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在心裡暗讚了一聲:厲害!
這個金玉果然是場面上的女人,僅憑她這幅氣度,就足夠讓多數男人自愧不如了。
我平視着金玉道:“金女士,你聽說過四大梁麼?我是卷山龍。”
金玉微微一皺眉頭,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聽說過卷山龍,似乎又對卷山龍不太熟悉。
張文韜開口道:“金家妹子,你可以給你們家老爺子打個電話,問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年用一把刀救了他命的人,那個人的孫子出江湖了,就在我們對面。”
金玉再次走出去之後,很快就轉了回來,看她樣子是想要給我賠個笑臉,卻怎麼都笑不出來,那表情看得我都替她難受。
我笑道:“金女士,如果你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了。沒有感情|色彩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你笑起來不痛快,我看着也不舒服。”
金玉很快恢復了貴婦的氣質:“吳當家果然是快人快語,很有吳老先生的風格。”
金玉弄得像是認識我爺爺一樣,無非就是想套個近乎,這之後很快就把話題拉了回來:“吳當家,雖然我很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仍然不太放心。子豪是萬家唯一的香火,一旦出了什麼事兒,我沒法跟老太爺交代。”
我眨了眨眼睛道:“除了我,你沒有其他的選擇。張文韜不會接你的生意。你想從別的地方調術道高手過來,最快也得三天時間。你兒子挺不過三天。”
金玉臉色微微有些發青:“吳當家,我希望你能保護子豪到萬家高手到來。”
金玉還是不相信我,甚至也不相信張文韜,他只相信自己認定的高手。
我無所謂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只要是僱我,不管我|幹什麼,價碼都是一樣,那就是解除婚約。”
金玉剛要點頭,張文鳶喊道:“等一下,如果只是保護萬子豪的話,我也可以。”
“姑姑!”張嚴心震驚道:“你是要幹什麼啊?”
張文鳶沉聲道:“你必須嫁給萬子豪,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這回,就連金玉都皺起了眉頭,好像連她都不明白,張文鳶爲什麼一定要讓張嚴心嫁入萬家。
張文韜臉色鐵青道:“文鳶,你是魔障了麼?”
張文鳶根本沒去理會他的哥哥:“玉姐,嚴心的婚事你不也一直贊同麼?你真想張家退婚?”
金玉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我的腦袋裡頓時畫起了一個問號:張嚴心和萬子豪之間的婚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單從金玉的表現上看,她不僅不喜歡張嚴心,甚至在心裡還有幾分看不起張嚴心,看不起三眼門的意思。
以金玉的強勢,絕不會允許萬子豪娶一個讓自己討厭的兒媳婦回來,萬子豪非張嚴心不娶的理由不會成立。金玉死守着那份契約不放,只怕是另有原因吧?
張文韜低吼道:“文鳶,你給我出去。回家好好想想。”
張文鳶搖頭道:“我不需要想什麼。即使你把我逐出家門,我也要護着萬子豪,就這樣。”
張文鳶說完之後,便昂着頭站在了遠處,這個態度分明就是要跟張文韜劃清界限。
金玉微笑道:“既然如此,文鳶妹妹就跟我走吧!張哥、吳當家,我們先告辭了。”
“等一下!”我沉聲道:“我剛纔說了,張嚴心的婚事我管了,你們這是準備抽我的臉麼?”
張文鳶冷聲道:“吳問,你飄了!在省城,沒有我哥哥護着你,你什麼都不是。我打你的臉又能如何?”
我沒有理會張文鳶:“金玉,你給我聽好,你今天敢帶萬子豪走,我就帶着惡鬼跟山老爺一塊兒打你們。不把萬子豪留在省城,我就跟你的姓。”
“你敢?”金玉明顯是色厲內荏的喊道:“你敢碰子豪,我萬家跟你沒完。”
我冷笑之間抽出九星殘月,一刀削掉了我左手小指指甲,用刀尖把連皮帶肉的指甲給釘在了桌上,左手搭在自己膝頭,小指向下垂落,任由着鮮血接連不斷的滴在地上,自己面帶冷笑的看向了金玉。
金玉還沒反應過來,張文鳶厲聲喊道:“吳問,你要幹什麼?”
張文鳶的聲音剛落,光天化日之下,張家別墅當中陡然爆出了一聲淒厲的鬼嘯,大廳四周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隱隱之間像是要有鬼神降臨。
我冷聲道:“張文鳶,金玉看不懂我想幹什麼,你還看不懂麼?”
金玉看向張文鳶時,後者臉色慘白道:“他在召喚鬼神,要對子豪下毒咒。他……他用的是千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