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時,不管房間內有沒有人,只要沒得到迴應,王媽是不敢擅自進那房間的,除非是有少爺的授意打掃房間。
慕如一被一團被單包裹的像個糉子,小臉潮紅,王媽伸手一摸,燙的嚇人,將體溫計放在她腋下,幾分鐘抽出來看,飆到了三十九度!
這怎麼辦,怎麼辦?王媽手裡拿着體溫計,在牀前團團轉,一時間沒了主張。
退燒藥,先喂退燒藥,退燒退的快一點……王媽手忙腳亂的,將一瓶滴劑打開來。
將慕如一抱在懷裡,扳過她的臉,她的手顫抖着,心裡焦急的很,手中拿着滴管,卻怎麼都滴不進去。
王媽。我說過物理降溫,你沒聽到?皇甫烈冷冷的聲音,透着森然冷意,將王媽嚇的一個機靈,手一抖滴劑差點滴落到牀上。
少……少爺,她燒到三十九度了,我怕物理降溫效果不好,把她燒壞了……王媽焦急的解釋,神色難以掩飾的慌張。
皇甫烈濃眉緊蹙,王媽一向淡然處事,雖然是傭人,神色慌張的時候倒不是很常見。
她慌張什麼?因爲他責怪了她?
先物理降溫,退燒藥副作用太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給她吃退燒藥!皇甫烈冷冷的吩咐,從王媽手中攬過小女人,輕輕放在牀上。
很快,王媽端着一個水盆過來,去洗手間接了溫水,特意拿了兩塊小巧的毛巾,浸潤了溫水,一塊輕輕覆在小女人的額頭,用另一塊輕輕擦拭小女人的手心腳心。
每隔十分鐘,王媽給慕如一測一次體溫,看到一點點降溫都喜形於色。
半個小時後,體溫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王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滿頭大汗,或者是緊張,或者是由於忙碌。
這半個小時,皇甫烈一直守在一旁,面無表情,默默無語的看着小女人,直到她的小臉上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雖然燒退了,小女人的小臉,潮紅退去,顯得蒼白,嬌嫩柔軟的脣瓣緊緊抿起來,看着很讓人心疼。
好了,王媽,你出去吧,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皇甫烈低低的吩咐。
王媽將毛巾收拾好,不捨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小女人,有意放慢腳步,從牀前到門口的路上,頻繁回頭,眸中盡是擔憂。
皇甫烈將柔軟的被單裹了裹,邊邊角角都掖進去,小女人的手腳都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來,唯恐她再着了涼。
剛纔,他本想着讓王媽把衣服先給小女人穿好的,依照她的小脾氣,絕對不願意就這麼赤身,裸,體的躺在這兒。
而進來的時候,看到王媽要給她喂退燒藥,他便趕忙制止,忘記了給小女人穿衣服這事。
一直看着王媽給她物理降溫,關注着她的體溫變化,沒想起這件事情來。
王媽走了,要不要給她穿上衣服?皇甫烈眸中閃過一絲疑慮,涼薄的脣翕動了下。
奇怪,怎麼突然在意起她的感受來了,一向以自我爲中心的他,什麼時候考慮過一個女人的感受,尤其是一個經常跟他對着幹的倔強女人。
皇甫烈將大手拂過小女人的額頭,還有她蒼白的臉,那麼的冰涼……探入被單之下,雖然覆蓋着厚厚的被單,怎麼一點暖意都沒有……
皺皺眉,他將大手探向胸前的第一粒鈕釦,緩緩解開。
上衣褪下,長褲褪下,只剩了一條底褲,他掀開被單,將小女人柔軟的身體攬入懷中,用他的體溫爲小女人取暖。
小女人貓咪一樣乖巧,脣角微微扯動了下,發出一聲滿足的囈語,似乎很貪戀他的懷抱一般,朝着他懷中縮了縮,更嚴密的和他貼在一起。
這一刻,皇甫烈心中很安靜,第一次這樣摟抱着小女人,卻沒有一絲慾念的衝動。
當下想做的,只是這樣抱着她,看着她美得像瓷娃娃一般的小臉,大手不經意間拂動了她烏黑如瀑的秀髮,青黛如絲。
小女人的身體,漸漸有了暖意,皇甫烈凝眸,她的小臉上,泛出些微紅暈,煞是惹人憐愛,忍不住在她嬌嫩的脣瓣上深深一吻。
小女人迷迷糊糊間,感受到男人的溫柔,突然有了反應,揚起手臂,下意識的勾住男人的脖頸,嬌嫩的脣瓣微微啓開來,似乎等着男人的滋潤。
皇甫烈眸子暗沉,心中一動,最受不了小女人下意識的引誘……俯下頭,深深的吻下去。
唔——慕如一含混不清的低呼一聲,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
皇甫烈將脣轉移開來,他很想聽清楚小女人在說什麼,似乎夢到了什麼,在說着夢話……
敬澤……你真好,我愛你,敬澤……慕如一囈語着,小手迷迷糊糊的在皇甫烈頸間劃過,漫無目的的探索着。
皇甫烈狠狠的將她的手臂拽開,將她的整個身體,狠狠丟在一旁,幽深的雙眸,射出狠戾的光來,恨不得將小女人生吞活剝的那種狠戾。
他最聽不得從小女人嘴巴里吐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個窩囊廢林敬澤的名字!
可憐的慕如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只有你這個蠢女人還矇在鼓裡!被男朋友賣掉了還在沾沾自喜的給他數鈔票!
睡夢中的慕如一,皺着眉頭,卻沒有醒過來,蜷縮在牀上。
皇甫烈大手楊起來,很想狠狠給小女人一巴掌,將她徹底打醒。
而想到她剛剛退燒,身體還虛弱的很,大手終是狠狠的落在身側,沒有落到小女人身上。
他穿好衣服,狠戾的看了小女人一眼,轉身離開臥室。
小東西,姑且讓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跟你算賬!
王媽看到自家少爺出門了,偷偷進來好幾次,給熟睡的慕如一測體溫,一直到天亮。
慕如一睡得朦朦朧朧的,感覺到一雙大手在她的肌膚上掠過,像是來自其他空間的不明生物那般,僵硬,而且冰冷。
被單下暖烘烘的,這樣的溫度,自然讓她很不適,下意識的往被單裡縮了縮。
而那大手,不依不饒的纏繞着她,不管她怎麼躲怎麼縮,都能精準的觸動了她的肌膚。
猛然睜眼,一個男人英俊的側臉逼入眼底,脣角冷傲的勾起,帶着妖孽般的魅惑。
那大手在她身上拂來拂去,葷腥不忌,管她在乎不在乎,尷尬不尷尬,只管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招呼着。
似乎這個男人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在他手裡,她每一寸肌膚都是開放的。
皇甫烈!你幹嘛,上演殭屍動作片啊!慕如一抗議着,卻被男人將手臂扯過來,直接將一件上衣的袖子往她胳膊上套過去。
皇甫烈也知道自己的動作夠冷,他一向都自認爲冷血動物,自小如此,體溫都比一般人要低,昨晚由於憐惜萌生出來的暖意,那是特定情況之下的。
當小女人享受着他的溫存,卻喃喃的念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無論如何,都深深的刺激到他,體溫驟然下降。
殭屍?他倒希望自己真的是殭屍,看看這小女人還會不會如此倔強。
慕如一抗拒着,這男人突發善心的給她穿衣服?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抗拒了半天,那件外衣還是給她套在了身上,只是鈕釦沒扣,前襟敞開着。
皇甫烈將她調轉過去,擡起她的腿腳來,將一條長褲扯過來。
慕如一躺在他的臂彎間,說不出的難受,尤其,她坐在男人大腿上,距離男人的敏感部位太近了,尷尬的很。
尤其她的腿腳被男人擡起來的,當男人的長指掠過她的肌膚,讓她的心裡,一陣陣發緊。
長褲套進來,男人給提拉到腰部以下,慕如一說什麼都不一依了,在他的懷中扭來扭去,她可不願意男人的大手又觸碰到臀和腿心附近的皮膚。
再動,我把你就這樣丟出去!皇甫烈冷冷的威脅。
慕如一乖乖的停下來,就這樣丟出去,關鍵部位都裸露着,那比赤條條丟出去更丟人!
男人的將她彈性小巧的臀一擡,將長褲提上去,同樣,前面的鈕釦沒有寄好,便把她冷冷的丟到一旁。
這正好如了她的心願,火速爬到牀的另一頭,遠遠的避開男人,背轉身去,時不時的回下頭,小手緊張的扣着鈕釦。
太緊張了,好不容易纔將前襟那好多顆鈕釦扣好,這是什麼衣服啊,設計出那麼多鈕釦做什麼,鈕釦不是錢啊?
長褲倒是簡單了,只三顆鈕釦而已,不至於像是上衣那麼手忙腳亂的。
這麼長時間鈕釦都扣不好,真是蠢!皇甫烈冷冷的道。
慕如一將最後一顆鈕釦扣好,倔強的轉身,脣角勾起,故作豪放的拍拍胸前:別把人瞧扁了,我早扣好了,只是怕你覺得比不上我的速度自卑的去撞牆而已!
嬌嫩的脣瓣一張一合,說出的話鏗鏘有力,還挺像那麼回事的,皇甫烈心中輕笑一聲,而看了看小女人胸前的鈕釦,眸中變了顏色……
慕如一循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小臉頓時羞紅,手忙腳亂的,她居然把釦子都扣錯了,最上面的一顆釦子忘記扣,以致於到最後一顆都依次錯了位!
糗大了,在這個本來就挑剔成性的男人面前,怎麼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慕如一,這下,自卑到撞牆的人,該是誰?皇甫烈憋着笑,脣角冷魅的勾起,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皇甫烈,我是有意扣錯的,這也是大度的我,施捨給弱智的你的那麼一點點自尊!你該感謝我的偉大,感激涕零纔是!
慕如一小嘴一撇,雖然是她的錯,可也別想讓她這麼快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