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自然是看出了徐梅眼中的那一抹擔憂之色,他微微一笑,緩緩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感覺到緊張,有我在,那些宵小算的了什麼?”
徐梅並未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溫良。不知怎的,這一刻的溫良,突然給了徐梅一種信心,那種必勝無疑,面對任何困難險阻也沒有退縮之意的信心。
“這件事情教給我處理就好。”溫良依然自顧自的說着,他輕輕的拍了拍徐梅的肩膀,“至於你們,就當是來旅遊了,反正花的是公款,不花白不花麼,你說對不對。”
見到溫良又是將話題扯到了這一方面,徐梅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不知道該說眼前這個男子什麼好了。
在國內,他是神醫,治好了讓許多著名醫生都束手無策的吸血蟲病。在國外,面對數量如此多的外國醫生,他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這讓徐梅的心中,對溫良的看法卻是有了很大的改變。
高臺上走過一名又一名醫生,然而溫良與徐梅的心思,卻已經不再這裡。他們明白,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開胃菜罷了,真正的打殘,還是剩餘的四天之中。
醫術研討會的的第一天,就這麼平安無事的度過了。除了明白內情的溫良與徐梅,天朝的隊伍之中,其他人都是興奮不已。
畢竟能夠在數量如此諸多的國家面前獲得稱讚,這讓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第二日一早,彼得便匆匆的跑了過來,直接找到了溫良。
“昨天晚上,經過大家的商討,我們決定今天主要是交流治療皮膚病的心得。”望着面無表情的溫良,彼得似乎顯得有些歉意,“溫良先生,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因爲自己的一番好心,卻是讓其他國家的醫生對你們有所敵視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溫良擺了擺手,“話是我說的,跟彼得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在說了,在我們天朝,有句古話說的好,叫做不教人嫉是庸才,若是他們正眼都不看我一下,那我纔是感覺到真正的失敗呢。”
見到溫良並沒有因昨日的事情怪罪自己,彼得的臉上不由的再次露出了笑容,他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溫良先生你的理解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溫良輕輕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會場,天朝的其他人,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溫良與彼得說了一聲,快步的走到了徐梅的面前,低聲問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徐梅面無表情,“那些國家的醫生雖然表面上對我們很是客氣,但我能夠感受到他們心底裡的那一抹不屑與嫉妒。”
“這個很正常。”溫良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反正時間還有四天,這四天裡,我們就讓他們看看傳自老祖宗的醫術!”
看着溫良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徐梅的臉上不由的劃過了一道笑意,不知怎的,之前看溫良很不順眼的徐梅,這會卻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我臉上長花了?一直盯着我看?”溫良扭過頭,恰好看到徐梅那異樣的眼神,不由的輕笑出聲。
一絲紅暈爬上了徐梅的臉頰,她剜了一眼溫良,卻是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扭過了頭。
見此一幕,溫良心中不由的暗笑不已。還別說,徐梅這女人不發火的時候,其實還挺有些女人味的呢!
溫良歪着頭打量着徐梅,這卻是讓徐梅又羞又怒,不過她卻沒有在與溫良說什麼,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兩人之間的交談並沒有經過太久,會場立刻變得安靜無比。
耶和華的諸多高層,在彼得的協同下,一同來到了會場之中。
“來了阿……”溫良在心中輕聲的嘆了口氣,他知道,對他們而言,恐怕真正的考驗,即將要到來了。
“諸位。”彼得站了起來,握着手中的話筒,輕聲道:“諸位,今天我們討論的,便是關於皮膚病的問題。”
伴隨着彼得的話語,在會場的大屏幕之上,頓時出現了一張張圖片。這些圖片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便是在患者的皮膚之上,都是有着各式各樣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的印記。
“衆所周知,皮膚病一向是頑疾,想必在場的諸位都是看到過,或者說是親身經歷過,,皮膚病的去而復返。”彼得侃侃而談,“今天,我們就來談一下,如何才能夠讓皮膚病徹底根治的辦法。”
微微停頓了一下,彼得又是道:“我們先是自由討論,然後在由一個國家一個國家來順序發言,當然,若是國家之中沒有這方面的醫生,可以選擇跳過,好了,大家可以開始了。”
彼得微笑着坐回了椅子上。會場之中的醫生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都在交談着彼此的心得,似乎是想要弄清楚,如何才能夠讓頑固的皮膚病不在去而復返。
“我們怎麼辦?”徐梅有些焦急的問道。這也難怪,他們這一次前來米國的一行人,根本沒有精通皮膚病的醫生,面對今天這等狀況,恐怕要出洋相了。
其實出洋相並不要緊,可要命的是,就在昨天,溫良還口出狂言了一番,若是今日因爲這件事情而導致出洋相,那麼徐梅完全可以肯定,他必定會成爲諸多國家口中的笑柄,到了那個時候,溫良之前在燕京城裡所積累的名聲,可就是徹底的完了。
徐梅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她對於溫良越來越在意了,這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我只是想要在顧忌這一次的研討會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徐梅在心中自欺欺人的想着。
溫良臉上依然帶着那種笑意,神色淡然,聞聽徐梅的話語,他緩緩的扭過頭,輕聲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可是全能麼?別說皮膚病了,就是艾滋病,我可都是有着一定的瞭解呢。”
這話一出口,徐梅不由的皺了皺眉,在徐梅看來,溫良的這番話語,完全就是隨意說說的。
一個在骨科上面經驗豐富的醫生,面對內科便會如同新手一般,不知所措。畢竟人體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奧秘之一,誰也不敢肯定說無論什麼病,一定能夠治療好。
如今溫良如此說,徐梅只是以爲他不讓自己擔心罷了。想到這裡,徐梅的眉頭皺的愈發的深了。
交談持續了好一會的時間,終於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見此一幕,彼得又是站了起來,沉聲道:“想必諸位之間的交流,也有了一個大概的心得,現在我們便開始講述自己的觀點吧。”
他指了指昨
日演講的最後一個上臺國家的醫生,“請這位醫生先來講述一番吧。”
那醫生的臉色頓時潮紅不已,似乎有些尷尬,遲疑了半響,他終於擺了擺手道:“我們國家對於皮膚病還不是特別的瞭解,所以關於皮膚病方面的,我們還是跳過好了。”
彼得點了點頭,並未有絲毫意外的神色,因爲他早就猜到了這一點。昨日演講的順序,卻是按照國力來評判的,這個國家在此次研討會二十二個國家之中實力最爲弱小,自然沒有什麼好的見解。
他右手伸出手,請另一個國家的人講述自己的觀點,另一位醫生這一次倒是沒有跳過,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與在場的諸位同仁講述着自己的看法。
坐在椅子上,徐梅望着依然不動聲色的溫良,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了起來。
“溫良,你真的有信心麼?馬上就要輪到我們了,要不然我們也跳過吧?”徐梅輕聲道,跳過雖然會讓天朝的名聲受到一定的影響,但怎麼也比出洋相好,這是棄車保帥之舉,徐梅心中也是頗爲無奈。
然而讓徐梅意外的是,即便到了這一刻,溫良依然如同之前那般,他搖了搖頭,滿臉的笑容,“徐大小姐,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放心啦,我剛纔可沒跟你開玩笑,關於皮膚病方面的疾病,我還是有些涉獵的。”
話語說完,溫良又是閉上了嘴巴。他知道,即便自己如何去說,恐怕徐梅也是不相信的,只有當親眼看到以後,才能讓其他人相信自己的能力,從而樹立起威信。
畢竟這一次的醫術交流的人員,乃是兩個醫院的醫生與護士,彼此之間毫不瞭解不說,還頗有些心高氣傲。勁若是不往一處使,那還不如不發力,溫良的心中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
一個又一個的國家站起,講述了一番自己的觀點之後,隨後又是坐下,很快的,便輪到了溫良等人了。
望着徐梅以及陳豔幾人擔憂的眼神,溫良輕輕一笑,卻是沒有解釋什麼,緩緩的站了起來。
“諸位,在我看來,皮膚病,其實並非是頑疾,只是找不到治療的方法罷了。”溫良這一開口,頓時將彼得以及之前醫生的觀點全部推翻。
徐梅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她似乎在下一刻看到,諸多其他國家的醫生在嘲笑溫良。
溫良可不知道徐梅心中的想法,說完了這一句之後,他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着其他醫生的提問。
果然,一名非洲的醫生站了起來,他拿着話筒,臉上帶着掩蓋不住的不屑之色,“溫良先生,照你這麼說來,在場所有的醫生,都沒有治療皮膚病的方法嘍?”
“可以這麼說。”溫良輕輕點頭。
“不知道溫良先生原本在天朝的時候,主攻什麼科目?”黑人醫生又是問道。
“我?基本上什麼都可以吧。”溫良貌似大言不慚的說着。
這話一出口,其他醫生紛紛皺眉,太過狂傲之人,一向會惹人討厭,這一刻,他們已經將溫良看成了一名不知好歹的年輕人。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就針對皮膚病來說事,”黑人醫生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既然你方纔都那麼說了,想必你自認爲可以擁有解決皮膚病的辦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