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捊着白鬚道:“不錯,神樹此確是已經毀滅了。”
拓拔月兒眼皮搭拉下來,道:“那前輩還有何好笑的?”
戰神道:“我在慶幸啊,看來北魏的氣數未盡。”
“什麼?那樹不是沒了嗎?”
戰神道:“來來,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戰神引領着拓拔月兒等人來到了神樹的生長地。但見此處一個黑洞無限向裡面延伸,也不知道通往何方,樹幹及樹冠在適才的一爆之下,早已盡毀。可就在這黑洞的邊緣,卻仍可看到幾根粗大的樹根向那黑暗裡延伸而去。斷裂的樹根切面仍然散發着濃濃地靈氣,填補着這整個帝都。
沈千軍道:“前輩莫不是說這根仍未死,說明北魏的氣數未盡。”
戰神道:“非也,根乃是命之本源,沒有根自然談不上氣數。此樹既然叫生命之樹,自然就是說明這樹是有靈性之物,沒了樹又哪裡來的命源。”
沈千軍有些不懂了,包括拓拔月兒,也是傻了眼呆立在那裡。
戰神笑道:“你們看看這裡就知道了。”
說着他的手朝一堆亂石指去,只見一株小嫩苗在那堆亂石裡茁壯地生長着。
拓拔月兒道:“這不就是一個棵小苗嗎?與生命之樹又有何干。”
戰神舉目道:“你們看看整個帝都,到處是石頭,又如何能有植物能在這裡生存。”
沈千軍眉頭一動,道:“前輩是否說,這株小苗便是生命之樹的重生體?”
戰神瞟了眼沈千軍道:“嗯,不錯,這株小苗正是生命之樹的重生。原來的那棵生命之樹察覺到危險,選擇了自爆,當然,這也是在告誡當今的皇族,天下暗藏危機。但是同時它卻留下了生命的延續,這株小苗正是代表是北魏的命像。雖然它現在還很弱小,可是經過三五年的生長,它便會成爲一棵參天大樹,它仍代表當今的命像。”
沈千軍道:“如前輩所說,大樹盡毀,會否央及現實?”
戰神沉吟道:“這是不可避免的,生命之樹代表着現實的氣數,現在突然毀去,自然會影響到現實的運數,這波動肯定會在現實中產生,但是隻要照顧好這棵小苗,將來的天下仍然是屬於拓拔家族的。”
拓拔月兒道:“這麼說我爹要碰到危及統治的大事的?”
“我想會有一些事情發生,這都怪我老頭子保護不力啊…”戰神突然嘆起氣來。
拓拔月兒道:“戰神前輩,這件事遲早會發生,妖界此次的目的是有備而來,雖說給我們造成了一點創傷,但致少不會禍及天下蒼生。”
戰神沉聲道:“公主的心胸果然開闊,實令步某欽佩。”說着向拓拔月兒道抱施了一禮。
拓拔月兒正色道:“其實是該我對您說聲謝謝纔是,你爲我拓拔家族孤身一人守衛此處,你是我們拓拔家族的大恩人。”
戰神眼神一動,道:“哪裡話,能夠幫拓拔家族守衛帝都,我是榮幸之至啊。”
忽聽遠處的南宮映雪大聲叫道:“天明,你醒來了…”
看到天明緩緩張開眼睛,她激動地落下兩行淚水。淚水滴落到天明的臉上,天明伸手撫着她的臉頰道:“傻女人,你哭什麼?”
他臉上又露出了那種邪邪地輕笑,這種笑令映雪神往,她喜歡看到他的這種笑,雖說賊賊地,可是她心裡卻感覺到很溫暖。
“沒事,沒事,我只有點激動呢。”映雪帶淚含笑地道。
天明四下看了下,看見自己躺在地上,不禁道:“我剛剛是不是又暈過去了。”
南宮映雪點了點頭。
沈千軍被明媚攙扶着走過來,邊走邊道:“天明,你醒來了,沒事,只是虛脫而以。”
天明試着運行了一下內息,但覺一切正常,四肢也充滿了勁道,哪裡像是虛脫的狀態。當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活動了一下筋骨,笑道:“看,我壯的如同一頭牛,哪裡像是虛脫了。”
不過他心裡是清楚的,因爲在使用劍十三後至今這段記憶他全部沒有,看到沈千軍帶着傷走來,知道這後面肯定發生了很多事,只是不想叫衆人擔心而以,是以他故意這般說。但就體力恢復情況來看,確是如此,他已經恢復到原來的狀態,而且力量更加充沛了。
“天明大哥,你可醒了,可嚇壞我們了。”拓拔月兒道。
天明摸着後腦勺道:“實在是對不起,又令大家擔心了。”
“什麼啊,你知不知道,剛纔你以一己之力把雷重打傷逃跑了。”
天明實在是想不起這之後的事情,但想能夠打敗雷重那樣的強手,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我…我有這等能耐?”
沈千軍笑道:“確實如此。”
拓拔月兒道:“戰神說你有三元之力,就算再來一個雷重也同樣要被你打敗。”
天明不解地道:“三元之力?這是什麼東東…”
戰神走近,笑道:“三元之力是指你體內有在種真元之力,能否說說是怎麼得來的?”
“三元之力?”他還是想不明白。
戰神道:“這其中有陽剛的烈火真元,有冰冷的寒冰真元,還有一股暗之真元,三元合一,不悲不抗,是一組完美的結合。”
“火冰暗三種真元?”
“正是。”
天明使呼叫回想着這三種真元之力的來由,他想到了龍舌花,想到冷清秋爲自己輸送真元救助自己,想到了邪修裡的邪之氣…難道就是來自於這三種力量的結合?當下他把自己的這些經歷說了一番。
戰神聽後不住點頭道:“看來你的體質奇佳,在擁有冰火真元力的同時能夠同時化解之間的排斥,已然很了不起了。”
知道真元的來由,天明也是鬆緩了一下。
映雪道:“你不知道,你剛纔身上冒着三種的色彩的樣子,可真是嚇壞我了。“天明在她臉上撫了一把,道:“哼,我天明可不能輕易就死,還有老婆等着我呢。“南宮映雪臉一紅,推了他一把,怯聲道:“你就是這麼不正經。“天明吐了舌頭,回覆正常道:“多謝各位爲我擔心,天明謝過大家了。”
他回頭朝遠處的看去,發現原來的生命之樹已經消失無影。當下失聲叫道:“哎呀,生命之樹還是被毀,我們此行看來又一次失敗了。”
“放心了,神樹雖毀,可是他的力量並不就此終結。”拓拔月兒道。
“真是如此啊,看來總算不是白來一場。”
衆人在一片笑語裡慢慢走下山崖,來到與三大戰將交手的地點。卻見原地躺着的三人此刻已經不見,包括被沈千軍的金龍絞死的慕容燕,也被人擡走了。
“哎呀,他們跑了…”明媚叫道。
沈千軍道:“看來是雷重來過了,這三名助手可是他左膀右臂,缺一不可。競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帶走他們…”
明媚道:“這雷重果然有些能耐,競然能同時帶走三個重傷員。”
戰神道:“我看那個被金龍絞住的人應該是已經死了。”
沈千軍抿嘴道:“中這招的人十之都是死。”他對自己這招金龍縛很有信心。一時間精神大振,身子挺直的舜間,牽動內傷,不由咳嗽起來。
明媚道:“你還是先坐下來休息,你傷的也不輕。”
沈千軍揮揮手說:“沒事,一下子死不了。”但還是依着明媚的要求盤腿坐下來。
戰神瞅着天明道:“小子,你怎麼會失控?這三種真元力在你體內融合的很好,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天明摸了摸後腦勺,慚愧地笑道:“這我也是不知,反正當時我一下子頭腦衝血,就奮不顧身的殺上去了,之後的事我也記不很清楚了。”
戰神走過來,搭了搭天明的脈像,隨後沉吟道:“原來如此,你的三元之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得到,這道暗系真元應該是得到不久,雖能在你體內馴服,可是你現在還不能很好的驅使它。”
天明道:“是啊,不久前我修練的邪神前輩的秘籍,感覺到體內便有異樣,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
“只因這種真元入你體內不久,還帶有野性,當你真正掌控好這三道真元之力時,你是天下的霸者。”
“這個我倒不想,我只想保護好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就夠了。”
“擁有一顆善良的心,你才能更好的掌控三元力,只是這道暗系的真元本身就與你的體質不符,所以你要多花費一些時功夫來融合它。”
天明抱拳道:“多謝前輩指導,晚輩一定會銘記在心。”
戰神環顧四人,道:“嗯,這帝都不是你們久呆的地方,今天的事我老頭子還是要謝謝諸位,要不是你們援手,只怕我就愧對天下了。”
天明道:“前輩說哪裡話,該說謝謝的是我們,要不是你過候帝都這些年,天下又哪來的這般平靜。”
拓拔月兒道:“是啊,說謝謝的人該是我們。”
戰神笑道:“這是我的天命,你們這便離去吧,我不想讓神樹受到太多的打攪,這樣會影響它的生長。”
天明道:“前輩看來是要送客了啊。”
戰神仰首笑道:“不錯,正是要送客。難道你們想陪我老頭子終老在這裡?”
明媚道:“此話如何講?”
“你們開啓的這道傳送門是有時間限制的,當初我爲了設置這種傳送門可是費了不少心血,是專門用來防禦強敵,萬一我不敵,也教敵人休想出去,時間一到,任何也無法開啓帝之門。知道了嗎?”
天明笑道:“原來如此,可是我現在擁有開啓傳送門的三件關鍵物品,我不是照樣可以開啓傳送出去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