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上官清婉狀作不解,“什麼芸芸?清婉從不認識什麼芸芸!”
“不認識?”司馬焱聞言更加激動,手下一個用力,他將上官清婉拉近了自己幾分,這才擡起雙手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肩膀,逼迫她看向自己,“那莫語呢,莫語你可認得?”
那日他命青衣調查那莫語的底細,結果當真是讓他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他實在是沒想到,那個莫語竟然就是眼前的女人在宮外的另一個身份!
他出入倚紅樓這麼多次,與那莫語也打過不少次照面,他竟是一點破綻也未曾發現,若不是那上官清雪自己露出馬腳,將姑父開的藥命人偷偷倒掉,他根本不會疑心什麼。
就是因爲對上官清雪產生了懷疑,他纔會起意再去會一會那莫語,可是那日,卻又意外的發現那莫語與上官清婉容貌竟是那般相似!
可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他以爲當真是自己喝多了出現了錯覺,所以纔會讓青衣去查探一番!
卻未想,這兩人竟當真是同一人!
好一個上官清婉,女扮男裝,竟然瞞過了這麼多人!
“哦?”上官清婉挑眉一笑,看來是調查過她了,不過那又怎樣,“想必王爺已經知曉了,那又何必還來問我?”
即便知道了莫語就是她又能如何呢?只要她死不承認,他便永遠也不會知道芸芸是誰!
“上官清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聯合那個上官清雪戲弄本王!”司馬焱怒火中燒,看到上官清婉嘴角的笑意,他更是覺得理智好似都要被那怒火剝奪了去,手下力道也不由加大了幾分。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那上官清雪雖同樣是生的貌美非常,可是與芸芸姑娘在氣質上卻總覺得的差了許多,他以爲一切只是他多想了,卻原來是那上官清雪根本就不是芸芸!
上官清婉吃痛,可是臉上卻依舊只是帶着淡淡的笑意,“王爺這是何意?倚紅樓現如今雖是清婉名下產業不錯,但是清婉自問做生意向來講求誠信,未曾欺騙過任何人,清婉實在不知,王爺所謂的戲弄到底所謂何事!”
“你不知?”司馬焱手依舊沒有鬆開,冷眼看着面前依舊強詞奪理的女人,“那句‘芸芸似雪,雪是芸芸’難道不是你故意說出來誤導本王的?”
就是因爲這句話,讓她誤以爲那上官清雪便是芸芸,就是因爲這句話,讓他竟然……娶了那樣一個女人!
“王爺這可冤枉清婉了!”上官清婉無辜的聳聳肩,“那話不過芸芸姑娘讓清婉告訴王爺的,清婉不過按照芸芸姑娘所說的做,其他可沒有多說過半句!”
“那你告訴本王芸芸是誰!”冷聲一喝,司馬焱當真恨不得將面前笑得一臉燦爛的女人生生捏死在手心裡,“你別把一切都推到她的頭上,誰不知這根本就是你們姐妹耍的花招,目的就是想要我誤以爲那上官清雪便是芸芸!”
事到如今,他還以爲他會認爲這一切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麼?
“清婉已經不止一次
告訴過王爺,清婉不知道芸芸是誰!”甩開司馬焱潛質住自己的雙手,上官清婉也冷了聲音,“芸芸每次來倚紅樓之時都蒙着面紗,清婉並不能得見其真容,至於她的身份,清婉也從未過問過,王爺既然那般想要知曉芸芸是誰,爲何不自己去查,反而要來爲難清婉呢!”
冷眼一掃,說到此處,上官清婉又嘲諷似的一笑,“至於上官清雪,清婉可從未說過她與芸芸有半點關係,王爺自己認錯了人,如何倒怪到清婉頭上來了呢?”
她雖然有心誤導不錯,可是她卻也從未說過上官清雪便是芸芸,有人自己要浮想聯翩,現如今娶錯了人,可不能怨到她的頭上!
“你!”聽到上官清婉的話,司馬焱氣憤難當,可是話未說完,他的手便再次拉住了上官清婉的手腕,聲音裡滿是質問之色,“你只告訴我,那個芸芸是不是你!”
他連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懷疑,可是剛剛……
再加之,詠梅閣那日一曲,他不會聽錯,那絕對是出自芸芸之手,如若上官清雪不是芸芸,那麼便只有可能是……
他再次掃了眼面前的女人,可是心裡卻又不得不懷疑,是麼,這般容貌,當真是……
上官清婉聞言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好久之後才諷刺的看了眼司馬焱,“王爺是在同清婉說笑麼?芸芸容貌何如,即便面紗遮蓋,依舊難掩其傾城之姿,清婉容貌又何如?這京都里人人都只道上官清婉是受人嗤笑的醜女,王爺當真覺得清婉與芸芸會是同一個人麼?”
是啊,是啊,司馬焱終於也忍不住覺得好笑,自己當真是瘋了麼,竟然會懷疑這個女人便是芸芸!
那樣一個出塵仙子一般的人物,這上官清婉如何能比的半分?
可是,剛剛的那一切,他看在眼裡,感受在心裡,那樣熟悉的感覺,如果忽略她的容貌不計,她與芸芸……
“五弟這般拉着本王的王妃不放,倒不知所謂何事?”伴隨着陰沉的男聲,上官清婉只覺得手腕上傳來一股大力,再待她反應,整個人已經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司馬焱回神,才發現原本被自己拉着的上官清婉一瞬間便已經落到了司馬睿的懷裡,手中一空,他的心竟也跟着莫名的一空。
“五王爺總說清婉像他的一位故人,想來是認錯了人吧!”上官清婉揚眉一笑,心下卻是莫名的緩和了一口氣,還好他來了,不然這司馬焱要是沒完沒了一定要追問有關芸芸的事,她還真是不好怎麼對付!
“哦?”司馬睿聞言同樣挑眉一笑,這纔看向司馬焱的方向,聲音卻全然不似他的笑臉一般和氣,“一時認錯也是有的……”
頓了頓,司馬睿的眼裡已經有危險的寒芒毫不掩飾的噴射而出,“但若是有些人因此而一直糾纏不休,本王可不是那般好說話的!”
司馬睿顯然不想在此處多留,也並不想同司馬焱再多說半句,話音落下,已經拉着上官清婉轉身離去,再不管愣在那裡的司馬焱。
司馬焱見此手下拳頭緊緊握在一起,上官清婉,總有一天,本王會查明一切,你若不是芸芸也便罷了,你若當真……
你若當真這般玩弄本王於鼓掌之中,本王定不輕饒!
一路被司馬睿毫不憐香惜玉的拉到了仰梅園,上官清婉握了握被他抓得有些疼的手腕,秀眉忍不住跟着皺了起來,“你幹嘛,不會慢點走呢!”
以爲誰都跟他一樣的腿長腳長的!
司馬睿臉色很不好看,也不說話,徑自在一旁坐了下來,將房間裡的一衆下人都趕了出去。
上官清婉見此也懶得理他,離得遠遠的,也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司馬睿見此又是一火,見她轉過頭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猛然便站起身,大步朝上官清婉走了過去。
兩三步便走到了上官清婉跟前,大手一撈,上官清婉便直接被他拉到了自己懷裡,還不待她說什麼,他火熱的脣已經跟着壓了過來。
與其說是吻她,不如說他是在咬她,火辣辣的疼,上官清婉想要反抗,可是男女之間力量的差距,讓她根本反抗不得分毫,反而因爲這抵抗的動作更加刺激了他!
他一手牢牢的控制她的雙手,讓她動不得分毫,一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脣緊緊的貼在他的脣上,猶如一頭餓極了的獵豹,恣意品嚐着着自己的獵物!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了!
被人這麼不當回事的強吻,上官清婉也怒了,嘴下一個用力,她不要命的咬住了男人的薄脣,明顯感覺到擁住自己的男人身形一頓,動作也因此而停了下來!
炙熱的呼吸,急促的喘息,靠在男人的胸口,上官清婉好久才漸漸回過神,猛然伸手推開摟住自己的司馬睿,她大怒,“你幹嘛!”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這男人發什麼瘋,她可憐的嘴一會兒一準得腫起來!
“哼!”哪知司馬睿卻只是冷冷一哼,一甩衣袖纔再次在一旁坐了下來,“本王只是提醒提醒某個忘了本的女人,她到底是誰的女人!”
“清婉是誰清婉心裡清楚的緊,便不勞王爺費心了!”上官清婉同樣冷冷一笑,在一旁坐了下來。
這男人,每次只要她和司馬焱接觸,他總是要臭着一張臉對她的!
可問題是這也不能怪她呀,要是可以,她還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那個男人了呢!
“這便最好!”司馬睿挑眉,語氣裡卻已經帶上了笑意,“日後若再敢和其他男人走得這般近,本王可不會再像今日這般好說話了!”
“與誰走得近,是清婉的自由,王爺……你放手!”
看着突然出現握住自己腰肢的男人,上官清婉掙扎,若是他再來一次,她可真是吃不消!
“還敢犟嘴?看來剛剛的懲罰是真的太輕了!”司馬睿嘴角一勾,笑容依舊魅惑,他帶着剝繭的拇指輕輕的摩挲在她因爲他剛剛的疼愛而越發飽滿鮮紅的脣上,摟在她腰上的手,也隨之加大了幾分力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