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你?”
“我?你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真可憐!”
婉凝在子軒周圍轉悠着,在說“真可憐”時,故意湊近了子軒的臉。大文學
停頓片刻後,婉凝又開始在子軒的周圍轉悠。
“記住我的名字,以後我會經常來看望澤的。”
賤人,憑什麼我要記住你的名字?
還經常來,阿呸!
騷貨。
等等,爲什麼這個女人這麼囂張。
她該不會就是大家所說的那個杜俊澤的後媽吧。
子軒斂眉,凝思片刻後,終於講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就是那個氣死杜俊澤他爸的後媽吧?”
“你?!”
婉凝氣的滿臉通紅,站在原地,牙咬的緊緊的。
看這氣勢,應該沒錯了。
“吆,失敬失敬。原來是搞亂倫的婉凝小姐啊,你的光榮事蹟我早有耳聞,只不過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撞到你。今日有幸一睹芳容,實在是深感欣慰啊。果然,如大家所說長了一副老狐狸的模樣。”
Y的,跟我玩,氣死你!
不過,話說回來,這婉凝的眼睛還真長的有點像狐狸眼睛,長在她身上,還真是畫龍點睛之筆,把她那一身狐氣展現的淋漓盡致。大文學
婉凝被氣的嘴脣發抖,想說點什麼,但卻好久都沒有擠出一個字來。
“我還忙着呢,不像你沒事就只知道交-配。拜拜!”
子軒轉頭,撇了撇嘴,一溜煙的走掉了。
婉凝被氣的像霜打的茄子,滿臉發紫。
子軒那張漂亮的臉蛋讓婉凝嫉妒,那妖嬈的身材讓婉凝憤恨。
突然,婉凝想起了杜俊澤這幾天的種種異常。
從新婚夜那天開始,杜俊澤再也沒有吻過婉凝,就算婉凝自己送上去,杜俊澤也拒絕。
而且今天杜俊澤對婉凝在車裡的表現似乎也不滿意。
難道澤被這個妖精給迷住了?
怎麼會呢?
我和澤都三年多了,這個妖精和澤認識還不到三天,肯定是自己多心了。
婉凝強力安慰着自己,但心裡卻還是感到憂心忡忡。
費子軒!
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着子軒漸行漸遠的背影,婉凝牙齒咬到咯吱咯吱響。
回到房間,子軒沒有看到杜俊澤。
此時,外邊的夜雨,急急飄下。大文學
一道閃電擦過天邊,伴隨一聲驚雷巨響,天崩地裂。
噼啪噼啪,雨水打在玻璃牀上。
子軒看着雨牆發呆,不知坐了多久,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後,子軒慵懶的躺在了大牀上。
伸手去開牀頭燈的時候,看到了壓在花瓶下的紙條。
拿過來一看。
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寫着:
姓名:杜俊澤
子軒眼睛一翻,把紙條攛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切,什麼嘛,想我給你打電話,沒門!
不在最好,我一個人睡着多舒坦啊。
子軒躺在牀上,打開手機,隨意的翻着,翻到陳飛揚的時候,心猛的一緊,想撥過去。
可是一看時間,已經半夜12點了,這個時候打過去,好像不太好吧,說不定他已經睡了呢。
猶豫不決之際,子軒合上了手機。
日本---東京---凌晨
陳飛揚一個人拿着酒瓶,晃晃蕩蕩走在寂寥的大街上。
一向衣冠楚楚的陳飛揚此時一身糟粕,領帶斜繞在脖子上,高檔的襯衣一半在褲子裡,一半在外邊,鈕釦張冠李戴的扣着。
雖然此時的他已經意識模糊了,但他還是嘴裡碎碎的念着“小豬,小豬。”
仰頭,灌完一瓶酒後,他把酒瓶隨便往旁邊一丟,又踉踉蹌蹌的走到路邊小店去買酒。
老闆給了他兩瓶酒,他啪的一聲把錢包往收銀臺上一扔,搖搖晃晃出去了。
店老闆在後面急喊着,想把錢包還給他,但他卻像丟了魂一樣,完全聽不到身後的喊聲,只是一把扯開酒蓋,繼續喝着。
可能是灌的太猛,陳飛揚嗆得狂咳不已。
嘴角有液體流出,但他沒在意,繼續喝着。
突然,陳飛揚瘋了一樣的迅速拿出兜裡的手機,可是手機依然是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一片死寂。
我已經走了幾天了,她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難道她真的記不起我嗎?
難道我在她生命裡只是個過客嗎?
。。。。。。。。。。
陳飛揚想着,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忽的胳膊猛一甩,手機飛了出去,掉在河裡濺起一層層漣漪。
身後的木村想上前去阻攔,可是被山下攔住了。
“隨他去吧,明天他就要和豐田集團總裁的女兒訂婚了,就讓他再瘋一次吧。”
木村無奈的踢飛了地上的石子。
看着陳飛揚嘴角溢出的血液,山下、木村、三浦都愕然了,但卻又不敢衝上前去阻攔。
他們三個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着陳飛揚,一路陪伴着。
其實,三年前,很多名門佳麗都找上門來要嫁給陳飛揚,可是當時,陳飛揚卻躲去了中國。
之後,再也很少回到日本。
豐田集團總裁的女兒香子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在兩家家人的強烈要求下,明天陳飛揚和香子就要訂婚了。
本該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可是,陳飛揚卻異常的痛苦,不是香子不漂亮,不賢惠,只是,他的心裡早已住進了一個人。
這個人把他的心填的滿滿的,以至於他的心已經沒有空間給別人了。
悸動的青春,傷痛的心靈,他只能用酒來麻痹自己,他多麼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醒來。
雨,瘋狂的落下,砸在陳飛揚的身上,
冰冰涼涼,透徹寒骨。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