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園的黃百萬顯然已經聽到先腳下來的騾夫傳來的訊息,正在院子裡張慌的渡着步,聽到女孩兒們的歡笑聲,他大步流星的趕了出來,老遠的邊哈哈大笑道:“聽到這美女們的笑聲,我就知道已經雨過天晴,這天下間,哪有難得住我們王總的事情啊?”
“就是呀,有我在,閻王爺也得讓位。”我哈哈回笑道,“現在我才相信,當一個人能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是完全可以操人生死的。”
“又吹了啊。”秋雨吃吃的笑起來,白嫩如蔥的手指輕點着我,“謙虛!謙虛使人進步。”
“王大哥纔沒吹呢?這叫自信。”江茹在一旁自動的替我辯解道。
“呵呵,爲救命恩人打抱不平了。”秋雨調皮的眨眨眼睛,格格笑道,在衆女孩兒一同的打趣笑聲中,江茹羞紅着臉,仰着頭不服氣的望着她們叫道:“就是,怎麼着吧?”“我們可不敢把你怎麼着,你後面有一個大靠山,已經護送你一路了。現在,他還沒走呢。”天兒吃吃笑道,瞅了她身後的我一眼。
黃百萬呵呵笑笑,插話道:“今晚你們就全都住在這裡吧,牀鋪已經安排好,另外飯菜也都已經熱了兩遍了,雖然味道不如剛出鍋的時候,可畢定可以馬上就吃啊。”“就是,我們都快餓死了。”“我最渴。”“現在只要是人吃的東西,我就會大口大口的吃下去的,哪還管什麼味道呀。”女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說着,漂亮的臉上一個個流露出十足的饞相,給人一種心憐的感覺。
我笑着搖搖頭,對黃百萬促催道:“這麼多人,把飯菜端出來,我們就在院子裡就着月光吃吧。”“好啊!夠浪漫!”黃百萬點頭讚道,開始招呼他的妻子和那個爲他打工地年輕母親往屋外面收拾東西。其餘的女孩子們開始談笑着去旁邊的小水房裡洗手洗臉。等飯菜端上來,大夥坐齊後,我望了望自己身邊的兩個空位,現獨獨缺了秋雨她們二姐妹,“咦?她們兩個呢?”我驚奇的問道。
“她們兩個見那裡有熱水器,說是要衝個涼呢?”江茹回答道。
“女孩子們,就是太愛乾淨,我們不等她們了。我們先吃。”我笑笑道,拾起筷子,指揮着大家動手。因爲我現,雖然她們嘴上說餓,可卻只是一個個穩穩的坐在那望着我,見我不動手,竟都不好意思伸手去先吃呢。
“哎,做淑女就要忍受諸般苦難呀。”我心裡暗暗的嘆一下,望了望江茹問道:“江茹,要喝杯酒嗎?”“免了吧!”江茹吃吃笑道:“我一個女孩子家。頓頓要喝酒。
傳出去象什麼樣子呀?”“江茹怕到時嫁不出去呢?”紫玉笑着打趣。
“誰說呢?喝就喝,有什麼了不起?”江茹羞惱的白了她一眼氣道。
“對呀!想喝就喝,憑這位姑娘地相貌。怎麼會嫁不出去呢。”黃百萬笑道:“聽說現在有的單位找女的,能喝酒那可是要的一條。”講到這裡,他望了望我,笑着提議道:“王總啊,如果咱們公司找一個公關部的女經理,那一定是既要好看,又要能喝酒的,性格當然更要爽朗,如果再加上忠心和好口材的話,那可就是揀到寶了。”我呵呵笑着點點頭。微微偷瞥了江茹一眼,“黃百萬說的那個人不就是她嘛。”恰在這時,江茹的目光也向我望過來,四目相投,她白暫的臉龐一紅,轉頭向黃百萬輕笑道:“黃大哥真有見地,我可是最能喝酒地呀,平生對酒地要求沒有別的,只有兩個。一是烈酒,二是大杯!”“好!女中豪傑呀!”黃百萬豎起拇指來大讚一聲,“我這有自釀的燒刀子,酒洌味好,後勁充足,市場上沒有賣地,今天就讓你好好的痛飲一回。”我呵呵笑道:“江茹被封爲‘酒界女神’盛傳之下必無虛名,百萬你就好好的與她痛飲吧,看看夠不夠資格做我們飛龍娛樂公司的公關部女經理一職。”“這麼重要的職務,我哪有資格任選呀。”黃百萬訕訕的笑笑,向我們點點頭,便急匆匆的走到牆角,從一個敞開的小洞口中鑽入了地下,顯然那是一個盛酒的地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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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他抱着一個白色有着淡雅青花的酒罈子走了上來,細口地瓶蓋上,嚴嚴實實的被黃土密封着。
拿起一柄小刀,他邊挑開着那乾燥的黃土塊,邊呵呵笑道:“這是我女兒剛出生時埋得酒,轉眼之間,已經是正宗十年的‘女兒紅’了。”我嘿嘿笑笑,“正宗的‘女兒紅’最少也要十八年吧,再說了,這麼有意義的酒,我們怎麼好意思喝呢。”“藏酒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痛快的喝它,況且,那麼大的酒窯,我又怎麼會只放一罈呢?大家盡情的喝,不夠了再開。”黃百萬豪邁地一笑道。
“只有江茹能喝,我們呀,喝白開水就可以了。”身後,傳來了秋雪溫柔的笑語聲。我扭過頭去,見秋雨秋雪二姐妹披散着溼溼的秀,肌膚如雪,眉目如畫的攜手走了過來”比然之間,在這月光樹影下,就如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出塵的美麗,使在坐的每個人都神情都不由得一呆。
“真是兩朵姐妹花,一棵並蒂蓮啊!”柳夢輕輕的鼓掌讚道:“秋雨秋雪的美麗,連我們女人都要嫉妒呢。”“柳老師總是賞識教育。”秋雪不好意思的淺笑道。
“我們教育界有名言呀,在鼓勵的背後生長出自信,在批評的背後滋生出自卑。”柳夢望着她微笑道。
二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左一右的並排坐在我的身邊,聞着她們身體上散出來的淡雅的清香,我真有點“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飄飄欲仙的感覺了。
杯酒歡暢,笑語飛揚,在這月下的晚餐中,江茹和黃百萬一杯接一杯的拼酒,竟很快的就讓能喝的黃百萬滿臉脹紅,雙睛充血了。
看看這滿院的夜色,他搖頭晃腦的說道:“看你們都是小丫頭,我給你們講一個我親身經歷過的魔鬼的故事吧,你們敢聽嗎?”“有什麼不敢的?我就最愛看恐怖片。”秋雨笑道。
我哼了一聲,掃了衆女孩兒一個個好奇的面孔說道:“黃百萬爲了增加可信度,要採用第一人稱來講述了。”黃百萬望我一眼,呵呵笑道:“這可是真事啊,算起來,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也是一個夏天,黃昏時分我和幾個朋友在那個象是手掌的神仙坡上洗了個溫泉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們幾個急於回城,就在前面先走了,剩下我一個在後面慢慢的溜達。”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陰森和低啞起來,“在經過後坡的那片古樹林的時候,裡面黑漆漆的,不知怎麼的,我走着走着就感覺渾身麻,汗毛直豎起來,總感覺後面象是有個什麼東西在跟着我似的,我就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可那個小樹林,我確怎麼也走不出去,實在忍不住了,我就大着膽子,猛的掉過頭去,想看看後面是個什麼東西……”說道這裡,他停了下來,望了望衆女孩兒們的神色,見她們一個個都已聽得緊張了起來,紫玉緊緊的摟着身旁邊的天兒,大着膽子顫聲問道:“你看到了什麼啊?”黃百萬此時的面色變得詭異起來:“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面前聳立着一個山一般高的人影,黑乎乎的看不到相貌,但那一定就是人們常說的魔了,嚇得我掉頭就跑,可跑啊跑啊,我一擡頭,那個魔又立在了我的面前,我又掉頭往回跑,就那樣,等那個魔終於不見了的時候,我向四處一看,只見天已放明,我竟然在那個小樹林中整整跑了一個晚上。”“這是真的呀?”香雪雪白的臉蛋變得更加的白膩,有些恐懼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呀,聽說過吧,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和鬼的區別,就在於鬼是常人大小,而魔卻往往是巨大的,都象大山那麼高。”
我望了望衆女孩兒們的臉色,呵呵一笑道:“我怎麼聽民間說的‘鬼打牆’也是你這樣的遭遇呀,明明跑了一晚上,等天明一看,卻原來只是在原地打圈兒。是是魔是鬼,我看還是不要斷言吧。”“這世上真的有鬼嗎?”香雪望着我問道。
“要是有鬼怪,便也會有仙佛了,這個世界總是會相互制約和平衡的,有也不會可怕。”秋雪淺呡一口水,溫柔而坦然的笑道。
“那,你們就不怕鬼嗎?”香雪望望秋雪,再望望我平靜微笑的臉龐,好奇的問道。
“我只知道,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每年全世界因感冒而死的就有二百萬人以上,而被鬼嚇死的,倒象是沒有什麼報道,對於這樣的概率,鬼神便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有與否都可以忽略掉,而且都沒有什麼價值。”講到這裡,我呵呵笑着望了她們一眼。
“叫你這麼說,人好象真的不用怕鬼了耶?”香雪吃吃笑道,臉上的恐懼之色掃清了不少。
“不是不用怕。而是你根本就遇不到它。”我微笑道。“別說可能沒有了,我想即使有,他也可能會是在另一個空間,說不定比去火星還要遙遠呢?你沒聽天文學家說嘛,我們這個世界上可並不只是有一個宇宙,而是有着無窮的宇宙,說不定我們的靈魂會在另一個宇宙的地球上生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