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殿,
李邪進入其中,卻彷彿來了另一片天地,他此刻落在一處花園中,花園連着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廳堂類的房間,
爲什麼說是另一片天地,
只因擡頭竟然有蔚藍的天空以及明媚的太陽,
邪魔殿懸停於虛空之中,何來這天空太陽,
且令李邪有些不安的是,他的精神力竟然無法散開十米外,有某種力量抑制着他的精神力的探知,竟還不如用肉眼去看,
這地方有古怪,
李邪有所認知,當下也不敢亂動,便仔細的查看四周,生怕邪魔殿中有什麼危險,只是,看來看去也只是普通的花園,普通的走廊,無法以精神力探知的情況下,單憑用肉眼卻無法看出內在可能存在的能量波動,
“主人……”
龍狼刀的聲音在李邪腦中響起,李邪心下大喜,連忙將龍狼刀取出,問道:“怎麼之前叫你都沒有迴應。”
龍狼刀應道:“有一股力量抑制了我的感應,主人的呼喚我根本聽不見,甚至我感知不到外界。”
“那現在。”
“主人已經到了老主人的宮殿中,這裡是老主人開闢的空間,那股抑制我的力量穿透不進來。”
“原來如此。”李邪點了下頭,又問:“我問你,當初邪魔隕落,除了留下你,還留下什麼。”
“這個我不清楚,當初老主人隕落,我便被一分爲三,其他事也都不知道。”
“那邪魔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個……”
“如實說。”
“我也不清楚,其實我是先被分爲三塊碎片,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麼多年,我不但與老主人失去聯繫,老主人也未曾來找我,只有一個可能,老主人已經隕落。”
李邪眉頭一皺,這麼說來,邪魔到底死沒死還是個未知數,但想到這種恆古久遠的人物,死不死都無關緊要,反正對李邪沒什麼影響,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邪魔遺留的血液,甚至獲得一些邪魔遺留的寶物,這纔是重點,
李邪便道:“此處既然爲邪魔殿,你應該很清楚此處環境,你且爲我說說,還有,邪魔有沒有寶物存放在邪魔殿中,最重要的東西,他一般會存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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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狼刀道:“邪魔殿平常只是老主人居住的地方,但對於外人來說,這裡便處處都有危險,一花一草都可能存在某種禁制或者某種陣法,甚至某個空間,一旦觸及,怕是九死一生,不過主人別擔心,這些禁制許多都沒啓動,我們不亂碰就沒事了。”
“你盡說廢話,重點是,你認不認識路,寶物又在哪。”
“我是認得,但寶物卻不知道,老主人許多事我都無法得知,不過,若是最重要的寶物,老主人應該會放在問天峰之上。”
“問天峰在哪裡。”
“在主殿的一個空間中,要去那裡,得先到主殿,主人,這裡最好別飛行,也別快走,一旦觸發禁制,就很危險了,而且有些禁制我也不清楚。”
“嗯,帶路。”
李邪行至走廊,迎面走來一人,卻是先進入邪魔殿的一位比丘,李邪當即警惕起來,手上黑色雷電嗞嗞跳動,
那人見狀,連忙拱手:“李邪道友莫要動武,在下絕無惡意。”
你有沒惡意,有必要的話,老子的毀滅之雷自會檢驗,
李邪冷笑一聲:“你是誰,想做什麼。”
“在下胡路瓦,只是碰巧路過,李邪道友,你可見其他人。”
李邪搖了下頭:“我剛剛進來,並沒見到什麼人。”
胡路瓦一聲嘆息:“哎,三個月來,我也沒看見其他人,也不知哪裡是出路,此一趟卻是太過魯莽了。”
“三個月。”李邪眉頭一皺:“你們進來應該不到半天時間,如何就三個月過去,你沒搞錯。”
“半天。”胡路瓦一臉驚訝:“莫非這裡不但空間無數,時間速率也有不同,可惜無法用神識感知。”
李邪見胡路瓦說得認真,不像在開玩笑,連忙用心神聯繫龍狼刀,才從龍狼刀那裡得知,邪魔殿從外部看,不過是一座建築,實在進入內裡,卻如宇宙一般,邪魔殿中的每一個房間,每一個地方都可能是另一片天地,不但環境不同,時間速率也可能不同,也許進入一個地方十幾年,出來後發覺也不過就過了一兩分鐘;也可能進入一個地方几秒鐘,真正的時間卻是過了幾年,
如此說來,胡路瓦肯定是去了某個時間速率不同的地方,纔會有與李邪不同的時間感覺,
必須更爲小心,李邪暗暗慶幸,自己起碼有龍狼刀在什麼提供信息,只是,龍狼刀也不是知道所有禁制,最好還是找人同路,
李邪立即將主意打到胡路瓦身上,忽悠此人同路,有危險能相互照應,若胡路瓦打小心眼,李邪也能利用龍狼刀所知的禁制陰死他,
有此打算,李邪便道:“胡路瓦道友有什麼打算。”
胡路瓦嘆了口氣道:“邪魔殿危機重重,卻是出乎意料,三個月前我與魏偉道友同路,他卻死在一個禁制之中,此刻我只想尋條出路,李道友如何打算。”
已經有比丘死了,
李邪心下一驚,卻是告誡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隨即說道:“我看不如這樣,胡路瓦道友與我同路,我們看看是否有緣得到寶物,同時也尋一尋出邪魔殿的通道,與其單獨一人胡亂尋找,不如多個人多一份照應。”
胡路瓦連連點頭:“如此甚好,若是有寶物,你我如何分。”
人的本性是貪婪的,比丘也不例外,前一刻還擔心生死問題,下一刻寶物還沒見到影,卻已經談論分配問題了,
李邪笑道:“第一件寶物擲物決定,第二件寶物則由沒得到寶物的人獲得,如此來回,可否。”
“正當如此。”胡路瓦笑道:“那我們往花園那方走。”
“不,那裡我剛來,是條死路,我們走你走過的路,再看看往別的地方轉。”
胡路瓦沒意見,便與李邪一起回走,邊走邊道:“前面是一個廳堂,並無奇特,廳堂有三個門,其中一個我過來時,是一片牧野,還有一座空城。”
“且看看。”李邪說着,心神則聯繫龍狼刀:“邪魔殿出路在哪裡。”
龍狼刀道:“問天峰旁邊的歸途峰,只需轉正陣法,即可出邪魔殿,主人,前面的廳堂是亂心堂,鎮了一隻獸魂。”
“寶物。”李邪眼神一亮,
“不是,那獸魂桀驁不馴,老主人也降服不了它,主人還是別打它的主意比較好,主人要注意的是,亂心堂裡有個鎮壓那獸魂的禁制,一旦觸發,將出現幻覺而迷失本性,令人防不勝防,我也不知道禁制在哪裡,所以裡面什麼東西都不要碰。”
李邪微微點頭,不用龍狼刀提醒,李邪也不會去亂碰,除非看見確切的寶物,否則,在處處都有能殺死比丘的禁制環境中,李邪還是將自己的目標鎖定在邪魔遺留的血液上,
進入所謂的亂心堂,所見是一處大約一千平方的大堂,金色的穹頂,四周呈圓形,除了三個木門外,挨着金色牆壁擺放着各種獸類的石像,當中一處石像最爲巨大,形狀如猿猴,高有三米,石猿塑像之下,正站着一人,
此人正對着石像,李邪與胡路瓦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不過,這人感覺到有人進來便轉了身,胡路瓦見了他,笑道:“原是水淵然道友,水道友,你不是跟皇天尊者一起嗎。”
李邪卻是一驚,見得水淵然神色呆滯,但眼神卻頗爲兇狠,看着有些不正常,且想到龍狼刀所說亂心堂的禁制,當即拉住胡路瓦,低聲道:“小心,有問題。”
他話音才落,龍狼刀也傳來聲音:“主人,此人中了禁制,已迷亂心智。”
彷彿在印證龍狼刀的話,水淵然忽然失心瘋般的尖叫一聲,又取出一把三尺長,波浪狀的古怪兵刃,對着李邪這方虛砍,卻見一潑水浪撲面而來,這面高三米,長十米的水浪上,竟傳出勢不可擋的威勢,
胡路瓦驚道:“水淵然的飲水刀配合他的水領域威力無窮,凡中招之人,不管是誰,身上的液體都將被吸收乾淨,瞬間能毀人肉身。”
吸收液體,李邪大驚失色,別的不怕,他卻怕自己的血液被吸乾,只是那水浪撲來的速度奇快,李邪纔有反應,那水浪已經臨身不到三米,
還好胡路瓦反應也快,當即雙手一推,見他身前一陣亂石憑空出現,所有亂石不斷射入水浪之中,砸得水浪翻滾不已,雖是如此,那水浪來勢依舊洶洶,
如此可見,胡路瓦的實力並不如水淵然,這也是皇天尊者選擇水淵然跟着,而不要胡路瓦的原因,
不過,胡路瓦雖然沒能震散那水浪,卻是令水浪的速度減了一分,李邪終於反應過來,當即雙手一壓,一面黑雷自穹頂劈落,形成一面黑色雷牆,毀滅之雷與神劫之雷一般,都排斥其他能量,那水浪撞擊在黑色雷牆上,終於震成水霧,消散於無形,但李邪的毀滅之雷卻也是稀薄了許多,差點就給震散,胡路瓦與他合力,竟只是堪堪抵擋住水淵然的一招,
“水道友,你這是做什麼。”胡路瓦冷着臉喝道,
李邪取出龍狼刀:“他已經瘋了,別廢話,合力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