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次家長會張凡根本沒有期盼會有這麼多人來參加,能有一半的家長來參加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而現在的情況是,學校主幹道上正不斷有人向着操場上涌來,這樣的情況倒是張凡遠遠沒有料到的。
這場家長會完完全全是教務處的老師一手組織的,包括插旗幟、拉線、佈置影響之類的事,都是他們親手做的。
教務處裡面的老師雖然也有不少人反感這個大熱天的開什麼家長,甚至有人還是賈大方的心腹,但是張凡畢竟是他們的直接領頭上司,領導的話他們敢不聽嘛?
張凡作爲組織者顯然是最忙的人,其次就是教務處中的冰山美女教師劉雪菲了,“冰山”其實形容的是她的外貌,在教務處中,其實她的人緣反倒是最好的,也是最愛說話的那一個,與辦公室裡面的所有人都相處的很來。
在佈置完所有該準備的工具後,張凡在試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拿了一個壞的麥克風上來。苦笑了笑,只好回辦公大樓的地下室下面再去換一個過來了。
“喂!前面那個人等一下!”
就在張凡剛走進辦公大樓,向着地下室樓梯口走去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在他背後叫了一聲。張凡扭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黃髮小妹妹,也沒在意,就走下了樓梯。
“等一等,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後面的人見張凡沒有停下來,又追了上來,張凡扭頭再次回頭看了對方一眼,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小丫頭吧?於是再次轉過了身,準備開面前的這扇門。
“咚!”
一聲刀刃插進木板中的悶響聲讓張凡猛然收住了腳步,他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面前釘在門上還在不住振動的刀柄,這才扭過腦袋注視這身後的黃髮小妹,震驚道:“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要是再丟的歪一點的話,我就得當場掛在這了!”自己不過因爲沒有聽她的話停下來等她,沒必要這麼誇張吧?這二十一中的小痞子小太妹個個也太囂張了吧?第一天遇到有人玩刀,第二天就遇到有人玩飛鏢了!靠!這裡還是學校嗎?
“我剛纔……是故意丟歪的。”黃髮女孩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其實就在她丟出刀子的一瞬間,她立即就後悔了,因爲她根本不想丟丟刀子去插的,只不過眼看着自己的任務可能完成不了,她心情一激動就丟出去了,剛纔她甚至有種感覺,眼前的男人會被自己給刺死的!還好,刀沒有插死他。阿彌陀佛,真是太好了。要不然自己插死了人,非得蹲大牢不可。
“你到底想要幹嘛?”張凡遲疑地看着對方,“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我們學校的新任教務主任。”黃髮女孩點了點頭,剛剛僵硬的小臉此時有了一絲絲地人色,看到張凡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有些氣短地說道,“我剛纔叫你停下來,你沒有停。”
“我沒有停下來你就拿刀射我?”張凡差點氣暈了過去,“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舉止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殺死人?”他怎麼有種感覺,這小妮子說話的時候帶了一絲絲委屈的感覺?似乎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似地!
“你要是停下來的話,我幹嗎要拿刀射你?”黃髮女孩眉頭擰成了一團,上下嘴脣蠕着道,“你不停下來,我當然要射你了。”
張凡手一拍額頭,有些無語了。話說,這所學校裡的學生這都怎麼了?一個個這麼囂張暴力?成雲風這樣的男生暴力也就算了,連女學生竟然也如此暴戾血腥!
自己這纔來上班第一天呢,長期以往下去這還得了?
倒不是張凡害怕,剛剛要不是因爲這是在學校,而是在戰場上,身後這個扔自己刀的女孩子可能已經變成屍體了。張凡來到二十一中並不是爲了純粹的教書而來,他自有他的一套做事原則,那就是入了哪一行,那就必須成爲這一行之中的佼佼者!他不希望自己所工作的地方會成爲社會輿論所詬病的地方,更不希望將來這個屎盆子會扣到自己的腦袋上來。
再說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可不單單只是爲了學校,吸引唐鈴的目光纔是最主要的。這個女人到底是隱藏頗深的忍者,還只是無辜的釣餌,現在一切還未可知。
而現在,張凡有的是時間來陪這個女人玩耍。
張凡收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女生,微微問道:“那麼同學,你叫我停下來到底有什麼事呢?我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一點緊張嘛?”從女生微微顫抖的手可以看的出來,她剛纔也嚇了一大跳。讓張凡有些好奇的是,這個女生並沒有同學校大多數的女生一樣穿着時尚的短裙,而是穿着一條黑色的運動長褲,將她修長的雙腿緊緊地捏在了其中。她的腿很細,骨架很小,個頭高挑,整體看去,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要不是因爲頭上染成了金色的頭髮讓她看上去帶了一點點狂野不羈的色彩,倒有一種讓人萬般憐惜的感覺。
哎……女人的外表總是能夠迷惑人心,表裡不一,也許,這就是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差別吧。
心思被看穿,女生的小臉唰的一下紅下了一大片下來,小嘴勾起,反駁道:“你少說廢話,我纔沒有緊張,我只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應該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吧?”張凡笑道,神情輕鬆地看着面前這個小妮子。
“是的,不過,我還是修羅派的人。”女生紅霞漫布的俏臉上說不出的緊張和不安,說話的時候聲音更是僵硬無比,這讓張凡一陣唏噓,這個女孩子真的不適合去做什麼小太妹,確切地說,有一種身份很適合她,那就是乖乖女。這樣人見人憐的女孩子做什麼不好,偏偏去做小太妹。
就像是欣賞島國文藝片,每一次看到裡面那些白嫩如水,美麗無邊的女孩子們被無數的猥瑣男蹂躪,會忍不住生出感慨一樣,現在的張凡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
你幹什麼不好?偏偏要幹這一行呢?
“然後呢?”張凡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然後?”黃髮女生不由愣了一下,然後公式化地說道,“按照慣例,有新人來到二十一中,就必須要交保護費,你雖然是老師,但是性質是一樣的。”忽然看到張凡往自己跟前走了一步,嚇得連忙一步後退,驚慌失措地大聲尖叫:“你不要過來!”
“原來是想敲詐老師啊!”張凡笑了起來,又往前面走了一步,邊走邊笑道,“來來同學,讓老師看清楚你的臉,我這個人記憶力倒是不錯,今天上午的時候,學校裡面所有學生的檔案我都看過了,我來想想看啊,喔,不錯,原來是李柔同學,嗯,李柔同學家裡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來着的?好像是83486***是吧?我沒說錯吧?”不枉費自己看了一上午的學生檔案,在這一刻終於起到了作用。
“你別過來啦!啊!救命啊!”張凡不斷放大的臉讓黃髮女生嚇的魂飛魄散,慘叫一聲後,撒開了腿就往回跑,一溜煙兒消失在了樓梯上。
張凡並沒有追上去,就這點膽量還敢來敲詐老師?張凡一陣苦笑,之前是長髮幫,現在又來了個修羅派,話說,這所學校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太平啊!
將刀子從門上拔下來,張凡手捏住地下室的門鎖一拉,將鎖頭打開了下來,在換好了麥克風之後,又走了出來,將鎖頭再次捏回了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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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高一年級教學樓二樓樓梯拐角處的樓梯裡面,十來個五顏六色頭髮的女生把廁所佔領了,其他想要上廁所的女生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到其他的樓層去上廁所。就連在同一樓層準備上廁所的男生們都嚇得頭皮發麻,轉戰到了其他樓層的廁所。
“對不起三藩姐,我沒有……沒有收到他的保護費。”
爲首的女生長的很精緻,如同雄獅一般爆炸的髮型裡面藏着一張巴掌大,卻讓二十一中不少男生女生聞風喪膽的小臉。此時的李三藩手中正捏着一根香菸,悠然悠然地抽着。在她的面前,一個女生正低垂着腦袋,哭喪着小臉,神情呆滯。
李三藩丟掉菸頭,側着腦袋看着面前的李柔,用一種男性化的口吻質問道:“同樣姓李,爲什麼你我之間的差別就那麼大呢?”
“三藩姐,我……我害怕。”李柔簌簌發抖,“他是我們學校的教務處主任,要是……要是他打電話給我媽媽,我會被我媽打死的。”
“你害怕什麼?不是有三藩姐在嗎?有什麼事是三藩姐搞不定的?”旁邊站着的女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李柔。
“咱們修羅派從來沒有過像你這樣的窩囊廢,不就是跟老師收保護費嘛,這有什麼?我就搞不明白了,明明很簡單的事,卻被你就這麼搞砸了!這是沒傳出去的,要是傳出去的話,你讓咱們修羅派的人怎麼辦?這臉可真是丟大了!”另外一個女生也滿臉怒聲地看着李柔罵道。
“好了寶琳姐夏天姐,柔兒姐也不是故意要失手的,這個男人身上確實有一點古怪,蠻邪門的。”李三藩揮了揮手,打斷了所有人的話說道。
“三藩姐,你難道認識張凡?”羅寶琳驚詫道。
“是啊,我現在和他住在同一個地方。”李三藩點頭。
“三藩姐,你的意思是他也住在緋色居?”劉夏天驚愕。
“嗯。”李三藩點了點頭,“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好了,柔兒姐,你就是太文弱了,這樣下去怎麼能成大事?你看看我,今年才十四歲,就成了修羅派的大姐大,人的能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鍛煉出來的。你以前整天的悶頭學習,就只知道讀書看書,成績再好那也不還是被學校裡面那些臭男生們欺負?你媽媽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了,成天起早貪黑地工作辛苦賺錢,不是讓你去給別人欺負的。女人要想取得成功,就必須自強自立,還必須要有一顆陰狠毒辣的心,你要是連這一點都領悟不了的話,註定了一輩子會成不了大事的,就算以後結婚了,也會被萬惡的男人欺負,最終被拋棄,就跟阿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