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薇。”看到公孫芍薇進門,皇后立刻招手將公孫芍薇叫到自己身邊,拉着她呃雙手,垂淚道,“芍薇,去病失蹤了。”
“什麼?”公孫芍薇大吃一驚,“皇后娘娘,去病怎麼會失蹤呢?”
皇后垂淚道:“邊關傳來消息,去病帶着八百的驃騎深入大漠,與大部隊失去了聯繫,生死未知。”
公孫芍薇聽了這話,鬆了口氣。原來是這件事情。史書上有記載,霍去病可是憑藉這件事情立了大功的,他帶着八百驃騎深入敵人背後,斬獲敵人兩千多人人,斬殺了單于的祖父輩籍若侯產,並且俘虜了單于的叔父羅姑比。獲得了大功勳,霍去病就是憑藉此功獲封冠軍侯。
公孫芍薇拉着皇后的手安慰她:“娘娘,你不要擔心了,去病只是沒有辦法與大部隊聯繫,我相信他一定沒事兒,說不定這一次還會獲得戰功。你啊,就將心放回肚子裡面吧。”
皇后驚訝:“你倒是對去病有信心。”
公孫芍薇笑道:“在我心中,去病最最優秀的,我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能夠逢凶化吉,立下赫赫軍功,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
“狼居胥是大漠的一座山,相當於咱們中原的泰山。”公孫芍薇解釋。
皇后更驚訝了,沒想到公孫芍薇對自己外甥的信心那麼足。不過因爲公孫芍薇的勸說,她心中的擔憂也放下了許多,對霍去病的安危多了一份信心。
皇后將公孫芍薇留在皇宮陪伴她,有公孫芍薇這個對霍去病充滿信心的存在,皇后也不再成天憂心,就這樣過了十多天,前線的戰報傳來,帶來了好消息。
如同歷史上一樣,霍去病端了敵人的後方大營,立下偌大的功勞。皇帝高興壞了,當着所有大臣的面說等霍去病回朝就封他爲侯的話。大臣們羨慕嫉妒,其中心思最複雜的就是老將軍李廣了。他一生戰功不少,但卻未能因此封侯,想不到一個不過十七歲、跟自己孫子差不多的少年,剛剛上戰場就能夠憑軍功封侯。李將軍這心啊,就跟浸在醋中一樣,酸酸的。
衛青和霍去病回京那天,公孫芍薇拉着公孫芍安去了醉霄樓的包間。包間臨近街道,臨窗往下看,能夠看到街道上的景象。公孫芍安邀請了蕭青柔一起來看大將軍進城的盛況,被蕭青柔拒絕了,說是約了別人。公孫芍安心中一動,沒有再邀請蕭青柔。
衛青和霍去病進城那天,街道上真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所有人都是來看霍去病這個年紀輕輕就立下大功勞的將軍。霍去病進城的時候,人羣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公孫芍薇看着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少年將軍,滿眼都是心心。好威風啊,不愧是她的偶像。
公孫芍薇忍不住放聲大叫:“去病。”
霍去病正在揮手與左右的百姓們互動,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下,他本不應該聽到公孫芍薇的叫聲,但他就是聽到了。那聲音在她夢中無數次出現,不管周圍有多麼吵雜,他都輕易分辨出她的聲音。
霍去病猛然擡頭朝酒樓的二樓看過去,只見公孫芍薇站在窗戶後面,帶着燦爛的笑容朝他揮手。霍去病笑了,多少的相思都匯入這個笑容中,使得笑容是那麼明媚,那麼勾人心絃。
“天啊,霍將軍的這個笑容太迷人了。”年輕姑娘們捂住胸口,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霍將軍在對誰笑?哪個小婊砸勾引走了我們的霍將軍?”一個姑娘憤憤不平。
“閉嘴吧,霍將軍在衝自己的未婚妻笑。”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認識霍將軍的未婚妻啊。”
“……”
公孫芍薇感覺自己也要暈倒了,自家偶像實在太帥了。
公孫芍安的聲音在她耳朵旁想起:“回家以後趕緊將自己的嫁妝收拾妥當,免得都要出嫁了,嫁妝還沒有收拾齊全。“
“啊?”公孫芍薇傻傻地應了聲。
公孫芍安道:“霍去病封侯後,皇后肯定要你們舉行婚禮,你要有心理準備。”
“啥?結婚?”公孫芍薇傻眼了。成親啊!和偶像成親啊!怎麼感覺那麼不真實呢?
“怎麼?不想成親?”公孫芍安調笑地問。
公孫芍薇猛搖頭:“只是感覺像是在做夢。”
公孫芍安呵呵一聲:“你都做了十幾年的夢了,該清醒了。”
公孫芍薇:“??”
便宜姐姐說話越來越奇怪了,她一點兒都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霍去病被封爲冠軍侯,春風得意,皇后更下旨籌備霍去病和公孫芍薇的婚禮,兩人一個月後就要成親。大登科後小登科,霍去病美翻了,人生大贏家就是他這樣的。
公孫芍薇真的以爲自己在做夢中,直到被喜娘和侍女拔掉衣服丟進熱水中洗白白後換上黑紅兩色相間的禮服、蓋上共色的蓋頭,公孫芍薇依舊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暈乎乎的,感覺不到一點兒真實。
“姐姐,你掐我一下吧。”公孫芍薇的視線被蓋頭遮住了,但還是知道身邊有哪些人。她們的嫡母年紀很大了,沒有精力出現在公孫芍薇的婚禮上,公孫芍安做爲公孫芍薇的姐姐與長輩,則全程陪伴她,直到她出門。
“你以爲自己在做夢?”公孫芍安淡淡地道,“放心,你不是做夢,你是真的嫁人了。”
“你還是掐我一下吧。”
“你不會自己掐自己嗎?”
“我掐了,但總覺得疼痛也是幻覺。”
“那你就繼續幻覺吧。”公孫芍安站起身,“大哥進來了,應該是霍將軍的迎親隊伍來了。你要做夢,到將軍府去做吧。”
公孫芍薇:“……”
在公孫大哥和公孫芍安的護送下,公孫芍薇登上了迎親的馬車。這個時候還沒有花轎的說,甚至連迎親的嗩吶都沒有。折讓公孫芍薇感覺更不真實了。她幾次偷偷掀開車簾,看着前往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只有看着新郎,她纔有幾分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