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楚雲寒將蘇容繼續安排在瑞陽宮中,平日裡主要由芷秀來照料。而既然是藏在瑞陽宮中,那肯定是瞞不了段貴妃的,臨走的時候楚雲寒還特意過去恐嚇了段貴妃一番,對付段貴妃這種性子的人,恐嚇就是最好的武器。
蘇容這邊倒不用擔心什麼了,楚雲寒算是可以放心下來,現在他已充分確定蘇容心智已閉,以後都是任由他操縱了。他鄭重的交代着蘇容在這裡好生等待,蘇容便很聽話的順從了,一如先前對陳榮的那種遷就。臨走的時候,芷秀對他怨言不小,老是拿“當大官了”“了不起了”這種話說事。這讓他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處境還比較危險,等光越宮坐穩下來,肯定是要接你過去當大管家的。”這一下芷秀才總算是安定下來,雖然嘴巴上還說着“不稀罕呢”,不過眉目間明顯是一片喜色了。
入主光越宮後的日子外面看起來風光,內裡卻帶着許多的無奈,每天晚上他都要被顏若召進冰宮中褻玩,每次他都要洗幹着身子,然後躺在御椅上供顏若把玩和觀賞。顏若對他的身子也實在是太過的迷戀了,每每玩到後面,顏若的目光便越發的熱切,其中的熱情足以讓大殿無色,偶爾還能聽到顏若喉嚨口忘情的一聲呢喃“左丘……”
楚雲寒的心中震動着,他感覺到顏若對丹王左丘峰的感情很是複雜,帶着一股滔天的仇恨,又帶着一股深深的依戀,這種糾結的感情直接形成了顏若對他身體的迷戀。不過這份迷戀也就僅限於此,顏若除了這樣把玩着他的身體之外,不會再和他進行任何的身體接觸。
他猶自記得先前逼問出段貴妃的事情,段貴妃當初仗着自己受寵,在和顏若的接觸中擅自冒進了一些,不經允許便觸碰到了顏若身體其他的一個部位,這讓顏若瞬間就翻臉,毫不留情的就將段貴妃打入了冷宮之中,永世不再錄用。有着段貴妃這個前車之鑑,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向來只是安分的躺在那裡,任由顏若擺佈,不做任何冒進,不過他心中的算計從未放下,一直都在仔細的思考着怎樣才能征服顏若。
在這麼多天的接觸中,他已經熟知顏若的生活規律,到了每月的初九晚上,顏若在把玩他之後便會召廣貴妃進冰龍宮,似乎是讓廣貴妃
進行着某項特殊的服侍,這服侍很是不同一般,顏若暫時還沒有讓他進入冰龍宮的打算,始終都是用着廣貴妃這個舊人。這冰龍宮段貴妃也沒有去過,楚雲寒對其中信息並無知曉,心中一直都十分好奇冰龍宮中顏若和廣貴妃之間究竟發生着什麼。
不管如何,楚雲寒在外面終歸是無比風光的,正可謂是統攝後宮,數萬之人都是他麾下之臣,而利用着這個便利,他很方便的將包錦接了過來,安放在光越宮中。現在包錦的一隻腿毀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的本意是讓包錦在宮中好生讓宮女伺候便可,誰知包錦現在已經是徹底的焉了,總是感到莫名的恐慌,只是呆在楚雲寒的身邊纔有安全感,包錦苦苦哀求着楚雲寒這事,楚雲寒見包錦執意如此,也乾脆讓包錦呆在自己的身邊做近衛了,雖然包錦走路一瘸一拐的,不過畢竟是第八道的修爲,這個職位倒也能勝任。
這天,楚雲寒按照聖母命令巡查後宮,正經過景泰宮的時候,正撞見廣貴妃一行人從另外一邊行過來,兩支隊伍就這樣不期而遇。
“貴妃大人。”楚雲寒朝着廣貴妃抱了抱拳,他雖然是妃子的身份,不過因爲光越宮的關係,他和廣貴妃實際上是等於平起平坐的,倒不用再行以前的屬下之禮節了。
廣貴妃冷冷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從鼻孔中哼出一口氣來,說道:“嚴林,是你小子呢,今天倒是巧了,能和你們光越宮碰在一起。”他接着瞥了楚雲寒身後那些隨從一眼,一臉譏諷的說道:“還真是鹹魚翻身了啊,如今已是這種陣仗了,當初你在本宮同治宮中當差的時候,大概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今天吧……”
楚雲寒淡淡一笑,說道:“在下能有今天,全託着貴妃大人的鴻福了。”
廣貴妃冷冷一笑,說道:“嚴林,算你小子識相,不要以爲如今受寵了,便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想要固寵,這路可還遠着呢,進入最爲重要的冰龍宮麼,你可還沒這個資格!”他說出最後那句話倒是挺有些後悔了,這句話雖然沒有泄露出什麼秘密,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冰龍宮”這三個字,終究是不好的。
楚雲寒一聽到“冰龍宮”,心中頓時一緊,一直以來他都對這冰龍宮好奇得很,不知道顏若究竟是在這裡面做
什麼,而他有種深深的預感,這冰龍宮或許就能成爲征服顏若的一個新的轉機。不過知曉冰龍宮之秘密的,除了顏若本人之外,大概也就只有陳榮和廣貴妃了,如今陳榮已死,想要套出一些消息,應該是隻能從廣貴妃這裡入手了。
“這個我自然是知曉的,我心中對貴妃大人可也一直仰慕得很,冰龍宮可不是普通地方,貴妃大人能每月進入,可謂是受寵之至了,看來貴妃大人將聖母伺候的極好了……”楚雲寒一直小心的看着廣貴妃的臉色,希望能從這臉色上面看出一些端倪來。
廣貴妃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他似乎看穿了楚雲寒的用心,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事情乃是本宮和聖母萬歲的私事,又豈能透露給外人知道。”他話中已直接將楚雲寒歸結爲外人的範疇了,他冷笑不止,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道:“嚴林,看你這般動靜,想必是去後宮巡視,順便擺擺威風了,是吧?”
楚雲寒搖頭一笑,說道:“不過都是聖母交代下來的事情,說以後要加強後宮中的管案,多選備一些可用的人才,以作爲第二代禁衛的苗子。”
廣貴妃目光一沉,有些激動的說道:“聖母居然給你這個旨令了?”
“正是。”楚雲寒點了點頭,他注意到廣貴妃這同治宮的出行陣仗,比他可要大得多,明顯也是巡查後宮了,想以前廣貴妃哪裡會有這種閒工夫,向來是把後宮之事扔到一邊的,現在忽然巡查起來,說到底不過就是和他光越宮較着勁。他無意在這裡和廣貴妃浪費時間,直接拱了拱手,說道:“貴妃大人,我還有事,如此便先告辭了。”說着便要離開。
這個時候廣貴妃忽然叫住:“嚴林,你站住,倒是還要告訴你一句話。”他的目光中掠過一片寒冷,忽然向楚雲寒緩緩靠近,最後兩人的身形差不多都緊貼在一起。
楚雲寒身邊的近衛都被廣貴妃的氣勢所攝,心中感到有些惶恐,不過仍舊是硬着頭皮擁在楚雲寒的身邊,不肯後退。楚雲寒就這樣和廣貴妃面對面的直視着,他靜靜的說道:“貴妃大人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
廣貴妃冷冷的掃視了光越宮近衛一眼,說道:“怎地,我們來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奴才偷聽了,還不給我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