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上古戰場內迸發殺機,嗤嗤作響,像是無盡劍氣升騰而起,沿着冥殿老祖拍出來的力量,迅速向着他的身軀洶涌而去。
冥殿老祖臉色一變,瞬間感覺到掌心刺痛,連忙第一時間收回力量,但即便如此,還是慢了,整個掌心處鮮血淋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就好似被亂刀劈過一樣。
“這麼多年過去,裡面的殺機居然還是如此可怕…”
冥殿老祖心神震動,一雙目光再次向着這片上古戰場看去,低語道,“不過你闖入上古戰場,必死無疑!”
爲了能徹底殺死江道,冥殿老祖忽然眼睛一寒,隔着無數裡,再次連續拍了幾掌下去。
每一掌都驚天動地,大暗黑天,帶着濃郁恐怖的光芒,迅速覆蓋向下方的古老戰場。
一時間,這片古老戰場內的情況更加混亂。
一片片禁制接連被激發,光芒浩蕩,滾滾澎湃,出現了各種各樣顏色的光芒。
整個古戰場簡直如同化爲了末日的世界一樣。
到處都是毀滅性的氣息。
注視着這片混亂場面,冥殿老祖頓時露出一抹抹可怕寒笑,身軀驟然間化爲無盡烏光,向着遠處洶涌而去。
轟!
如同浩瀚墨汁從遠處退卻,一片片的烏雲澎湃,整個天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化歸正常。
…
混亂的無盡之墟深處。
一處混亂的破廟之內。
江道手中拎着那條瘦竹竿一樣的人影,正躲在破廟之內,一臉震撼的向着遠處看去。
只見整片區域,光芒洶涌,浩浩蕩蕩,簡直處處都是殺機。
四面八方無盡的紋絡在來回交織,驚天動地,堪稱恐怖莫測。
“這是什麼地方?冥殿老祖沒有追過來?”
江道吃驚道。
“上古戰場…這是上古戰場,我們…我們居然闖入了上古戰場?”
那條瘦竹竿一樣的人影一臉驚恐,開口說道。
“上古戰場?”
江道將目光看向他。
“是的,遠古時期守夜人和神靈火拼的戰場,隕落了無數的神靈和守夜人,積累了無盡的怨念,相傳不管是什麼人,闖入上古戰場,都將再也無法逃出,我們死定了,我們這下死定了…”
那條瘦竹竿一樣的人影驚恐說道。
江道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向着四面八方的光芒看去,道,“誰說一定是死定了?”
“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從未任何人能夠活着逃出去,死定了…”
瘦竹竿一樣的人影驚恐喃喃。
“放屁!”
江道發出冷哼,一雙金黃色瞳孔向着遠處看去。
這處怪異的破廟,竟出奇的古怪。
任由外面能量氣息滾滾澎湃,這裡竟始終沒有任何事情。
整片區域就像是化爲了一片無盡的波濤一樣,到處都是滔天的能量氣息,一片片粗大的閃電發出刺耳的轟鳴,撕天裂地,恐怖莫測。
足足持續了許久,外面那種混亂的能量才終於緩緩停下。
“冥殿老祖離去了?”
江道眼神微眯,看着遠處,心中思索,忽然開口道,“我問你,這上古戰場之內,除了遺留下各種禁制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有,有一種古老天獸,極其可怕,喜歡出沒在上古戰場…”那條瘦竹竿一樣的人影連忙開口道。
“天獸?”
江道露出異色,倒是頭一次聽到這種東西。
“是的,這是和荒獸一個等級的存在,都是天地間極其可怕的異種,天獸是上面的神靈製造出來,專門用來對付守夜人的,遠古一戰中,守夜人和神靈殺到天翻地覆,最終雙雙死傷無數,卻有許多天獸因此留了下來,一直在這片古戰場內徘徊,一旦遇到它們,就算是神級九轉也是死路一條…”
那條瘦竹竿恐懼說道。
“是嗎?”
江道心頭洶涌。
居然是上面的神靈製造出的殺戮機器!
可以和荒獸相媲美?
這麼說對方的大筋應該也是能充當天皇弓的弓弦了。
不知以自己目前的力量能否對付得了對方?
忽然,江道將目光看向眼前的破廟。
這處破廟能在混亂的能量潮流中屹立不倒,必有獨特之處。
說不定也是遠古時期的某處神聖之地。
想到這裡,他當即行動起來,開始在破廟中觀察起來。
破廟內處處斷壁殘垣,屋舍極其的簡陋,八面漏風,但卻偏偏能在無盡的能量潮流中支撐下來。
只見破廟深處,存在了一張張古老的壁畫,上面畫的內容全都極其混亂,錯亂不堪,一眼看去,幾乎看不出任何頭緒。
有的是許多形狀古怪的凶怪,有的則是一個個飛在半空中的人類,還有的則是遠古人類打獵、耕種的畫面。
甚至還有一面牆壁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每一顆眼睛都無比古怪,活靈活現,如同真實的一樣。
甚至江道一眼看過去,直接生出一種怪異感,就好像這些眼睛全都是活的一樣。
“古怪的東西?”
他眉頭皺起,來回打量了這些壁畫。
那瘦竹竿一樣的男子,也是露出驚異,在這些壁畫上觀察不停。
可惜即便是他,面對這些壁畫,同樣看不出任何來歷。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開始轉變起來。
江道臉色微變,回頭看去。
“天黑了。”
“糟了。”
那瘦竹竿一樣的男子忽然間顫抖起來,露出驚駭,“傳言之中,在上古戰場內,天黑時候會有大恐怖發生,那些死掉的神靈會再次活過來,而且隱藏的天獸會全部發瘋,殺光傳入古戰場的一切生靈。”
“嗯?”
江道眉頭一皺。
死去的神靈會再次活過來,開什麼玩笑。
“不行,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這裡…”
瘦竹竿一樣的男子驚恐大叫,連忙向着外面逃去。
江道臉色一沉,一把將他揪了過來,直接折斷他的四肢,將他當成垃圾一樣丟在了角落,語氣冷淡,“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直接斃了你!”
那瘦竹竿一樣的男子頓時瑟瑟發抖,再也不敢亂講。
但他的表情卻寫滿恐懼。
就好似真的有什麼無比可怕的事發生一樣。
江道心頭冷哼。
這種時刻他又未嘗不想離去?
可這古戰場之內處處都是遠古禁制,一步走錯,就有可能被無盡殺機覆蓋,從而慘死非命,哪裡比留在破廟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