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和她,選哪個?

景唯一一下子撲過去,東籬景逸發現的及時,一隻手按住景唯一的頭。而景唯一想要抱着東籬景逸的則是一下便被識破。她嗷嗷叫,她不滿,她表示她十分不滿!!

憑什麼那臭男人按住她的頭她就動不了了?兩隻手臂還在車內揮舞,“啊啊啊……你快放開我的頭!”

康仔小心翼翼的往後一看,唉呀媽呀,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景唯一因爲摔了一跤。頭髮本來就散下來了。如今少爺這大手,就搭在她頭上,然後跟玩麪糰一樣,搓拉揉,所以……

景小姐現在的頭髮,簡直像是雞窩!

東籬景逸一個凌厲的眼神扔給康仔,然後……

康仔灰溜溜的遁了,不過還是在車鏡裡細細盯着後面的男女,到底在做什麼。

……

東籬景逸將手中的平板遞給前面的康仔,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資助一下風氏,別讓他滅了。”

康仔接過平板電腦的手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少爺。敢情你這是又要繼續和風家合作的樣子麼?那麼……少爺,你和那個風雅然的關係,還算不算結親?

康仔很想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但是他沒有。恭恭敬敬的接過東籬景逸手中的平板電腦,然後處理着一些雞毛蒜皮的毛邊財經新聞等事。

然後,默默的按下了車裡的隔板按鈕。他怕看多了少爺和景小姐的那啥,回去之後就被少爺找各種理由給弄死了,這可真是要命的節奏,他不怕死,但是怕被自家少爺整死。比如……讓他,去撒哈拉沙漠呆一個月再回來,然後就沒然後了。他這條漢子,妥妥的死在撒哈拉大沙漠裡了!

……

等到康仔很有眼準的按下隔板按鈕後。東籬景逸勾了勾脣,被景唯一準確的捕捉到。

東籬景逸嘴角的笑,散步出了一個讓景唯一心情很好的信息。那就是這件事兒,還有迴轉的餘地,東籬景逸肯定不會就這麼一直板着臉的。

雖然說,她剛剛撲過去的時候,東籬景逸將她推開了,但是吧……東籬景逸同時也把平板遞出去了啊,這說明啥,說明東籬景逸馬上就能原諒她了!

景唯一心中樂呵呵的想着,眼睛中也閃着亮晶晶的笑意。嘴邊的弧度也越來越大。然後,就只聽見東籬景逸冷哼一聲:“你還知道跟我到撒嬌?”

景唯一愣了一下,然後扭扭捏捏道:“哎呀,人家不是不知道你在房間嘛……鑰匙知道,人家也不會說出來惹你生氣你呀~!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景唯一咬着手指頭,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剛剛看見景唯一穿着那麼點的衣服就直接衝出來,心中驟然一緊,然後車子開走他眼角的不經意一瞥,竟然看見那個女人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在心中曾不僅一次的告訴自己,別管她,一個女人……罷了,你東籬景逸想要多少沒有?

但是……這種話說了一次兩次還管用,到後來,卻也只是東籬景逸在自欺欺人罷了。

他嘴上是說着一個女人而已,可是心中,卻早就已經說好……景唯一就是這個女人,他想要的女人,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

男人冷哼一聲,眼睛一瞥,居高臨下的看着枕着自己大腿上的景唯一,紅脣如血欲滴,總是撩撥着東籬景逸想要上去咬一口。

但是,自尊還是很及時的告訴了東籬景逸,絕對不能這麼沒面子的就忍不住。否則,這個女人以後還就真的恃寵而驕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在說,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你也會說?”東籬景逸冷聲問道。

景唯一煩躁的閉了閉眼,這個臭男人怎麼就死鑽牛角尖兒了呢?她都道歉了啊,都狠狠地‘反省’自己的所做所爲了啊,爲毛線他還是不放過她?到處挑字眼。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她金主。不討好不行啊!

所以,我們的景唯一小姐,拋掉了自尊,拋掉了尊嚴,呵呵……啥是自尊,她從和東籬景逸簽下包養合同過的時候,那個叫什麼自尊的詞,就再也沒有在她的世界裡出現過了,自尊都沒了,尊嚴又是個什麼東西!?所以嘛……

這兩種東西都沒了的話,說點兒好話哄哄大金主開心不就行了?兩全其美嘛!

“我不是這麼個意思啊……金主啊,你真的會死想多了啊,我是這麼喜歡你的人。你看你光芒萬丈,豪氣逼人,又帥氣又多金的。我就是當時腦子那麼一抽,然後就說錯話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還不成嘛?你看你都帥的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帥的如此慘絕人寰了……就別跟我置氣了……我保證,晚上好好伺候你還不成嘛?”景唯一眨巴着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覺得自己說得非常在理。

東籬景逸聽着景唯一對他的這麼多讚美,頓時覺得內傷了,嗯,誇的真好。

怎麼他總是覺得,景唯一這是專門來諷刺他的呢?

一個眼神過去,景唯一表示非常非常的無辜,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等着東籬景逸。東籬景逸內傷更嚴重了……這麼下去真不是個辦法。

然後,東籬景逸就說了這麼一句:“景唯一,你是不是沒朋友?”

景唯一腦子一時間真沒轉過來彎,然後愣愣的看着東籬景逸。下意識的回答“:“嗯,是啊。”

然後,還是沒反應過來:“啊?什麼?朋友?我沒朋友,之前倒是有一個。”

隨即,景唯一眼神黯淡了,是呢。她這種人,敏感多疑,誰跟她做朋友?

上學的時候,不管是班裡的她同學還是隔壁班的同學,都諷刺她是個沒有爹媽的孤兒,她能說什麼?

也只有和她從孤兒院一起出來的宋連清和她是朋友……

可是……

後來呢?

她寧願從來都不認識宋連清,只要不認識。

在江楠出軌的時候,小三是宋連清的時候,她就不會心裡那麼痛了……

那是一種叫做雙重背叛的痛啊!

就像是一根根針紮在你的身上,卻專門挑不會流血的地方扎……讓你喊疼都沒地方喊,哭都找不到人哭,可有人懂?

那種疼,纔是真正的刻骨銘心!所以,她以後,再也不會深交朋友,護住自己那顆騷動的心,關閉自己的內心世界!等到東籬景逸厭惡她了,她就離開,決絕再不回頭。

但是……額,眼下,好像還是哄好了她身邊這位金主纔是頭等大事比較重要吧……

景唯一扯了扯嘴角,回到現實。

嘴角的弧度是恰到好處,她淡淡的對着東籬景逸笑了笑:“人家有沒有啥朋友難道金主大人你還不知道麼?我記得幾調查過我,連我什麼時候來第一次姨媽你都知道。至於我幾個朋友,不就那朵高級白蓮花嗎?”

東籬景逸聽完景唯一說的話,竟然有一種他剛剛說錯話的感覺,他好像戳到了她的痛處……所以,她說話的時候,笑容很淡很淡,淡到讓人感覺離她越來越遠的感覺。

“問題出在你身上,你是不是誇女人長得漂亮的時候,也這麼說?”東籬景逸勉強扯了扯嘴角,竟然有種要勸導一下景唯一這女人的感覺。

“沒有啊,我說她們的美的不是人……”景唯一很真誠的看着東籬景逸,說道。

東籬景逸嘴角抽了抽,心中無奈:“怪不得你沒朋友,這麼說要是有朋友,那也是有目的性的朋友。”

“是啊,那白蓮花不就是?”景唯一眼眸僅僅盯着東籬景逸,然後,緩緩地說道。

東籬景逸無語,然後,將景唯一推開,讓她老老實實的做好。

景唯一撇了撇嘴:“你就是嫌我身上有東西也不能把我推開啊,多沒面子,直接跟我暗示一下讓我起來不就行了?”不就是嫌她跌在地上身上髒了嗎?!混蛋男人!

東籬景逸愣了一下,有種景唯一不是地球人的感覺。

然後,東籬景逸勾了勾脣:“你想多了,坐上來。”

東籬景逸指了指腿上,然後景唯一就明白了。

“哦。”

隨即,景唯一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東籬景逸很是滿意景唯一的如此上道。

景唯一爲了討好這位傲嬌的金主大人,剛坐上東籬景逸腿,然後,吧唧一聲親了上去。看着東籬景逸右邊臉上的一朵紅脣印,景唯一得意洋洋的看着東籬景逸。

“怎麼樣,不生氣了吧?”景唯一心中得瑟,咩嘿嘿嘿……還米有她景唯一大人搞不定滴事兒!!

東籬景逸沒有說話,找準女人的嬌脣,狠狠地吻了下去。

東籬景逸在沒有和景唯一那什麼之前,他很少吻別人。就算是吻,也只是吻過一個女人呢……可是,那個女人,消失了太久,他幾乎是把整個中國都翻遍了,甚至在國外,只要是他手能夠伸到的地方,他全部都找了。

可是……那個女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他怎麼費力的尋找,就算是大海撈針,也應該有個結果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早就已經消失匿跡了。他用她已經死了的藉口來麻痹自己,慢慢的,也就深埋心底,從不言出。

……

至於現在,東籬景逸這麼沉迷於景唯一的吻,更是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景唯一身上,他甚至有時候,會迷茫的看見那個女人的影子……

實在是太像,有時候,東籬景逸都分不清,到底是那個女人……還是……她景唯一。

景唯一吻着吻着,突然就沒有了感覺,因爲——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身上的男人分心了,竟然在接吻的時候都能分心……呵,景唯一笑了笑,不知道……

他東籬景逸這個時候了,在想誰呢?

景唯一不知不覺都已經開始想多了……可她,當局之謎!

景唯一用力,將東籬景逸推到了一邊:“吻不專心,就別吻了,沒味。”

然後,東籬景逸猛地睜開眼睛,他剛剛在想什麼?

竟然……

是在想那個消失了那麼久的女人?

他是不是瘋了?

眼前這個女人吶,不是她,是景唯一啊!

眼中有些猩紅,他看着景唯一眼中的瑩光,頓時心軟了,捧起景唯一的臉,又是狠狠地將脣貼上去。

景唯一盯着東籬景逸眼睛,她……

竟然,在東籬景逸的眼中,看見了一抹憂傷……

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像他這樣的男人,又會因爲什麼事情,眼中會出現人不曾見過的憂傷?

景唯一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在想什麼?關心他做什麼?他是她的金主,她是他的牀伴。

僅此而已,她又在期待什麼呢?又多想這些有什麼用?

既然……

既然她的大金主想吻,那就吻吧!

景唯一放鬆了自己,毫無感覺的迴應着東籬景逸盯着東籬景逸閉上雙眼的容顏,她不得不承認,東籬景逸真的是長得極其好看的男人。

高挺的鼻樑,閉上眼睛之後,看不見他那深邃如漩渦的眼眸,卻絲毫不減他的魅力。景唯一就是這麼看着東籬景逸的臉,都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狂跳。

她急忙閉上眼睛,遮蓋住自己眼中的慌亂,她……剛剛竟然心跳加速了,這……又是因爲什麼?

到了目的地,東籬景逸提前下車,留着景唯一在車裡。

景唯一打開車窗,趁着東籬景逸喊着:“喂——東籬景逸……你等等我啊!!”

本來男人走的很快的步伐,聽見景唯一喊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便放緩慢了步伐,但是,還是以一種對景唯一來說走的好快的速度。

景唯一咒罵一聲,大冬天的,這麼出出去去,真的……

好讓她憂傷好嗎?整理了一下剛剛因爲坐在男人腿上導致的有些凌亂的衣服。景唯一整理了一下,然後。

打開車門,踩着高跟鞋,飛奔了出去。

然後……

因爲在夜魅景唯一出來的時候……

在門口,因爲結了冰,所以,景唯一很‘幸運的’就這麼摔了上去,再然後,景唯一的腳……

呵呵,光榮的中槍了!

所以,景唯一剛跑進皇冠的大門中,腳上一痛……

“嘭——”一聲,景唯一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吃痛的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前已?的速度走着,然後嘴中還嬌滴滴的喊着:“喂——你慢點走啊,人家腳疼啊,嚶嚶~~你慢點走~~”景唯一的聲音不知不覺帶了一絲哽咽,她喊啊喊。

東籬景逸將腳下的步伐速度放的更慢了一點,然後,走着走着,身後竟然沒有傳來景唯穿着高跟鞋噠噠的生意。

東籬景逸正想回頭看看景唯一那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

東籬景逸還沒轉身,便聽見景唯一那女人的聲音傳來。

“喂——大哥,你放開我,你抓我幹嘛,我急着追人呢!”景唯一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到東籬景逸的耳朵之後,東籬景逸迅速的回頭看着景唯一那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

景唯一這邊,快速的走着的時候,突然從側面就衝過來了一個人,身上沒有酒味,景唯一迅速的判斷這人不是醉酒,然後她很是禮貌的跟他講話。

那人看了一眼景唯一,然後就抓住景唯一的手。

景唯一故此才大聲的說話,企圖讓東籬景逸注意到自己,然後轉過頭來看看。

如今,東籬景逸頭是轉過來了,可是那眼中該死的看好戲的意味卻讓景唯一心中激起不爽。

她心中就在想了:東籬景逸,你丫的怎麼個意思?看不起我啊還是怎麼着?有這麼看好戲的人嗎?她景唯一現在好像還是他的情qing婦啊。怎麼,情婦有事兒了就不能出個頭拉走她?

事實上,東籬景逸心中已經在盤算怎麼治治這個不長眼敢抓他女人手臂的的男人了。

“小姐……你何必這麼自甘下賤jian的追他呢?你看看,他連頭都不回,現在回頭了……你看看,他像是要過來替你出頭的樣子嗎?這種男人難道也值得你這麼放下身段的去追嗎?”那個人說的頭頭是道。

景唯一突然間不急了,她心中有些替這個大哥捉急。她想問一句:大哥……你家有沒有什麼企業公司,你平時看不看財經新聞,你買不買娛樂報刊?

有公司的話,東籬景逸分分鐘給你購了讓你破產,讓你哭都沒地兒哭去,至於……財經新聞嘛,如果有關心財經的話,怎麼會認不出來東籬景逸的臉?要是這都不知道……那娛樂報刊總該看到吧,東籬景逸那張迷死萬千粉紅心少女心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帥的臉,大哥……你確定你真的不認識?

然後,景唯一還真的問了,她是真心的有替這個大哥捉急啊:“大哥,你家是不是開公司的!?”

那個男的,不知道爲什麼景唯一突然間就問這麼句話,然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啊,有個小公司。”

景唯一一聽,呵呵,大哥,等着倒閉關門貼封條吧麼麼噠!

然後,景唯一費力的想要推開那男人抓住她手臂的那隻手,卻發現……那個男人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大了。把她手臂都攥紅了,她也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絲的鬆懈。

她怒了,沒好氣的跟那個男人說道:“你有病啊,他是我男人,跟你什麼關係?一毛錢的關係有嗎?你趕緊放開我的手,我還能給你全家老小留條路!要麼,w市有多大,都沒有你容身的地方!”

景唯一一番氣勢的話,將男人鎮住了,但是那手上的力氣,還是不容小覷。景唯一廢了好大的力氣,都不能夠掙脫。

她心中來氣了,那個東籬景逸是死的嗎?站那兒看了那麼半天的戲是想做什麼?裝死啊!

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東籬景逸,眼中的幽怨不言而喻。

但是景唯一沒有說什麼,她知道,東籬景逸就是想看看她是怎麼擺脫這男人的!

“呵呵……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好心好意的勸你不要自作多情的追上去,要不人家一腳把你踹開了,你心中難受的不還是要死?不長眼的女人,以後若是他一腳踢了你,你可別哭!”那男人說完還罵罵咧咧了說了幾句,景唯一沒有挺清楚他罵的是什麼,說的很含糊。

隨即,她聽見男人又說道:“你們女人啊……就是喜歡自作多情,人家都不喜歡你看不上你,爲什麼……呵呵……爲什麼還要飛蛾撲火的跟上去?結果,到最後弄了一身傷,卻……還不願意回來我身邊……我到底是,哪裡……不如他?!”那男人有些哭腔的看着景唯一,像是透過景唯一在看另一個女人。

景唯一冷然的看着那個男人,心中沒有一絲因爲那個男人的模樣有些可憐便可憐他。憑啥他覺得他愛人家人家就要愛他?想多了吧強迫症的親!

“放開。”景唯一冷然道。

“我數三個數,不放開門口的保安會把你當做神經病處理送進w市精神病醫院進行治療。”

“1。”

“2。”

“3。”景唯一三個數數完了,那個男人還是不放手。島土諷亡。

景唯一心中知道東籬景逸這個臭男人是妥妥的靠不上了,正要開口喊門口的門衛。

卻聽見那男人又道:“你這個女人真是下賤!人家都不要你,根本不等你還站在那兒看好戲,你還下賤的往前衝!真是沒皮沒臉!”

景唯一聽見‘下賤’兩個字,眼睛一下子變得猩紅,她看着男人的眼睛,怒火正在慢慢的凝聚。

景唯一的個子不高,但是也是足足有一米六五的身高,搭上高跟鞋,正好和男人差不多高。

狠狠地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景唯一的手已經收回來了,這一巴掌大的那個男人的臉火辣辣的疼,景唯一的手也是被反彈的疼的很。

但是她心中怒氣正盛,除了東籬景逸這位包養她的金主之外,沒有人可以說她下賤!就算是下賤了,關他們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吃飽了撐的!

“放開你的爪子,給我滾。我和我男人的事,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景唯一惡狠狠地說道。

臉頰因爲怒氣,而顯得微微泛紅。

她怒氣衝衝的衝着門口的門衛喊道:“給我拉走,直接送精神病院,有病得治別放棄之力啊,醫院的牀位特麼多得是!”

說完,景唯一狠狠地甩開了那個男人的手,這一次竟然成功了。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男人,大概是還沒從那一耳刮子回過神來。

她傲然的從那個男人的面前經過,臨走前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別覺得你愛人家人家就要愛你,要是這樣,你的愛太貴重,誰也承擔不起。”

然後,高跟鞋踩出的聲音,在皇冠的大廳中迴應。

景唯一走到東籬景逸面前,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思緒,淡淡的看了一眼東籬景逸,隨即,眼中綻放開了很是美麗的笑意。

那笑意直通眼底,東籬景逸看了看景唯一,沒說什麼,只是覺得,景唯一這麼女人……

關鍵的時候,還真的是不犯傻,那小腦瓜子轉的飛快,迅速的能夠作出判斷。

這讓東籬景逸很滿意。

景唯一的發跌功能,在東籬景逸將手放在她腰間的時候,就自動開啓了:“嚶嚶~~你剛剛怎麼走的那麼快嘛!我走跟不上你啊,你看看……手好痛!”景唯一說着,把手臂伸出來給東籬景逸看看,東籬景逸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景唯一剛剛被那男人攥緊的手臂是左手手臂,此時已經通紅一片,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還有攥住的手印在上面。

“他弄得?”東籬景逸一臉陰鷙的看着景唯一,語氣中有着隱隱的怒氣。

“是啊……要不還是誰,大概是追人沒追着,撒氣給我了唄。金主大人吶,你說,你要是晚走一會兒,等我一下,也不這樣兒啊,多難看!嚶嚶~~”景唯一撒嬌的看着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白了景唯一一眼。

隨後,竟然屈尊的蹲下身子,然後給景唯一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

將景唯一橫抱而已,大步的走進了包廂。

……

包廂中的幾個人早早的坐在了一起,然後……

東籬景逸抱着景唯一還要時時刻刻幫忙看着景唯一會不會走光,一路上,景唯一摟着東籬景逸的脖子,竟然沒有一絲感覺顛簸。

……

進了包廂之後,東籬景逸將景唯一放在沙發上,然後讓她一邊兒玩去了。

景唯一一看包廂裡全是大老爺們,康仔,東籬景逸,華流年,唐笙歌,夏安毅,她嘴角抽了抽,感情……這是五人組?

景唯一心中淚奔,早知道她就不追出來了啊,追出來簡直是受罪好不好,她坐不住,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去玩兒去了,談事兒去了,把她一個人扔這兒真的好嗎?

景唯一拉了拉東籬景逸的衣袖:“金主啊,反正你也不生氣了……我就,先離開成不?反正這兒也不用我啊~”景唯一撒嬌道,在這兒還不如回夜魅老老實實呆着躲牀上看韓劇呢。

東籬景逸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了景唯一的請求:“不行。”

說到這兒,東籬景逸的聲音戛然而止,剛剛他……

甚至,就差一下便脫口而出:外面危險。

但是他很有剋制力的將自己剋制住了。

他不會說,只要能夠讓這個女人安安全全的就夠了,至於其他的……說不說,真的不重要。

粗神經的景唯一聽了東籬景逸一口回絕,肚子裡憋了一口氣,沒地兒撒。

然後,東籬景逸端了一杯紅酒,拍了拍景唯一的翹臀,然後道:“還不快給他們敬酒?”

景唯一在心中將東籬景逸全家戶口本全部狠狠地問候了一遍,敬酒?敬你沒得酒!

但是……

景唯一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東籬景逸遞過來的那杯紅酒,端莊的站起身,然後挨個敬過面前的幾個人,包括康仔。

當景唯一給康仔敬酒的時候,坐在位子上的康仔的的確確的哆嗦了一下,幸好手中的紅酒沒有灑出來一些,然後,他的失態便讓東籬景逸看見了,一個冷眼丟過去,康仔立馬變得老老實實。

然後,被夏安毅調侃了:“康仔,怎麼,你那手是怎麼回事?哆嗦什麼?”

康仔手一頓,然後慢慢的說道:“沒怎麼……就是剛剛恰恰手抽了一下而已,沒有別的事兒啊。”

身邊的唐流年也附和着下夏安毅道:“我還以爲你是被景小姐嚇得手哆嗦了呢……”

康仔訕笑了一下:“哪有……”

景唯一不高興了,這倆人什麼意思,她一個眼神飛過去。東籬景逸準確無誤的分析好了景唯一飛過來眼神的信息:你這倆兄弟毛意思,我反駁成不?

東籬景逸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准許景唯一的所作所爲。

“唐少夏少說的這就不對了,我從來都不欺負人的,你們怎麼這麼說呢?”景唯一飲了一口紅酒。

唐笙歌和夏安逸對望了一眼,雙雙噴出來兩滴紅酒,然後各自飛奔去了洗手間洗臉去了。

東籬景逸淡淡的瞥了一眼景唯一,這女人……真是……

康仔黑了臉,就想問問景唯一了:景唯一你這什麼意思?難道……是在說我不是人?

景唯一若是知道康仔是個什麼意思,心中肯定樂翻了:你也知道我說的是你?哈哈,然後景唯一保準的笑得肚子疼。

偏偏,景唯一還氣死人不償命的看着康仔,然後說了一聲:“康先生,你別誤會,我不說你不是人……”景唯一忍住了在後面添一句‘你本來就不是人’的話。

“嗯……我知道……我知道景小姐不是這麼個意思。”康仔很有教養的看了一眼東籬景逸,然後又看了一眼景唯一。

然後,康仔頓時就明白了,那顆心啊,頓時就拔涼拔涼的,景小姐這麼說完全就是因爲的得到了他家少爺的允許,否則肯定不會說這麼說的,景小姐還沒有必要直接惹惱少爺的必要。

那麼……

少爺,您老這是個什麼意思?!寵你女人,也不能讓她這麼說我啊!冤枉……

收到了康仔幽怨的眼神,東籬景逸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樣子像是在說‘我的女人最大想說啥說啥,你聽着就行,別插嘴’。

這次,該輪到康仔內傷了!

康仔憋着一口氣,幽怨如小媳婦受了委屈的眼神看着東籬景逸,少爺真是太欺負人了,怎麼能因爲一個女人,就這麼對他?!

時間悄然而過,中途康仔出去辦事了,本來五個人東籬景逸退出不打麻將來着,結果康仔走了,東籬景逸爲了不掃興,淡淡的應了一聲。

然後扭過頭跟景唯一打了個招呼:“喊我過去打麻將,你先玩?”

景唯一不開心,小嘴一瞥:“不要,我困了,好想睡覺。能不能先回去?”

東籬景逸看見景唯一那樣子,軟軟的嘴巴,就想上去咬一口,事實上,東籬景逸也是這麼做了,照着景唯一的嘴巴便貼了上去。

華流年三個人,看着東籬景逸和景唯一兩個人的一場法式熱表示雙手鼓掌棒棒噠!

“外面危險,乖,要不……你先去裡面的休息室睡會兒?”東籬景逸看着景唯一搭聳着的眼皮,整一下閉一下的,她今天沒有午睡,困得要死,到現在已經是強撐着了。

“好。”

景唯一剛想撐起身子往裡面那個休息室裡走去,還沒站起身,東籬景逸便已經將景唯一抱走了。

放在那張小牀上,景唯一的確是困極了,頭一沾到枕頭,就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夢鄉。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臉上帶着一個淺淺的梨花酒窩,很是好看。東籬景逸看着,便覺得這副安靜的畫卷,然後,東籬景逸走出去,在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又走進去,輕輕地蓋在景唯一的身上。

那動作,輕柔到了不行。

其他三個人,包括華流年都驚了一下,東籬景逸原本凌厲的側顏,都因爲景唯一現在的睡顏,而變得柔和的不是一分兩分的事兒!

然後……

東籬景逸輕輕的走了出去走到桌前打麻將去了。

之後,東籬景逸打麻將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時不時往景唯一睡覺的地方瞅一眼又一眼,然後再去繼續打麻將。

“東籬,你不會愛上這女的了吧?口味夠重。”夏安毅看了手中的麻將,暗道一聲手氣不好。更準確的應該是說,他只要和東籬打麻將的時候,手氣就沒有一次好過。

“一個女人罷了,什麼是愛?你忘了?”東籬景逸接觸到愛這個字,就會立馬變得非常敏感,眼神冷颼颼的看着夏安毅。

“你……”夏安毅被東籬景逸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他怎麼不知道東籬的日子過得是個什麼樣子?

多少年了,他還以爲東籬已經放下了,卻沒想到,他還是如此執着於她。夏安毅不知道是說什麼好,說東籬癡情吧,早已經過了癡情的界限,他都快把整個z國搞得天翻地覆了,跟搞那什麼革命似的!

“東籬,你還是沒放下她嗎?”華流年攤開麻將,輕聲說了一聲:“東籬,你走神了,我胡了。”

“放不下放不下,有什麼用?”東籬景逸將麻將推倒,然後堆在一起。

再來一把。

“東籬,是時候該放下了,太久了……若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出現,你呢?你怎麼辦?打算就這麼過一輩子?”說這話的是唐笙歌,他夾了一支菸,有些痞氣的看着東籬景逸。

煙霧朝着東籬景逸的地方飄,竟然讓他們三人有着在東籬眼中一瞬間看到哀傷的感覺他們三人沒有一個人相信這是假的,當年那個事情,還出動了夏安毅在部隊中的大規模軍,轟動的不得了……

這件事持續了好幾年,直到東籬死心之後,才慢慢的罷手。但也只是在z國罷手,卻把手伸進了美國,發過意大利韓國等,一直找,一直找……

“她萬一就回來了呢?”東籬景逸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剛剛推門而進的康仔,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少爺在說誰。那個負心的女人,扔下少爺一走了之的‘她’!

“少爺,風雅然想見你。”

“讓她週一去公司前臺。”東籬景逸抽了一口手上的雪茄。

“這個景唯一……東籬你怎麼看?我可是覺得,你對她極其的不一般呢……”夏安毅笑得不懷好意。

東籬景逸沉默了一會兒,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夏安毅又道:“你是沒看見,當時應該拍下來然後傳網上讓你那些nc粉的姑娘們看看。那個她們心中的東籬boss男神,冰山美男竟然也有這麼柔情的表情啊……”夏安毅說的不怕死。

東籬景逸又是一口雪茄,然後慢慢的衝着夏安毅吐着菸圈:“說這麼多是不是就想說明一件事……你嫉妒我比你帥!”

其他三人笑場:“東籬啊東籬……你還是那麼的自戀。”

“事實。”東籬景逸淡淡的應了一句。

東籬景逸雖然臉上是那麼的漠不關心,但是……心中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個女人……景唯一……

這兩個女人……

一時間,東籬景逸竟然心亂如麻,也沒有心思打麻將。一連輸了好幾把。

到了幾個人應該散場的時候,東籬景逸胡了一把。

然後,幾個人都準備拿着各自的外套離開時,唐笙歌和夏安逸扔下華流年和東籬景逸便開車離開了。

華流年拿起自己的外套,經過東籬景逸身邊,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好好想清楚,若是真看上了那個姓景的姑娘,就好好的把握好,別讓別人抓到你的把柄以此威脅你。意大利老爺子那邊,都會幫忙看着的。”

東籬景逸捶了一下華流年的胸膛,還是漫不經心:“一個女人罷了,估計也是一時的新鮮,過了這個勁兒,估計就扔了吧。”

殊不知,屋裡的景唯一已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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