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一像是個毫無知覺的布偶那般,被男人提在手裡,任憑擺佈。
面對這個冷熱無常的混蛋男人,她沒有別的想法了,能夠做到的,就是聽天由命。
“饒了你?你玩夠了,我還沒玩夠!”皇甫烈脣角勾起冷漠的譏笑。
大手一甩,小女人的身體被輕飄飄的甩飛出去,落到牀上的中央位置。
慕如一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微微擡了頭,看到男人走到衣櫃前面,拽開衣櫃的門,扯了幾條領帶出來丟到牀上。
“你怕我跑掉嗎,你看我還有力氣跑掉嗎?”
慕如一瞥了一眼花色各異卻品位不凡的領帶,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眼皮沉重的很,稍不經意就會壓下去。
“剛纔擺大字型很好玩麼?我得成全你!”皇甫烈冷冷的走到近前,將小女人的身體扳正,將一條領帶纏繞住她纖弱的手腕。
顯然她太樂觀了,皇甫烈想做的,卻不僅僅是把她捆起來那麼簡單。
慕如一恍惚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了,無力的掙扎,卻根本無法與男人抗衡。
不一會功夫,她的手腳都被領帶捆縛住,朝着牀頭成對角線的拉伸,整個人赤身裸,體的,被擺成了難看的大字型。
慕如一急了,在牀上縮了一會手腳基本能動了,卻被男人給限制了自由。
雖然剛纔也擺過大字型,可是那時候是穿着衣服的,那效果跟現在的身無一縷大有不同啊,這樣分開雙腿算什麼?
“皇甫烈,你放開我……”
皇甫烈用一根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下頜,饒有興味的看着她如此尷尬,眼眸里居然滿是欣賞的神色。
你大爺的,有夠變態!難怪這牀上四個角有幾個圓環,起初她還納悶呢,不知道這四周裝個圓環做什麼,原來他早就有這個變態的嗜好!
手腕腳腕捆縛的都不是很緊,有一定的活動空間,這樣慕如一看到了希望,她左右騰挪,試圖用小嘴去咬手腕上的領帶打成的結。
只要她能用牙齒解開那結釦,那麼腳腕上的結釦也不成問題。
“慕如一,只要你能解開,我大大方方送你出門,絕不阻攔你!”皇甫烈冷冷的抱起雙肩,語氣倨傲的讓人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
“皇甫烈,你可要說話算話,誰說屁話誰遭雷劈!”慕如一將話說的很惡毒,更是努力的將頭朝着一側拼力扭過去,而那手腕使勁朝着頭的方向靠攏。
可惜的是,明明感覺到空間不小,而那範圍被領帶束縛的恰到好處,總是距離她的頭有十公分那麼遠。
明明就在眼前了,舌頭伸的老長,嘴巴張的大大的,卻根本就夠不到。
這種感覺才折磨人,看在眼裡吃不到嘴裡,那還不如遠遠的隔開,一點希望都沒有。
這就像是一個餓到極點的人,手上戴着手銬腳鐐,面前擺了豐盛的食物,香氣瀰漫,可就是吃不到嘴巴里。
慕如一不甘心,左拉右拽,左蹬又踹……她這樣子,雖然是主觀性的逃離動作,而在皇甫烈看來,就成了客觀上胸前躍動,腿心忽隱忽現的惹火風光。
“小東西,你這是在故意勾引我麼?”皇甫磊欺身近前,從她雙腿間的位置俯身過來,直直的盯住她。
這個姿勢,曖昧的一塌糊塗,尤其男人噴吐出的男性氣息,清晰的籠罩住她,讓她避無可避,頭暈目眩。
“不……不是……”慕如一口吃起來,目光倉皇的躲躲閃閃。
“我看是,不如這樣,你盡情勾引我,等我滿意了,說不定放你一條生路……”皇甫烈曖昧的挑起她的下頜,眼眸邪肆的看着她微微啓開的脣瓣。
慕如一哪裡還敢動啊,嚇都嚇死了,還勾引呢!
讓她勾引這個混蛋男人?想都別想!色,誘他滿足了他的私慾討一條生路,聽這口吻怎麼像是對一個不良職業者說的話呢?
不就是嘛,不良職業者討好了哪個公子哥,才能給自己贖身,性質大抵相同!
“皇甫烈,不要把所有的女人都當做你的胯下之臣!”慕如一咬牙切齒的道,黑瞳噴火,倔強的和男人對視。
“好!很好!非常好!繼續享受你貞潔烈女的待遇吧!”皇甫烈冷冷起身,大手惡意的劃過她的脖頸,胸,小腹,大腿,一直到腳踝……
慕如一渾身僵硬,很想掙扎,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僵直着不敢再動。
離開臥室之前,皇甫烈朝着她身上甩了一件質地稍厚的襯衣,正好能將胸前的風光和腿心的旖旎遮蓋起來。
這個動作,讓她感覺到那麼一絲絲溫暖,冷冰冰的身體有了些許暖意,這個混蛋男人,還是有指甲蓋那麼大點的人性滴。
慕如一動了動,這襯衣是有些褶皺的,她很想把它舒展開來,遮住更多的春光,也不至於她像剛纔那麼尷尬。
只動了一下,就被男人冷冷的提醒:“如果你再把關鍵部位露出來,我可幫不了你……”
慕如一不敢動了,手腳沒有施展的餘地,她動作幅度大了,不能將襯衣舒展開來,反而會適得其反,搞得一團糟。
皇甫烈走了,慕如一小嘴一撇,淚水撲簌簌落下來,心裡委屈的很。
只不過使個性子耍個女孩子脾氣,就被男人這樣不堪的懲罰……真是糗大了!
當着男人的面,她是寧可咬着牙,或者把嘴脣咬破,都不願意暴露出一點點軟弱的。
從小養成的習慣,本性所致,如果小時候動不動就在別人面前哭,本來就被人瞧不起的她和妹妹慕如七,不知道還會遭受多少白眼。
換句話說,故作堅強,便會堅強……
她的堅強,倔強,都是被境遇逼出來的,隱着無奈,不過是覆蓋在堅硬盔甲下的另一種柔弱罷了……
淚水順着臉頰側邊滑落,浸溼了側邊的頭髮,滲入柔軟的牀單裡。
鼻子發酸,空氣有點冷,加上心中悲傷的緊,兩隻鼻孔莫名的堵塞了。
她多想有人遞過一張紙巾來,哪怕是將她手腕上的領帶鬆鬆,給她自由空間自己去扯過紙巾來擦擦眼淚,通通鼻腔也好。
只可惜,這個偌大的臥室裡,在這張全球限量版的超大SIZE豪華牀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爸……媽……”慕如一小聲的喊了一聲,淚水愈加洶涌。
心裡,止不住的疼痛……悲傷的情緒,鋪天蓋地的淹沒了她,她可憐的在悲傷的滔天巨浪裡顛簸着,找不到一根救命的木頭……
她只不過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有點小倔強,她招誰了,惹誰了?生活非要這樣折磨她,動不動就遭到非人的虐待……
慕如一無聲的哭泣,肩膀一顫一顫的,輕輕咬了脣,壓抑住嚎啕大哭的衝動。
鼻孔依舊堵塞的很,她不得不再次把嬌嫩的脣瓣張開來,像是脫離水澤的金魚般,靠着本能努力的呼吸。
頭腦愈發昏沉,悲傷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都是極爲脆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的迷迷糊糊的,臉側的頭髮都被打溼了,疲憊不堪的昏睡過去。
皇甫烈輕輕推門進來,牀上的小女人已經安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俯下身,看到小女人臉上,有清晰的淚痕,而她臉側的頭髮,以及下面的牀單。都有被淚水浸溼的明顯痕跡……
眸子縮了下,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驀然疼痛……
該死的小東西,哭就當着他的面哭吧,爲什麼揹着他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哭……非要在他面前逞強,這樣做很好玩嗎?
皇甫烈俯下臉,在小女人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帶着疼溺,帶着不忍。
可是,他涼薄的脣被灼痛了,這小女人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側過臉來貼上她,用臉上的皮膚感觸着,糟糕,這個小女人,真的發燒了!
皇甫烈眸中,閃過自責與愧疚的神色,他只是想嚇唬小女人而已,卻忽略了她才腹瀉那麼多次,身體虛弱的不像話,折騰來折騰去,居然把她折騰的發燒了!
飛快的扯開捆縛在她手腕腳腕上的領帶,白皙的皮膚上都被勒出了紅紅的凹痕,清晰的撞入他的眸底,提醒着他做過多麼令人不解的錯事。
和着那件寬大的襯衣,將小女人抱在懷裡,小女人柔順的像只貓咪一般,縮在他的懷裡,安靜的沉睡者。
那張白皙的小臉上,看不到一絲倔強,就那麼乖巧的縮在他懷裡。
慕如一,如果你一直都是這樣,該有多好……皇甫烈眸子暗沉,將小女人用力在懷裡攏了攏,霸道而溫柔。
小女人肌膚的溫度,透過衣衫,直接傳遞到他身上,讓他不能再貪戀小女人的乖巧與溫柔,扯住柔軟的被單,嚴嚴實實的將她裹起來。
皇甫烈拽開門,淡淡的吩咐:“王媽,找一身女人的衣服過來,她發燒了,給她測一下體溫……物理降溫……”
王媽騰的站起身來,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卻又迅速的隱了去。
慕如一突然發燒,讓她驀地驚慌,其中緣由,只有她心裡清楚,不可向外人言說,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知道了,少爺!”王媽不好表現的太明顯,控制着步伐到了樓梯口。
在皇甫烈視野裡消失後,看到沒人注意到她了,王媽一路飛奔,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便取了體溫計,退燒藥和女人的衣服過來。
門輕掩住,不知道自己少爺有沒有在裡面。
王媽輕輕敲敲門,壓低聲音:“少爺,東西準備好了,我能進來嗎?”
門內沒人應聲,敲了兩次都沒人應聲,王媽等不及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自家少爺不在室內,慕如一安靜的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