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的婚禮流程很複雜,可不像後面拜過天地進洞房就行了。這個時候的婚禮要先行沃盥禮,沃盥禮就是新郎新娘洗乾淨手;再然後行同牢禮,之後合巹禮、拜堂禮、結髮禮,一系列禮儀下來,公孫芍薇累得腰痠背疼,已經不懷疑自己在做夢了。做夢哪有這麼累啊?
新郎進入臥室,輕輕拉住新娘的手。
“芍薇,你終於成爲我的妻子了。我一定好好對你,一生一世,絕不背叛你。”新郎在公孫芍薇的耳邊說着誓言。
公孫芍薇盯着以前的偶像現在的愛人,心中滿足又感動,她何德何能,能夠獲得男神如此全心的對待?
“我也是,我,公孫芍薇,一生一世都不回背叛霍去病。”公孫芍薇將新郎的手拉高,堅定地說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新郎低下頭,新娘主動迎上去。一室春光。
公孫芍安與蕭青柔對坐着,兩人中間放着棋盤,她們正在進行廝殺。白棋看着閒散但暗藏殺機,黑棋凌厲地進攻,但都被白棋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最終,白棋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我輸了。”蕭青柔丟下棋子,“你做事總是一副從容且信心十足的樣子,還總是能夠成功。”
公孫芍安笑着將棋子放回棋盒裡,道:“我只不過不去做那些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罷了。”
蕭青柔一拍手:“這就對了,以後我要跟你學習,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去碰。”
公孫芍安問道:“怎麼?遇到讓你沒有把握的事情了?”
蕭青柔瞟了她一眼,道:“淮南王替他兒子向我求親,我父母有意答應。”
公孫芍安將泡好的菊花茶倒了一杯給蕭青柔——感謝公孫芍薇,不但改善了美食,還改善了飲茶習慣——道:“你不答應,你父母也不會答應的。”
蕭青柔嘆了口氣:“我就是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她捧起菊花茶,喝了一口,清幽的菊花香稍微安撫了她的精神。
公孫芍安道:“你的心已經告訴你答案了。”
蕭青柔:“什麼都瞞不過你。”
公孫芍安:“李陵人不錯,要珍惜。”
蕭青柔:“你,你……”
公孫芍安微笑道:“你不是說什麼都瞞不過我嗎?”
蕭青柔問道:“你不介意?”
公孫芍安道:“我對李陵從來沒有男女之情,我將他當成朋友,希望他能夠幸福。你也是我的幸福,我同樣希望你也能夠幸福,你們兩個在一起,我高興都來不及呢。祝福你們,希望你們不要錯過,能夠幸福。”
“謝謝。”蕭青柔高興,也真正鬆了口氣。她之前覺得自己搶了好友的追求者,很不地道,一直擔心,否則早就讓李陵去蕭家提親了,哪裡還有淮南王世子的事兒。
公孫芍安道:“你讓李陵趕緊去你家中提親吧,淮南王那邊趕緊推掉。淮南王可不是個安分的藩王。”
“我明白了。”蕭青柔笑,“芍安,真的要多謝你。”
公孫芍安擺了擺手,道:“大家這麼熟了,說謝謝太生疏。等你成親,讓我做你的送親孃子就是了。”
蕭青柔:“好,一言爲定。”
蕭青柔和李陵成親了,公孫芍薇也去參加了兩個人的婚禮。婚禮上,公孫芍薇一直跟在公孫芍安身旁,面帶擔心地看着公孫芍安。在她看來,這就是被閨蜜搶了男朋友啊,便宜姐姐肯定很傷心。
公孫芍安心中好笑,對公孫芍薇道:“你不必擔心,我沒有不開心,相反,他們兩個能這麼快成親,還是我撮合的。”
“哈?”公孫芍薇傻兮兮地瞪着公孫芍安,便宜姐姐也太大度了吧?
公孫芍薇語重心長地道:“芍薇,你的想法從小就奇怪,與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這樣子很危險。以前有公孫家護着你,現在有霍去病護着你,你才能活得這麼自在。但如果有一天兩者都護不到你了,你就危險了。你啊,還是多想想吧。”
公孫芍薇沉默,沒想到便宜姐姐這麼敏銳,竟然看出了她跟這個世界的隔閡。只是她身爲穿越者,前二十多年養出來的三觀已經固定了,絕對不會因爲世界改變而改變。與世界格格不入就格格不入吧,最多她以後低調一點兒,而且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有他在,一定能夠護着自己。你說霍去病的死劫?呵呵,公孫芍薇早就防備着呢,她相信有自己在,霍去病絕對不會像歷史上一樣早亡。
霍去病是因爲什麼死的呢?
霍去病的弟弟霍光曾經上書,曰:“臣兄驃騎將軍去病從軍有功,病死,賜諡景桓侯,絕無後,臣光願以所封東武陽邑三千五百戶分與山。”
專家判斷,數次領兵出征的勞累加上長時間處於艱苦的環境,足以對霍去病的身體造成不可治癒的傷病,再加上此時的醫療條件有限,方使得霍去病年紀輕輕就病死了。
公孫芍薇記得這一點,因此認識霍去病後就一直幫他調理身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桌子藥膳給霍去病吃,將霍去病的身體保養得棒棒的,健康極了,就算得病,也不會輕易狗帶。
“謝謝你的提醒。”公孫芍薇真心感謝公孫芍安,雖然她不會改變,但會接受公孫芍安的好意。
“父親和大哥沒有催促你成親嗎?”公孫芍薇關心地問,自己都成親了,公孫芍安這個做姐姐的還沒有成親,公孫家的人都不着急?
“催了啊。”公孫芍安笑道,“不過母親這段日子身體不好,父親和大兄又很忙碌,大嫂要照顧侄子,他們現在沒有精力管我。只不過見面的時候催催我罷了,應付過去就行了。”
公孫芍薇:“可你總會出嫁的,你想過嫁給什麼樣兒的人了嗎?”
她很好奇,公孫芍安連李陵都不嫁,還會嫁給誰?長安城中可沒有比李陵和霍去病更優秀的男人了。
“有啊,等我見到了他,就知道自己要嫁給什麼樣兒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