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實踐,你就會了。”東籬景逸說完,欺身而上。
“走開。我好累。”景唯一佯裝有些疲憊的扶額。希望能躲過今晚。
而東籬景逸又怎麼會讓她如願,抓住景唯一的腳,將景唯一欲要逃跑的念想狠狠地掐斷。
“我好累,明天好不好?”景唯一帶着渴求的眼神看着東籬景逸,竟然讓東籬景逸有着一絲絲的心軟。
“不行,我很餓,要吃飽。”東籬景逸給了景唯一八個字,打斷了景唯一還想逃跑的念想。
……
後。只聽見景唯一的聲音不斷傳來……
男人擡起頭,漩渦般的黑眸中是滿滿的火光。笑道:“知道錯了麼…”
景唯一暈暈乎乎之間沒聽清東籬景逸說的什麼。
東籬景逸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滿。景唯一隻覺得自己真的是要死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東籬景逸停下動作,卻讓景唯一有些不適:“哪兒錯了?”
“我不應該跟金jin主大人說話……那麼衝的……”景唯一逮着一個空,麻溜兒的將自己想說的全說出來。
“真知道錯了?”
景唯一忙不迭的點頭,猛點頭:“恩恩,知道錯了……”
可惜,狼豈是那麼容易就會被餵飽的?
夜啊……還長着呢……
小白兔啊……你別跑啊……
快讓我吃飽啊……
景唯一本來以爲東籬景逸問她,是想接下來放了她。索性趁熱打鐵可憐兮兮的乞求。
偏偏東籬景逸的想法跟她正好相反:“沒吃飽,餓。”
景唯一一聽,自己是被騙了,心中定然是氣惱。卻無可奈何。
……
每每,景唯一的腰都像是回爐重造又拿出來一般,那叫一個酸啊……該死的男人。每晚上都弄得她哭着求饒,好像這樣才能滿足他身爲男人的火氣一般!
景唯一心中恨恨的想。
……
時間過得自是極快,不知不覺,四個月過去……
白天她是東籬景逸身邊的貼身助理,上午從不上班,下午卻準時能到公司來。故此,她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說她是被總裁包養的情婦,早上不上班是因爲晚上累着了腰。她聽了也只不過是淡淡一笑,本來就是真的。何須介懷。
夜晚,她是東籬景逸牀上的御用牀伴。
而,景唯一在這四個月中,也是學會了察言觀色。
比如,金jin主zhu大人不高興的時候,就笑的越燦爛。那麼,在牀上就特別能折騰她,不把她折騰的一直哭絕不罷休;這時候,她就得將身子放的極其柔軟,才能受得住男人每次大力的衝撞。
又或者是金jin主大人高興的時候,會臉上面無表情。這時候說點好聽的甜蜜的話,說不定一晚上就不用受罪了。
……
這日,景唯一突然接到皇家醫院的電話:“景小姐,請您快點來一趟醫院。”
景唯一聽着電話裡面慌亂的聲音,心一下子像是沉到了冰窟。渾身發冷,這四個月裡,她不止一次在牀上跟東籬景逸談論過這件事情,爲什麼還是沒有合適的腎源給阿姨用。
每次這個時候,東籬景逸都會一言不發,狠狠地在牀上要着她,她不知道爲什麼東籬景逸會因爲這件事情每次都會暴怒,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她醒過來,那裡都還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掉在了地上,屏幕被摔得四分五裂。
她急急忙忙的朝着醫院趕去,心中期望着:阿姨,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
……
到了皇家醫院,景唯一直接去了手術室門口等着。到了之後,她才發覺身上沒帶手機,只能借用醫生的電話,給東籬景逸撥了過去。
шшш ☢ⓣⓣⓚⓐⓝ ☢℃O
“怎麼了?”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
景唯一聽後,本來就落在冰窟裡的心,又像是澆了一盆涼水,冰的她麻木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景唯一隻是急的忘記了……這個手機是醫生的,並不是他的。
“我阿姨……我阿姨……她又進手術室了……”景唯一控制住自己的想要哭的心情。
東籬景逸聽着景唯一有些哽咽的聲音,竟然心中一緊,有一種淡淡的心疼,瀰漫在他的心中。
“我馬上過去。”東籬景逸按下掛斷鍵。拿起外套,扔下三十多人在會議室裡面面相覷。
康仔只能夠陪着笑臉:“總裁一時有十分重要的事,會議就先散了吧,等總裁回來再說。”
康仔說完,也直接溜了。
……
皇家醫院。
景唯一抵在手術室外的牆上,看着東籬景逸大步走來的身影,她急忙跑過去。
東籬景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此時已經漸入寒冬,可面前的女人,卻只是穿了一件長長的打底衫,套了一雙高跟鞋。就急忙的跑出來了。
這讓東籬景逸多多少少心裡有些不爽,那個孤兒院的阿姨難道就那麼重要?!重要到這個死女人連衣服都不穿了,恨不得直接飛過來嗎?!
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景唯一的身上。冷冷道:“你是死人麼?這麼冷的天不知道冷?穿這麼點就敢出來見人。是想顯擺你身材好嗎?”東籬景逸的毒舌只要發揮,就是橫掃千軍的節奏。
景唯一沒說話,她知道東籬景逸這是爲了她好,嫌她穿的少凍得慌。
伸出手,環住了東籬景逸的腰,景唯一帶着些許哭腔道:“臭男人……我好害怕……”
東籬景逸聽着懷中的小女人這般難受,心裡竟然隱隱的不是滋味,他將景唯一橫抱而起。
坐在了一邊的座椅上。
“別怕,會沒事的。”
景唯一擡起頭看着東籬景逸:“真的嗎?”
“嗯,真的。”東籬景逸回答。
“那爲什麼腎源還是沒有找到……”景唯一說着這件事情,眼中又有些溼意。
東籬景逸也是對這件事情極其的窩火,四個月過去了,再怎麼說,腎源也總是應該有那麼一兩個的。可是……
腎源有是有的,但是血型和孫蓉的血型完全不匹配,根本不能進行換腎。
他只能安慰景唯一道:“沒事的,總是會有合適的腎源的,別那麼擔心了。”
景唯一將頭埋在東籬景逸的懷中,“臭男人……我好害怕……嗚……”
說着,景唯一竟然就這麼哭出來了。
東籬景逸一向是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這一次竟然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有一種從心裡心疼景唯一的感覺。
……
手術四個小時,極其漫長的過去了,當手術燈滅下的那一刻起,景唯一幾乎是跳着從東籬景逸的懷中出來的,八釐米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前腳往前一滑,後腳沒跟上,景唯一就這麼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始料未及,景唯一顧不得腳腕上傳來的劇痛。掙扎着就要站起來,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左腳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癱坐在地上。
東籬景逸眼底泛起一層火氣。
他大步走過去,狠狠地鉗住景唯一的下巴,又大力的將下巴擡起。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不是想死了?誰讓你蹦起來跑的?怎麼沒摔死你呢?”
景唯一下巴被鉗的生疼,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就爆發了,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阿姨就這麼有事了……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不用你假惺惺的關心我!”說到後來,她竟然有些口不擇言。
東籬景逸徹底的怒了,很好。島狀以巴。
他狠狠地將景唯一的下巴甩在一邊:“景唯一,你真是好樣的,你信不信……你今天惹怒了,讓我不好過。我讓你們也不好過!”
東籬景逸向來陰晴不定,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景唯一,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很好,這個不知死活的死女人,說跟他沒關係是嗎?!
說他假惺惺的關心她?!他東籬景逸真是鬼迷心竅了纔會關心這種沒心沒肺的死女人!
……
沒有了男人的攙扶,景唯一根本站不起來。而東籬景逸,則是就這麼站在一邊看着熱鬧,就是不上前幫她一把,景唯一也拉不下面子去讓他幫忙。
看着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死女人,一次次掙扎而起卻被打敗的重新跌坐在地上。東籬景逸心中竟然又心生不忍。
他將這一份不忍自動的歸爲‘景唯一是他至今時間最長的牀伴’這一類,伸出修長的手。
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隻好看的手,景唯一愣了一下,擡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男人。眼中還冒着火,同時又夾雜着冰冷。
景唯一心中想:臭男人還是在生氣吧……
將手放在東籬景逸的手上,大手緊握着景唯一的小手。
景唯一卻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很暖……很暖……
……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首先出來的便是醫生。
景唯一由東籬景逸打抱而起,抱着走到醫生的面前。
景唯一焦急的問道:“醫生,我阿姨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景小姐,我實話實說……孫蓉女士的情況……很不樂觀!”
景唯一當場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