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遠聽完,半天沒說話。他們都是旁觀者,沒有插嘴的餘地。
現在的女人也不知道都是怎麼想的,對於她們來說,打掉一個胚胎,就好像來一次大姨媽那麼容易。
他甚至有些慶幸,姚雨和她們不一樣,姚雨寧可冒着生命危險,也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了。否則,他怎麼會有一個那麼可愛乖巧的女兒。
秦少揚來的比較晚,他軍區裡還有些事情,剛處理完。
席城約他過來,原本是打算稍晚一點轉場去摸幾圈。陸勵陽中途突然出現,今天的局子肯定是要黃了。
秦少揚進來的時候,又跟進來兩個漂亮的小姐。
其中有一個是新來的,似乎不太懂規矩。她見到陸勵陽身邊沒人陪,端了杯酒,直接坐在了陸勵陽的身邊。
雖然這包房內的男人,每一個都堪稱極品,但陸勵陽無論長相還是尊貴的氣質,都明顯更高一個段位。
這女人倒也有幾分姿色,身材姣好,化着淡妝的臉也很是驚豔。大概就是對自己的容貌太過自信,被男人捧出來了,所以,有些肆無忌憚。
“陸少,一個人多寂寞,我陪你和一杯。”女人柔軟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了陸勵陽的大腿上,撩撥之意十分的明顯。
陸勵陽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微愣了一下,但顯然對自己太過自信,而沒把陸勵陽的話當成一回事兒。
“呦,陸少的火氣夠大的,要不要我幫您瀉瀉,火?”女人嬌豔的紅脣貼在陸勵陽的耳側,輕輕的吹着香氣,撩撥之意十足。
她的手掌也順着他的腿,輕輕的向上攀爬着,最後停留在男人的重要部位上。然而,讓她頗爲意外的是,陸勵陽對她的挑逗居然毫無反應。
他劍眉深蹙,冷冽的深眸中,已經寫滿了不耐煩。當女人的身體再次貼上來的時候,他的容忍已經到達了極點。
“我讓你滾開,聽不見是不是!”陸勵陽推開她,然後,擡起長腿,一腳踢在了女人的心口上。
女人驚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癱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陸勵陽這一腳的力氣不輕,這女人少說得斷了兩根肋骨。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屋內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席城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女人可真會找時候,陸少正憋着一肚子怨氣沒地方發泄,她就冒出來衝鋒陷陣了。
嗯,勇氣非常可佳。
“勵陽,對美女別這麼兇,你看看,都把她嚇到了。”席城走過來,把那女人從地上拎起來,還像模像樣的幫她整了整裙子。
那女人已經疼的站不住了,額頭上不停的冒冷汗。如果不是席城扶着,估計直接就能再癱倒在地。
“這裡不需要你服務了,先下去休息吧。”席城把她扶到外面,秦少揚也跟着走出包房。
一出門,席城就鬆了手,那女人的身體靠着牆壁,直接滑坐在地面上,疼的又哭又叫。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在場子裡混。活該。”席城用紙巾擦了擦手,他扶女人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一點血。
“我,我錯了,席少,您千萬別趕我走……”女那人疼的喘不過氣,更擔驚受怕。得罪了陸勵陽,她心知沒什麼好果子吃。
“行了,趕緊送去醫院吧。你萬一死我這兒,那才晦氣呢。”席城不冷不熱的說了句,然後,吩咐經理帶人去醫院。
他沒帶錢包出來,衣服和手機都還在包房裡。還是一旁的秦少揚翻開錢包,抽了一打現金遞過去。
“先帶人去醫院,其他的以後再說。”
“謝,謝謝秦少。”經理拿了錢,找了兩個人擡着女人匆匆的離開了。
席城和秦少揚站在包房門外,一時沒進去。
陸勵陽萬年寒冰的氣場,席城進去就覺得冷,還不如呆在外面呢。
“陸少今天怎麼過來了?”秦少揚問。
“嗯,心情不好,跑來喝悶酒了。”席城回道。
“什麼情況?”秦少揚問。
陸勵陽,一個很少失控的男人,突然失控,免不了會讓人好奇。
“男人喝悶酒,還不就是爲了女人。他老婆揹着他去打胎,他心情當然不好了……哎,今天的牌局肯定是黃了,手癢死了,原本還打算贏你們點兒錢呢。”
秦少揚淡淡的搖了搖頭,說,“你需要錢直接從我這裡拿就好,不用拐彎子。”
席城笑着,拳頭輕錘了下秦少揚的肩膀,“知道你對我好。”
“你最近行事謹慎些,我看陸勵陽這情況,八層會殃及你們。”秦少揚提醒道。
“沒事,勵陽向來公私分明。我就擔心他這身體,這麼喝下去受不受得住。顧依雪這次做的夠絕的。”席城遞了根菸給秦少揚,隨後,自己也點了一根。
秦少揚接過煙,吸了一口,吐出薄薄的煙霧,低沉的聲音 透着煙霧傳過來。“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嗯。”席城叼着煙,點了點頭。
秦少揚隨手把燃了一半的煙掐滅,單手插兜,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剛走了幾步,身後再次傳來席城的聲音。
“哥,把你女人看緊點,別閒得慌出來挑事兒。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秦少揚聞言回頭,蹙眉看向席城,問道:“顧依雪流產,是不是和左伊有關?”
他是明白人,陸勵陽去德國出差,而不久之前,左伊剛剛從德國演出回來,同一個地方,很容易把兩個人聯繫在一起。
“不能全怪左伊,但肯定和她有一定的關係。她既然跟了你,就不能安分點。勵陽可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她心裡也應該清楚。”
“嗯,我知道了,我會警告她。”秦少揚淡然的回答,一雙緊蹙的劍眉,卻不曾舒展。
……
夜涼如水。
秦少揚走出夜,總會,車子就停在門口。
“二少,轉場子嗎?”司機詢問道。一般情況下,秦少揚他們喝完酒,都會去另外的地方打麻將。今天,秦少揚一個人出來,倒是讓司機多少趕到意外。
“鑰匙給我,你先回去吧。”秦少揚對司機說道。
司機當然不敢多問,推門下車,交出鑰匙後,一個人打車走了。
秦少揚獨自一人,開車去了左伊居住的公寓。
左伊很安分,除了練舞和演出以外,其餘的時間,基本都待在家裡。
叮咚幾聲門響後,左伊出來開門,見到門外的秦少揚時,頗有幾分意外。最近秦家看他看的比較嚴,他很少過來了。
“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不需要陪未婚妻了?我聽說,婚期都已經訂了吧。”左伊的身體擋在門口,語氣中夾雜着幾絲嘲諷。
“她重來都不需要我陪。即便婚期訂了,也不是我訂的。娶不娶,最終還是我說了算。”秦少揚回答。然後,越過左伊,向屋內走去。
左伊關了門,隨後也進了屋子。
客廳的電視開着,地板上鋪着柔軟的地墊,左伊正在練習瑜伽,出過汗後,就打算休息了。
“你今晚要睡在這邊嗎?”她問。
“不想我留下?”秦少揚的手臂纏上她腰肢,脣湊上去,吻她的臉頰。
左伊側頭躲閃,微微蹙眉,“一身的酒味兒,先去洗澡。”
她伸手推開他,翻出了一套秦少揚留在這邊的睡衣,遞過去,然後,直接把他推進了浴室。
秦少揚從浴室出來,左伊正站在窗前,手裡端着一杯花茶。
“解解酒。”她把茶杯遞過去。
秦少揚接過,卻沒喝,隨手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不用解酒,酒精可以助興。”他說完,把左伊橫抱起,丟進了身後的大牀上。
一番歡愛後,左伊扯着被單,裹住赤果的身體,背對着他,凌亂的喘息。
秦少揚的手臂仍纏在她的腰上,沒有放開。“左伊。”他叫她的名字。
“嗯?”她回頭看他,目光晶亮。
“我沒打算娶別的女人。”秦少揚說。
“哦。”左伊應了一聲。這一點,她心裡是有數的。否則,也不會一直和他糾纏着。
更何況,那個叫林菲的女人,各方面都不出出挑,連當她競爭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左伊壓根沒把她放在心上。
“不早了,睡吧。”左伊又說。
但秦少揚卻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他一隻手臂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撐在腦後。不溫不火的聲音,又說道,“你怎麼不問我今天爲什麼喝酒?”
左伊愣了一下,她不喜歡菸酒味兒,秦少揚到她這邊來之前,的確很少飲酒。
“是應酬嗎?”她隨口問了句。
“不是,是陸少心情不好,陪着一起喝了幾杯。”秦少揚說。
“陸勵陽怎麼了?”左伊問。
“陸太太小產了。”秦少揚回答。
左伊微愣了一下,然後,居然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她不想把自己想的那麼惡毒,但這一刻,聽到顧依雪流產,她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你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秦少揚盯着她的臉,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