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芳開車將我和楊娜送到天水市的郊區便離去了,臨走時,她的眼圈兒有些紅,不太情願的輕聲問道:“柳夢和我說了一些你們的安排,可爲什麼要將我留下來呢?我既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想升遷的願望。”
“怎麼那麼小瞧自己?”我微微的笑道:“根據科學家的實驗,每一個平凡的人都可以拿下18個博士學位,學會14種外國語言,背過四本的百科全書和一本新華字典,只要努力便有收穫。再說了,家裡總歸要留人吧,如果我們真的在南海隱居,每年你都可以組織一些公司裡面的高層和精英去那裡度假,又不是沒有有見面的機會。”
趙豔芳輕嘆一聲別過臉去默默無語,因爲楊娜曾經和趙豔芳見過兩次面,所以她們二人還算熟識,看到趙豔芳的悲傷,楊娜竟然也悄悄落淚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悲傷有時是可以傳染的,看着楊娜呆呆的望着趙豔芳的車子駛向遠方漸漸不見,我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種淡淡的傷感,感覺到太對不起這個年輕的婦人了。在我身邊所有的女人當中,屬她的名份最低,她也總是自覺而謙卑的將自己同那些漂亮的少女們劃分開來,我知道這是她的心結,但願我們全部離開後,當她獨自掌控這個巨大的公司的時候,她能漸漸變得如柳夢一般自信起來。
時勢造英雄!想到這些,我的心裡舒服了許多,也許當我們再見面的時候,那個趙豔芳已不是現在的這個趙豔芳了。微笑着眯起眼睛我向遠處跑過來的一個出租車招了招手,上車前看到楊娜還在呆,便推了她一下笑道:“怎麼?再回到天水市,百感交集嗎?”
她臉一紅,撲哧笑道:“有點兒。”
“走吧,秋雨她們以被拋棄的身份既使去鬧你們的婚禮也會極有分寸的。因爲真正的目地只有一個,讓我們安安全全的離開和讓你的那個新郎心裡平衡一些。”
“她們姐妹的心地真善良!”楊娜輕輕的嘆口氣說道。
我微笑着點下頭拉開出租車的車門,讓楊娜先上去,爲我們開車的出租司機同別的司機一樣,自從我們上去之後嘴就沒有閒過,迫不急待地將天水市最新的新聞如連珠炮般的告訴了我們。“知道嗎?天水市可是出大事兒了,張市長的兩個千金帶着人去大鬧那個剛剛舉行的豪華婚禮了,當衆指責他的新娘子把咱們飛龍公司大名鼎鼎的王總拐跑了。”
“這個什麼王總。既然要拐走人家的新娘了,爲什麼還要花錢替人家籌辦婚禮呢?”我強壓着笑意問道。
“這神就神在這裡呀,那麼多的人和車隊,新娘子還在十一層高的樓房裡,可是說沒竟然沒了?一個人忽然之間憑空就從屋內消失了。”這個有着一臉胡茬地中年司機搖頭感慨着說道:“看看這個情況,試問天下,誰還敢同飛龍公司做對啊?”
“唉——,都是愛情惹得禍!”我惋惜地嘆一聲,爲自己一直低調在公衆場合露面沒被他認出而感到萬幸。
“什麼愛情呀。”那個出租車司機卻滿臉不屑的笑起來:“張市長的千金那是何等地漂亮,絕對是咱天水市第一的美人。而且還聽說她們雙胞胎姐妹都跟隨着王總。想想那是什麼樣子的福氣。這次出了這檔子事,還不是應了那句老話,家花再美也不如野花香啊。”他邊說邊頗微遺憾的嘆口氣。“唉,咱是沒錢,有錢咱也找她十個八個的小老婆養着。”
“男人,都這德行啊?”楊娜不悅的望他一眼說道。
感覺到楊娜的不快,開車的司機急忙的嘿嘿笑着道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忘記這車裡還有一位美女了。”
“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爲了貪圖王總的錢呢?”我嘿嘿地笑着故作不知的問道,在我感覺到我大腿上被一個人猛的一扭的時候,那個司機笑着接口道:“這年頭可不好說,不過話說回來。臨搶走新娘子前王總還送給他們百二八十萬的婚禮費用,也夠仁至義盡了,想想憑人家的實力,明大明的搶又有誰敢說個不字啊。”
“不會吧?那還有王法嗎!”我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年頭,有錢有勢就是王法。”出租車司機感慨的說着。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搖搖頭和楊娜對望一眼,楊娜俏皮的撇了撇嘴角望向窗外悠悠說道:“這下無論是誰都不敢去閒雲山莊找事了,因爲那個美麗的母老虎正十足的以一個受傷害者的形象在悲傷和火呢。”
我笑了笑沒言語,看着楊娜潔白的面龐上流露出來的自內心的快樂,我懶懶的長吁一口氣仰躺在後面的靠背上。爲我也爲楊娜最後的決定而感到慶幸,如果楊娜的那個電話最終沒有打過來,那她現在大概已經婚禮結束了,而她往後的生活卻必定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輕輕攥住她放在我體側的白皙嫩滑的手掌,我悠悠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在遠方爲你們大家建造一個愛的小巢和溫暖避世的港灣,大家能一直安定而快樂的相處在一起,一定也是其它人心中的夢想吧。”
楊娜轉過身來,柔柔的靠在我身體上微笑着說道:“愛情真的能令人瘋狂,我從沒想到我竟然會走到這一步,更沒有想到還有那麼多的女孩兒和我選擇了同一條道路。”說道這裡,她奇怪的望着我,“你不會是有些異能,爲我們下了些心智的藥吧。”
“怕啦?”我哈的笑一聲,“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聽過我的師傅矮剝皮講過一個南方的故事,說那裡有一個古老的村子,裡面的女人在同一天都愛上了一個外來的男子,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她們都紛紛嫁給了那個男人,甚至連已婚的婦女也不例外。”
“爲什麼呀?”楊娜驚奇的叫起來。
“我知道,可能是她們被人家下蠱了。”前方的出租車司機聽到後認真的說道:“南方苗疆的一些村落裡會秘密流傳着這些蠱術,認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害。”
“是不是被下了蠱毒不得而知,因爲那些憤怒之極的少女家長和失去妻子的丈夫們悄悄的組織在一起,抓住那個男人行使了私刑,將他活活燒死了,雖然他們也親眼目睹到那些衆多的女人和那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很是快樂,不過這種現象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詭異了。”
“那些女人們呢?這個男人被活活燒死,她們怎麼辦啊?”楊娜顫聲的問着攥緊了我的手掌。
“這是一個悲劇,那些女人們被強逼着觀看了刑罰現場,有些人當場瘋,有些人哭喊着衝向了火堆,倖存下來的女人們也一個個如行屍走肉般麻木的活着。後來聽說,村子裡的人認爲這裡地域不詳,整個村子便都搬走了。”
“真的假的呀?”楊娜望着我不可思議但卻極爲認真的問道。
“當然是假的啦,這你也信。”我哈的一聲大笑道。
“去!你個大騙子。”楊娜輕啐一口,嬌媚的瞪我一眼高高的將粉拳揚了起來。前面,那個開車的司機也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