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蘇一臉驚恐的推開慕以軒。天哪,她倆咋會睡在一起的?
毫不知情的慕以軒在睡夢中被活生生推開,不高興的嘟起嘴,像個發着起牀氣的小孩子一樣,
“唔……明明睡的好好的,沒事兒推我幹嘛。”
他揉着惺忪的眼睛,陽光恣意的灑在他的臉上,透出悠閒慵懶的氣息。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怎麼就抱在一起睡了?!”
柳白蘇沒好氣地叉着腰,一臉傲慢的審問着眼前這個摩空一世的犯人。
“本王對你好吧。”慕以軒聽出我訝異的語氣,得意的揚起下巴,微微一笑。
“好你個大頭鬼呀!”
柳白蘇冷不丁白了他一眼,迅速給了他一個暴慄。
“本來就是嘛,”慕以軒不服氣地嘟起朱脣,傲嬌的把頭偏向一邊。
“什麼本來就是,你還有理了!”
柳白蘇看着他那傲嬌賣萌的模樣,捂着嘴偷笑起來。
“非要本王說出來,本王都讓你個小丫頭睡在懷裡了。”
慕以軒慢慢轉過臉來,精緻的五官在柳白蘇眼前無限放大,幾乎要貼了上來。
他故作一副被非禮羞答答的樣子,感覺好像是她欺負了他!
我去,這演技奧斯卡小金人絕對被你得光了。柳白蘇不免咋舌,看着眼前這美若妖孽的男子,竟然一副害羞樣,簡直了!
“誰叫你摟着我睡覺的,你不知道把我放下嗎?”
柳白蘇雙手環抱,盤膝坐於他面前,氣勢洶洶的逼問着。
“誰叫你睡的那麼熟,跟死豬有得一拼的,我怎麼可能不叫醒你?”
慕以軒輕閃雙眸上彎彎的月牙兒型睫毛,一臉無奈的說着。
什麼呀!既然敢說姑奶奶是豬?!活膩了是吧!
“你丫纔是豬咧。”
柳白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把我是豬之類的話反彈給他,氣極了還順手掐了他一下。
“好好好,我是。”他先是故作一副手下敗將高舉白旗投降的樣子,之後畫風突變,只見他眼簾微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幾個字,“我們可是同類呢。”
好一個我們都是同類!柳白蘇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
柳白蘇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見着他那一副得意的嘴臉,又氣又惱。
“再告訴你個事兒,”慕以軒高深莫測地笑起來。
這傢伙又想幹嘛?柳白蘇點點頭,表示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昨天有人非禮我誒。”
慕以軒開口一句話便把柳白蘇聽的夠嗆,咕嚕一聲,柳白蘇嚥了咽口水,哪個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非禮他?
不過這個故事貌似很帶勁兒,柳白蘇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
“然後呢?然後呢?”
“我跟你講歐,那個女的很兇啊,”他眨巴眨巴眼睛,很無辜地說着。
很兇?哪個女的會兇的過你呀。柳白蘇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他那委屈的樣子。
“而且,她還抱了我的,”
慕以軒補充着,眼眸透出一抹狡黠,高深莫測的看着柳白蘇。
“她居然主動調戲我,我跟她說今天要還回來。”
慕以軒輕飄飄的說着,話落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前這人兒一眼。
可柳白蘇哪裡記得昨天迷迷糊糊神志不清時候的事?
柳白蘇絲毫沒在意他異樣的目光,而是繼續刨根問底地問着,
“抱你?怎麼抱的你?”
抱他?哈哈,這個女的太強悍了,膜拜膜拜呀。萬一她是摟着他的腰,那就不得了了,哈哈哈哈。
柳白蘇一邊幸災樂禍地看着慕以軒,一邊腹誹着。
“嗯……”
他假裝低頭沉思,一副爲難的樣子。見他如此,柳白蘇更加的得意了,好奇心怎麼也止不住了。
難道真跟她想的那樣?哈哈,一個大男人,還是六靈高手居然被女子攔腰而抱了,牛掰!
見他遲遲不說話,柳白蘇等不及了,俯身偏着頭看他,眨巴兩下眼睛,打趣地說着,
“說說唄~”
“這個可不好說。”慕以軒擡眸對上柳白蘇的視線,故作爲難的笑着。
這丫頭果然中招了,哈哈,等着吧。慕以軒喜上眉梢卻也刻意抑制住,面上除了淡淡的笑,就是波瀾不驚。
“有啥不好說的,說吧說吧。”
柳白蘇對自己中計的事毫不知情,睨着眼睛,輕笑着。
這傢伙居然會害羞?哈哈,被我抓住把柄了!
正當柳白蘇得意之際,身上突然被什麼一壓。
什麼?!
柳白蘇驚異地低頭往下看,慕以軒正如小貓一樣依偎在她心口,修長的手臂輕輕鬆鬆的給她的腰肢攬了個圈。
此時的慕以軒可愛極了,安詳的躺在我懷裡,陽光斑駁而細碎地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嬰兒肌膚般的臉頰上漾起淡淡的紅暈,實在是萌到不行。
看着他萌透了的樣子,柳白蘇實在不忍心推開他,只好不耐煩地說着,
“你幹嘛呢。”
“我在給你示範呢,她就是這樣抱着我的。”
慕以軒輕挑眉毛,勾起妖孽般的嘴角,深深的一條弧線滿滿的妖冶,飄逸的頭髮青絲般的肆意飛揚。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你佔我便宜還是在幫我咯?真是狡黠奸詐腹黑的死變態!柳白蘇憤憤不平的擤了擤鼻子。
“我叫你說,什麼時候叫你動手做示範了?”
柳白蘇沒好氣地揉着他的頭髮,以表示我的憤怒。
“我明明是要蘇蘇更加身臨其境的感受一下我被非禮的滋味嘛。”
慕以軒一邊理着被柳白蘇撓的雜亂不堪的頭髮,一邊委屈的嘟囔着。
不過他這樣一做,確實頗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貼在心口……
雙手環腰……
怎麼就這麼熟悉呢?柳白蘇有些狐疑地偏着頭思索着,怎麼回事呢?
柳白蘇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黑,繼而又連忙搖了搖頭。
不會的,不可能的。
坐在對面的慕以軒好笑的看着柳白蘇,睨着湖藍色的眸子,高深莫測的目光劃過她。
等等,那個強悍的女子不會真的是我吧?柳白蘇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般大,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對於這個事,叫她承認一開始她也是拒絕的,但一瞅慕以軒的神態,立馬就信了。
果然那個彪悍的女子就是自己,柳白蘇不禁扶額。
她什麼時候睡覺的時候還有抱人攬腰的習慣了?她怎麼不知道?
柳白蘇小眼瞪大眼的看向慕以軒,只見他輕鬆的癟了癟嘴,彷彿在說事實就是如此你沒猜錯。
天哪,這樣一來她不成女流氓了嗎?
不行,我得挽回我的形象。思索片刻後,柳白蘇故作鎮定的輕咳兩聲,淡定的吐出幾句話,
“你剛纔突然抱我的事還沒說清楚,既然現在我知道了之前我睡意朦朧時不巧抱了你,那這兩件事就一筆勾銷了,我也就大人大量不去追究了。”
柳白蘇說完還佯裝無奈的擺了擺手,學着那死變態,也上演了一出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戲碼。
柳白蘇高挑起眉毛,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太聰明的姑娘就不逗人喜歡了喲。”慕以軒用手輕輕揉着我散亂的青絲,打趣地說着。
“我若是聰明絕頂了,還會稀罕人來喜歡我?”
柳白蘇得意地揚起下巴,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若是聰明和可愛要她選擇,她自是選聰明瞭,可愛有個屁用?
“沒人要也沒關係啦,我可以勉強接受你了。”
慕以軒一隻手撐在下巴底下,朱脣上挑,邪魅妖冶的笑着。另一隻手微微挑起柳白蘇的下巴,饒有趣味的打量着,繼而若有深意的笑起來。
“你爬,我纔不稀罕你。”
柳白蘇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惡狠狠地一把拍掉了他放在她下巴底下的的爪子。
什麼叫勉強接受?你哭爹喊娘讓我接受你我還得考慮呢!
柳白蘇憤恨地瞪着慕以軒。
“我不爬,我稀罕你。”
慕以軒揚起頭,萬縷青絲隨風飄逸,眼瞼上時一層薄薄的霜,眼底則藏匿着說不出的溫柔。
爲什麼一句這麼感動的話在他嘴裡說出來就這麼雲淡風輕呢?
柳白蘇本非草木,心還是微微一怔,不過看着他一臉風平浪靜,靜影沉璧的樣子,觸動一下就鳥獸狀散開了。
“你稀罕我可以,強迫我稀罕你,不行。”
柳白蘇橫着對他說着,冷眸一閃,赤果果的流露出形於言表的強勢。
“你會主動稀罕我的。”
慕以軒目光灼灼的盯着柳白蘇,面對她的強勢絲毫沒有閃躲,而是淡淡一笑。
他幽幽地吐出幾個字,真是好囂張!
那就走着瞧吧,哼哼。柳白蘇對他的自信表示無語,白了他一眼,便一語導入正題,
“我的靈力測試都沒進行完呢,現在繼續。”
柳白蘇翻身跳下桌子,從夾層裡掏出那顆玻璃球,仔細地查看着。
最終選定一面,就將它往手裡塞進。
“丫頭,你確定你還要測?”慕以軒有些擔心的看着柳白蘇。
畢竟有第一次的失誤,現在還是有點經驗了,至少不會那麼慌張害怕不知所措了吧。
慕以軒凝視着柳白蘇,看她鬥志勃勃又不好阻止她,只好淡淡的笑了笑。
“放心了啦,我命大不怕死。”
柳白蘇一眼就看見他眼眸裡閃過一絲擔憂,便得意的拍了拍胸脯,讓他放心。
看着柳白蘇信心滿滿活力十足的樣子,慕以軒勾起悠揚的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無一處不流露出他如和風般輕盈的的小臉。
“那就開始吧!”
柳白蘇閉上眼睛,時刻準備。握着玻璃球的那隻手用力一緊,玻璃球一躍而起,在空中翻轉升騰,比之前那次來說,應該好太多了吧。
“還不錯,堅持住。”
慕以軒站在柳白蘇身後,看着眼前穩定的局勢,釋然的呼了一口氣。
“那是,也不看一下我是誰!”柳白蘇得意地揚起下巴,眼角的睫毛撲閃跳動着。
慕以軒笑而不語,這個丫頭,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高高騰飛在天空中的玻璃球停止住了,懸浮在半空中。
“這算過關了嗎?”柳白蘇實打實是個門外漢,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我覺得好像飛的蠻高的吧……”
後面半句柳白蘇沒有勇氣說出來,說話的聲音也都越來越小。
爲什麼這麼做?
若是讓他人聽了去,豈不是大毀我的形象嗎?不僅如此,若是有一個開始懷疑,一傳十,十傳百……
若是真如此,柳白蘇肯定紙包不住火,遭到像受到懲罰的女巫那樣的凌辱。
“可以了,丫頭,下一個是屬系測試。”突然,那顆玻璃球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話,把柳白蘇活生生嚇了一跳。
“你個死玻璃球,突然說話誠心要嚇死我吧?”
柳白蘇緩過神後,惡狠狠地瞪着手中的玻璃球。
“小爺我喜歡怎樣就怎樣,你可管不着。”
聽見玻璃球中飄出挑釁的話,柳白蘇可不樂意了。
柳白蘇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柳白蘇輕輕挑起柳葉般的細眉,黑色的眸子裡藏着異樣的光,眼角閃過的狡黠轉瞬即逝,白皙的臉蛋下,上揚的嘴角透着高深莫測的妖冶與冷豔。
柳白蘇一臉不懷好意地盯着玻璃球看,
“死丫頭,你要幹嘛?!”玻璃球似乎是被柳白蘇看的有點發毛,急不可耐的大喝道。
“你猜呀。”柳白蘇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繼而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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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