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遇在慕擎天回國之後,當即就攛掇着另外兩國攜大兵壓陣,卻沒有想到那老妖婆似乎早有準備一樣,不僅在大軍壓境的時候舉兵進行了有力的抵抗,甚至還讓其他兩國的皇室出了事情,使得大軍不得不撤回。
每每想起這一件事情,顧子遇就覺得自己的臉上被那個老妖婆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每一步都算的那麼準,甚至就在三軍即將有勝利的跡象的時候,那雷鳴國直接就爆發了大規模的叛亂,也不知道是老妖婆的運氣好還是雷鳴國做多了惡事。
“對了,藥劑協會聽說是要對藥劑學院進行學院的檢測,你作爲重天學院的院長應該出席表示重視。”萬醉提醒顧子遇說道。
顧子遇一聽到藥劑協會,眉頭直接結成了一個疙瘩:“那羣老頭子又來做什麼,不是已經開除了那陸靈兒的藥劑師資格了麼?”
不說其他顧子遇最厭煩的就是藥劑協會,要說能比皇宮還要亂的地方在哪裡,那就是藥劑協會,嫉賢妒能,拉幫結派,那都是小事,真正厲害的,直接讓你失去了藥劑師的體質。
偏偏那羣藥劑協會的大師們從裡面一羣渾水之中脫穎而出之後,就將自己變成了謙謙君子,德高望重之流,對小輩做出的事情各種瞧不上,想方設法找茬,一副清貴文人的樣子,看着就覺得噁心。
“聽說打着重天學院的藥劑學院是出色藥劑師的搖籃不能被污水污染,要正根清源還藥劑學院一片藍天。”萬醉拖長聲音說道。
“嘖,說的真是好聽,當朕是死人不成,就算是朕不在重天學院,藥劑學院疏於管理,那也是朕的事情,還輪不到一羣外人干涉。”顧子遇最是討厭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了。
“嘖嘖,陛下說得倒是好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找藉口去會美人。”萬醉的桃花眼流轉說到,說完就往自己的嘴裡倒了一壺酒。
顧子遇看着萬醉喝酒就有一些不高興了:“你少喝一點,你當藥劑是不要錢的不是?”
“我就這麼一點愛好了,你這當上司的還要剝奪,是不太心狠了?”萬醉有些委屈地說道。
“想想你那破爛身子,朕可不想要一個年紀輕輕就酗酒而死的軍師。”顧子遇看着萬醉說道。這個男人是世家子,卻是落魄的世家子,生活最是不檢點,可是要勸還是要勸一下,畢竟真正能看清大局的只有這個男人了。
萬醉呵呵一笑,沒有說話,但是桃花眼裡沒有絲毫的生氣,就似那墨塊沒有絲毫的亮光,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依靠什麼才活着的。
“我認爲你最好離安然那個女人遠一點,我看陸靈兒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弄出來的。”萬醉說道。
顧子遇看着萬醉說道:“你這是哪裡來的猜測,如果安然有那麼厲害就不會需要慕擎天幫忙對付皇后了。”
安然的性子和智商,顧子遇敢打保票,絕對沒有那能力,在顧
子遇看來,安然除了那一身醫術和煉製藥劑的本事,其他的聰明勁全部在修煉一事上了,你讓她去殺一頭神獸估計辦得到,可是你讓她搞陰謀詭計,就像是一頭豬突然變成神獸一樣,不可能。
所以說安然的傻白甜形象得是多麼深入人心,誰都不會想到安然利用現代那些輿論戰的手段,輕輕一句話,就將陸靈兒的真面目給撕了下來。
“是麼,陛下真是有信心。”萬醉笑嘻嘻的說道,心中卻對安然打上了一個懷疑的標籤,陸靈兒早不暴露晚不暴露,偏偏在安然來了之後被人踩進泥裡,嘖,說裡面沒有安然的手段,萬醉可是不相信的。
世間,女子最是柔弱,可是也是女子最是狠毒,只要觸及到了她們的底線,那麼使出來的手段,嘖嘖,那叫一個瘋狂啊。
“最近國內事情你看着處理,朕要去一趟重天學院了。”顧子遇想到安然那樣的性格有一些坐不住了,安然真的要是在他的地盤上被欺負了,那真是幾輩子老臉都丟盡了。
“嘖嘖,說了吧,還是爲了美人,陛下倒是越來越有人氣了,也不怕我在你不在的時候弄出幺蛾子。”萬醉說道。
“不會的,我相信你。”顧子遇對萬醉笑着說道。
“那麼,真是讓奴才感動。”萬醉淡淡的說道,想到那個竟然能讓一向薄情的顧子遇動心,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女子。
重天學院。
華容夫人的臉色鐵青:“不是之前已經打發了那些老頭子走了麼,怎麼又來一批,是不是上一次送去的禮物他們不滿意?”
華容夫人想到那一次的禮物當真是心疼,那可是她看好的平民班子,都是清一色的美女爲自己馬首是瞻的學徒卻被那羣色狼拿去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又來了,看樣子得讓剩下的女孩子去了,不然這事情平息不了。”袁老師無奈地說道。
華容夫人出身平民,真的沒有什麼背景,多是靠着拉皮條纔有瞭如今的地位,要是再來一下把華容夫人的藥劑師資格降等了,那真是得不償失。
藥劑協會就似那飲血的螞蝗,無論怎麼喂都是喂不飽的,可是這樣接二連三的來,當真是認爲華容夫人是一個軟柿子不成。
想到自己的背景,華容夫人就沉下臉,自己嫁的男人是一個老實人,老實人是本分,但是也意味着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幫助她擺平這件事請,華容夫人此時無比怨恨那個現在在晝日國呼風喚雨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說不定不是這一個樣子,當時就是做妾也可以啊。
“我們不可能把這一屆的學徒全都送出去,要是真的這樣做了,我的名聲真的就完蛋了。”華容夫人說道。她真的是不明白那些藥劑協會的老傢伙來是爲了什麼,如果真的爲了敲詐陸靈兒那麼應該去的是晝日國。
“夫人,你看要不然把安然推出去,這個女人是出了名的水性
楊花,說不定手段也是不錯的,等藥劑協會的老頭子過來就讓安然接待。”袁老師說道。
這一個提議讓華容夫人的眼睛一亮,這是一個好法子,不僅除了一個礙眼的存在,而且還招待了那羣老不死的。
“你說的不錯,對外就說是我們對安然的重視,誰都沒有話說,更不會說我嫉賢妒能,要知道安然和陸靈兒交惡那是有目共睹的。”華容夫人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安然並不知道現在的藥劑學院之中在醞釀着對着她陰謀,她現在絞盡腦汁只爲了一件事情,就是讓出關的幽冥對她說一句話:“好幽冥,我錯了還不行麼,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說話啊?”
安然真的是要哭死了,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到幽冥出關之後,那一雙眼睛直接讓安然的心墜入了冰窖之中。
沒有之前的溫和與關心,有的只是冷漠與失望,安然知道慕擎天那一次真的是將幽冥傷得有些深了,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當時的幽冥真的是差點被慕擎天要了命,而自己當時的選擇卻是慕擎天,並不是受傷嚴重的幽冥,換做是誰,都會覺得寒心。
安然一直以爲自己是把幽冥放在心尖上寵着的存在,直到那一次才明白她已經將慕擎天三個字刻在心裡了,怎麼也抹不去那痕跡,第一個關心的也是慕擎天,全然忘記了幽冥。
現在安然想起當時的情況,簡直是和世紀難題,你媽和媳婦一起掉水裡你救誰的問題一個檔次,因爲那個問題是,你兒子和老公一起掉水裡你救誰的問題。
安然是第一次覺得現代男人真的是辛苦,那樣的世紀難題竟然能夠哄得了媳婦,順着了老媽,自己做了一層上好夾心餅乾之中的夾心,安然簡直就要爲現代男人掬上一把同情淚。
當然慕擎天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他已經符合了大多數現代擇偶的標準了,有房有車,沒爹沒媽。
“幽冥你說吧,要我如何彌補?”安然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暴風雨般的懲罰。
幽冥看着安然說道:“安然,不是什麼都可以彌補,你劃了一刀,那上面留下疤痕,你就是用了祛疤藥劑讓它恢復如初,可是疼還是會記住的。”
幽冥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似乎還是以前那似睡非睡的模樣,與之前懶洋洋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安然知道原來的幽冥,閉上眼睛的時候有着獨有的恬淡,但是現在眉目之間卻是疏離。
“我”安然看着幽冥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心中只是止不住的疼痛,她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就像幽冥說的,你再怎麼彌補有用麼,已經痛了,你無法抹去事實。
安然看着幽冥,掉下淚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安然想起了一句話,你可能認爲你養寵物沒有什麼原因只不過是寵愛就行了,可是你給他的是一個安身的地方,可是寵物給你的卻是它的全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