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還不忘曖昧的對着左冷凰拋了個媚眼,看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渾厚有力的肩膀一把攬過左冷凰,宣誓主權一般看向風輕塵道:“凰兒現在是本王的人,當着本王的面調戲本王的夫人,信不信本王將你丟出鳳王府!”
跳開一步看着鳳梟音,風輕塵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嬉笑道:“怎樣?你咬我?”
鳳梟音氣極反笑,攬着左冷凰道:“你當我不敢?關門、放狗、咬人。”三個單詞及其清晰的發出之後,他二話不說拉着左冷凰一躍上了屋頂,筆直的奔着祠堂飛去。
風輕塵面色就是一凝,腳尖一點想要跟上鳳梟音時。
突然一層大網從天而降,將他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劈頭攔了回來。一陣刺耳的狗吠響起,風輕塵頓時氣得五臟俱焚怒吼道:“鳳梟音……你、你個王八蛋……你真放狗啊!”
一向風流不羈,顛倒衆生的天門門主風輕塵,就這樣被一羣如狼一般的惡狗追了一個時辰,成爲了鳳王府密不可宣的一個笑話,害得風輕塵在不敢出現在衆人面前,尤其是鳳王府的下人面前,總覺得他們在偷偷笑他,事實也是如此。
祠堂中門打開,老管家一身莊重的站在門口迎接鳳梟音與左冷凰,並將二人恭恭敬敬的送進了祠堂中。
緩步而入,左冷凰一眼看到祠堂正中負手而立如神話一般的那個男子,頓時激動的幾步上前,卻又及時止住腳步道:“爹、您、您什麼時候來的?”
雖然很想讓父親抱抱自己,可這裡畢竟是鳳王府的祠堂於理不合,左冷凰終究還是止住了心裡所有的想法。
伸手揉了揉左冷凰的腦袋,辰宮天柔和寵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笑道:“早就來了,昨日你大婚時爹就坐在你面前。”
驚愕的回頭看向鳳梟音,鳳梟音上前笑道:“是,你我大婚,岳父纔是應該坐在那裡的人。”
“你是說大管家?”左冷凰疑問。
鳳梟音點頭看向辰宮天,辰宮天笑道:“嗯!唯一可惜的就是爲父不能真面示人,讓我的女兒受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爹能來女兒就高興了。”在也無法顧及其他,左冷凰一把抱住了父親的胳膊,如一個小女孩一般向着自己的父親撒嬌。
“阿嚏!”打了一晚上的噴嚏,蕭遙終於止住了鼻子裡的瘙癢,看向遠處若隱若現的涼京城道:“這到底是誰在罵我啊?”
靡鬽現身冷冰冰的看着蕭遙的背影哼道:“罵你的人很多,但能在現在還罵你的,也就只有王爺跟王妃了。”
聽到靡鬽不帶溫度的聲音,蕭遙便知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擺脫不掉這些曾經的兄弟。
無奈的回頭,看向靡鬽道:“好久不見。”
“不如不見!”靡鬽回了一句,隨手丟給他一個包裹,二話不說邁步就往回走。
蕭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伸手打開包裹看了一下,除了必備的口糧之外,竟然還精心的準備了不少的銀兩以及個人用品,足見準備之人何其用心,不免淡然一笑邁步跟上靡鬽道:“梟、沒別的話帶給我嗎?”
“有。”
“什麼?”
“讓你死遠點。”
對於蕭遙、他們是又愛又恨又氣,可怎麼都忘不掉這個人,畢竟他們曾共患難,甚至出生入死。
靡鬽越是冷着一張臉,蕭遙就越是開心,依舊跟在靡鬽身邊不離不棄道:“讓我死遠點應該不是梟說的吧?他纔沒那個幽默勁。”
“對、鳳王妃說的。”靡鬽毫不在意,淡淡的陳述着他所知道的事實。
蕭遙腳下一頓,無奈的笑了笑道:“替我轉告鳳王妃一聲、好!”
輪到靡鬽疑惑了,停下腳步看向蕭遙道:“就這麼一個字?”
點頭蕭遙邁步往前走,邊走邊道:“我不知該如何跟兄弟們道歉,就算是道歉也沒有用了,告訴他們若想報仇隨時來,蕭遙等着他們。”
眼看蕭遙就要走遠了,靡鬽這纔有些不忍道:“鳳王讓我轉告你,他在離風國見到蕭霆了,他過的很好。”
蕭遙的腳步微頓,卻又往前走去,飄渺的聲音隨風而逝:“過得好就行。”從新上路此生他將飄搖於江湖,以天爲地地爲廬。
辰宮天的到來,讓左冷凰很是興奮了一陣,親自下廚做羹湯,看着辰宮天與鳳梟音聊天下棋,看他們歡笑暢飲,她突然有種從此以後什麼都不想管的衝動,只要能讓他們在這麼繼續安靜下去就好。
這樣和諧安寧的日子一晃眼便過去了一個月,朝堂正如皇后所言平靜無波,辰玦一病就是半月之久,在上朝時王公大臣依舊位列兩邊,井然有序的處理着朝政,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可辰玦總是覺得心裡惶惶的,每一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質問他,爲何要害了他們親人的性命,越是這樣他的疑心病就越重,漸漸的他的失眠又嚴重了,幾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寢殿中增加了三倍的守衛,可他還是經常在睡夢中驚醒,那些死去的人一個個出現在他面前,一如當年的音容笑貌,尤其是戰王那偉岸的身姿,站在他面前時襯得他如螻蟻一般,讓他惶惶不安。
慢慢的皇帝病危的消息傳遍整個朝野,擁立儲君上位的局勢也越演越烈,禮部、吏部甚至已經開始着手皇帝病危後的事宜,還有辰啓君登基的儀式等。
當然這麼大的事是不會擺在明面上的,都是悄悄在暗中進行。
左冷凰終於知道色狼一詞是打哪來的了,自從鳳梟音開了葷便一發不可收拾,每天晚上不折騰到清晨他都不會罷休,反而是她每次被折騰的昏昏欲睡時,人家卻跟沒事人似的去找岳父喝茶聊天研究排兵佈陣,她真懷疑他的精力都是哪來的。
以前她還有些害羞,硬撐着也會起牀爲鳳梟音準備洗漱用品等。就是怕知音跟玄月他們笑話她,如今她可不在乎這些人了,趴在被窩裡就是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