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天明將大小五安置在儲物戒指之內後,見大小五也不再用意念與自己交流,估計是對裡面的環境感到滿意,而四下游玩去了。
隨後對小虎說:“現在我可以上去將這風靈草摘下來去救人了。”
說着,就見他的身子一躍,直接上升十丈,這次的動作可以開始的時候快多了,小虎都沒瞧得清楚,天明的整個人便已上至半山腰的那塊突出之地了。
天明慢步來到風靈草邊上,伸手在那肥厚的葉片上摸了幾摸,然後撲起根部,將整棵風靈草連草帶根一併拔出,說也奇怪,這草與地面一脫離之後,其身上的綠光也不再那麼強烈了。
天明持着風靈草從半山腰飛躍而下。將這風靈草交與小虎手中,說:“拿去救你叔叔吧。”
小虎接風靈草,連連說:“謝謝…”
天明見此時天色已近傍晚,如果還是和剛纔一樣的速度回去,只怕還沒到村便已天黑了。當下將小虎背在背上,說道:“小虎抓緊了,我們須得趕在天黑之前回去才行,不然你爹媽非擔心不可。”
說着便快速朝來路回去,小虎只覺耳邊生風,看着眼前的景物不斷變換,看得他眼睛發花。估計這大哥哥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便閉上眼睛不再去看景物,只去感受這種呼呼地風聲。
而此時的映雪也隨着修爲的大進,雖不能與天明比肩同進,但卻也能尾隨其後不至落下了。
沒一會功夫,小虎就覺耳邊的風聲停止,天明似乎停下來了,睜開眼一看,競然已經來到了盤龍村口了。小虎自天明的肩頭跳下來,驚道:“哇,大哥哥,你跑得可真快哦,這麼快就到村口了。”
天明颳了下小虎的鼻子問:“小虎,你們村裡可有住的地方,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就在你們村子借宿纔不?”
小虎高興地道:“那可好,我家的房子可大了,要不就住到我家吧,我爹要是見到你們前來,說不定有多麼高興呢。”
天明忽皺了下眉頭,道:“小虎,你不要把我們會武功的事告訴你爹媽和別人哦。”
小虎奇怪地道:“爲什麼啊?”
天明道:“你不是說要學功夫嗎,我怕你爹媽不讓你學哦。”
小虎聞言,忽然笑道:“大哥哥說的是,就這麼辦,我誰也別說。”
其實天明這樣做是有用意的,若別人知道他們會武功,多多少少會引起不便,他與映雪只想和常人那樣,不想有太多的與常人不同。
當下小虎拉着天明的手徑直朝村內走去,入得村來,只見這盤龍村也不過數十戶人家,每棟房屋修建的地點不集中,分散在各處,但大都依山而建,中部只有零零幾棟房子緊挨着修築在一起,每棟建築的屋頂差不多,但比邊上的屋子要寬大許多,在其屋檐下吊掛着金屬的風鈴,晚風拂過,聽聞風鈴發出輕微的“叮嚀”聲,看來應是村中的大戶人家。
此時天近傍晚,村內的村民大都開始收工了,他們面帶笑意,扛着農具走在回家的路上。見到小虎領着兩個穿着得體的年青男女入村,不由問道:“小虎,今天家裡來了客人了…”
小虎與這些村民們顯然熟識的很,笑着對這些人說:“是咧,他們可是我們家的尊貴客人哩。”
村民們瞧着兩位的打扮就知道,這二人不是本村之人,應是來自大城市的纔是。對於一個這麼偏遠的小山村有從大城市來的客人那可是喜事一件,當下催促小虎道:“快快帶客人進屋吧,晚上叫你爹媽多做些好吃的,別虧待了客人。”
小虎笑嘻嘻地就朝着村子中央的那幾棟建築走去,沿途又碰上了幾位村民的的招呼,天明看村民與小虎的招呼中就知道,這個小虎在村中看來甚得村民們的喜愛。
“小虎,你家就住這裡?”天明指着前面的建築道。
小虎說:“是啊,我爹媽和叔叔嬸嬸就挨在一起住,只是近來我叔叔得了一種怪病,躺在牀上渾身無力,吃喝到需要嬸嬸親自照顧,醫生說肝火太旺,倒導體虛,只是吃了很多藥也沒見好轉…”
說着三人已來到院子的正門,一道沉實的漆木門現於眼前,頗顯氣派,原來這小虎家競也屬大戶人家。
“爹,我回來了。”小虎歡快地推開那半掩的大門。
門內傳來一個老沉地聲音:“小主人回來了,你去哪裡,老爺以爲你又到哪裡貪玩去了呢?”
門內一年約六十多歲的老人迎出來,身體精瘦,但行動卻還是很利索。
“老莆,今天我可不是去貪玩了,我幫叔叔找藥去了,你看,我找到這風靈草了。”小虎亮出手中抓着的風靈草,只是到此時,風靈草身上的綠光已經消失了,不再像剛採摘下來的那般奇異,此時看來也不過就是普通的綠草而以。
“噫,這兩位是…”老莆的眼光瞄到天明和映雪身上來,但卻是從未見過這兩人,不由奇怪地問道。
小虎拉着二人的手進得門來,說:“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今晚就住在我們這裡了。”
老莆點點頭說:“那我去通報才爺去。”
“不必了,老莆,你去忙你的吧,我帶着他們去就行了。”
正說着,就聽見屋內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小虎,又跑哪裡去貪玩了,害得爲娘擔心。”聲音中略帶怪罪,卻又富含關愛。
“娘,我今天不是去玩了,我幫叔叔找藥去了。”
只見從內屋走出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婦人,一身淡綠色的衣衫,身材丰韻,皮膚保養地很好,完全不像一個農家婦人。估計平時倒也養尊處優。
婦人眼神一愣,看見天明和映雪二人,不由奇道:“這兩位是…”
小虎忙跑過去拉着孃的手道:“娘,這兩位今天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恩人,要不是這兩位,我這風靈草怕也拿不到哩。”
婦人嗔怪地瞧了小虎一眼,回首對二人道:“那請二位先屋吧,小虎,你去通知一下爹,讓他來會客。”
當下天明和映雪隨着婦人進入屋內,小虎則飛快地向後堂跑去叫爹了。婦人招呼二人入得屋內,便給二人沏香茗去了。
映雪瞧這屋中央懸懸掛着一水墨畫,畫風應是出自名家。屋內的傢俱和擺設備也不像一般的農家,樣樣各具古色。
片刻,門口便傳來小虎的笑聲和一個沉悶的男人腳步聲。
“爹,你看,這兩位便是我說的人。”小虎進門便指着天明叫道。
門後一箇中年男子現身,頭戴皮帽,身着絲綢錦衣,脣上的八字鬍鬚也保養地很好,一看便知是商人裝扮。
二人相見之下相互抱拳打了個招呼。中年男子本來面有怒色,見到天明和映雪,臉上的怒容頓消,笑道:“我還道是我那孩兒唬我呢,卻原來真是兩位貴客。”
天明微微地笑了下,道:“我二人也是偶過此村,不想碰到小虎,已見天色已晚,便想在你家留宿一晚,今晚就打攪了。”
男子招呼二人坐下,道:“老夫沈照南,能得貴客到訪,我等高興還不及呢,只因我家小弟月前忽染怪病,競一病不起,招呼不周切莫見怪啊。”
映雪不由問道:“不知沈先生的小弟得了何症,競需要用到風靈草這等奇草來入藥。”
沈照南看了一眼小虎,似有怪意,這等事怎麼都告訴外人了。只是很快他的臉上便恢復了笑容,道:“這個沈某也是不得而知了,自小弟病倒之後,求醫無數,也看不出個病因,只說是怪症。日前村裡來了個遊醫,給開了這麼個方子,說是要以風靈草爲藥引,方可治癒這病。只是這風靈草極其少有,又能上哪去尋得呢.”
小虎忽然舉起手裡尚未放下的風靈草說:“爹,這便是風靈草,你看。”
沈照南瞧了眼小虎手上的草,回道:“別瞎說,這風靈草極其少有,你又哪會尋得此物來。”當下對天明道:“犬子年少,望二位勿怪。”
映雪起身道:“沈先生說笑了,小虎手上所拿的正是風靈草。”
沈照南愣了一下,遲疑不語。
映雪道:“我對醫書略有研讀,相信小虎手中的草絕對是正宗的風靈草,勿須懷疑了。”他見沈照南臉上露出疑色,便接着道來。
沈照南看這兩個年青人外貌不凡,顯然有些來路,心下的懷疑頓消,當下對小虎說:“快快去請老先生來,說藥引已找到。”
小虎興奮地應了聲,撒腿就朝外面跑去。
其間,婦人已端着香噴噴地香茶入內,沈照南道:“這位是內人陳氏,只因我倆老人得子,是以對小虎龐愛有加,望二位勿見怪。”
陳氏放下盤中的熱茶,輕笑道:“今日也得感謝小虎纔是,才得以貴客造訪啊。”
沈照南道:“還勞請夫人等下爲二位客人安排好歇宿的廂房,準備好飯菜,等下叫弟妹也一起過來用餐,這些日子,可也是苦了她了。”
陳氏笑道:“我已安排人準備了,看老爺急得,你們先聊聊,我去打打下手。”說着便轉身離去。
其間映雪不由又問起了病因,以她對風靈草的理解是這草能解奇毒,一般的先生是不會開出如此的方子,除非身中異毒,因這風靈草確是難得至極。
只是沈照南也並未說得出個所以然來,他也只是照着遊醫的方子來做的,至於具體有功效他是全然不知。
不一會,小虎領着一位略胖的先生入內,只見他手中包着幾副藥,道:“我已按照方子上的配藥給您抓來了此藥,你將這三包藥分三煎熬,每日一包,每次熬藥之時取風靈草一兩就可,看看這方子是否有效了。”
沈照南自是大喜,忙對先生道謝,並馬上安排下人按照方子熬藥。
寒暄幾句,這位先生便告辭而去,交待沈照南道:“如若在服藥過程中有什麼不對,及時通知我便是。”他顯然也不明白這藥方爲什麼會這麼開,以他目前的醫理還是難以理解,是以又一次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