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和安然之間的矛盾,暗夜沒有插足,他倒是覺得讓安然覺得疼了纔是最好的法子,讓她不在乎幽冥,在乎那個臭男人。暗夜心中想到,就爲幽冥這個小幼崽心疼。
幽冥的實際年齡對於神獸來說真的是太短了,這樣被催熟的孩子壽命如果沒有被後期仔細調養壽命會非常的短,如果不是遇上安然,幽冥的壽命只會剩下短短二十年。
二十年是什麼概念,或許對於人類那是一段漫長的時間,可是對於長壽種的神獸來說那可能不過是一個成年神獸打盹的世間。
對於安然對幽冥的照顧,暗夜那是喜歡看見的,那讓他相信人類還是可信的,但是當安然奔向慕擎天的時候,暗夜看見幽冥那痛苦的眼神就心中不舒服了。
雖然當時慕擎天是快死了,你去救治無可厚非,但是你不能忘記忍着劇痛還要平穩降落的幽冥啊,尤其是幽冥也是身負重傷的時候。
安然雖然知道自己的錯誤十分的嚴重,可是無論安然怎麼道歉或者是希望幽冥原諒,都是唱着獨角戲。
“暗夜,你能不能想想法子,讓幽冥理一下我啊,我真的知道錯了。”安然真的急得掉眼淚了。
她都沒有爲慕擎天掉過眼淚,但是現在卻經常眼淚汪汪,心中自責不已。
“我說安然你這樣真的沒有用,要知道幽冥的性子那就是一個固執,你想想幽冥在慕擎天那兒的時候,身上的暗傷不說,就是被催熟都是心理陰影。”暗夜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慕擎天做的,但是就算不是慕擎天做的,也和慕擎天有關係吧,你去救一個仇人?”
安然想到要是自己喜歡的人,或者是家人拋下自己去救一個自己的仇人就是安然也會怒氣攻心,畢竟那是一種絕望。
“就真的沒辦法麼?”安然難過的說道,對於幽冥,安然是真的將幽冥當作是自己的兒子,因爲那是第一個對她全心全意付出的生命。安然不想辜負,也不能辜負。
安然終於明白現代社會那羣狗奴,貓奴是怎麼回事了,也明白了忠犬八公那個主人的情感了,都是一種對於家人的寄託,他們不會背叛你,永遠都留在你身邊,這份感情太沉重了,你絕對不能辜負。
“有辦法啊,你把慕擎天甩了。”暗夜乾脆直接地說道。
安然翻了一個白眼:“你到現在還沒有放棄這一個想法麼?”
“準確地說是我從來堅持的就是這樣一個想法,畢竟我覺得吧,這天涯何處無芳草,爲何要選擇一個歪脖子樹。”暗夜說道,“我對慕氏王族的血脈一向是不看好的。”
暗夜想到慕氏王族的發家史,以及那些讓人聽了就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堅定地認爲這壞竹之中絕對是出不了好筍的。
“好吧,那就是一顆歪脖子樹,但是除非我太重了將歪脖子樹的樹枝弄斷了他先不要我了,我纔會放棄。”安然無奈
地說道。
幽冥固然是重要,但是慕擎天也是極爲重要的,安然每每想起慕擎天抱着她哭泣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脖子之上還殘留着兩滴眼淚的溫度。
說安然聖母也好,說安然的同情心氾濫也好,安然對於慕擎天真的就是割捨不下,就好似每一次提起這一個名字一樣,想起來的都不是慕擎天帶來的那些傷害,而是那個男人想方設法讓自己展開笑顏的調皮樣子。
“嘖,所以說最難懂的就是你們女人。”暗夜嘴巴毒毒的說道。
“最好懂的也是女人不是麼?”安然無奈地說道,最好懂的也是女人,因爲沉浸在愛情之中的女人就像是一杯白開水,一眼就看得透徹,最難懂的也是女人,因爲放棄愛情的女人被層層迷霧鎖住了,誰都不知道想的是什麼。
“我沒心思和你扯兩性情感,我去安慰小幼崽了,你呢,愛幹啥幹啥,和我沒關係。”暗夜冷笑一聲,就消失了。
安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木屋,只覺得寂寞,安然第一次品嚐到了很久沒有感受過的孤獨。那是前世嘗夠了的滋味。
在今世,安然的身邊從來沒有缺少過人,不管是真熱鬧還是假熱鬧,身邊都會有一些聲響,可是現在突然安靜了,安然覺得自己的心空空的。
“慕擎天,天知道你給我灌了什麼迷魂藥劑,現在我,真的很想你啊。”安然嘆息說道。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安然的思路。
剛想着對着從窗戶滲透進來的月光來一番文藝女青年的傷春悲秋,無病呻吟的安然,對門外的不速之客只覺得囧。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做林妹妹那樣,弱柳扶風,走路都是一句詩的命,爲什麼這個時候來敲門啊?
“安然同學,你在麼?”一道十分熟悉的女聲傳進了安然的耳朵之中。
安然開口說道:“請進,有什麼事情麼?”
隨着木門打開,安然就覺得傷眼睛了,如果伴隨着月光進來的是一個飄飄欲仙的仙子,那麼安然會覺得賞心悅目,但是如果伴隨着月光進來的是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大媽,安然表示呵呵,實在是辣眼睛。
“袁老師,有什麼事情麼?”安然開口問道。
“藥劑協會的元老們要來這藥劑學院視察,華容夫人和我們這些老師們商量讓誰做爲學生代表進行接待,然後我們討論過後就選擇了你。”袁老師看着安然,笑得那是一臉和善,簡直就是慈祥大媽的典範。
安然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人真的不是笑得一臉慈祥那就是一個慈祥大媽了,比如眼前這位,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那誘拐無知少女的人販子。
“袁老師,我纔剛剛入學,就接待藥劑協會的元老,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安然笑着說道,心中十分懷疑袁老師和華容夫人兩人的目的。
安然在插班生考試的時候就打了華容夫人的臉,後來更是
用了一句話讓華容夫人的名聲受損,雖然查不出來這件事情是安然做的,但是安然知道只要華容夫人沒有那麼傻,怎麼都會察覺這件事情絕對與安然有關。
華容夫人是一個睚眥必較的女人,心眼比針尖還小,又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榮譽的事情絕對是第一個出頭,髒活累活一定是躲得遠遠的,如今接待藥劑協會元老,這樣怎麼聽怎麼光榮的事情,竟然會讓安然這個有過節的去接待?
如果這裡面沒有貓膩,安然還不如相信慕佑稷的真愛是惠姨呢,如果說華容夫人寬宏大量不會和安然這個小輩計較,如果真的是如此,華容夫人就不會放任袁老師胡亂給安然扣分了。
“怎麼會不合適,我們每一次接待藥劑協會的長老都是選擇一年級的學生,這一屆的一年級是你最優秀,自然名頭就落在你身上了。”袁老師說道。但是心裡頭卻想,怎麼都要選一年級的,畢竟年輕,那些老傢伙最喜歡的就是嫩嫩的肉了。
安然看着袁老師心中冷哼一聲,說得倒是好聽,不知道還以爲多麼看重小輩呢,雖然藥劑協會內部的事情安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水很深卻是誰都知道的事情,看着倒是一件好事可是誰知道這葫蘆裡賣的那是什麼藥。
“袁老師,華容夫人當真是這樣說的麼?”安然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好似受寵若驚的樣子。
袁老師是不知道安然的底細的,看到安然低下頭,以爲安然是對這一份差事動心了,自然嘴角上那笑容是無比的真誠:“院長自然是這麼說的,你年紀輕輕就能煉製出噬魂丹,這在年輕一輩那是翹楚,不是你去做學生代表接待還會是誰呢?”
安然笑了笑:“多謝院長厚愛,不知道藥劑協會元老是何時視察?”
“這可快了,就在下一個星期呢?”袁老師說道。
“謝謝袁老師,到時候安然一定會好好表現。”安然笑着說道。
“你有這個決心是最好,如果緊張也沒有關係,藥劑協會的元老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絕對不會爲難一個小姑娘的。”袁老師說道,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濃了。
安然看着袁老師那一張洋溢着真誠笑容的臉,眼中閃過不知名的光芒。
安然雖然不知道藥劑協會的內部有多麼黑暗,但是藥劑學院最近發生的事情,安然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有着武學院那幫莽漢子,安然才知道那華容夫人是多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出身平民,想要有地位有多麼不容易,安然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華容夫人想必比安然還要清楚,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知道痛苦與辛苦的女人,竟然將自己的平民弟子送到那些老橘子的牀上,她當藥劑學院是什麼了,是藥劑協會的後花園,還是她華容夫人開的青樓了。
既然你華容夫人敢將我安然當作學生代表推到藥劑協會,那麼也別怪安然心狠手辣讓你身敗名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