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航留下來,有些事發生的就那麼順理成章了。
期初是林淺生澀的吻着他,但陸逸航很快就反客爲主的抓住了主動權,他的吻溫柔而炙熱,兩個人原本站在牀邊,慢慢的就滾到在牀上了。
陸逸航身上的外套早已經扯落了,襯衫的扣子也散開了幾顆,標準的男上女下,他的手掌拖着她小巧的下巴,漆黑的眸子,深的見不到低,但眸光卻是黑亮的。
“淺淺。”他低喚她的名字,語調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逸航,逸航。”林淺也不停的喚着他。陸逸航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她用這樣嬌軟的語氣喚他了,心都軟成一灘水了。
“逸航,你別丟下我……”林淺還在嚶嚶的哭,哭的陸逸航心都跟着亂了,他微涼的指尖擦拭着她臉頰的淚珠,然後,送進口中,淚水的味道有幾分鹹澀。
“我不會丟下你的,再也不會了。”陸逸航深沉而鄭重的說。
林淺聽完,又笑了,臉頰上掛着淚痕,笑的卻很美。
陸逸航被她這嫣然一笑弄的心猿意馬,手上的動作也強勢了一些。
林淺還是暈暈乎乎的,總有些分不清過去和現在。恍惚間,還想是身在夢裡,他們住在希臘小鎮的懸崖酒店,風吹進來,都帶着海水的鹹澀味道。
陸逸航摟着她,脣貼在她耳畔,一遍遍的溫聲呢喃着,“淺淺,淺淺,我想要你……”
林淺在他身下軟的像一灘水一樣。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散落,林淺暈乎乎的和他一起裹進了被子裡,之後的一切就徹底的失控了。
他們分開了整整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陸逸航幾乎每一天都在想她,想要她。
林淺又何嘗不想他呢,只是很多時候不敢想罷了。因爲每次想到他的時候,心都會跟着痛起來。當初愛的太深,難免傷心動骨了,這份愛夾雜着痛苦與絕望,她也怕了。
陸逸航實在是隱忍了太久,此時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緊摟着林淺,不停的在她耳邊深情的呢喃:“淺淺,我愛你,我,想要愛你……”
林淺柔軟的手臂已經不受控制的纏上了他的脖子。
陸逸航折騰的不輕,林淺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覺得身體又酸又累。
等在醒來,已經是翌日的午後了。
林淺躺在牀上,只覺得窗外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她緩緩的睜開眼簾,窗簾半敞着,午後濃烈的陽光無端端的晃疼了眼睛。
林淺有些艱難的從牀上坐起來,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第一反應就是頭疼,每次酒後都格外的難受,可她的確是不長臉,知道會頭疼還是忍不住酗酒。
她坐起來的動作有些急促,一股力道纏在腰間,差一點把她重新扯回牀上。
林淺下意識的低頭,才發現腰間纏着一條男人的手臂,那手臂的肌肉均勻,精壯結實。然後,她發現自己居然沒穿衣服,蓋在身上的薄毯隨着她的動作滑落下來,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啊!”林淺下意識的驚叫一聲。
陸逸航自然被這聲音叫醒了,他緩緩的坐起身,赤裸着胸膛。
林淺又不是單純的小女孩,她雖然醉的有些斷片,但不難想象出昨晚發生過什麼。
林淺的腦子有點兒亂,她不清楚自己和陸逸航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但現在又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既然已經發生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林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裹着被單下牀。雙腳着地,感覺腿都在發軟,渾身痠痛。陸逸航昨晚肯定是沒少折騰,她憤憤的想着,心裡把他罵了個遍。
“去哪兒?”陸逸航伸手抓住她。
“我去洗澡。”林淺冷淡的回了一句,甩開他的手,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快步走進浴室裡。
浴室的門合起,林淺的身體緊貼着冰冷的門板,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乾了一樣,軟軟的順着門板下滑。
林淺在冰涼的瓷磚地面上癱坐了一會兒後,才吃力的爬起來,打開開關,站在花灑下面沖刷身體。
她身上佈滿了青紫的紅痕,這樣的痕跡並不算陌生。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喜歡惡作劇般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她是他的一樣。害的她第二天出門都要換上高領的衣服,林淺不止一次的反抗,並且說他這種行爲幼稚。
因爲宿醉而有些發疼的大腦被回憶灌得滿滿的,林淺在浴室裡磨蹭了許久才換了衣服出去。
彼時,陸逸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着遙控器看午間新聞。
“怎麼洗了這麼久?飯都要涼了。”陸逸航笑凝着她說道。她洗澡的時候,他點了外賣,早就送來了。
林淺看着他直皺眉,“你怎麼還在這裡?”
陸逸航俊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委屈,“你什麼意思?淺淺,你不會是睡過我就不認賬了吧?”
林淺頓時火氣上涌,她沒告他強姦,他反而惡人先告狀了。“陸逸航,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會以爲我和你睡一覺,我們之間就能冰釋前嫌了吧?”
陸逸航單手託着腮,若有所思的問,“那要睡幾次才行?”
“……”林淺徹底無語了。
堂堂的陸家公子,耍起流氓和無賴,也真是讓人受不了。
林淺不想繼續和他討論睡幾次的問題,氣的直接回了房間,並且用力的摔上了房門。
但臥室的門是沒有反鎖功能的,陸逸航隨後就跟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隻吹風機。
“你還想幹嘛!”林淺看着他就沒好氣。
“把頭髮吹乾,別感冒了。”陸逸航把吹風機遞過去。
林淺的長髮披散着,髮梢還在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她卻懶得理,直接把吹風機丟在了一旁。
陸逸航站在一旁,淡笑着說,“淺淺,你這是打算讓我幫你吹的意思?”
他說完後,重新拿起吹風機,接上電源,作勢就要幫她吹頭髮。林淺當然不會讓他動手,她憤憤的奪過吹風機,胡亂的對着自己亂吹一通。