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模特休息一會吧兒。“受氣包不愧是有經驗的老師,會意的笑笑,及時的出了課間休息的命令。
我知道這是美術教學的特色,是不受正常的下課上課時間限制的,模特累了便是學生下課休息的時間,聽到他的話,那個男模特半直起腰來輕輕捶打着有些酸累的雙腿,蘇春花卻在第一時間轉過身去,急急忙忙的將身後一件白色的浴衣圍在了的軀體上。
“累了吧。”最前面的一個女生一邊擺弄着自己的畫板一邊微笑着對她說道。
“不太累。”蘇春花靦腆的笑笑,一邊輕搓着手掌一邊微俯下身去在鐵爐上烘烤自己的雙手,鬆散的浴衣領口向下微微敞開,露出了她裡面半截雪白的**和深深的乳溝,竟似比剛纔全裸還要誘人一般。
幾個學生抓緊這個機會拿起鉛筆就畫起了寫,蘇春花擡頭望了他們一眼,善良的她微微笑笑,打消了立刻直起身來的想法,只到五六分鐘後他們畫完,她才仔細的掩了掩胸前的衣襟直起身來。
“謝謝。”一個畫完寫帶眼鏡的高個子男學生向她點點頭真誠的道謝道。
蘇春花輕笑着搖搖的,下意識的向我們這裡望過來,和我四目相視之後,她明顯的躊躇了一下,然後便向我們這裡走了過來。
“春花,還記得這位王老師兼大老闆嗎?”受氣包微微的笑道:
“他這次可是專爲我們學校辦畫廊而來的,你也可以把你的作品拿來給他看看。”
“我的作品?現在哪行啊?”蘇春花羞澀的眨着眼睛,深深的望我一眼,她小聲的叫了一聲:“王老師,您好。”
我微笑着點點頭,“即當模特,又做畫家,你可是要比別人多付出幾倍的努力啊。”
“哪呀,只是沒事兒時畫畫。”她輕輕地笑起來。雖然面上還帶着一絲羞色,但那神情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剛進城市連男人的臉都不敢看的小姑娘了。
“蘇春花很用功的,又有着極強的藝術天賦,我估計明年就可以參加美術專業的考試了,現在我擔心的,只是她的文化課不行。”受氣包用充滿欣賞地目光望着蘇春花說道,顯然是對這個鄉下美麗的女孩兒極具好感。
“缺什麼就補什麼唄。”我呵呵笑道:“不行就報一個文化夜校去,學費我來資助。這可是我當時的承諾。”
“就是,王總的錢不花白不花。”受氣包哈哈笑起來,倒是蘇春花臉色紅紅的急急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掙的錢已經夠交學費了。”
我心中一動,女孩兒的純樸深深打動了我,在外人眼裡,這些做人體模特的女孩子常常被看作下賤,又有幾個人能夠理解她們工作的幸苦和內心的善良呢?我就聽秋雪曾經談過,說連她們學校地模特也只是生活在校園這樣一個較封閉狹小地圈子裡。許多人其實都是揹着家裡和朋友來做的。一般來講,只有在那些畫她們的學生和老師們面前,她們才能感覺到那份人格地尊重。
因此。模特和學生,老師之間所處的關係往往是很潤恰的,尤其是學生,對她們更是格外的尊重。
秋雪自然也不例外,望着面前的蘇春花,她微笑着勸道:“現在的學習還花不了幾個錢,到你考上大學,學費再加上出外寫生創作,那花錢就多了。”說道這裡她輕瞟了我一眼格格笑起來,“到時候如果這位大老闆想要,雪中送炭,。你可千萬不要拒絕喲。“蘇春花望了秋雪一眼,羞紅着臉輕咬着嘴脣點點頭。而我也突然意外的現到,現在其實正有許多的同學向剛纔畫蘇春花一樣,正在一旁悄悄的畫着秋雪的寫。
“好了,繼續開始吧。”看到學生們都這樣努力,受氣包高興地拍了拍巴掌,招呼着散落在四處的學生們入座,蘇春花向我們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向前方的寫生臺走去。我好奇的瞪大着眼睛瞅着她浴衣下苗條的身軀,心中爲能親自欣賞到藝術人體課這難得的機會而暗自慶幸。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蒼雲山賭場的美志子房間那面特殊的透視鏡子,如果把它們悄悄的按在一個公共浴室或是更衣間裡,那不就可以窺視到天下美色了嗎?
“閒雲山莊裡有着這太多地機會了。”我一邊不懷好意的遐想着,一邊呆呆的瞅着寫生臺,在那裡,蘇春花正背對着我們慢慢的脫掉浴衣,細細的腰肢下已裸出了圓滑白嫩的兩瓣兒臀部,那可是女性優美曲線的精華,脫掉鞋子,她低着頭赤足邁上了寫生臺,從始至終,一直到她擺好姿勢,她都在儘量躲避着周圍學生們默默注視她的目光,更是對近在咫尺的那個男模特的身體沒有正視一眼。只到她大致擺好姿勢,才小心翼翼的將手指輕觸到男模特的肩膀上,並把徵詢的目光望向了下面的學生,可能是位置不太對,其中一個男生輕輕的向左揮了揮手,我見到她聽話的扭了扭身子,只到那個男學生滿意的點點頭,她才默默的定住身體,溫柔的目光向下悄悄凝視着地面的某一個角落。
繪畫的藝術氣氛立刻便在教室內充盈起來,靜靜的屋子裡,只能聽得見畫筆在畫紙上飛快移動時出的唰唰聲響,秋雪輕手輕腳的移動着腳步,去看那些繪畫同學們的畫作,我和受氣包遠遠的立在窗戶邊上,望望那兩個大鐵爐子,我輕輕的嘆道:“想不到,你們這裡的條件會這樣艱苦。”
“是啊,只是苦了這些模特。“受氣包嘆息一聲望了眼在寒冷的空氣中如一隻潔白的大理石塑像般靜靜站立的蘇春花一眼說道:“她們人體模特的工資其中還有一部份是學生自願籌集的,就這樣也很難有年輕的女孩子願意來做。“聽着偉大的事情做起來往往都很困難,爲藝術而獻身也不例外。
“我理解的笑笑道。
“是啊,本來學校當初還有一個農村來的年輕的女模特,可是要畫的時候人家突然要結婚了,於是便不做了,想來也是怕自己的男人知道這件事情,現在,蘇春花便是我們學校美術系裡的藝術女神啊!”他感慨的說着,輕聲吐出來的語言卻因爲教室的安靜而清晰的在空間迴響着。
很明顯,蘇春花也是會聽到這句話的,我注意到雖然她的身體還靜止不動,但是那秀氣白暫的臉龐上卻已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