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慢慢的吐出一個字,低下頭,卻一下子栽倒了在醫院的大理石上。直接頭倒地。東籬景逸發現時想要拉着她卻堪堪和她而過。
東籬景逸抱起景唯一便往最高層的最高級病房走去。
……
病房內。東籬景逸修長的身影立在景唯一病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景唯一。
後。
“景唯一,你是不是作死?”東籬景逸看著已經悠悠鬆動眼皮要醒過來的景唯一,冷冷的出聲。
“嗯?……”景唯一還屬於有些迷糊的狀態,隱約聽見有人說話,下意識的回答。
東籬景逸有些無力的看了她一眼,用手彈了一下景唯一的腦殼兒:“你帶沒帶腦子出門?”
景唯一吃痛,猛地擡頭怒瞪了一下東籬景逸:“該死的臭男人。你有病啊!敲我幹嘛!”
剛說完,景唯一便想起她和東籬景逸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暗中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心中後悔。怎麼說話又不經大腦?!
“誰準你這麼跟我說話的?”東籬景逸眼神陰鷙的看着景唯一。同時發覺自己真是出了毛病,本來想來關心一下這個該死的女人,沒想到反被咬一口。
“……”景唯一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說什麼,說多錯多。
東籬景逸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伸出修長的手狠狠地鉗住景唯一的下巴,強迫着景唯一擡起頭直視他:“怎麼不說話?我問你——誰準你這麼跟我說話的?”他目光冰冷,似乎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分。
“我……”景唯一緊咬下脣,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麼……
難道。應該跟他低頭認錯?可她……
尊嚴何在?
“說!”東籬景逸眼神又冰冷了幾分,和剛剛那個一直站在景唯一牀邊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景唯一想想,自嘲的笑了笑。因爲下巴被禁錮着,笑一下都困難。她扯動嘴角,緩緩吐出:“我錯了……”
呵,還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作爲一個情qing婦fu,哪裡還有什麼尊嚴可言?是她想太多,簽了那份合同,不就是踏入深淵了麼?
既然都已經萬劫不復……又何必在乎到底還有沒有什麼尊嚴?
“你錯了?哪裡錯了?”東籬景逸仍舊是不放過她,嘴角陰冷的笑意嚇到了景唯一,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這種表情。
“我……不應該跟自己的金jin主zhu這麼說話。是……我的錯。”景唯一緊咬下脣,仰着頭,說話困難。
“知道錯了就好!”東籬景逸一甩手,狠狠地將景唯一的下巴甩在一邊。而一邊的康仔看的也是心驚膽戰。
下巴得到釋放,景唯一立馬掀開被子,將自己埋在裡面。羞辱的淚水立刻將滑了下來。
都說人不管如何,都會有一個人是自己的救贖。
景唯一笑了笑,那……
她的救贖會是誰?會把她從這墮落的深淵中救贖出來嗎?她苦笑,東籬景逸是誰?在w市誰能夠鬥得過他?是她……不知死活啊!
東籬景逸大力的掀開被子,嚇了景唯一一跳,慌忙擦乾臉上的淚水。
身子被男人用力的扳過來。紅紅的眼睛就這麼看着東籬景逸,她不知道男人下一步想要作什麼。
突然,男人俯下身來,在景唯一嘴上請輕輕啄了一口。
站起身,男人轉身離開,臨走時扔下一句話:“發高燒,整個人笨得要死,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活這麼長久的。”
留下的這句話讓景唯一回味了好久,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病房裡,醒來之後還有些頭暈,手上還扎着針。原來是自己高燒昏迷……
那這麼說,她昏迷在手術室外是東籬景逸將她抱進來的?沒想到那個男人……
原來並沒有那麼冷血。
……
心知阿姨還在手術室裡手術,景唯一在病牀上呆的心焦,三番五次的想要下牀去手術室外面瞧瞧情況,卻被護工按在牀上,並且唸唸有詞:“景小姐,請不要爲難我,若是您執意的要出這個門……那麼,被辭退的人便是我了……請您,高擡貴手。”
景唯一被她說的心煩,偏偏要下牀出去。結果她剛扭開門把打開門,便看見門外站了四個黑衣男人。景唯一心中暗罵一聲,這些百分百都是東籬景逸安排留下來的保鏢。硬闖根本不可能。
她怏怏不樂的躺回病牀。直到有人打電話給她:“景小姐,手術已經順利完成。癌細胞已經及時被藥物及時的控制住了。”
景唯一高興的立馬拔掉自己手上的扎着的針頭,顧不得有人阻攔,就衝了出去,她一定要去看看阿姨到底是怎麼樣了。
不過,這一路上倒是沒人阻攔她,但她也顧不得這麼多,直接奔樓下手術室。
“我阿姨怎麼樣了?”她拽住讓她手術前簽字的醫生,焦急的問道。
“景小姐無須擔心,孫蓉女士的情況按目前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是還是要看腎源能夠什麼時候找到。畢竟……這種事情早治病人的健康就多一份保證。”
醫生說的很含蓄,景唯一竟然一時間沒聽出來醫生的意思。
她急忙道謝:“謝謝醫生了。那我阿姨現在去哪兒了?我看她沒在這個病房了。”景唯一指了指孫阿姨之前住的病房。
“哦。說這個,孫蓉女士在手術完成之後,就已經被逸少轉移到了新的醫院了。不過這時候,專車應該還沒走多遠。”醫生雖然語氣淡淡,眼睛卻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景唯一。
景唯一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東籬景逸將孫阿姨轉移到了哪個醫院?爲什麼沒有人通知她?!
“那我去找。”她扔下一句話,便穿着病號服轉身就跑。
卻沒想到身後的醫拽住她:“景小姐,還請你先將手術的費用以及孫蓉女士這麼多天住院的費用一塊付。”
景唯一沒辦法,立刻去將支票兌成了人民幣,拿着裝着400萬的銀行卡直奔醫院。
結賬之後,景唯一才覺得錢永遠都沒有夠。阿姨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左右,加上這一次手術費和幾次化療,便用去了四分之一的錢。
她現在甚至有些覺得,自己找了這麼一個金主,唯一不錯的就是……以後孫阿姨的看病治療錢就不用擔心了。
……
後,景唯一怎麼打東籬景逸的電話也打不通,她心中氣急了,東籬景逸這是擺明了不想將阿姨現在所在的醫院地址告訴她,而她偏偏……
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乾着急。
終於熬到了週一上班,景唯一坐在總裁辦公司助理的位置上,心中着急萬分,怎麼東籬景逸這該死的男人還不來上班?!都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了!
……
週一碌碌無爲的就這麼過去,景唯一還是沒有找到東籬景逸的身影。
週二,景唯一仍舊是老早的就去公司蹲點,心中一邊咒罵着東籬景逸。一邊又在着急阿姨的情況。東籬景逸這個該死的男人,在阿姨剛剛手術完了之後就借走了阿姨,偏偏她知道的時候,就錯過了一步……
一步之隔,卻生生的將她和阿姨的消息隔在兩邊!
她不止一次的跑出去問林思:“林秘書,總裁今天爲什麼還沒來?”
林秘書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景唯一一眼,眼中劃過景唯一看不懂的光芒,淡淡的笑了笑:“景助理,我也只是秘書,你這都是‘貼身’助理都不知道總裁的行蹤,那我哪兒知道?”林思特地將貼身兩個字講的特別重。
連一向腦回路短半寸,智商不夠使的景唯一都聽出來她語言中的意味深長。心中冷笑了一下,果然,她這麼問,一定會有人想成她‘對總裁思念成疾,頻繁問總裁行蹤’。換言之,就是被總裁包養的女人。
“我只是找總裁有些私事。”
林思淡淡的笑了笑,對着電腦噼裡啪啦打了一陣。之後擡起頭,輕輕看了景唯一一眼:“景助理,上班時間談私事?確定沒說錯?”
景唯一自知林思是在諷刺她,轉身走人。
……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景唯一應聲擡頭,還以爲是東籬景逸這個臭男人來上班了。卻沒想到擡頭之後看到的人竟然是一個很是陌生的女人,卻又覺得她是在哪兒見過。
來人首先進行了自我介紹,“景助理,你好。我是景逸的未婚妻,風雅然。”
景唯一本來心中還有些納悶,這女人怎麼沒有預約就上來了……
原來是東籬景逸的未婚妻,正宮娘娘來找她了!
“嗯。”現在除了阿姨的事情,景唯一沒有任何的興趣,她淡淡的應了一句。“你好。景唯一。”島布麗圾。
風雅然不愧是身爲大家閨秀,一顰一笑都是那麼恰到好處。景唯一突然明白,爲什麼東籬景逸要她籤的是情qing婦fu契約,原來是有了正宮娘娘,還是那麼的端莊秀麗。
“景助理可有時間?不妨跟我出去喝杯咖啡?”風雅然走到景唯一的辦公桌前面,單手伏案,性感糖果的大紅色指甲,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