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動腳,可不是大丈夫所爲!”因爲雙手被他鉗制住,上官清婉沒有辦法,只得偏過頭,讓自己的脣離他突然靠近的脣遠一些。
“哦?”司馬睿聞言一笑,由於她突然的轉頭,使得修長的頸項全數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隨着她的呼吸,他好似甚至能感受到她血脈處的跳動。
不知爲何,一切好似突然都帶上了情色的味道,讓他忍不住俯身微微在她脖子上一嗅,“好香!”是發自心底的讚揚!
她的身上,好似永遠都是這樣一種淡雅的梅香,不濃重,不深刻,卻在不經意間引人入勝,再難忘記!
上官清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躲避竟然給男人創造了這樣靠近自己的機會,一時間只得僵硬着自己的身子,出聲警告,“司馬睿,你再靠近點試試!”
“遵……命……”
勾起的嘴角,代表的是得逞後的愉悅,對於上官清婉的拒絕,他卻自覺的當做了邀請,這可是她直接讓他靠近點試試的,那麼他便真的試試了!
這男人!
聽到“遵命”兩個字,上官清婉便知道了司馬睿的意思,想要阻止,可是阻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明顯的感覺到有一張濡溼的脣印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身形猛然一震,她能感覺到那張脣在自己脖子上一點一點的動作,輕輕的咬,淺淺的吸,一下一下,竟是引得她全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莫名的感覺要命的讓她有些害怕,想要拒絕,可是從嘴裡發成的聲音,卻突然變了味道。
一聲嚶嚀,成了最盛情的邀請,輕淺的動作突然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漸漸激昂起來!
陌生的觸覺刺激着她的五官,整個人竟飄飄然好似懸浮在雲端一般,理智漸漸被身體的本能取代,緩慢被鬆開的手已經不知何時依附在他身上開始迎合他的索取!
直到胸口有莫名的涼意襲來,她才突然警醒,意識到一切似乎有些失控,直覺告訴她必須阻止這一切!
可是腳下卻突然變得有些虛浮無力,她站立不穩,整個人都狼狽的掛到了他的身上。
對於這樣的結果,司馬睿卻似乎很是滿意,嘴角一勾,他攔腰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我們找個好地方繼續!”
“別!”他突然停止的動作,終於讓她意識迴歸了一些,力量也好似終於回來了一些,掙扎着從他的懷裡掙脫,她緊了緊依舊有些凌亂的衣衫,“司馬睿,不要!”
她突如其來的拒絕,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語氣卻是他自己也沒想到的冷靜,“爲什麼不要,你明明已經……”
“是我失態了!”她出聲打斷他的話,語氣無比堅決。
司馬睿聞言一愣,不過很快卻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轉身再次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了下來,他自己從旁倒了一杯涼水仰頭灌下,卻沒有再說話。
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可是卻也沒有意料中的憤怒,上官清婉把不住他心裡的想法,也只得
跟着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你生氣了?”
哪知他卻只是搖了搖頭,“生什麼氣?本王說過,不會強迫你,你既是不願,那麼,本王便會等到你願意的那一日!”
“謝謝!”這是由衷的,她知道今時今日她沒有理由對他說出拒絕的話,可是她卻仍舊不得不說。
至少,她現在還做不到真心實意的將自己交給他!
上官清婉突然太過認真的話,讓房間的氣壓顯得有些低沉,一時間好似彼此的呼吸生都擴大了幾分,變得清晰可聞。
司馬睿受不住這樣的低氣壓,於是忍不住一笑,伸手將身邊的女人攬到自己懷裡,他壞笑着將灼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才問,“本王心裡是沒火了,可是有個地方的火婉兒可得想辦法幫本王滅一滅!”
……
寂靜的夜,朗朗的星空,繾綣的笛聲,卻是來自敞開的心扉,悠揚飄蕩,綿延迴響,縈繞着無限的情愫與思念,緩緩升騰。
直至升騰到那有着星辰與皎月的夜空裡,和着浮雲輕歌曼舞,猶如天上仙人的歌曲化作一片燦爛的織錦,讓人從心底都生出一股眷戀來……
“王爺!”突如其來壓低的男聲,卻讓繾綣的笛聲戛然而止,放下手中的長笛,餘興被擾,司馬焱有些不愉快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聲音帶着些微冷意,“何事?”
似乎也知道自己出現的不合時宜,門外的男子卻也沒有辦法,只得慌忙的跪到了地上,才急忙回話,“王爺,王妃……”
“本王不是說了,今晚會留在書房,你去打發了她!”聽到“王妃”二字,司馬焱眉頭不自覺的便皺了起來,還未等那人將話說完,便直接不耐煩的出聲打斷。
“可是……”知道司馬焱動怒,門外的人額上不經有冷汗冒了出來,他擡手擦了擦,這才接着道,“王妃遣了身邊的婢女來了兩次了,前兩次奴才都能應付過去,可是……”
說到此處,那人身形又壓低了幾分,語氣裡顯出幾分無奈與惶恐,“可是現下王妃親自來了,奴才……奴才實在是……”
司馬焱聞言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他當真是鬼迷了心竅,纔會把上官清雪那樣俗不可耐的女人當做了芸芸。
自打知道了她不是芸芸之後,他當真是連看都不想看那女人一眼,可是如今她已經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又能如何呢?
這纔會在這書房中躲避片刻,可是現在看來,這片刻安寧,也是求不得的!
“讓她進來吧!”長嘆了口氣,司馬焱擺了擺手,語氣裡卻有了幾分倦意。
很快門便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即使已經是深夜,進來的上官清雪依舊妝容精緻,臉上笑容恬靜,好似當真是一位賢良的妻子,來喚自己深夜未歸的丈夫。
“王爺,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本王不是差人告訴了你,本王今日有事,一會兒便在書房歇下了!”司馬焱並未看上官清雪一眼,只是從一旁隨手拿過了一本書翻看着。
“可是……”美目泛紅,上官
清雪泫然欲泣,“可是王爺已經連着好幾日都未曾回房了,妾身夜裡一人,實在是……實在是害怕!”
“若是害怕,讓婢女在一旁伺候着也便是了!”司馬焱並沒有因爲上官清雪的話而動容半分,聲音依舊清清冷冷,“最近京都事多,本王都會在書房歇息了!”
“王爺!”聽到司馬焱的話,上官清雪有些不可置信的擡起了頭,見司馬焱並沒有看自己,心裡不由有些悲慼,“王爺,既然如此,您又爲何要娶我呢?”
“爲何?”原本並不想說這些,可是她既是問了,他便少不得要跟她說一說這個問題了!
從桌案後起身,司馬焱大步走到了上官清雪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
他眼裡的氣勢太過懾人,讓上官清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司馬焱見此冷笑,“你怕什麼?本王爲何娶你,你不是應該很清楚麼,或者你告訴本王,詠梅閣那一曲,當真是出自你手麼?”
說到此處,司馬焱心中怒火更甚,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握住她依舊攙着紗布的手腕,質問,“或者這受傷的手,當真是因爲上官清婉有意爲之才造成的麼?”
“王爺……王爺在說什麼,清雪……清雪怎麼聽不明白?”上官清雪眼神閃躲,不看再看面前的男人!
“不明白?”司馬焱聞聲點點頭冷笑出聲,“好,你不明白,那本王好不容易從姑父那裡尋來爲你療傷的藥,你爲何要偷偷找人丟棄,這你總該明白吧?”
“你!”上官清雪不可置信,這事情她明明做的十分隱蔽,他爲何會知道?
“你以爲你做的事情本王都不知道麼?”似是知道上官清雪在想什麼,司馬焱手下一個用力,毫不憐惜的將握在手中的手甩開,上官清雪站立不穩,就這直直的往地上摔去。
她疼痛難耐,卻聽到他用更加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別忘了,這裡是靖煬殿不是你將軍府!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樣,休想!”
“王爺!”暴怒的男人,讓上官清雪害怕極了,可是她仍舊不顧身體的疼痛,她哭泣着爬到了他的腳下,拉住了他衣服的下襬,“王爺,您別生氣,是清雪錯了,您不要生氣,清雪一定會乖乖喝藥,等手好了,清雪再爲王爺撫琴可好?”
“爲本王撫琴?”司馬焱聞言諷刺一笑,蹲下身下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對上她滿身淚水的美目,“就憑你?也配?”
見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司馬焱卻心裡卻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冷冷一笑,他繼續道,“上官清雪,你該知道,本王自始至終要娶的,便不是你!”
一句話,打破了所有的希望,撐在地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可是她卻絲毫覺不到痛楚,是麼?
是這樣麼?自始至終要娶的便不是她麼?
還沒等她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卻又聽得那冷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她聽到他說,“上官清雪,你最好老實一些,若是再敢耍什麼花招,可不要怪本王找人將你送回將軍府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