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你們動刀動槍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指着那兩人道。
“你誰呀?”後面兩人中的一個指着我,揚脖子問道。
這時,我愣了。我是誰?我是張偉啊。可張偉是誰?一個學校十六個重名的小蝦米?畢業打工沒人要的失敗者?不不不,現在的張偉可不是當年的張偉了。想起我的本事,想起我的身份,我把脖子都拉直了。
“我是七道門的第七代傳人,張偉!”此話一出口,我立即精神了不少。
“什麼門也得還錢,今天不還錢,就得留個胳膊!”那人兇起來,吼着就向我衝。
他們倆可能以爲我剛剛佔了便宜,對手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倆一起合着攻上來,才知道,我可沒佔他們便宜。我就是憑實力。眼看着我起腳,他們躲也躲不開。兩人又被我踢倒。這時身後的兩人才有一個強壯些的爬了起來。
他也不跟我打了,轉身就跑。跑出了十幾米纔回身叫道:“你們等着。欠了一百萬,想就這麼拖着,沒門兒。你們死定了!”
“大偉,別讓他跑了!他們是高利貸,真有槍!”李大巴激了,連忙推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人是去找援軍了。別的都是次要的,我都是後練的。逃跑麼,整個南山市我認第二,就沒有第一!我拔腿就追,不到兩百米,我就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他也真怕我,可能我剛剛的一腳太重了。他玩兒命地向前掙着,衣服都撕壞了,這才轉彎向衚衕裡跑去。
我衝得太猛過了頭,點地停步轉向再追。聽着腳步聲,我追着人,突然間那人的腳步聲消失了。我這才發現,我進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老平房區。裡面家家都有過道,小平房裡亂七八糟可以逃的路太多了。
要放從前,我也就沒招了。但現在我可不一樣了,我揉着手掌想起了遁甲天書裡的方法,我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他。但走了兩步,我卻停了下來。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兩邊都是水泥牆的死衚衕。
牆面上有人寫着‘小便者死全家,大便者陽痿一輩子’之類的話。但那牆邊還是有不少已經幹掉的一陀陀。就這麼個天然的廁所裡,竟然在中間橫着一個美女!這太不合理了吧?
我連走兩步準備看看是不是誰扔的用舊的充氣娃娃,走到近前仔細打量,我流了下口水。四周的騷臭味兒都不能阻止我的本能反應,這女的,真好看。齊頭簾學生頭的小妹子,面相二十上下,身段兒是標準的運動形美人,要肉有肉,線條絕好。而且此時此刻,她的一套粉色連衣低胸超短裙,上面也被拉得半露着,下邊也被扯得快到了腰,內裡的可愛衣物和大片的雪白都被我看到了。
呼吸之間,我甚至看到她半透明的可愛衣服下,女性的隱密都顯了出來。這比不穿衣服還惹人上火啊。我就這麼地愣了幾秒鐘。但我馬上意識到,這麼個穿着打扮的美人,是不可能在傍晚來到這種地方如廁的。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
而且我還覺得,這個女的,有些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我連忙“啊”的一聲。我脫下套頭的T恤,扶起這女的給她套上。她原來的裙子之所以不能遮體,是因爲早被撕壞了,根本沒有釦子。
等我也把脫衣服給她套好了
,我也聽到腳步聲了。不是一個,不是兩個,是一大羣人小跑着往我這邊來。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拒着她,就準備趕快離開。誰知道是不是有犯罪的團伙把她弄來的,我可不保證我能打得過十幾個拿着刀槍的惡棍。
可地形太複雜了。我就這麼躲着他們走,還是被人發現了。
“在那呢!快抓住他!”一個男的都喊出HighC來了。
我餘光一掃,突然安下心來。天色漸漸變暗,太陽向西落去。可現在離十米還能看清人的衣着,我的眼神又好。我很容易就認出了來的一羣人,都穿着警服。有的是民警,有的穿着半袖的特警服,手裡拿槍的拿槍,拿棍的拿棍,威風得很。
“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我笑着迎了上去。
“別動!把手舉起來!”衝在最頭前的一個男警察一點兒也不友好,根本不聽我說什麼,尖聲叫着。
我本不想舉手的,因爲我抱着人呢。但突然間,我發現那男警察手裡的鐵傢伙竟然頂到了我的腦門上。這東西走火,我就是有天魔魂眼也活不過來了吧?我嚇得真的把手舉了起來。
咚!我懷裡的人掉在了地上。緊接着,就聽到她“嗯”了一聲,竟然摔醒了。她咳嗽了幾聲,這才睜開眼。看了看四周的人,想了一會兒,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喊:“高家宜!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跟的?我,我差點兒就被他們給禍禍了!我!”
“芳芳,別怕。我這不找到你了麼?就跟丟了五分鐘,我肯定這小子還沒得手。”拿槍指着我的男警察連忙解釋。
這時,我大概有些思路了。但我想解釋,他們可不給我機會。叫高家宜的男警察一腳踢在我膝蓋窩上,後面上來兩人按我肩膀就把我銬住了。電視裡常說警察現在文明執法,但我卻被至少四個警察打了三起兒。只因爲那個芳芳一直哭個不停,他們就拿我打着解氣兒玩兒。
是啊,正常的欺負女孩子的人,是應該往死裡揍。但我不是啊,我冤啊。我救了人,怎麼還被打這麼狠呢?
終於到了警察局。經過一番審問,我說明了事實。本來呢,問話的警察看了看現場,也知道我真沒幹什麼。我光着膀子,衣服給芳芳穿着,當然更證明了不是我。一切證據都指明我沒犯錯誤,但就是不放我。
扣了我兩個多小時後,天都黑了。這時,門才一開。進門的是個女警,面如凶神。這女警察一進來,我就笑了。她正是那次我探視小翠時,把我撞破的女警官。看樣子她還真厲害,不是文職。我猜得也沒錯,她正是去扮演美女,想勾罪犯上鉤的。沒想到,被人算計了,沒抓到人,她差點兒獻身。
“你不認也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讓你開口的。”女警拉椅子坐在我對面,開門見山就讓我認罪。
我苦笑道:“芳芳……”
“芳芳是你叫的麼?我的名字叫方芳芳!”女警瞪眼立即打斷了我。
我半張的嘴強忍住了笑意,還特麼不如叫芳芳呢。我想了想,逐道:“我沒罪。所以不認。要不是我追着惡霸打,說不定你就已經被人辦了。你應該謝我。”
“閉嘴!”方芳芳拍桌子就跳了起來。
我也配合,沒再
說話。等她平靜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向身後看了看。我知道她在看門。她想確認,門外沒有別人在。她繞過桌子到了我身邊,貼耳小聲問道:“你都看到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看到。我瞎。”我故意氣她,因爲我被氣到了。以我的聰明不難猜出,她不放我,竟然是因爲她心裡不平衡。
“我被人卡着脖子弄暈了。醒後發現身上有件破衣服,我的衣服全都撕爛了。你是不是全看到了?說,當時我暈着,你做了什麼?有沒有把我內衣打開?”方芳芳逼問着。
我更笑了,逐道:“還用拉開看?你那透明的什麼看不到?”
啪!我這話是中了圈套了。方芳芳滿面羞紅甩了我一巴掌。原來她就是在試我看到了多少。可我沒想到,長成她這樣的女孩子,在現在這個年代,還這麼守舊想不開。不過這樣的女孩性格,正是我喜歡的。
“怎麼了?”門開了,有個老警員走了進來問着。
方芳芳一扭頭,不好意思了。現在不讓刑訊逼供了,何況我已經被審過了,口供都寫完了。我看着她的爲難表情,哼笑了一聲道:“沒什麼,我臉癢癢,撞了一下桌子。什麼時候能放我出去,我想我對這裡過敏了。”
“哦。事情弄清了,謝謝你配合警方工作。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老警員道。
我這才起身,向外走去。出門時,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確實不是他,不用再懷疑了。剛剛又有人報案了,一個跟你打扮差不多的女孩被殺了,生前被侮辱了。很確定,這是在向我們警方挑戰。”老警員道。
“是麼?那我們還等什麼?快抓人。我脖子上不是有指紋麼,數據庫掃描開始了麼?”方芳芳問道。
“現在還沒有線索。我們會加緊的。”老警員說着。
之後的話我就沒聽到了。我去領回了我的衣服,電話,聯繫了李大巴,就準備離開警察局。這種地方在我的印象裡,除了警察,進來的多數是壞人。我可不想總進進出出的,萬一哪個小姑娘看上我了,一看我天天往局子裡跑是不是浪費我一次桃花運?
說小姑娘,小姑娘就到了。我走到正門大廳,就看到兩個長相有八分的小美女一起小跑着進來了。近年來電視節目全是什麼闖關拿大獎,實際上就兩個看點,美女的身材和美女溼身時的身材。看到美女跑步,波濤洶涌的,誰不樂意看?我當然被她們胸前的波浪吸引了。
可我不是蟲子上腦的人,不止看胸,我也看臉。這一看我就發現了,這兩個美女裡,有一個我認識。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但我肯定我跟她已經不是一面之緣了。那人正是第一次我爲了救她,獨鬥兩個兇犯(其實可以說被兩人虐),第二次見她破了她身上的兇玉,卻被她甩了一巴掌的小妹子。
看她花容失色,緊張得不得了,應該是出什麼大事兒了。等她跑到我面前時,看到我的臉,顯然也認出了我。她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然向我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又向電梯跑去。
我心裡就合計着:“上次見我打我嘴巴,不承認自己被人欺負。現在怎麼又跟我笑了?啥意思?跑到警察局了,難道你又被人按倒在野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