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車上,初夏如坐鍼氈,只因身上的禮服讓她實在不舒服。
“你身上有蝨子?”裴天陽看着她動來動去,也全身跟着不舒服起來。
初夏嘟了下嘴,“是這衣服上有蝨子。”
聽到她的話,裴天陽又忍不住笑了,剛好到了十字路口,是紅燈,他停下來,側臉看她,大約看了幾秒,他的大手忽的橫伸過來,而且恰恰的落在她凸起的胸口上,她頓時一驚,雙眸放大,“你,你幹嘛?”
裴天陽沒有回答,幽漆的黑眸淡淡的掃了她一臉的驚慌,反而靠的她愈發近了,甚至整個身體都壓上她的,溫熱的氣息更是直落她的耳畔。
初夏嚇的不行了,“裴天……”
“噓,”他用食指壓住她的粉脣,“瞧你那害怕的樣,想什麼呢,是你的胸花歪了,我幫你整一下。”
呃?
初夏連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花,果然歪了,她尷尬的吐了下舌頭,原來他是要給自己整胸花,她還以爲……
“以爲我要吃你豆腐?”他一邊爲她整着胸花,一邊笑問。
初夏的小臉*,又羞又囧的不知如何回答,裴天陽搖頭,“真是個傻妞,就算我要吃,也不是現在。”
“你……”初夏想說什麼,但在觸到他眼底的戲謔時,知道他是故意逗她,而她還不適應這樣的他,於是只能把臉扭向窗外,卻在擡眸的瞬間,撞上一雙銳利的眼睛。
路東驍!
他的車子與他們的幾乎並行,車窗降下來,可以看到陽光下他睫毛投下的陰影,濃重又暗深。
初夏的心咯噔一聲,莫明的心縮,仿似很害怕他看到這一切,誤會什麼似的。
可是想到他給的羞辱,想到盧婷婷對她說的那番話,初夏又忍不住嘲弄自己,他已經厭倦她了,又怎麼會在意她和誰在一起?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坐正了身子,初夏努力不讓自己受那個人影響,可是望着紅燈的時候,卻莫明的感覺這紅燈等待的時候太過漫長,她都懷疑是不是壞掉了。
“幹嘛崩的像個殭屍?”裴天陽輕輕開口。
“我?”初夏聲音顫抖,否認,“我哪有?”
“自欺欺人,”裴天陽鄙夷的哼了聲。
初夏纖白的手指無助的絞着禮服上的白紗,一時語結,就在這時,裴天陽又突然湊過來,在她耳邊說道,“你現在是我的老婆,自然點。”
擡頭,她看向身邊的男人,卻見他捏了把自己的臉,神色一片自然。這一剎那,初夏似乎明白了什麼,不自然的一笑,而她明顯感覺到窗外的目光一片肅殺。
信號燈終於變成了綠色,車子啓動,也讓初夏的僵滯舒緩,這時,耳邊卻傳來車子轟然離地的聲音,很響,幾乎要刺破耳膜,她不由看去,只見路東驍的車子如失瘋般的衝離他們好遠。
這是大街,他這樣開車不怕出車禍嗎?
初夏的心不由揪了起來,嘴脣都快被咬破了都沒發覺,直到耳邊響起譏諷的哼聲,“你就這麼擔心他?”
“什麼?”初夏回頭,片刻又垂下眼眸。
黑色的卡宴如失瘋的野獸,竟在滾滾車流中殺出一條路來,直到最後消失在初夏的視線裡。
路東驍自己也不知道失什麼瘋,可是看着她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曖昧不清,他就說不出的惱火。
初夏,你不過是我玩剩的女人!
一拳頭打在方向盤上,車子發出嘶吼的長鳴。
“你愛上他了?”許久,初夏耳邊輕飄飄的落進這樣一句話。
她揪着衣服的手一緊,滿是痛楚的眸子對上裴天陽的,“我,我纔沒有。”
裴天陽的手伸過來,捏住她的臉,強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