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道:“在這帝都之內,就算你擁有兩件關鍵的物品加上拓拔家族純正的血液卻也是無法打開這道傳送門。”
“怎麼?”
“我這傳送門是爲了拓拔家族的人掌握自己的命脈,能夠隨時進入帝都而設置,你在帝都之內拿着它又有何用?”
天明拍了下腦袋道:“是哦,我怎麼這麼笨。”
南宮映雪笑道:“你當然不知道了,又不是你設置的這道門。”
沈千軍道:“既是如此,那麼我們就此告別了。”他從地上免強站起,明媚趕緊將他扶穩。沈千軍朝她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天明與南宮映雪走在前面,帶領着衆人朝傳送門的方向進發。戰神隨着衆人的步伐在後面相送。
到得傳送門時,戰神大聲道:“我就送諸位到這裡了。”
天明道:“前輩難道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戰神笑道:“哈哈,外面的世界在我踏進帝都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不屬於我了,我要做的事便是守護好生命之樹。”
拓拔月兒眼眶一熱,道:“戰神前輩,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我們拓拔家永遠會記住你。”說着雙膝跪倒在地,給他磕了三個頭。
戰神扶起拓拔月兒道:“公主請起,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情願做的一件事,你不必如此客氣,也不必總覺得欠我着什麼,回去吧,記得代我向當今皇帝問聲好…”
一語之下,拓拔月兒的眼淚再也關不住了,嘩啦嘩啦地流了出來。
天明率先跨過了傳送門。隨後南宮映雪和沈千軍二人,最後拓拔月兒依依不捨地鑽進了傳送之內。
一直目送着衆人全部離開,戰神才嘆了口氣,目光堅定地轉身離開了那道傳門。他心裡有份驚喜,他想不到在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到一支這麼有戰鬥力的年青人,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四人傳送到雷重的那間密室時,發現這裡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天明本來是作着出來大幹一場的準備,哪知道外面並不像自己所見,雷重的人跟本就不在這裡。
沈千軍道:“不用找了,雷重這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肯定已經離開這裡了。”
四人從裡面走出來,果然,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阻攔,真如沈千軍所說,這整個幽冥教已經人去樓空了。
“雷重敢這樣做,說明他已經計劃好了下一步的路了,我們就先行一步吧。”
沈千軍打開了通往雅筑小居的通道,四人又傳到沈千軍的空間。
幾人又在沈千軍的雅筑小居休息了數日,沈千軍的傷經過這幾日的調理,已經好了很多了,至少走路不需要扶了。而這幾日期間,明媚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着沈千軍的生活起居,就像是他的媳婦兒一樣。
在第四日的時候,天明性起,要沈千軍帶他去看看當年爹與娘落下去的那座雪山,沈千軍便帶領衆人來到雪山之顛,看着白茫茫的雪地,天明彷彿看到了當年爹與孃的掉落裂縫的情景。
“你爹是個俠之大者,他寧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給予你娘救助,這種人是世界少有之人。”
天明笑道“舅舅是不是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同意了爹和孃的結婚。”
沈千軍道:“差不多,能夠做出這些舉動的男人,決計是可以託附的人。只可惜….”他忽然陷入了沉默。
天明道:“舅舅不必再自責了,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都是那個雷重的錯。”
沈千軍回過神來,冉冉道:“天明說的對,現下我明白了爲什麼你爹會在那種情況下逃走,因爲雷重的攝心之術,或許他是爲了保護自己和我,纔會選擇逃離…”
“攝心之術真有那麼厲害?”
沈千軍的目光轉向南宮映雪,沉聲道:“這個映雪最有話語權,雖然我中間爲她卸去部分法力,可是她仍然遭受了痛苦的打擊。”
南宮映雪若有所思地道:“天明可不要小瞧那攝心之術,我記得當時也是望了一眼雷重,就令自己走進了一片虛無,成爲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傀儡,要不是舅舅相助,只怕我便永遠都恢復不了。”
天明捏了捏映雪顫抖的手,道:“嗯,過去了,今後我一定會保護你,讓你永遠不會受到傷害。”
雖在這冰雪之地,可是映雪聽到天明如此一說,心頭還是感覺到暖暖地,不由幸福地將頭倚在天明的肩上。
沈千軍道:“天明身上擁有你爹的氣質,將來的道路必會不一般….”
雪山之上忽然颳起一陣蕭瑟的冷風,鵝毛般的雪片從空中徐徐掉落,雪片掉落在衆人身上,全然沒有知覺….
回到雅筑小居後,天明也準備離開了。沈千軍沒有挽留,說道:“去吧,別讓我失望。”
天明道:“這雅筑小居現下也已經不安全了,舅舅也換個地方吧,只怕雷重會再度來襲。”
“沒事,我可以隨將傳送的入口進行變更,雷重就算要進來,也沒這麼容易,何況他這次被你中傷,你會成爲他的眼中釘,天明自己可要小心。”
明媚抱拳道:“我暫時留下來吧,千軍大哥爲了我身負重傷,我想留下來照顧他一陣子。”
沈千軍目光輕輕描嚮明媚,道:“明姑娘不必爲此在意,你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明媚一把扶住沈千軍的手,道:“我覺得還遠遠不夠,總之我現在不會離去。”
拓拔月兒聰明伶俐,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蜀山的弟子眼睛裡有隱隱流動的秋波,當下眼珠子一動,道:“如此也好,這樣我們離去也會安心。”
天明與映雪相視而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們就此離去了。”
沈千軍直接把天明、映雪、拓拔月兒三人傳送出雅筑小居。三人眼睛一亮,發現自己已經處在白鹿鎮的郊外。
天明對月兒道:“現下你已知道江湖的險惡了吧。是不是該要回去了?”
拓拔月兒嘴角一撅,道:“我才體驗到江湖的樂趣呢,可不想這麼就回去了。”她的眼角突然轉向映雪道:“莫不是你想和姐姐遊山玩水去了,就不管我了啊…”
天明眼睛一瞪,傻了,道:“你….”
南宮映雪輕笑道:“好吧,就由着月兒吧。”
拓拔月兒奔到映雪身邊,將她緊緊擁住,喜道:“還是姐姐好,好也….”
天明拿她也是沒有辦法,加上映雪也不加反對,也就由着她去了。當下說道:“我們今天先在鎮上休息一晚,明日再作打算吧。”
拓拔月兒道:“那我們明日去哪裡啊?”
天明道:“再說吧,我看得早點送你回皇宮才行。”
拓拔月兒一聽說又是送自己回宮,老不樂意地閉上嘴不作聲了。
天明心裡暗樂不已,暗忖:小鬼頭,看你想怎麼辦。邊想邊朝着鎮上走。
這個小鎮平日裡也就是百來戶人家,平日裡也不算是很熱鬧,可是今天一踏入鎮子的那條長街就感覺有些不一樣,因爲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不少,其中有很多衣衫襤褸之人。這讓這個小鎮顯得異常的熱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去打擾鴻雁的永盛行,直接在鎮上的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小二告訴天明,這兩天鎮上的人來了少,客棧的生意也是爆好,要不是剛剛有兩位客人退了房,你想住店還住不了呢。天明一看店內的餐廳,滿滿地坐了滿了人,他們個個不急不慢地喝着小酒,講着笑話,一點都不關心旁邊人的進出。
天明問:“小二哥,這鎮上怎麼會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小二笑笑道:“我只是一個打仔,這我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了。”
天明沒有多問,直接上樓去看了看房間,雖然條件不怎麼好,但總比露宿街頭的好。之後,便邀拓拔月兒到樓下來用餐。好不容易在一處不顯眼的角落找到了一張空桌,馬上便佔了上去。
屁股剛坐上,一個老者突然搶上前,便要坐下。天明趕緊道:“哎,這可是我們佔的位子,請你到旁邊好不好。”
老者坐定,道:“誰說這桌子是你的,這桌子會說話?桌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都是這裡的掌櫃的,那自然就是公用的,你怎麼能說是你的呢?”
拓拔月兒道:“哎,你這才頭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老者捊了捊長鬚,眼睛半張半閉地道:“哎,時風日下啊,連一個ru臭未乾的小丫頭也敢對老人這般無理。”
拓拔月兒氣乎乎地道:“你…”她競然被這老頭說是ru臭未乾,而自己明明是一個出落的水靈的美女了,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哪裡是ru臭未乾呢。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南宮映雪拉了拉月兒的手,輕聲道:“那我們就換到旁邊去吧。”
老者道:“還是這個漂亮的姑娘懂事,我喜歡。”
南宮映雪聞言臉皮一紅,就要離開。
天明見對方硬是實實地坐下來,沒有絲毫離開的跡象,當下也頗感無耐,從凳子上起身,看看旁邊有沒有位置。只見一張桌子有幾人剛剛吃完,準備起身離開。桌上盡是吃剩下的骨頭和殘渣。天明見幾人離開後,馬上招呼小二清理桌子。
三人就呆在桌邊,待小二清理完桌子後,才坐下來。
拓拔月兒回頭狠狠瞪那老者一眼,老者似乎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衝小二招呼,開始點起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