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上他了嗎?
這個問題糾結了初夏一路,直到車子停在了裴家大宅。
“今晚你是我的老婆,心裡不許想着別的男人哦,”裴天陽扳過她的臉,認真的警告。
裴家的別墅就像是一座古堡,水晶燈在明亮的大理石上折射出斑斕的光彩,紅色的地毯蜿蜒一路,不知要深向何方,走在上面,有種踩在雲端的感覺。
初夏被裴天陽攬住腰身,隔着衣物也能感覺到他傳遞過來的高溫,這樣的親密讓她很不自在,只是幾次想挪開一些,都被他制止。
不愧是豪門壽宴,初夏一入宴會廳便看到了如雲的美女和倜儻富豪,他們個個衣着鮮亮華貴,讓人不由就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而且初夏很快印證了裴天陽的話,因爲她快被那些一雙雙美眸幻化成的毒箭給射穿了。
這一刻,初夏忽的後悔了。
“裴天陽,我,我現在可以走嗎?”她很想轉身而逃。
這話才一落音,摟在她腰間的手頓時又收緊一些,“臨陣脫逃,你想害死我嗎?”
“可是……”初夏想說她實在承受不了這麼多女人的目殺。
“她們可都是蜘蛛精,你走了,死的就是我了,”裴天陽緊貼着她的耳邊,低語,這樣的姿勢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曖昧又親密。
拗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走不了,初夏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卻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那個人。
一身的黑衣,哪怕整個宴會廳的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似乎也照不亮他,他手裡握着酒杯,與一位年齡稍長的人聊着什麼,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想到剛纔在路上他如瘋子開車的狠戾,初夏的掌心都不由滲出冷汗來。
不能與他打照面!
驀地,初夏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只是這個想法還沒落地,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已經轉身,那一雙如黑琉璃般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腳步是僵的,身子是硬的,可她還是被裴天陽擁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沒想到路先生也能來,真是萬分榮幸,”最先開口的是裴天陽。
路東驍勾了勾脣,淺淺一笑,“裴老的壽宴,我怎能缺席?”說着,他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初夏,片刻卻是慪出火來。
只因她身上的衣服……
胸口兩片薄紗如同虛設,幾乎將她如玉的豐盈完全暴露出來,還有那讓人發瘋的淺淺溝-壑……根本不如不穿!
該死!她竟然敢穿成這樣出來?這個女人竟如此的不知廉恥嗎?
“天陽,這位小姐是?”就在這時,裴母走過來打量着在兒子懷裡的女人。
裴天陽寵溺的目光自初夏臉上劃過,“媽,這是你未來的準兒媳,她叫夏夏。”
咔嚓一聲,空氣傳來骨骼破碎的聲響,初夏心一顫,不由的看向對面的男人,只見他此刻正一臉寒霜。
“裴……天陽,”初夏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也顧不得面前的老人是裴天陽的母親,她急忙將手從裴天陽臂彎中抽出,“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不等迴應,便匆匆轉身而去,卻不知道這一旋轉,讓她整個欺霜賽雪的白皙後背赫然展露在衆人眼底,從肩滑下的優美弧線一路蜿蜒到她微翹的臀,甚至能隱隱看到臀線……
路東驍只感覺一陣火衝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