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擡腳走了進去,在客廳中央下停下,轉身打量着,視線最後落在茶几上的一盆雛菊上。
準確的說,是還沒有開花的盆栽。
她的手指驀然攥緊,緋色的脣不自覺的抿起,她看着長長的階梯,深吸了一口氣踱着緩慢的步子走了上去。
階梯和走廊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很軟,長長的走廊有瀉出來的光線,順着它一張半開的門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她走過去,從縫隙可以看見房間中央擺着的巨大的牀,深藍色的牀單被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吹起。
她在門口站了好幾分鐘,最後還是伸手將門推開,臥室和客廳一樣安靜得空蕩蕩的,細微的水聲在響着,磨砂的玻璃門透着光。
安西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即響起的還有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這樣就走了,你不擔心我廢了你未婚夫的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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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屏住呼吸,連眼睛都跟着閉上了,她僵硬的站在門口沒有動。
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過來。”
顧安西轉過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手裡拿着一條毛巾在擦拭着自己的頭髮,整個赤果的上半身都出現在她的眼簾中,膚色偏白但是結實的肌肉透着強悍的力量美,糾結而不顯得累贅多餘,恰到好處的分佈着,佈滿着猙獰的粉色剛剛開始結疤的鞭痕,給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平添了一份雄性的野性。
她呆呆的看着他,好半響才發出聲音,“亞瑟……”
真的是他。
她站在那裡,只覺得手足無措,不能往後退也不能往前,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句話就是電臺裡,關於天價婚紗的和萬衆矚目的婚事。
她不動,男人邁着長腿走了過去。
撲面而來的清涼的屬於沐浴露氣息和男人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霸道冷然,像一張無形的網壓迫着她,她努力的組織着語言卻始終沒有開口,只要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男人遍佈傷痕的胸膛。
她的心臟微微的抽搐,頭頂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是餓了嗎,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在車上裝了竊聽器,他毫不掩飾。
她有些茫然的問道,“你……爲什麼綁架我?”
亞瑟將手裡擦拭頭髮的毛巾仍在一側,低頭垂首靠近她的臉龐,涼涼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頰,薄脣幾乎要貼在她的肌膚上,“小小,”他呼吸間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你騙了我,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嗯?”
親吻終於還是抗拒不了誘惑落在她的脣角,“我該拿騙我的女人怎麼辦,乖小小。”
她猛然的往後面退,猝不及防的撞到了門板上,在疼痛中回過神來,男人已經用雙臂將她禁錮在一方格局上,她所能看到的全都是他的模樣,能聞到的全都是他的氣息。
女孩的臉色微微的白着,一雙大眼睛執拗的看着他,“你抓我來這裡,是想做什麼?”
他太高,比她的哥哥都要高,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居高臨下的凝着她,薄脣勾出某種笑意,深沉肆意,三個字的答案一字一頓的念出,宛若從喉骨的最深處,“霸佔你。”
話落,便是封脣的吻。
和他身上的涼意不同,他的脣瓣充斥的都是瘋狂的炙熱,一隻手堪堪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子抵在身後的門板上,如狼似虎的掠奪般的親吻着。
男人的脣齒間帶着涼涼的薄荷味,可是那點涼在他近乎粗魯的吻中變得蕩然無存,酥麻得她整個人都要癱軟下去。
“唔……”安西睜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的背脊抵在門板上,胸前的柔軟被他男人硬朗的胸膛壓着,最讓她臉蛋滴血的是身下抵着她的,張揚的傳達着男人此時的慾念。
大掌不知什麼時候包裹住她的臀部,拖着她的身子離開了地面轉身走了兩步就被放到了牀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和說話男人就已經壓制住她的膝蓋把她推到在厚軟的藍色牀褥裡。
男人的眼睛像是黑洞,緊緊的攥着她要將她拉下去,她的氣息因爲激烈的接吻而紊亂,“亞瑟你瘋了是不是……”
他一隻手撐着牀就這樣看着被困在身下的女孩,俊美的容顏覆蓋着輕薄的笑意,他俯下身吻着她的耳後,“給你哥哥打電話。”
沙啞的聲音性感得能滴出水,他的大掌一路往上摸最後在她外衣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扔到她的腦袋旁邊,乾淨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作利落的開始剝着她的衣服。
安西握着手機手忙腳亂的找號碼甚至顧不得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剛把名字拖出來猛然意識到什麼,她蒼白着臉蛋問道,“你找我哥哥做什麼?”
她不是很清楚他們的關係,但是她知道哥哥來羅馬跟凱撒有關,而據他的手下說他和他弟弟勢同水火,他想……利用她?
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亞瑟把手裡剝下來的呢子衣扔到地板上,手指落在停在她的褲子上,有條不紊的解開她褲子上的那顆釦子,隨即抽空回答他的問題,“告訴你哥哥,這一個月你跟朋友去別的城市玩,跟他打聲招呼,叫他別找你。”
她一下就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想……囚禁我?”她的手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機,搖着腦袋道,“我不會打的,我不見了我哥哥會找我,亞瑟,你敢這麼對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是的,只要她不打電話,哥哥自然會發現她不見了,他一定會找過來。
亞瑟大力的手一下就把她的牛仔褲脫了下來,粉色的小內呈現在男人的視線內,他低頭看着,眼神還很認真,像是在研究什麼東西。
她順着他的視線臉上能滴出血,手努力的想推開他,還沒怎麼折騰就被男人扣住了手壓上了頭頂,一陣旋轉,她被男人翻轉了過來,密密麻麻的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肩頭,濡溼的脣順着她光滑細膩的背部,牙齒或輕或重的咬着她的蝴蝶骨。
安西聽到男人不緊不慢卻帶着濃重不悅的聲音,“那個叫易北的男人是誰?”
他這樣……到底算什麼。
把舊情人拐上牀覺得刺激嗎?
她被迫趴在牀上,聲音在這樣的屈辱裡逐漸的染上哭腔,“男……男朋友……”
易北現在其實不算她的男朋友,在她來京城之間就因爲易溪吵架鬧掰分手了,而他來找她,她也沒有點頭答應重新交往。
在她的印象裡,亞瑟不是會對別人的女朋友動手動腳的男人,他一向很有原則,以前有女人在他面前脫光了他都是淡淡然彬彬有禮很正人君子的。
男人粗糲的手指來回在她的腰腹上捏着,他淡笑着再次重複道,“小小,打電話給你哥哥,告訴他一個月之內你不會回來。”
顧安西咬牙,“我不打。”
然後就聽到了男人低低的笑聲,反手用力,她整個人都被抱起鎖在男人的懷裡,亞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後用極淡極尋常的聲音吩咐道,“給我打斷他一條腿。”
安西驀然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等稍微反應過來一點就要去奪他的手機,亞瑟沒跟她搶她很輕易的拿到手了,但是電話已經掛斷了。
她心底發慌,憤憤的看着他,紅着眼睛吼道,“打電話給你的手下取消你的命令立刻馬上!”
她的話音剛落,手機震了一下,一條彩信進來了,她慌張的點開,一張照片衝進她的眼底。
溫和的男人半跪在地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他沁出血的腿,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亞瑟淡聲道,“打吧,打完了我叫人看能不能保住不廢不瘸。”
她抽噎,看着他乾淨冷硬的側臉看得出來他不是說着好玩的,只能伸手重新撿起自己的手機撥給顧睿。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她被亞瑟按在懷裡,他低頭就含着她的耳朵,帶着熱氣的低聲,“乖,別哭。”
顧睿很快就接電話了,“小小?剛剛無憂說你不在酒店的房間裡,你出去了嗎?”
“哥,”她拼命的抑制住自己的哭腔,“我在外面……易北過來找我……我們決定去弗洛倫薩……旅行……暫時不會回來。”
“易北?”顧睿的語調帶着很不贊同的意思,“他來羅馬找你了?”
“嗯……是的。”
“你跟他和好了?”顧睿對易北是顯然易見的不滿,“小小,他對你幾分真心不說,他跟他妹妹那點破事解決了嗎?”
“嗯……”一個不穩,她被男人重新壓在了身下,身下那層薄薄的布料也被撕扯開,脆弱得一撕就碎了。
女孩的手指攥着被單,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通話上,“是……他答應我不會再和易溪有牽扯了。”
亞瑟看着她泛白的關節,強行忍耐的模樣,內心蟄伏的破壞慾就這麼衝了出來,尤其是,她在他的身下談論着另一個男人。
大掌託着她的臀部緊緊拉高她的身子貼上自己的身體,安西才反應過來男人想幹什麼,縮着身子想後退,已經被他固定住姿勢,下一秒,便狠狠的衝撞侵入她的體內。
她手裡的手機掉落到牀上,絲毫沒有防備的尖叫就這麼生生衝破喉嚨,“啊……”聽到自己的聲音她連忙低頭咬住手背,即便如此那細碎的低吟還是斷斷續續的。
顧睿耳朵極好又經歷過這種事情,女孩的短促的低叫和不正常的呼吸他隱隱覺得很不妙,立即沉聲問道,“小小,你在哪裡?”
小顧先生臉色又黑又怒,脾氣也跟着上來了,“顧安西,你馬上告訴我你在哪裡?!”
這麼大的吼聲,連亞瑟也聽清楚了。
安西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她淚眼朦朧的小聲的乞求,“別動了……讓我把電話打完……”
“好……”出乎她意料的,亞瑟真的停下他律動的頻率,只是愛不釋手一般的吻着她的腮幫,低啞的嗓音貼着她的肌膚,“少提你那個男朋友,揀我愛聽的說。”
她的臉埋在被子裡,調整自己的呼吸,手指握成小拳頭,“我在機場馬上就出發了,哥我已經很大了這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我,我很喜歡他只想跟他在一起,你不要找我不然我會討厭你的!”
說完這些不等顧睿迴應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顧睿在那邊臉黑了個底朝天,剛剛喂完奶的無憂一出來就看見男人少見的怒氣沖天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
他們沒有住在一起,顧睿在他的對面開了一間房,有瞳瞳在這裡,她也不會走遠,事實上,顧睿一出去工作,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他的套房裡。
小顧先生很鬱積,悶聲道,“顧安西那個沒良心的,爲了那個破男人跟我嗆聲,我還不是擔心她被人拐被人騙。”
聽那聲音就知道在幹什麼,還討厭他!
嫌他打擾她爲什麼挑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無憂抿脣倒了杯水遞給他,也沒出聲,“小小確實已經成年了,感情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深藍色的大牀上。
安西睜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指的指甲沒入男人的肌肉上,留下深色的血痕,她咬着牙,忽然主動地支起身子吻上他,從冒着青色鬍渣的下巴到喉結的凸起,沙啞的聲音伴隨着紊亂的呼吸,“你是比較喜歡玩強暴遊戲還是怎樣?”
男人看着她緋紅憤懣的臉龐,低低的迴應了一句,“嗯?”
“你讓你的手下送易北去醫院,我陪你做個夠。”
亞瑟悶聲沒理她,俊臉沁出了一層薄汗,她的意識漸漸的開始被放空。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少有的三次經歷,她次次覺得自己會死。
曾幾何時她垂涎他一身堪比標準國際男模的身材,在弗洛倫薩最肆無忌憚無拘無束的日子也是她的性子放得最開的時候,那會自己男朋友越是悶騷不顯山露水,她就是越是喜歡撩撥他看他面紅耳赤又怒瞪他的模樣就覺得很歡喜。
加之走得近的都是西方的姑娘一個比一個開放,整天有事兒沒事一副色眯眯的模樣直白赤果的問,你男人在牀上是不是讓你欲仙欲死?一個個比她還垂涎比她還期待!
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只有一個感覺,欲死。
“唔……”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沒忍住自己的哭腔,“亞瑟……亞瑟……”她連着叫了兩次他的名字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饒了我……我求你了……”
女孩嚶嚶的哭泣將一門心思陷入魔怔中的男人抽回了幾絲意識,他低頭用視線鎖住她哭得厲害的小臉,心臟軟成了一片。
她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在天堂地獄來回的遊走,然後終於回到了人間。
完事後,男人沉重黏膩的身體壓在她的背上,她全身溼淋淋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痙攣着沉浸在餘韻裡找着自己的呼吸。
女孩仍舊呼吸不穩的聲音虛弱的響起,帶着自嘲般的笑意,“亞瑟,”她的迷茫裡有若有似無的笑意,“你要我給我哥哥打的那個電話……好像沒有要娶我的意思。”
問完後她就止不住的想笑,於是她真的笑了出來。
亞瑟被這樣的笑聲聽得直皺眉,惦記着自己剛纔的確把她折騰慘了,於是儘量溫柔的問道,“笑什麼?”
“我在笑啊,”她沒有翻身,伸手扯過枕頭枕着自己的臉,“怎麼我每次跟你做完都要問你是不是不肯娶我。”
她的臉蛋趴在枕頭上,長長的發散在肩頭和枕頭上,微卷的發末透着股慵懶的味道。
她還真是沒有被強暴的自覺,還是每次被他做得有反應,也不好意思指着他的鼻子罵自己是被強暴了,扯過被子蓋着自己的身體,始終都沒有回過頭去看他。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探過身子要抱她,手再次落在她的肩膀上時,她一下就怒了,騰地坐了起來紅潮未退的臉狠狠的瞪着他,“說話,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喘着氣有幾分語無倫次,“想在結婚前偷一次情然後沒有遺憾的去結婚?你混蛋!憑什麼這麼對我?”
亞瑟低頭看着她的模樣,因爲沒穿衣服和她極致的憤怒,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喉嚨陣陣的緊着,隨手撿了件衣服上來擡手包住她,啞着嗓子道。“把衣服穿好。”
怒火燃燒的女人怒不可遏,直接扯了下來扔到他的臉上,“現在叫我穿,我剛纔有讓你脫我衣服了嗎?說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放了易北,我要回去!”
亞瑟淡淡然的把她扔到自己臉上的衣服扔到一邊,“嗯,不想穿就不要穿了,”他向前挪了一步有力的臂膀扣着她的腰肢拖進自己的懷裡,低頭就吻,餓極了一般一遍遍啃噬她的肌膚,啞啞的噴薄着熱氣,“待在這裡陪我,不回去。”
溫熱大掌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上,“小小,你是我的,跟別的男人無關。”
安西被他氣得發抖,順手拿起一邊的枕頭就要砸過去,亞瑟稍微側頭就避開了,她的手腕還沒來得及收起就被男人扣住,他握着她的手一枚戒指出現在他的指尖。
她目光一滯,看着他強制性的要把戒指重新戴上她的無名指,她低着腦袋看着,她想要把自己的手指握成拳阻止他的動作,“你說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
亞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的道,“小小,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戒指是你的,它就永遠是你的。”
她定定的看着他的俊顏,深藍色的大牀,隱約可以看見被窗簾擋在外面的陽光,“那你呢?戒指是我的,你是不是跟它一樣永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
她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深深的吸氣,“好,我不跟你計較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你耍陰謀把我騙到這裡來不顧我的意願強要我,但是我要你發消息出去跟你那個未婚妻的婚事取消你要娶我,我可以馬上披着婚紗乖乖嫁給你,你能做到嗎?”
她盯着他的俊臉看了整整三分鐘,男人注意到她的視線和眼神裡的內容,手臂更加用力的擁着她,“小小,給我時間。”低沉的聲音很啞,“我需要時間。”
“做不到就三個字,做不到你就把我男朋友還給我!”
亞瑟低眸看着她一張倔強的小臉,眼睛也因爲情緒的激動而紅紅的,他抿着薄脣低頭,額頭抵在她的眉心上,他低低的道,“這一個月陪着我,”他頓了一下,“我會娶你。”
安西仰臉看着他,試圖從他俊美的臉上看出什麼情緒,可他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她道行太淺無法看透。
亞瑟吻着她的腮幫,逐漸開始順着她的脖子繼續往下游走,高挺的鼻樑蹭着她的肌膚,癢癢的,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沒穿衣服的事實,擰着秀氣的眉頭從他的懷裡爬出去,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才俯身去撈被扔到地上的衣服。
從三年後再遇到他,她就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一邊手忙腳亂很不自在的穿着衣服,一邊低頭腦袋不悅問道,“你有沒有讓你的手下把易北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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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衣的扣子還沒有扣上,男人又邁着長腿跟了過來,手一扯把她手裡的內衣再次扔到了地上,顧安西惱怒的看他,“你還想幹什麼?讓我穿衣服!”
亞瑟身體力行的回答她的問題,帶着她的腰身把她壓回了被褥之中,手扶上她不着寸縷的肌膚,淡啞的嗓音貼着她的耳朵,“我把他廢了,你以後就都不用惦記着他了。”
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睛裡很慌亂,手去推他的肩膀,“你不要亂來,”想了想,她咬牙道,“如果易北的腿真的因爲我廢了,我會負責嫁給他照顧他的,亞瑟,你別給我亂來。”
話音落,下巴被擡起,男人墨綠的眸盯着她,“告訴我,跟他比,你更喜歡我。”
大腿再度被強制性的分開,她睜大眼睛看着他暗沉而狀似緊繃的臉,微微一慌,“混蛋……”她抽噎了一下。
他低沉的嗓音像極了正人君子在談判桌上的認真,“我沒有讓你舒服還是你更喜歡跟你男朋友做?”
顧安西被他弄得委屈死了,她真的好疼啊,她捏着小拳頭落在枕頭上,“你做強盜還沒有一點做強盜的自覺了?不想做就是不想做,野蠻人……你出去。”
女人的眼淚很快染溼了枕頭,留下一片溼溼的痕跡,亞瑟瞧着她好不可憐的模樣,心裡是軟的,可是動作卻沒停,安西自然是感覺到了,她懊惱氣怒得不行,哭得更加厲害了。
亞瑟側臉去吻她,“乖,別哭了,”他嘆了口氣,“我叫你穿衣服你不肯穿,你自己想想我多久沒見你了,你光着身子在我眼前晃盪,我不舉纔不會不想要你。”
“我覺得我跟你性生活不和諧……”
是的,非常的不和諧。
亞瑟臉黑了,沉聲道,“跟我不和諧,跟那個沒用的瘸子更和諧?”
安西看着他忍耐的俊顏,她蹙眉問道,“你是不是真的會娶我?”她想了想,覺得不對,“如果你真的會娶我爲什麼不直接跟我說?要把我騙來這種地方?”
他的眼神微閃,“不準迴避我的問題,”他不笑不溫柔的模樣看上去就很嚴肅很兇,“跟我不和諧跟瘸子更和諧?”
“你幹什麼總說人家是瘸子,”她睜大眼睛,“難道你真的沒用叫人送他去醫院?”
男人板着臉,“去了醫院也未必能保住,如果你再繼續唸叨他的話我保證他的腿一定保不住。”他的大手掐着她的腰肢,眯着眼睛再度開口,眉梢划着譏誚,“顧小小,你不說話是在比較到底跟誰比較和諧?”
他還真是跟這個話題槓上了,安西黑白分明的眸一本正經,“我們本來就不和諧啊,”骨子裡矜持傳統,卻又受過西方開放文化的渲染,女孩白皙的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偏偏她又強自鎮定的陳述,“你體力太變態,而且……”
亞瑟耐着性子聽她說,“而且什麼?”
“沒什麼。”
“說,而且什麼?”
她咬着脣,眼睛裡幾分恨恨的意味,“我怕我說了傷你的自尊。”
他的臉瞬間黑得更加的徹底,薄脣微揚淡淡的道,“不說是嗎?”
不說的後果他的言行舉止已經暗示的很清楚了,安西眼珠轉了轉,不自然的道,“你非要知道嗎?”
“嗯。”他不耐煩的吐了一個字音。
“而且,”她紅着臉一本正經,“你好像技術不怎麼樣……”
亞瑟,“……”
質疑男人技術不怎麼樣的顧小姐被折騰到太陽下山,整個青天白日都被困在牀上直到嗓子哭喊得啞了,眼淚都差不多掉完了,徹底的暈死過去纔算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