請來的拳手們平常傲嬌慣了,平時都是他們欺負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欺負他們的?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他們不傻,知道眼前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對方僅僅用手就拍飛了他們的同伴,那被拍裂開來的石柱更在宣示,這個男人不好惹!
沒有說任何話,他們齊齊走到同伴的身邊,把昏死過去的同伴從地上扶了起來,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金水晶。
“凡哥哥,你沒事吧?”摩黛絲提隨後而來,匆匆跑到了張凡的身邊,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在張凡的身上打量了起來,滿眼含帶着關切之色。
張凡伸手在小丫頭的翹鼻上輕輕一刮,笑道:“我沒事,倒是你跑那麼快乾嘛?不怕跑摔下來嗎?”張凡垂眼看了眼摩黛絲提小腳丫子上面穿着的高跟鞋,張凡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摩黛絲提穿了高跟鞋,本就高挑的她看上去與張凡身高齊平。這讓張凡不由有一些挫敗感。
摩黛絲提小臉一熱,嘟嘴道:“都是我爸啦,非得讓我穿高跟鞋,說這樣才能配得上做……”
“你想多了。”張凡淡淡笑了笑,“如果你能矮上幾公分,我想我會很高興。”
“是嗎?”摩黛絲提不傻,頓時明白了張凡到底是什麼意思,彎腰就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了下來,脫掉鞋子的她頓時矮了不少,“凡哥哥,這樣夠了嗎?”
“還是摩黛絲提理解我的心情。”張凡笑了起來,安格斯隨後而來,迎賓小姐見到安格斯,紛紛上前來鞠躬歡迎,安格斯點了點頭,看着張凡道:“張凡,剛剛那個傢伙是被你揍的吧?”雖然沒有看到張凡動手,但大廳中的石柱子上佈滿了的裂紋和大廳之中的詭譎氣氛還是告訴了安格斯這樣的信息。
“是他手賤而已。”張凡淡淡說道,“潘神醫現在在哪?”並沒有因爲剛剛那突然發生的一幕而影響了他的心情。
“五零四號房間。”安格斯回道,心中則噓聲一片,看來,這臭小子的武修力又比以前更加的精進了啊!
“請問你是……張先生?”開門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亞洲男子,看到門口的張凡,立即明白了對方的身份,張先生這三個字因此也是用華夏語說出來的。
張凡點頭,友好笑道:“多有叨擾,鄙人張凡,今日特地求醫而來,潘神醫在裡面吧?”
開門的男人雖已經二十多歲,卻仍顯青澀無比,看到陌生人之際,臉仍微微有點兒潮紅,瞥見張凡身邊站着的摩黛絲提和張凡懷中摟着的李柔,俊臉更紅。看的出來,這個大男孩還不諳世事。
“我爺爺正在打坐,請進吧。”男人點點頭,爲張凡和摩黛絲提讓開了路,隨後而來的安格斯也緊隨着走進了房間。
剛步入其中,清淡的草藥味便撲面而來,在旅店的正中央位置,一個老者端坐在地上,在他的面前,放置着一隻小鍋子,草藥的味道便是從這個小鍋子裡面釋放出來的。讓人出奇無比的是,小鍋子裡面的藥在沸騰,卻無火源,老者的雙手貼在鍋壁上,如無意外,那讓藥沸騰的熱量便是從老者的手中穿透出來的。
陡見眼前一幕,張凡不禁微微一怔,這……是用內力造就出來的熱量?武分內外之修,外修身修力,內修心修氣,氣功大師往往能幫人治病,便是因爲他們能夠用內修的氣息幫人治療。而自己所練的歸心經也同屬內修的一種方法,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面前的老者竟然能夠用內修之力讓藥湯沸騰!這需要何等內修之力呢?
潘神醫的孫兒似乎很是害羞內斂,說話聲音並不大,“我爺爺正在打坐煉藥,還需要十分鐘就好了,你們先坐下來等等吧?”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摩黛絲提好奇問道。
面對如此漂亮的美女問自己名字,對方很是羞澀,低頭回道:“我叫潘水。”
“哦,你好潘水,我叫摩黛絲提。”摩黛絲提主動大方地介紹道。
“嗯。”潘水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果然如潘水所說的那樣,十分鐘後,老者終於收回雙手,收於腹間調息片刻後睜開了雙眼,“張先生,你來了。”
張凡在把李柔放置在沙發上後,起身拱手相迎,道:“潘神醫,晚輩張凡,今日而來叨擾萬分,望請見諒。”
在孫兒潘水的摻扶下潘神醫站了起來,老人年已過七旬,老態龍鍾,髮已霜白,然一對老目卻依然明亮有勁,在張凡的身上上下掃視一番後,意味深長地道:“內修不過半,外修已屆滿,不錯不錯。確如安格斯先生所說的那樣,是個難得苗苗啊!”
“潘神醫,我不懂你的意思。”張凡謙卑道。
“張先生無需謙虛,你我本是同宗同源,能夠見面也算是一種緣分,更何況,安格斯先生是我的老友。今日這個忙我自然會幫你的。”潘神醫開門見山,並沒有如傳說之中的那般刁難萬般。“不過我也聽安格斯先生說了,你的這位朋友受傷的地方是心臟,子彈幾乎穿透,要想將之救活,難啊!”
“潘神醫,那就是還有機會了?”張凡神情動容,“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能夠放棄,潘神醫,請直點無妨,無論有什麼困難的,只要你說出來,便是捅破天,我都可以去做!”
難,不代表不可能。張凡明白潘神醫話中的意思。
潘神醫點了點頭,似乎對於張凡的回答早便料中了,手忽然伸出,指着自己的孫兒道:“先贏過我的孫兒再說吧。”
“就在這裡?”張凡道。因爲安格斯先前就提醒過了,因此張凡對於潘神醫的要求並沒有感到十分的奇怪。不過不難看的出,潘神醫此舉並非完全因爲安格斯而起,可能另有用意。
“這裡空間太小,到下面的拳場吧。”潘神醫說道。
黑寡婦拳場,伴隨着哈迪斯小島開發的那一天開始就駐紮在了這座小島上面,老闆希格斯來自澳大利亞,是個五十多歲的白人老頭,和大多數的淘金者一樣,希格斯來到這裡開下這座拳場只爲了賺錢。遠在澳大利亞,這老頭還有好幾家店面,不過那幾家店的利潤總和都不及這座拳場的十分之一。
和大多數的拳場一樣,這裡白天的時候往往只有拳手在其中練習,到了晚上的時候或者有重大賽事的時候,這裡纔會爆滿,平常裡面還是比較空曠的。
有錢或者有勢力的人會包下一塊場地來專門進行訓練,另外還有一些特供給拳擊愛好者但卻又沒多少錢的場地,不過那個場地相對而言就簡陋了不少。
庫克家族有着屬於自己的拳場,和其他幾大家族一樣,庫克家族同樣有着屬於自己的拳手,這些拳手存在的意義在於可以爲他們贏取面子,這也算是四大軍閥之間相互的一種暗中競爭了吧。
看到安格斯,隸屬於庫克家族的拳手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兒,齊身彎腰鞠躬,“安格斯先生。”
安格斯點點頭,然後道:“給我拿兩套裝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